第十四章：找茬
“听说这款营养剂可以提高腺体活性，还有促进腺体修复的功能！” “不是吧，这吹的过了吧。上一个打广告擦了点腺体边的，公司都差点被罚破产了，这个没被罚？那得多大后台啊。” “啊，我也听说了。应该是真的，而且也说了，见效慢，而且功效也比较低，得长期用，这不就是智商税。刺激腺体活性，直接用腺体活性剂不比这好用？” “你懂个锤子？腺体活性剂的刺激性和副作用多大？除了那些不要命的，正常人谁敢用？你以为边境军区为什么配那么多医生？还不是他们用腺体活性剂造成的负担太大。” “这个营养剂的对腺体的刺激性特别小，几乎没有副作用。更别说还有修复作用，虽然研究所没说，但是军方那边有人透露，如果长期用，非常有可能会提高alpha等级。就算短期用，也能短暂提升能力。” “卧槽，真的假的？” “说的这么悬乎，怎么不见有人卖？要是真的，早已经应该引起轰动了吧。” “卖个屁，听说直接被军方买断了！还是边境军那群疯子的买断。几大家族都没抢过他们。现在只有产量过剩的，才会拿过来卖。也只有那些有权有地位的家族才有渠道买。我们家主家那边，也只有顶尖那几个苗子在用，能一天一支的，那都是家族倾力培养的人才有的待遇。我连个包装都看不到。” “真的？” “那进哥牛逼啊！” “而且，这个营养剂不仅仅是对alpha，对Omega和Beta也有用。” “Omega就算了。Beta什么鬼？Beta的腺体不就是个摆设吗？哈哈哈哈哈。” …… 白城总觉得他们描述的这个营养剂很熟悉。忍不住转头看过去，徐进手里摆弄的那支和易一每天给他喝的营养剂很像。不同的是，徐进手上拿着的那个有外包装、品牌logo。但是他喝的那个没有，而且，他每天喝的那个颜色比这个更澄净，颜色也更深，里面的颗粒浓度也比这个高出很多。 白城仔细回忆了一下，也不完全是比这个浓度高，颗粒浓度总是在变化。 如果他喝的真的是这种，那他一天三支喝着这种营养剂……是不是太败家了？虽然他早就把自己打工的钱都上交给易一了，但是那点钱…… 白城忍不住和易一确认：“我喝的那个，就是这种吗？” 易一也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冲着白城摇头否认：“我怎么可能给你喝那种东西。” 白城松了口气，不过看上去真的挺像的。 随后就听到易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气声说：“他们买到的那种，是边境军方那边出的低配版，怎么可能给阿城用。阿城一定要用最好的才行。” 白城：……所以他喝得比这个还要珍贵得多吗？ 说起这个，易一忍不住吐槽：“边境军区那群兵痞，当时来和我们谈的时候，先卖惨，然后跟我们哭穷，再谈理想、讲奉献，等我们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时候，砍价直接往1折里砍。最后还出低配版来割韭菜，真的是太黑了，活该被叫疯子。不过看样子，应该是精准收割权贵了。” 白城这时想起来，最开始易一给他营养剂的时候就说是他们研究室主导研究出来的…… “所以，你们是一折卖的？” 易一瞪眼：“那怎么可能？！不过看在是边境军区的份上，确实给了很低的价格。” 白城忍不住问：“多少？” 易一：“半价卖的，不过非军用部分的利润，他们每年得拿出千分之一用来资助老师的研究。” “低配版是？” “大概就是用边角料做出来的吧，或者是一些次品。资源合理利用嘛，效果比军方用的会弱个几倍，不过基本功效还是会有的。” 白城想，要不要和易一说，他不需要用这么好的东西。毕竟他也没什么潜力好开发的，不过是浪费钱而已。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等以后给易一治疗腺体用。 易一又凑近了些，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白城：“阿城现在每天用的是我亲自配的哦，是根据你腺体状态定制的高配版。” 白城：……话在嘴边，突然说不出口。 白城咽了下口水，摆弄着易一的手指，想着怎么措辞才不会让易一觉得自己糟蹋了对方的心意。 易一说完，见白城没什么反应，又凑近了些，嘴唇几乎要贴到白城的脸颊上：“军方他们用的都没有我配的好哦。” 白城：…… 白城四下环顾了一圈，见所有人不是在听徐进那群人吹逼，就是在狂查资料，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后，他微低下头，轻吻了下易一的唇：“嗯，我知道。” 易一这才像是偷腥成功的猫一样，满意地挠挠白城的手心，坐了回去。 白城继续听易一和他吐槽一些研究相关的东西，他喜欢易一和他说这些。因为他是没有资格去温立轩的研究室的，就算是易一也不能带白城进去。每天正常放学后，白城只能送易一到研究室的外门门口，然后自己去打工。快到易一回家的时间，他就提前下班，回来接易一回家。 白城喜欢易一把每天的经历事无巨细的说给他听。这会让他有种掌控易一全部的错觉，即便是错觉，也能缓解他安全感缺失造成的焦虑。 …… 徐进拿着营养剂，享受着周围人或艳羡或是嫉妒的目光。但是他时不时也会朝着易一那边看过去。他觉得即便是易一，对这种珍贵的营养剂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反应。 一开始，他想要拉拢易一纯粹是为了完成家族里的任务。可是慢慢的，不管他做什么，易一的目光都只落在白城那个废物身上的时候，徐进身为alpha的胜负欲被激了出来， 他不能接受，他居然会被一个beta拒绝；他更不能忍受，那个beta拒绝自己的示好，反而去倒贴一个残废！还是一个一直被自己踩在脚底的残废！ 徐进听着周围人近乎夸张的讨好，但没有理会。他在等易一的反应，等着易一过来，问他详细情况。 但是易一瞥过来一眼后，不仅没有过来，反而还和白城那个废物咬耳朵？还凑的那么近？！ 徐进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沉不住气，拿着营养剂走了过去。 易一正专注和白城说话，根本没察觉到有人走过来。直到他的桌子被“咚咚”敲了几下，他才反应过来。 转头就看到徐进拿着营养剂敲着他的桌子，易一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晦气”。 “易一，别人可能不太清楚，你也是做研究的，应该懂这个营养剂的价值吧。”徐进对着易一说道。 “嗯。”易一敷衍的嗯了一声，然后掏出了笔记，示意对方他要学习了。 徐进最恨的就是易一这种态度。明明对那个废物的时候，说的那么开心，可对他就带搭不理的，凭什么？ “既然清楚，那给大家详细说说呗，这个营养剂的价值和功效。也让我们涨涨见识。” “也就那样吧。”易一回答道，说完翻开了笔记，“功效什么的说明书上不是有吗？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说你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