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他的腺体

    “所以，你是因为感知不到我的信息素，才不相信我的吗？”

    “什么？”

    “你以为是我用了什么药物或者什么手段，能够掩藏掉信息素。所以才不信我？”

    “难道不是吗？就算是beta，信息素弱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别跟我说什么信息素不感症，那只是本人感受不到，不代表信息素不存在！”

    白城凑近易一，接着说：“信息素里的情绪信息，对我来说，就像机器检验血液里的物质，没有人能控制自己的血液里什么时候有哪些成分，什么时候没有哪些成分。懂吗？”

    白城俯视着易一：“没有比信息素更真实的东西，别编故事骗我，没有用的。”

    “你要看看我的腺体吗？”

    “哈？！”白城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疯了吗？”腺体？给alpha看？

    易一小心的举起双手示意白城他并没有想反抗：“能放开一下吗？这样抓着，腺体没法露出来。”

    白城慢慢的松开手。

    易一解开上面两个扣子，然后把衬衫拉开。

    “可能会有些难看。”易一说着低下头，把后颈的头发撩开。

    整个后颈暴露在白城眼前，本来应该被小心呵护的腺体上面，斑驳交错很多道伤疤。在白皙的后颈衬托下，腺体上凹凸不平的伤痕格外的刺眼丑陋。

    白城整个都愣住了。伸出手想碰，又不敢。

    “不会痛哦。”仿佛知道白城在想什么，易一接着说，“因为一些事情，我的腺体受了点伤。用来感知的那部分已经无法起作用了，所以我感知不到任何人的信息素。不过还是能够分泌出维持各项生理机能所需的最低限度的信息素。啊，就是说量少到，就算直接咬我的腺体，应该也感受不到我的信息素。”

    “你要不要试下？”易一说着向白城那边凑近了一些。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白城猛地往后躲了一下，然后起身道歉。他知道他又错了，而且错的离谱。易一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来找童年的玩伴的。

    易一也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然后指着满地狼藉：“觉得对不起的话，帮我把碎杯子收拾一下吧，我去重新配药。”

    说完易一把洒掉的药和被水浸湿的纱布收拾起来拿出去，当真没有要收拾碎杯子的意思。

    白城觉得自己最好现在赶紧走，事情已经脱离他的控制。可是他环顾了房间一圈，还是默默的把碎玻璃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易一端了新的药过来，放到一旁的书桌上。

    “你的腺体还需要用药，还有下次不可以那么粗暴的撕纱布，你的腺体现在脆弱，要避免一切刺激。”

    易一拿了消毒的棉签走过去：“先消下毒，你侧一下身，这样我够不到。”

    白城盯着易一手上的棉签，半晌按照易一说的，侧了下身。

    昨天处理的时候，易一就直接把白城后颈的头发给剃了，省得会扎到腺体。白城一侧身，腺体就暴露在易一的视线下。

    易一伸手准备消毒的时候，却被白城抓住了手。

    “阿城？”

    白城身体紧绷，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放开了易一的手。

    “放心，不会痛的。这个药水对腺体没有刺激性，我会轻些。”

    “嗯。”

    白城咽了口口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但是在棉签碰到他腺体的瞬间，他猛地挥开了易一的手。

    “啪！”一声，易一的手被打飞出去，被打到的地方火烧火燎的痛起来。

    白城喘着粗气，好一会才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你想，如果我要做什么，昨晚在你没有意识的时候就做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所以，相信我，嗯？”易一安抚着。

    白城艰难的控制着自己，说道：“好。”

    “那我们再来一次。”易一说完，重新去了一根棉签，拿到白城眼前，“你看，就是普通的消毒棉签。”

    白城深呼吸几下，低下头，握紧拳头：“麻烦你了。”

    白城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可是这次别说是碰到他，当易一的手靠近他的腺体的时候，他就动手了。

    “对不起，我……”白城放开手，易一白皙的手腕上被他捏出一圈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