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第四章取水

    第八篇·八月未央·控弦披甲

    CP：张锋·索睿（索绰罗·阿睿）

    视角：主受

    世界观：架空年代文（中下贫农流氓地头蛇攻X满清正黄旗后裔受）

    第四章·取水

    纪云将公社给的生活用品放到角落，拿起水盆想要去打水，院子的水窖旁边守着的是刚才的几个汉子，其中一个黑壮的别人叫他黑牛。

    黑牛用鞋底蹭着黄土地，看了眼纪云挥挥手，“滚蛋，这里的水窖是村长的，要取水到公社去。”

    张龙家里公社不近，纪云没有办法，只能再走回公社，但看到公社里那口水窖浑浊的水时顿时一言难尽。

    他家少爷什么时候连口水都要用脏的，就在他挣扎的时候眼瞅着门口有位婶子挑着两担子清澈的清水路过，连忙跑出去问，“那位婶婶，请问这些水哪里打的？能给我指个路吗，我刚到这里来，少爷……我哥哥是新来的张家村书记！”

    罗婶放下担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打量着纪云弱不禁风的样子，和善的说，“不是婶不告诉你，这水你们用不了，公社主任和干部都是用村长家的水窖，那里干净。”

    “婶婶，那个村长不让我哥用水……”纪云看着就要哭出来，却努力扯开嘴角笑着说，“婶婶你就告诉我吧，远点儿没事，要钱或者票子换也可以，都好商量，我们真的很需要水。”

    罗婶叹了口气，这片土地上的人谁不缺水，整个张家村拢共不超过三个水窖，公社这个要用来灌田养村子，村长家那个想用是有代价的，还有新房那里有个，还是新的没蓄水呢。

    “小娃子你看到那边的山没，”罗婶向西指着那座山，“山上有条细泉，那里能有干净的山泉水，但是那座山……哎你们刚来张家村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那座山是张锋的，那个人可不好惹，手里有枪，那人以前杀过人的，他的东西不能随便动，十里八乡没人敢上去，但是他还算讲道理，要是你和你哥胆子大，用票去换换看，他兴许是同意的，就是他现在人不在那儿，你们要是擅自动了等他回来就麻烦了。”

    “那婶婶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去县城了，过两天就回来，但也没个准数。”罗婶想着从桶里舀出两勺放到纪云的脸盆里面，“到时候婶子陪你们去商量商量，这两天就先凑活着。”

    “但是我哥要洗澡……”

    纪云刚说完罗婶脸色就变了变，这黄土高坡的哪家洗澡，又不是成亲洗哪门子澡，这不是浪费吗！也就那些刚来的知青不懂事，现在那批人也安分了下来，这城里来的书记又开始折腾，有口水喝就不错了还洗澡。

    罗婶挑起扁担，也知道不能怪不懂情况的小娃娃，无奈地说，“先回去吧娃子，咱们这就是这种情况，来了就尽快适应吧。”

    纪云端着脸盆回到小毛房里，将罗婶的话一一复述给索睿。

    索睿一挑眉，他本来想明天去公社报道时查查张锋的户口，没想到。

    他轻轻翘起唇角，积压一天的燥气终于散了些，拿起热水瓶和脸盆对纪云说，“走，上山打水去。”

    “但是少爷……那个张锋……”

    “没事，走吧。”

    一直观察着他们屋子的黑牛见他们出门，跟上去瞅了眼方向一挑眉，往前跑了两步追上他们，“诶，你们去哪里！？”

    “上山打水。”索睿冷冷地说，带着些不耐烦。

    黑牛双臂一张，拦着他们，“那里不能去，”他神色里带着几分认真，“真的，我也不想害你们，但那里真的不能去，以前有人偷偷上去打水被那煞神直接打断了腿，现在还瘸着，不信你去那边看看。”

    黑牛见两人停下，放下手臂，“你们和村长服个软不就得了？其实咱们村长人不坏的。”

    “五十多岁要娶个十六七的姑娘，这么不要脸你还说他不坏？”纪云不可思议的问。

    黑牛沉默了会，“这里的人谁家有水窖？嫁到村长家里来村长不会亏待她，嫁给别人就能好了？再说了，我们村长是那个，阉人，你们知道张家村的历史吧？村长能对她怎么样，这是她的福气，而且村长早就给他爹送了80斤粮票，收了聘礼人跑了算怎么回事，这账不是这么算的。”

    纪云被这套逻辑说得气急败坏憋不出半个字来，看向索睿。

    索睿突然冷笑，“那你知道你们村长想要我怎么服软吗？”

    黑牛喉结滚动，索睿太俊，这突然一笑笑的他都红了脸，还好皮肤黑看不出来，支支吾吾地说。“还能怎么样，我们村长就…就好那口……但你个大男人被摸几下怎么了……能换口水喝活下来才是真的。”

    “水就这么值钱？”

    “对！”

    索睿的手指插入纪云还端着水的脸盆里晃了圈，不紧不慢地说，“你跪下来学三声狗叫，我这盆水送给你。”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啊！”黑牛气愤，他知道一个大男人被个太监压着多屈辱，但这也总好过上山去被那人打断腿吧，做人总得有取舍。

    “水不是很值钱吗，怎么不肯了？”索睿说着将一盆水都泼到黑牛的身上，“让开。”

    黑牛指着索睿的背影怒骂，“你他妈活该被张锋打断腿！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