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偷欢2
今夜天台上的花像是被两人的情动所温暖,开放的比以往更多,更繁盛,两具炽热的身体在静谧花丛之中颠鸾倒凤。 闻人凌煜身下不是裸露的泥土而是作为装饰的草坪,草皮上是柔软的嫩草,不会让皮肤有刺痛的感觉,但是百里沁很细心,将他放置下来之后,把闻人凌煜的西装铺在了上半身,而至于下面的腿部,垫的则是自己的西装,里子朝着上面,是昂贵的绸缎,亲肤又不易皱。 闻人凌煜躺在花丛之中,视野最外边一圈是竞相生长快要触及星空的斑斓之花,花园里的暗黄灯,将暧昧的气氛又烘托起来,他的视野中心被一个男人所占据,是他日思夜想住在脑海的人,缝隙之处都由今晚的璀璨星辰填满。 他们并没有急于一时,忍到今时今日也不差这一点时间,比起直接酣畅淋漓地进入正题,“正餐”前的调情才是最二人最享受的时刻。 百里沁用指尖轻轻触碰着身下人的指尖,指腹摩挲着指腹,触碰的地方传来一阵轻微的瘙痒,他将指尖往旁边偏离一点角度,自然而然地插入其中。 等闻人凌煜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手已经被百里沁十指相交地扣在了脸颊两侧,对方压下来时轻微侧头像是要亲吻他,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睫毛在微微颤动,这一瞬间他有些紧张,吻却没有像他预料之中的如期而至。 他缓缓睁开眼却看见百里沁近在咫尺的脸上充满着笑意,黑色的眼眸就这么看着窘迫的他。 他抿了抿嘴唇,并没有回避如此热烈的目光,他知道百里沁的弱点在哪里,所以他不紧不慢,把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加上了重音,甚至在结尾的最后一个字上加长了尾音。 “百里沁,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他得意地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上坏笑的嘴角慢慢放缓了弧度,然后在他的脸上吐出温热的气,磁性的嗓音撩动今晚的风,一丝一缕吹进他的心里。 “本来想做完带你去夜市吃个夜宵,但是就在刚才,我改变主意了,我临时决定,带你吃明天的早餐。” 闻人凌煜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一次的嘲讽,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将会把之前他们同居时的忍耐也算上,一起,就在今夜全部都一次性释放给他。 “夜宵和早饭有什么不同?” 百里沁有时候真的看不透闻人凌煜的心,八百个心眼儿放在游戏上,一个心眼放在他身上,可谓是亦正亦邪,时而恶魔时而天使,但是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狩猎者。 他用鼻蹭了蹭闻人凌煜的额头,额前的黑发被高挺的鼻梁挑开,然后一下子来到侧耳,边亲吻边从忙碌的齿间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夜宵到晚上结束,早饭到早上才结束,中间大概相差六个小时。” 闻人凌煜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又好气又好笑,想要挣脱却感觉到双手突然一松,只见百里沁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在裤兜里摸索着什么,手中的物体一亮,他才看清是手机。 百里沁拿着手机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问:“这里的监控关了,我……我想纪念一下我们的第一次……所以可以录视频吗?” 之前关于闻人凌煜的视频都是偷拍的,虽然刺激但是这一次,他决定尊重对方。 “录十几个小时?” “录到……没电为止。” 闻人凌煜点了点头,侧躺在两件西装上,用手肘撑着脑袋看着百里沁在花园一侧摆放好手机,红着脸又跑了回来。 下半身再次被压住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根被什么硬物顶住了,他动了动大腿,被眼前的人撩拨了情欲,双手不自觉地在对方的衬衫衣襟上摸索着打开纽扣。 他随着百里沁身形的压制将上半身再次平躺进西装的时候,却发现一只宽大的手衬着他的后脑勺,缓缓而下,直到脑袋触碰到西装和之下的草坪才收回。 这个男人真的是温柔得过分。 磁性的声音从他的上方传来:“小心点,别磕到脑袋了。” 闻人凌煜被这一句撩得浴火焚身,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一些,但是这该死的衬衫只解开了上面三个扣子。 “什么破衬衫,质量这么好都解不开。” 百里沁看着眼前的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弓起背,双手交叉往后,背脊与腹部的肌rou猛烈收缩,形成块状排列的有形之体,衬衫从脖颈处顺利脱出,白色衣物被揉成一团,随手一扔,挂在花丛间,压下了不少枝头。 这个吻是带着侵略性的,席卷着闻人凌煜口腔中的每一寸可以接触到的部分,双舌交缠分离,下一秒又更进一次的纠缠,来来回回,几进几出。 薄唇被吮吸啃咬反复几次有了记忆,少许的唇纹被丰满又红艳的血液所填满,娇嫩欲滴。 每一次闻人凌煜从口中溢出的娇喘都会被百里沁的吻含住,融化在交缠的高温情愫之中,他还想要更多,下身的皮带在交媾时被打开,他的手抓着裤腰往下蹭,但是效果并不理想,他身上的人压的太紧实了,裤子在两人之间卡住了。 “百里沁……唔……裤子……” 他在缠绵悱恻的吻中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向男人求助,男人低垂又深邃的双眼只盯着他的眼睛,手却已经将那条碍事的裤子顺滑地脱下。 闻人凌煜只觉得下身一凉,不要说西装裤,连内裤都一起被扒走了,但他此时先想到的居然是百里沁的西装会不会被弄脏。 “百里沁……今晚在这过夜,要是把你西装弄脏了,你明天穿什么上班……” 又是一阵金属的摩擦声,闻人凌煜往两人之间紧贴的部分看去,百里沁单手将自己的皮带也解开了。 “西装内衬朝上,你射上面,我明天穿着上班,不会被发现的。” “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在别人面前也许是,但在你面前我当不了正人君子,就让我当一个专属于你的酒色之徒。” 闻人凌煜雪白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他还想再确认最后一次,只要过了这一关,他将全身心都交付于眼前这个男人。 “百里沁,你是第一次,但是我却不是第一次,你介意吗?” 百里沁只想了几秒,仿佛这个答案在他的心中回答了无数次:“拿走你的第一次不算厉害的,能够拥有你的最后一次,才叫有本事,而我,百里沁,正好就有这样的本事。” 闻人凌煜伸手搂住百里沁的脖子,这次的笑很温暖,温暖到暂时化解了他心中的滋生出来的黑暗,他催了催身上的人,将腿打开。 “那你……快点进来……” 闻人凌煜以为得到进入准许的百里沁会急不可耐地单枪直入,但意外的是,对方还是强忍着冲动,好好的给他做了扩张运动,这几天没有用后面和别的男人做过,如果长驱而入很容易受伤,这一点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 百里沁的手指骨关节分明,所以比他的手指要稍粗一些,但是感觉上却是至尊享受,光是指腹在肠壁上缓慢探点,都让他忍不住弓起背,双腿在愉悦与羞耻之间犹豫开合,却被被百里沁孔武有力的腰部完全撑开,大腿根紧紧地贴着guntang的侧腰。 “进来了。” “唔……” guitou前冒出的透明津液起着润滑剂的作用,有了前戏和扩张运动的帮助,进去的不算困难,只是闻人凌煜的xiaoxue将roubang一含到底时,身体痉挛了几秒钟,是情欲的震颤,他反手抓着身下的西装,开始随着下身百里沁的choucha而开始在花海之中颠簸,娇喘声在波涛中开始颠沛流离。 “啊啊……啊哈……百里……” 大腿根部紧贴着百里沁坚实的腹肌,在每一次用力顶撞的时候,感知到肌rou的形状,双脚不自觉地交扣在一起,腰肢被一双遒劲的双手固定住,逃不脱,挣不掉,结结实实吃下每一次的“进攻”。 体温在交媾之中越升越高,闻人凌煜雪白的身体开始泛出淡淡的粉红色,身上的伤疤是荣誉的“徽章”,彰显着他与命运的缠斗,越是多,百里沁就觉得他美得不可方物。 曾经在众多狩猎者前龇牙咧嘴,满身尖刺的怪兽,现在正在他的身下承欢,随他摆弄,还因为他不断呻吟,这种征服的快感,让每一个男人痛快上瘾。 现在,他是他的。 百里沁再一次压上那具胴体,用舌头舔过锁骨,舔过挺立的乳珠,舔过每一道伤口,然后轻咬着娇嫩的耳垂,叫了早就印在他心里的昵称。 “宝贝。” 闻人凌煜如同这花园中的花,被百里沁摇曳地花枝乱颤,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又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他们说,只会叫心爱的人叫宝贝。” “你就是。” “那你上一次……在车里……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男人?” 百里沁看的真真切切,对方这是委屈的要哭了。 “我跟你郑重道歉,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以后绝对不会说这种话了。我后来才知道那些钱对于你来说,是很重要的。所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真心的。” “那你给我的手机备注也是这个?” “当然。” 闻人凌煜的眼睛闪亮亮的,像是被泉水浣洗过,他继续说:“那我也礼尚往来,给你改个备注。” “改什么?” 他朝着百里沁勾勾手指头,对方乖乖地往他脑袋前凑,他的话语间透露着一丝娇喘过后的余味,牢牢抓住男人的耳朵。 “改成……沁哥哥。” 百里沁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又问了一遍:“什么?你再说一遍?!” 闻人凌煜倒是不肯说了,他觉得这昵称实在是太亲昵了,让人说不出第二遍,随便找了个借口想搪塞过去。 “好话不说第二遍……” 百里沁抓住白软的腰肢使劲顶了一下,身下人娇喘一声,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 “没关系,今天晚上有的是时间让你说第二遍。” 挺立的花朵被压弯不少,五彩斑斓的花瓣掉落下来铺满黑色的西装,还有不断从交媾之处溢出的两股不同粘稠度和浓淡的白色液体,在黑色的绸缎料子上相融合,一次又一次。 今夜的群星与花海是这场隐秘之欢的见证者,而情潮直至凌晨才退去,两具温暖的身体相依相偎。 闻人凌煜忘了自己被百里沁干晕了几次,他只记得,每次他的xiaoxue被射满jingye时,男人的眼眸会一直盯着他凌乱不堪的下身,而他的肠壁能够感受到那根roubang之上凸起的根根青筋,在抽插之中,刺激着所经之处。 他身上披着百里沁穿过的白色衬衫,往熟睡的男人怀里又靠了靠,就算是自己胖了一些,也还是觉得衬衫大了许多,大到能够覆盖住另一个自己。 太阳只升起三分之一,却驱散了头顶上所有的星河。 一只翩翩起舞的凤蝶被这座天台上的花园所吸引,它不畏惧人类,朝着闻人凌煜的身边飞去。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衬衫里探了出来,他想去触碰目光所及的美好事物,却在快要碰到之时,胆怯地收回了手。 他往远处看去,看到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将光明撒向脚下的城市。 然后他又将注意力放回到百里沁身上,他又将他抱紧了一些,喃喃自语地说:“沁哥哥,你曾经跟我说,驾驭男人生理上是最基础的,最高级的是精神层面的控制,我现在做到了。你将是我这场游戏中最后王牌。” 闻人凌煜没有注意到,那部手机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屏幕暗了下去,而那只凤蝶停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在互相算计,却又因为对方而极度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