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查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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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查户口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甄友乾这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他没再管吴彼,收拾好衣服就往外走,刚推开门就被门口的黑影吓一哆嗦。 “干什么玩意!”甄友乾下意识锤了齐石一拳,“吓老子一跳!” 齐石把烟扔在地上,脸上已经从刚刚的震惊恢复成面无表情,朝甄友乾点了下头:“甄哥。” “走吧,还杵在这儿干什么。”甄友乾搓了把脸,满身酒气,有些疲倦,“困死老子了,回去睡觉。” 他正准备往车边走,却被齐石拦了一下。 “甄哥,”齐石又喊了他一声,指指大门,“里面那人……?” “不用管他,明天再说。”甄友乾想了想,又道:“算了,还得耽误你点时间。你喊几个人过来收拾收拾,别叫嘴碎的,你在现场盯着。” “行,您放心。” 即便齐石是他的心腹,甄友乾面儿上还是有点不自在。他在原地绕了两圈,又回头拉开门朝里面嚷嚷:“你他妈磨叽什么呢,还不快滚出来!准备在这儿过夜呢?” “来了来了……” 吴彼慢悠悠地往外走,到两人面前顿了顿,朝甄友乾咧出一个笑:“腿都被你cao软了,走不快。” 男人当场就想缝上他那张破嘴,吴彼毫不在意他的脸色,只是往旁边瞟了一眼,对上了齐石的视线。 他在徐妟整理的资料上见过这个人,甄友乾的左右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对他家老大忠心耿耿说一不二,不然昨晚也不至于听话到一脚油门差点把他撞飞。 吴彼眯了眯眼,再看向他时目光里已经带上些许挑衅。齐石依旧端着那副扑克脸,身体却像被毒蛇突然叮了一下,紧绷起来进入了戒备状态。 他说不清楚,但他一直都很信任自己的第六感。这个表面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同时爬了他家老大床的男人绝非善类,如果不搞清楚他的背景,恐怕自己会彻夜难眠。 “你俩眉来眼去干什么呢?”甄友乾被两人当成空气,有些不爽。他胡乱搓了一把吴彼的头,把人推了一个趔趄:“你他妈又动什么歪心思呢,还想着再勾引一个?” “哪儿能啊,我还要命呢。”吴彼笑了笑,扯了下上衣,“您看您打的,我现在是吊着一口气站在这儿,赶明儿绝对爬不起来床。” 他的衬衣纽扣本来就被男人拽丢了几颗,现在一扯,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齐石没忍住看了一眼,瞧见他身上触目惊心的鞭伤和色情的红痕,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把你衣服穿好!”甄友乾皱着眉,“赶紧滚蛋!” “得嘞!” 吴彼没再多嘴,抬脚就走。他刚刚倒是难得说了句实话,伤口肿得发热,已经快没知觉了,但被衣服蹭来蹭去还是会猛地传出钻心的疼。屁股里的东西湿漉漉地往下流,已经在裤子上淌了一片,他也是趁着夜色昏暗才敢这么嚣张,要是放在白天,他倒确实不至于这么不要脸。 “等下!” 齐石见人要走,向前两步伸手去够他的肩膀,一不小心把他衣服拽了起来。吴彼扭头看着自己露出来的肩头,叹了口气:“怎么?您想跟我来个下半场?” 齐石没有在意他既讽刺又露骨的话,只是说道:“身份证给我。” “哈?”吴彼翻了个白眼,“您没毛病吧,我都这样了,您发发慈悲行吗?” 齐石盯着他看,松了手但是没松口:“身份证。” “今天没带。” “不可能。”齐石摸了下小臂上的伤疤,颇有些不会善罢甘休的意味,“没有身份证,你今天就不可能进得去蓝星的门。” 他查完帐,在来之前已经从底下人口中得知了事情开头:“齐哥,您老快去看看吧,老大就留那小兔崽子一个人在那,怕是要出人命啊!” “多长时间了?” “您还没回来就把我们赶走了,得……得好几个小时了吧。” “一帮废物!”齐石咬了咬牙,常年冰山的脸难得有些松动,“早他妈不通知我,要是下狠手现在人已经死了!还他妈叫我干什么!” 他饭都没来得及吃,着急忙慌地往蓝星赶,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绿灯,心里不断盘算着怎么给人收尸,就算是没打死,估计也得送医院去。穆岛就是甄友乾的逆鳞,谁踩雷谁倒霉,他在脑中ABCD快速想好了各种情况下的应对方案,只是没想到推开门会看见那幅让他惊掉下巴的场景。 好在只要不闹出人命,剩下都是小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这人身份。他做事一向谨慎,小聪明瞒不过他,蓝星进门需要挨个儿查身份证,不然会被保安直接丢出去,这人说没带绝对是扯犊子,他越是推脱,齐石心里就越是警惕。 吴彼拉好衣服,冷笑了一声:“等着,我给你找找。” 他摸遍全身也没摸到那张能证明身份的卡片,只好向齐石摊摊手:“找不到了,估计是被你们老大cao丢了吧。” 齐石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揍向那嬉皮笑脸的人:“你在这儿不要走,我现在去找。” “哎你们这是闹哪一出啊!当我不存在是不?” 甄友乾等得不耐烦,但齐石已经蹿进了大厅。吴彼倒是难得听话,晃晃悠悠回到男人面前,朝人讨了一根烟:“乾哥,您养的狗还真是尽职尽责。” 他吐了口烟圈,看向那黑乎乎的门洞。他没想到齐石这么难缠,好在自己提前做了万全准备,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你那张贱嘴能蹦出一个好屁吗?”甄友乾有些不爽,但他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把他手里的烟抢了过来,猛吸一口想提提神。 “我说错了?”吴彼歪着头,“您放心,今晚的事儿我是认真的。” 他凑近男人的耳朵,想表表诚意:“您要是答应了,我也是一条好狗。” 甄友乾正准备说些什么,就看见齐石推门而出,手里拿着一张身份证。他走到两人面前,举起来扫了两眼,问道:“姓名?” “吴彼,彼岸的彼。” “身份证号?” “那上面不写着呢吗!”吴彼快要被他烦死,却还是老老实实背了一遍号码。 那人好像还不放心似的,他又补充道:“还用对吗?光看照片就知道是本人好不好?你们上哪儿去再找一个我这模样的人来冒充?” 他白眼快翻天上去了,齐石终于松了口气,把那张身份证揣进自己兜里:“我先收着,过两天还给你。” “随便随便。”吴彼摆摆手,“我能走了吗?” “快滚吧!”甄友乾都快站着睡着了,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等下!” “你他妈又要干嘛?”甄友乾终于忍不住踹了他一脚,“jiba有完没完,大半夜的你跟这逼崽子较什么劲?” 齐石也没辩解,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我已经打电话叫过人了,马上就到。等下让雷子送您回去,我送他。” 他指向吴彼,甄友乾哼了一声,却没对这安排提出异议。自己这兄弟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谨慎,死心眼儿,但他又不好说什么,毕竟齐石一心向他,他总不能鸡蛋里挑骨头教训人家的不是。 齐石硬是把吴彼塞上自己的车,让他先呆着,没过多久,一帮发色各异的小混混就一路鸣着笛把车停在了蓝星门口,朝他们打着招呼。 “齐哥,怎么说?” “你们去把里面收拾了,等我回来再走。雷子,你把老大送回去,路上开慢点。” “好嘞。” 齐石安排完,看着甄友乾上了车,这才叹口气回到自己驾驶位上。吴彼在旁边朝他抬了抬手,说道:“没打招呼,抽你根烟,别介意。” 他吸了口烟屁股,又嘶嘶地捂住嘴。红肿的嘴角动一下就生疼,他此刻能安安生生坐在副驾驶上,还能记得系好安全带,已经是尽最大程度的努力了。 “没事。”齐石看他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你家在哪儿?” “我说,您真要查户口啊?”吴彼笑了两下,觉得这人有意思得很,“怎么称呼?” “齐石。” “其实什么?” “我说,我叫齐石。” 齐石把档位挂上,不想再跟他废话,又问道:“地址?” “噢……是齐哥呀。”吴彼装作刚知道的样子,“以后还得仰仗您多关照了。” 他趁男人不耐烦之前报了个地址,怕他不认路,还贴心地拿出手机进行导航。两人一路沉默,各自想着心事,快到目的地前,齐石忍不住开了口。 “你刚说以后多关照,是指什么?” 吴彼愣了下,指着自己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 “噢……我还以为你一路上不吭声是间歇性哑巴呢。” “……” 齐石眼皮子跳了跳,不想跟他没有意义的斗嘴。 “那这就得问乾哥了。”吴彼撩了把头发,“事儿没成之前,我可没胆子胡说。” 齐石满腹疑惑,最终还是忍下没有再问,车子开到了终点,他小心翼翼地把着方向盘,在那羊肠小道中挪动,生怕被路边随意摆放的自行车刮到。这是个还没拆迁的破落城中村,街道上污水横流,垃圾遍地,几个穿着风sao的妓女在巷口昏暗的灯光下扎堆抽烟。两人刚下车,就有个女人扭着胯朝他们走来,劣质的香水味在空气中飘散,呛得人喉咙发痒。 “哟!帅哥,车不错啊。”那女人将烟头随意扔在污水沟里,夹着嗓子靠在了车门上,“天儿这么冷,要不要来jiejie家里坐一坐?” 齐石皱了皱眉,正准备回绝,就看到吴彼朝她挥了挥手:“琳姐,是我的话你给不给免费呀?” 那女人愣了一下,借着路灯的光仔细看了看,“啊呀”叫了一声:“小吴弟弟,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 她走过来,摸着吴彼的脸笑道:“真会跟jiejie开玩笑,你要是肯跟我睡,jiejie倒贴给你钱。” “嘶——疼!”吴彼捉住她的手,委屈巴巴地撇撇嘴,“轻点儿,带着伤呢。” “这是怎么了!”琳姐夸张地嗷了一嗓子,看看他,又看看旁边的齐石,犹豫地问道:“……他打的你?” “不是。”吴彼摇摇头,“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呢!” 他又和琳姐聊了三两句,终于算是把人打发走了,齐石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你还准备跟我上去吗?”吴彼面向他收起刚刚的笑容,表情冷了下来,像是换了张脸,“真要查户口?” 齐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吴彼没管他,径直走进了楼栋门。他咳嗽两声,头顶的声控灯滋滋冒着响,亮了两秒又坚持不住地灭了,他只好打开手机灯筒,摸着黑扶墙上楼。 吴彼听着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心里真是恨死了这个事儿逼。他腰酸腿疼,每抬几步就要停下休息一会儿,齐石也不催他,就这么跟着,直到他在家门口摸出钥匙,那人才发出一点声音。 “你住这儿?” “怎么?大老爷没见过贫民窟?” 齐石没回话,随他走进房间。这房子不过三十多平,一眼就望到了头,屋里有些乱,但还说得过去,不至于脏成一个垃圾场。 吴彼把钥匙随手扔在门口,往沙发上一瘫,两条腿翘在了茶几上:“齐哥,您老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您自便。” 说罢,他就真的枕着胳膊闭上了眼。齐石在屋里转了两三圈,看到床头贴着吴彼的照片,四个角的胶带已经泛黄,又摸了把小餐桌,油腻腻的像是经常使用,这才安了心。 “身份证我过两天会派人给你送回来。” 齐石在门口等了一会,看无人回应,便没再废话关上门走了。吴彼躺在沙发上,过了好久才缓缓睁开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低头摸了下身上的伤,捡起掉进沙发缝里的手机,拨出个电话。 “喂?在哪儿快活呢?”吴彼努力控制着自己发抖的声线,电话那头吵得不像样,他把手机紧紧贴着耳朵也听不清,干脆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片刻,对方发短信问他有何指教,吴彼考虑再三,手指颤抖着敲下几个字。 “来柳胡同,把我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