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第二次出逃也以失败告终，按在水里感受窒息

    在被道具做到人都要散架了之后，空老实了许多，而且比起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更喜欢让绫人带着他去书房，只要想到一个人待在房间就会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整个人变得黏人了许多，这样的转变家主大人自然是喜闻乐见，“今天要和我一起去书房吗？”

    还没睡醒的空轻声的嗯了一声当回复，上次之后这几天绫人都没对他做什么过火的事，当然日常的亲吻和抱着睡觉没有去掉，疲惫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休息。

    “要去就得快点起床。”绫人说着戳了戳空的脸，空一向自律，只是被圈养了这么久什么都不用干，人不自觉的懒散了起来，加上晚上即使什么都不做，和绫人一起睡觉就是一件让人压力很大的事，休息的不好，自然就不想起床了。

    “那我就先走了。”绫人说着抽回了手，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抽回的手腕被人敏捷的握住，空睁开了眼，明明还带着困倦，强撑着让自己醒过来，“醒了。”

    时间还早，家主大人照旧给空穿好衣服，洗脸刷牙，空已经习惯了对方亲昵的举动，反正也拒绝不了，想想神里家的家主大人亲力亲为给自己做这种事会让人好受点。

    虽然家主从来不避讳让空看见公文的内容，但那些千头万绪的公文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而且以空对绫人的了解，不该让他看见的东西是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想要从公文里面找出什么绫人的弱点实在是天方夜谭，所以在绫人处理公务的时候，空除了在旁看书就是接着睡觉。

    今天也不例外，在绫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空自顾自的睡着了，反正睡着了也会被扒拉到对方怀里，不如他自己来，很满意空的自觉性，绫人摸了摸空的头，现在真是听话许多。

    也许就是因为空的听话，能够活动的范围增大到了庭院，在家主处理那些不应该被人旁听的事情时，被允许到庭院里走动，而这样的走动，显然绫人也不会突然这么好心，空看着没有被锁上的庭院，连一刻都没有停留，转身回到了书房，没有锁上的门是陷阱或者是引诱都不愿意去想，但总之不是让人可以逃离的门。

    “回来了？”听见开门的声音，已经处理完事情的家主抬眸望向进来的空，真是听话了不少，知道回来，知道不该走，空轻轻的嗯了一声当做回应，缓步走至绫人身旁，继续窝对方怀里睡觉。

    日子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了四天，今天的空依旧被允许到庭院闲逛，状似无意间走到了院角，院角的门已经被锁了起来，目测了一下围墙的高度，空借着花圃的高度手搭上了院墙，一用力身子就轻盈的跃过了墙，他才不会老实听话，这几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就是为了养好身体，已经发现房间里总是会有香香的味道让人提不起劲，但只要绫人出现的话香香的味道就会消失，所以只好整天黏着绫人，这么看来力气恢复的不错，能轻松的跃过围墙，现在离药效发作也还有三天，现在去港口回璃月，那边的药店药材齐全，甚至还能有富余的时间。

    与此同时，家主大人轻轻叹了口气，开着的门是陷阱太过明显，把门锁上就能让空如此放松警惕？还是说他已经胸有成竹？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那就看看吧，旅行者这次能支撑到什么地步。

    离开了神里屋敷，空火速前往离岛，自从废除锁国令之后的繁荣港口今天冷清异常，往来的只有天领奉行的人，空甚至看见了九条，凭借着和九条的关系上去寒暄了几句，“为什么港口封禁了？”

    “为了严查最近四处作乱的伏野众，流寇猖狂，所以关闭了港口以免商船有所损失。”九条的回答官方又合理，空总觉得这事巧合的异乎寻常，“那得严查多久？”九条略一思索，“半个月吧，为了尽快恢复货运，天领奉行会尽快处理有关事宜。”

    空扶额叹息，已经开始觉得头疼，“今天不会是第一天吧？”

    “是。”九条回复的很快，看空似乎很关注港口的事，好心的提醒道：“旅行者如果着急出海的话，可以和勘定奉行的人联系，听说您和柊千里小姐有些交情，他们柊家久居离岛，终究是会有些路子。”

    一向公事公办的九条居然说出了这种让人去钻空子的话，空正想说什么，九条像是刚刚才注意到空一样，“旅行者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嗯？”空有些疑惑，“九条你刚刚不是才……”话音未落就被九条打断，“刚才，刚才有什么吗？我们不是现在才遇到。”

    空了然的点点头，“我们确实现在才遇到。”

    和九条告别后，空前往了勘定奉行，而就在空刚刚动身不久，同样身处离岛的家主大人听见终末番的回报，不愉的皱了皱眉，“真是没想到那位天狗的内心还有柔软的一面。”

    经历了千里小姐和九条少爷订婚的那件事后，空在柊家也算是贵客，侍仆恭敬的让空稍作等候，小姐立刻就来，想到上次来时还是和绫人一起，一时间感慨万千，柊小姐来的很快，知悉了空的来意后，答应的也很爽快，“现在我在家里也算是有话语权，只是一艘船要出海，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在千里小姐要吩咐下去之时，仆从上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实在抱歉旅行者，有贵客来访，我会尽快回来的。”

    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心头隐约闪过不详的预感，千里小姐回来的很快，只是面色有点不好看，“天领奉行的人要征用柊家的船只，最快也得三天后才能有别的船可以使用。”

    不详的预感化作了现实，“这不应该啊。”空小声的自语，如果天领奉行要来借船的话，九条干嘛还要这么指点自己，“千里小姐确定是天领奉行的人吗？”柊千里点了点头，“是的，因为社奉行那边加派了人手，船只就不够用了。”

    “社奉行。”空大概明白了，“那就打扰千里小姐了。”没能帮上忙的千里小姐有些歉疚，“旅行者可以再等等，我能把还船的时间压缩到两天后。”

    空安抚对方似的笑了笑，语气温和道：“千里小姐不必感到抱歉，这也是突发的情况，既然是为了群众安全的剿匪，船只还是不要急于收回比较好，我也不急于一时。”

    设身处地的话语让柊千里松了一口气，“真是感谢旅行者能如此为我着想，有船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其实空很着急，但着急也没有办法，不愿意让千里小姐为难，安慰过对方不必歉疚之后空离开了柊家，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了，有想过找宵宫或者绫华，绫人既然有本事让三大奉行都拿不出一只船，找别人也是没用，只是给别人徒增烦恼而已，既然不能回去璃月，那就只能试试在稻妻收集齐全那些药材。

    然而走遍稻妻城的所有商店，且不说能遇见璃月特产的概率有多小以及遇到了多不齐全，就说好不容易遇到一家有卖其中几味药材的，进去一问就是售空，而且买的人无一例外是社奉行。

    “神里绫人！”空咬牙切齿的叫着绫人的名字，拳头都已经握紧了，绫人甚至都不掩饰一下他在做这些事情，就这么直白的告诉空，好像只有回去这一条路可以走。空当然不会选择回去，甚至打定主意死外边都不回去，当然，生欢的药效不足以让人死，但其实也只是烈性春药而已，意志力坚定的话，扛过一次次发作药效就会越来越轻，空不懂其中原理，但不回去找绫人的意志力很是坚定。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空天天经历着买药被拒，离凑齐解药差了一大半药材，眼看着第七天快来了，他也做了点别的准备。

    稻妻无名水域的岸边，空选了一棵合适的大树，树干粗壮估计得有两个他才能合抱的住，为了避免向上次一样药效发作之后控制不住自己去找绫人，空掏出了自己在铁匠铺定制的锁链，一端绕在了树上，另一端……看了看自己颈间尚未取下被割了一半的项圈，里面的合金实在是牢固，想了很多办法甚至剑都砍得要卷刃了还是不能摘下来，只好暂时放弃摘下来的念头，明明知道项圈比较牢固，但这个如此羞耻的象征，空最终还是选择了固定在自己的脚腕上。

    未等药效发作就跳进了水里，冰冷的水激的人无比清醒，空在一团冰冷中等待着药效发作的时候，并没有等待多久，身体的灼热像是要把湖水烧的guntang，即使在冰冷的水中也很难降下温度，空灌了一口早已准备好的酒，以他的酒量来说，一口下去脑子就已经开始昏沉，难以下降的温度和抑制不住的渴求变得模糊不清，空在水中浮浮沉沉，随着时间推移，欲望再次蔓延，再灌了几大口酒，已经晕到拿不稳酒壶，随意的把酒壶扔到了岸上，空把整个人完全浸在了水里。

    从头到尾的凉意也没能让身体冷静，一口气已经到了极限，空想要浮出水面，被酒精侵袭到无力的身体难以做出什么动作，“唔……”水流涌动之间呼吸开始困难，手脚本能的用力，但依旧没能让身体浮起，反而越沉越深，“哦，看见鱼了啊。”沉入湖底快要被淹死了，喝醉了的情况下还在关注不该关注的事。

    恍惚间听见了落水的声音，紧接着手腕被人拉住，下一秒整个人被带离了水底，“呼……呼……”浮出水面之后，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下巴突然被人捏住，眼前是绫人少见的，生气又凝重的脸，家主大人向来都是微笑又温和的，从未见过如此郑重的表情，要是平时空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顺从对方一点，不要作死，不然一定会有大麻烦，偏巧这个时候他喝醉了，所以空只是微眯着眼看着对方，“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看见绫人之后，本来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欲望更是嚣张，空强忍着不让自己触碰对方，绫人本来是环抱着空的腰让对方不至于掉下去，现在看他喝醉了还强忍着不碰自己的样子，竟然笑了，不过和平日里的微笑不同，听起来像是被气笑了一样。

    在这么深的水域还敢喝酒，“你想死吗？”平静的语气不带一丝情绪，就像是单纯的疑问句，空当然不想，虽然气急了的时候真的想死都不回去，但也只是想想，“不要回去……”喝醉了的空只能勉强的回答对方的问题。

    “死都不要回去？”还是如此平静的语气，风平浪静下面，是早已涌动的暗流不息，“嗯……”显然喝多了的空不足以回答这么难的问题，绫人把这个当成了默认，环着空的手臂一松，空落入了水里，少年在水里因为窒息而挣扎，绫人在对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拎起对方，然后再次把空扔到了水里，明明心里不忍心，但依旧如此反反复复三四次，空已经咽下了不少水，冲淡了酒精的影响，身体的感官开始回归，泪水不经意的滑落，绫人把空捞出水面，看见对方不再是无知无觉的样子而是哭的泪流满面，“现在知道死不好受了？”

    空点了点头，绫人把对方抱在了怀里，温热的呼吸从空的耳畔传来，随即是深情动听的嗓音，“那就不要不听话了，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话语如此深情，好像和刚才那个冷漠又平静的人不是一个人，如此动情又走心的话语，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同意，空用力的咬了一口舌尖，痛感让理智回笼，“我不是你的玩物。”

    说的如此坚定的话语似乎没有得到绫人的正确对待，“我没有把旅行者当做玩物，我很认真的，要旅行者当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