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生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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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往对面一看,就看见小后妈进了宋叔叔的家,有些不明白,“小狐狸精是不是走错了啊?怎么去宋叔叔家了?” 霍珥敲了敲弟弟的脑袋,“以后可不能叫狐狸精了。” 霍玥摸着脑袋哦了一声,使劲踮起脚看小月,“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给他买了好多点心呢,他不回来,这些点心很快就不能吃了。” 霍珥背着书包,拉着弟弟往家里走,“你不是天天对着点心流口水吗?今天可以吃个够了。” 霍玥又看了一眼,想去把小月接回来,可又怕小月哭,“这是给小狐狸,呸,给唐小月买的,给他补身子用的。” “唉”霍玥唉声叹气,“大哥他怎么想的啊,就就小狐狸那个怂样,他怎么会害人?二哥”霍玥了拉霍珥的袖子,“听说,大哥把后妈打得可惨了,是不是他不想给我们当后妈了啊?” “不许这样说,大哥是太关心我们了,这段时间,大哥心里也不好受。”霍珥回头看向对面宋孜家的屋顶,“要是他回来,我们肯定不欺负他,不惹他哭了。” 一进门,宋孜就给小月烧水洗澡,小月浑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净净的,穿着宋孜的衣服,躺在宋孜的床上,可兴奋地看着屋子的的家具、摆设。 当然比不了霍家的大宅子,家具也都挺简单的,可小月只要一想到以后就能住在这里,心里就高兴。 “宋大哥,”小月拉了拉宋孜的手,“等他同意了,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吧,我和你,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咳,霍渊跟小月摆了酒席,还赶时兴拍了结婚照,但当时小月没成年,没领结婚证。等小月嫁过去了,满了十八岁,但一时半会真没想起来这领证的事。 小月还是在医院里,听护士说,才知道领证也是极其重要的事,两个人的名字在一张小红本上,这叫夫妻关系的证明。 等霍渊赶到,看见屋子里这一对jian夫yin夫,大发雷霆,揪起宋孜的衣领,两人在院子里打了一架,霍渊气得不行,还是咬牙说:“别人就算了,你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你要是真喜欢他,非他不可,月儿也愿意,我同意,你搬到我那边去,跟我一起照顾月儿。” 宋孜擦了擦嘴角的血,低着头,“大哥,是我对不住你。” 霍渊一脚踢到宋孜的肩上,“我把你当我亲兄弟,你非要抢我老婆?” 小美人趴在窗子上听着动静的,吓得不行,哭哭啼啼地跑出来,护在jian夫面前,掉着眼泪,干脆跪在老公面前,“求求你,成全我和宋大哥吧。” 这话杀伤力之大,霍渊差点气晕了过去,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小美人漂漂亮亮像朵小花一样,可说的话,硬是往人心口里扎。 前妻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现在的老婆又给自己弄了一顶,jian夫还是自己的好兄弟。 小美人回头看看吐血的新欢,再看看眼前气得要发疯的旧爱,都快哭死了,小美人扯了扯霍渊的衣服,泣不成声,“求求你,放过我吧。” 霍渊低头,掀开小美人额头上的细发,目光幽沉,看了看那道在小美人脸上甚是可怖的伤口,没说话,转头出门去了。 宋孜连忙爬起来,追上去,“月儿你待在家里,我跟过去看看,大哥在气头上,我怕他下手没个轻重。” 霍渊在家里,对待三个儿子,也算是传统的父亲,心里念着孩子,只是他前些年当兵,每次回家孩子一变一个样,后来跟前妻离了婚,三个孩子都懂事了,他也不知道跟孩子说些什么。 气汹汹地进了门,霍成尧早就跪在了院子里,霍渊一脚踢在儿子胸口,霍成尧咬紧了牙,可鲜血却止不住沿着嘴角流下。 姨奶奶拄着拐杖,哭着要打霍渊:“要死啦,这是你亲儿子,你要把他打死不成?尧哥已经晓得错了,天天跪在医院门口,给那小妖精磕了几千个头了,脑门都磕破了咯。” 霍渊低头望着大儿子,“你就这么恨他,你亲妈那边的人胡乱说了一些话,不管多离谱,你也不愿意多想想,好像终于有了理由,急急忙忙赶回家就要把他掐死。” 霍渊越说越来气,一脚踢在大儿子后背上,“他就比你大三岁了,成天在家里给你们洗衣、做饭,给你们织衣服做鞋垫,弄得手上全是伤口,不记得他的好就算了,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毛还没长齐,就要杀人了。” 霍成尧原本不言不语,听见父亲的这番话,吐了一口血从地上爬起来,双眼赤红,低吼着:“你也知道,你的年纪都能给他当爹了,还哄骗那个蠢货嫁给你。” 霍渊本就在小月那里受了一肚子火,下手越来越重,宋孜上前阻拦,也被借机发挥的霍渊打了好几拳。 姨奶奶在边上哭天抢地的,两熊孩子也在哭,霍渊看向大儿子,一瞬间无话可说,“我有你那么大的时候,已经参军了,你也快十六岁了,你也去吧,好好想一想。” 霍渊揉了揉两个儿子的脑袋,上了楼,回到和小月的新房,坐在床上,屋子里全是小月的东西,霍渊爱惜地摸了摸床上的被子、枕头,这都是小月的陪嫁,许久,跟屋子里的宋孜说:“以后,你要好好待他。” 宋孜和其他人一起住在一个四合院里,早上宋孜出门了,小月在院子里绣花呢,就听见外面有声音,推开窗子一看,就瞧见了自己前一个老公。 “不可以,你不可以碰我……”小美人娇滴滴地说,护住自己的衣服,不让坏蛋给脱了。 霍渊几下脱了小美人的外套和鞋子,抱着小美人上床去了,压着小美人,往白嫩干净的小脸上胡乱亲了一遍。 小月气得不行,嘴巴都被坏蛋咬破了,使劲推搡着前任老公,身子却被男人越揉越软了,泪眼汪汪,“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谎话精,大骗子。” 霍渊笑了一声,从一边的公文包里,翻出来一个盒子,递给小月,“昨儿就带过来了,你把我气晕了,忘了这一茬,这不今天得再跑一趟。” 这个盒子一看就很贵的,小月才不要,“我们都说好的了。”小月怕霍渊非要把自己带回去,是真的很害怕,脸上全是泪,小脸也有些泛白了。 霍渊打开盒子,是一个水色极好的镯子,握住小月细嫩的手腕,将镯子套上去,紧紧抱住哭个不停的娇气老婆,“我离开两个月了,走之前就惹得你掉眼泪,在南边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送你一个好一点的东西。月儿,我们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小美人皮肤娇嫩,纤细白嫩的手上戴着漂亮的玉镯子,瘪着小嘴巴,呜呜哭,“我不要跟你回去,不回去。” 要是回去了,早晚要被那三个狼崽子搞死。 霍渊专心哄老婆,“不回去”,男人在老婆脸上亲了亲,“月儿,你真忍心一辈子都不理我了?我们结婚的那天,向你爹娘磕过响头,承诺过我们会白头到老。” 小美人脸一红,被前夫说的抬不起头了,低声说:“对不起”,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可他实在是害怕,呜呜哭了两声,搂住前夫的脖子,软乎乎的,“对不起,对不起。” 霍渊心里有些火气,也被娇滴滴的老婆几滴眼泪哭没了,在靠窗的暖榻上,霍渊怀里搂着哭唧唧的小美人,紧紧依偎,轻声讲起自己南下的经历,有些惊险之处,吓得小美人脸色发白,紧紧攥紧男人的手。 等到后来,小美人睡着了,小脸粉扑扑的,靠在霍渊怀中,双手都还紧紧揪着霍渊的衣服不放。 对于前夫,小月心里也是愧疚、不舍的。 霍渊将家里安置好,再从老家请了人过来,帮小月做些洗衣、扫地的事,还把小月陪嫁的被子、衣服也送过来了。小月简直羞得没脸见人,霍渊一边铺床,一边哄老婆,“琴婶是我老家的亲戚,我每个月给她不少钱呢,有事你就叫她去做。” 小月坐在椅子上闹别扭,霍渊铺好床,从身后抱住老婆,“以前跟你说这些话,你都不听,现在没了顾虑,你就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衣服、鞋子这些东西,别自己做了,花钱出去买。” 小美人简直无颜面对前夫,偏过脸去,咬着小嘴巴,又要掉眼泪了,“你、你别管我了。” 霍渊还把小月装私房钱的小箱子也带来了,里面不少钱呢,还有霍渊之前送给小月的一些金银首饰。 小月怎么还好意思要,真要算清楚,小月还得还霍渊当时给唐家的聘礼。 小美人真没脸见人了,趴在自己的陪嫁被子上呜呜哭,霍渊亲了亲小月,“我上你家求亲那天,和爹娘发过誓,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会让你吃苦。” 小月哭声停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厉害了。 真没脸见人了。 霍渊打来热水,用毛巾给哭花小脸的娇老婆擦脸,小美人握紧霍渊的衣角,热乎乎的毛巾擦干净小脸蛋,又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媳妇了。 霍渊再给老婆擦了擦手,小美人的手也生得好看,在镯子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莹白如玉,霍渊握着老婆的手,“我了解小宋,他会对你好的。” 小美人真过不去了,哭唧唧地搂住前夫的脖子,“我不嫁他了,”更没脸回霍家去,“我回娘家,我做绣活卖钱,肯定会攒上钱把聘礼还给你的。” 霍渊把小美人抱在腿上,粗糙的指腹擦掉小美人的眼泪,低头吻向怀里的美人,就从来没有过那么激烈的吻,小美人都快喘不上气。 一吻过后,小美人还在哭呢,霍渊又亲了亲小月额头上的伤口,好长的一道伤疤,“我等下就要走了,下次再见面估计又得好几个月以后。不过南边有好多新奇漂亮的玩意,到时候我挑了最好的给你带回来。” 小美人赌气,“我才不要!” 想着霍渊要走,又后悔自己语气太凶,像只软乎乎的小兽一样,趴在霍渊肩头,不说话,可抱得极紧。 “我、我没有那么娇气,也不需要多好的东西,有、有饭吃,有衣服穿就够了,你不要太辛苦了。”小美人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前夫,小声说:“我会很想你的。” 霍渊觉得再苦再累,有小月这句话,一切都值了。 霍渊刚走不久,小月身上使不上劲,还总犯困,宋孜带着小美人去医院一检查,好家伙,怀孕了,孩子都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小美人也傻眼了。 那个时候霍渊刚从厂子里辞职,这孩子可能是他的,但也有可能,小美人掉着眼泪,也说不准是阿弟的。 宋孜本来也要和霍渊前后脚南下,小月一怀孕,人暂时走不了了。宋孜照顾小美人很妥帖,小美人都没事可做了,成天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半夜,小美人突然把宋孜叫醒,泪汪汪的,“宋大哥,这个孩子,能不能、就当你的孩子,跟你姓。” 别人可不知道他和阿弟的事,一听小月怀孕了,肯定认为是霍渊的种,跟那三个狼崽子的关系更断不了了,小美人想想就怕,如果是阿弟的,小美人更是要给孩子找个爹。 可这样一说,小美人都不敢去看宋孜,“我、”小美人掉着眼泪,心里可愧对宋孜了。 宋孜抱住小月,“你是我的妻子,大哥又待我恩重如山,这孩子就是我的亲生骨rou。” 小美人泪眼汪汪,搂住宋孜的脖子,“宋大哥,以后我肯定给你生一个孩子。” 宋孜亲了亲小月的额头,“不许胡说,孩子的事,是要看缘分的。” 小美人躺在老公的怀里,热乎乎的,小美人心事一了,趴在老公怀里呼呼呼睡着了。 孩子的事,小月当然要告诉阿弟了,小美人喜滋滋地给阿弟写信,从邮局寄完信,美滋滋地抱着阿弟上一回寄来的西北特产回家。 阿弟肯定也高兴,小月心想。 唐清泉跟随导师在沙漠戈壁做科研,收到从京州转寄过来的信,先找到小月的信翻开,看到第一行手就在颤抖,等把信看完,提笔给小月写了一夜的信。 等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霍渊在南方出了事,宋孜要带着人赶过去,却放心不下小月,小月也替前夫感到担忧,安慰丈夫,“我爹娘早就说要来照顾我了,你放心吧,我这下写信给他们,请他们过来帮我。” 宋孜还是亲自跑乡下,去把小月的父母接到家,一切安置好了,才买票南下。 原本有父母在,小月的生活惬意得不得了,阿爹在城里住不习惯,地里的庄稼也快熟了,又看小月也好好的,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回乡下去了。 后来为了这事,温温柔柔、从来不大声说话的阿娘,每一回谈起这件事,都要骂阿爹。 小月肚子里的孩子八个月的时候,阿爹出门跟人喝酒,夜里醉醺醺地回家,从坡上摔了下来,人虽然没出大事,但需要有人照顾。 都说十月怀胎生子,小月觉得自己离生孩子还早着呢,再说了,还有琴婶在,这院子里的邻居也都好心着呢,小月将阿娘劝回家去。 阿娘临走前,还特别不放心,嘟囔着心跳得厉害。 这不,小月那天出门去邮局给孩子的三个爹寄过冬的毛衣,外面下起了暴雨,小月担心路上地滑,托遇到的街坊给家里的琴婶带了口信,等到雨停了才打着伞从邮局出来,站在路边准备打三轮车回家。 可是当天雨太大了,路上没多少人,小月等不到车,只能撑着伞慢慢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天色渐渐黑了,歇停的雨点又下了起来。 小美人挺着大肚子,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拎着装毛线团的布袋子,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待走过一条巷口,从黑漆漆的巷口突然窜出一辆自行车,孕妇被撞翻在地,东西也散落了一地,那人看着地上大片大片流出来的血,吓得骑上车飞快地跑了。 小月疼得不行,倒在地上,蜷缩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护在肚子上,仰头一看,大滴大滴的雨水从黑漆漆的天空砸下。 “别走,求求你……” 霍珥、霍玥上初中了,每天一起床就拿着亲爹送的望远镜,趴在二楼阳台盯着对面大院看。 每天早上琴婶买好了小笼包和粥,小美人慢悠悠地从屋子里出来,坐在檐下小口小口吃着早餐,接下来要么接着晒太阳,要么进屋子休息,每个星期有两天出门,一天是去医院做检查,一天去邮局寄信。 直到楼下李婶喊着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两兄弟才急急忙忙下楼,抓上两个rou包子,骑上自行车往学校冲。 三兄弟的亲妈,前段日子刚生了个孩子,是个小男孩,那家请的保姆夸太太有福气,哄得一屋子里的人眉开眼笑。两兄弟挤进病房里,想看一看亲娘和小弟弟,还未看到呢,就被大人抓住,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见没人说话,那人骂了一声,“又脏又臭,跟叫花子一样,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快出去吧。” 两兄弟坐在医院楼梯上,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受伤,好长时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霍玥问:“二哥,小狐狸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你说他还要多久才生孩子啊?” “估计也快了吧。”霍珥闷闷不乐地说。 “二哥,我不喜欢弟弟,要是小狐狸给我们生个meimei就好了。”霍玥双手搭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野草。 霍珥拍了拍弟弟的肩,“别瞎想了,走吧,回家了。” 宋孜在家时,两兄弟基本上有事没事都往宋孜家走,只敢到院子里,丢下礼物就跑,自从宋孜走了,两兄弟不敢上门,时常用望远镜看对面院子的场景。 今天早上,看见小美人拎着包出了门,邮局人多,办事特别慢,两兄弟中午还骑车到邮局看了一眼,小美人在慢吞吞地写字呢。 下午就下起了大暴雨,两兄弟一放学就往邮局赶,路上雨渐渐停了,到了路口,刚好看见小美人撑着伞出来。 等车一直等不到,小美人有点恼,拎着小包,撑起伞慢悠悠走在路上,两兄弟推着车远远跟在后面,天色越来越黑,小美人也有些着急了,只是挺着大肚子,走不了多久小腿就发麻,便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 小美人一出事,两人骑上车飞奔过来,天黑,看不太清楚,霍珥伸手去扶地上的小美人,两只手上都沾上了浓稠的液体,被雨水一冲刷,好像又干净了。 “二哥,他流了好多血。”霍玥喊道。 霍珥伏在小月耳边,听到小美人小声地喊疼,眼睛有点发涩,站起来,“你别乱动他,我去找人。” 霍玥捡起小美人的伞,只有半边可以用,霍玥赶紧撑开给小美人挡雨,可还是有好多雨水从天空砸下来,小美人湿漉漉的,雨水、血水,和小美人的眼泪混在一起,小美人都没有力气了,呼吸渐渐虚弱了下去,喃喃喊着:“孩子……” 霍玥小心翼翼扶起小月,一手的血,在雨中大声喊着,“二哥,二哥,你去哪了?” 小小的少年将热乎乎的脸贴在小月发凉的脸上,眼泪一滴滴砸下,“唐小月,你别死啊。” 一地的血,天上大雨如注。 大肚子孕妇躺在一辆小推车上,这大约是辆装煤的小车,大雨怎么冲刷都洗不干净,小美人的衣服、脸上都脏兮兮的,血水也流了一地,两兄弟推着小车,霍玥擦了一把脸,“唐小月,你可千万别睡着了。” 小美人蜷缩着,长头发也湿漉漉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在寒风凄雨中微微颤抖着,霍珥扒开小美人的头发,“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小美人护着肚子,轻轻点头,可小声地呜咽了一声。 等送到医院,两兄弟守在产房外面,湿漉漉地蹲在墙角,霍玥擦了一把眼泪,望着紧闭的大门,轻声问:“二哥,狐狸精有九条命是吗?” 霍珥没回他,霍玥抱着膝盖,“他流了好多血。” 天刚亮的时候,孩子出生了,霍珥一直盯着挂在墙上的时钟,门一打开,两个小少年冲上去,护士抱着婴儿出来,霍玥看见小宝宝的样子了,小脸皱巴巴的,看起来和小狐狸精也不像,霍玥不忍,偏过脸去,眼睛一下子红了。 为了这个孩子,小月真的是受了大罪了,他本来年纪就小,加上早产,产后大出血,经抢救后还在病房待了一个多月。 命是保下来了,小美人也变成病美人了。 小月这病反反复复,养了两三年才好了些, 外面下着雪,屋子里烧着炉子,小美人穿得厚厚的,轻轻推开一点窗,看着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屁颠屁颠地跟着两个大哥哥堆雪人。 小孩子的笑声清脆活泼,让人一听就心里欢喜。 吹了一点寒风,小美人咳嗽了两声,也不敢乱动了,关上窗继续给孩子织毛线帽子。 这个孩子,是阿弟取的名字,大名宋琛。琛和玥、珥一样是王字旁,孩子的模样跟阿弟小的时候特别像,但是都说外甥像舅,小月也分不清楚孩子的亲爹是谁。 不管孩子的爹是谁,这个孩子都是小月的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