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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大的要来了?[h-]

    霍霆云打开门的时候,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坐在床上的那个人,白楼羽,他穿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衣服。那件衣服是黑色的,但也不是一般的黑色,大半由半透明的纱和镂空组成,只有关键部位和腹部用了纯黑色遮住。白楼羽的手臂、双腿、脖子、腰都绑上了红色的缎带,打上蝴蝶结,在黑色的衣服和白皙的肌肤的衬托下那缎带异常明显。

    霍霆云一直以为只有AV里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现在很明显是现实,他魔怔了一般没什么自觉地一步步往前,而白楼羽从床上走下来,穿着半透明的吊带蕾丝丝袜,下了床来迎接霍霆云。

    大腿根部到蕾丝之间的二十厘米左右的一片白皙的肌肤,衣服之下隐隐约约的关键部位,白楼羽通红的脸颊和直接的视线,一切的一切都在明亮的灯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霍霆云已经把白楼羽压到了床上。白楼羽的衣服明明看起来很暴露,但该死地就是看不到一点关键部位。

    白楼羽伸手关了灯,抱住霍霆云,在霍霆云耳边说:“拆礼物吧,霆云。”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霍霆云也不知道白楼羽是怎么绑的,那缎带轻轻一拉就非常丝滑地拉成一条直线,和外表不同非常好脱。

    一拉就知道白楼羽就是为了让自己脱才绑上去的。

    霍霆云呼吸逐渐变重,刷啦一下扯下一条,因为动作太急躁柔软的缎带轻轻地打到白楼羽的身上,让白楼羽忍不住颤了颤,但他依旧配合地抬手抬脚,让霍霆云一条条扯下,将缎带从自己的身体上拖过去。

    碰到那件衣服的时候,白楼羽挣扎了起来。

    “霆云,这种衣服就是要穿着做才有意思。”白楼羽说,“穿着衣服做,别有一番风味,不是吗?”

    身下的青年明明羞耻得眼角泛泪,表情像是被迫援交的清纯少年,但却穿着浪荡的情趣衣服,用颤抖的小腿去摩挲自己的腰,大胆又胆怯地、青涩地勾引着。

    可霍霆云却冷静了下来。

    他抱住了发抖的白楼羽,放轻了声音问:“为什么不想脱?”

    白楼羽伸手要去碰霍霆云的性器,霍霆云抓住白楼羽的手腕将白楼羽的手压在白楼羽的头上。

    “说。”

    “霍先生,”白楼羽似是不解地摇头,“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吗?真没情调呢。”

    “白楼羽。”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眼睛,“我想看你的身体。”

    那口吻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恳求。

    白楼羽沉默了。

    霍霆云松开了手,白楼羽坐起身,慢慢地往下脱了衣服。脱到大半的时候白楼羽的动作停了下来,霍霆云安抚性地摸了摸白楼羽的手,于是白楼羽继续脱了下去。被衣服遮盖的地方一点点露出,霍霆云的眼睛也一点点睁大——那里有好几道伤疤,恶龙般交错地盘在白皙的肌肤上。

    霍霆云想到了游乐园那次白楼羽说肚子被碰到会有点害怕,想到了那时白楼羽惶恐的神情。和上次被那什么学长sao扰到的地方不一样,即使触碰的人是他,白楼羽也依旧非常害怕,他那是就猜应该是过去的伤口。

    原来……是真的有伤口。

    “……很难看吧。”白楼羽说,“太扫兴了。”

    霍霆云手都有点抖,伸出手想碰,想到白楼羽会害怕又缩了回去,想问是不是很痛,可是这完全就是废话,怎么可能不痛,再痛也已经痛完了。

    “是谁?”语气里充斥了森森的刺骨寒意。

    “夏彬莲。”

    “夏彬莲……?你的母亲?!”

    霍霆云对母亲的印象基本来源于自己的母亲,那个在外面优雅得体大方的,在家里又随性又唠叨还八卦的,护短的母亲。除此之外,还有社会上传统的对母亲这个词赋予的意义,慈爱,温柔。

    所以即使知道世界上的确是有家暴这种东西,一次没接触过的霍霆云第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难以置信——母亲怎么能对孩子下这种狠手?

    这种程度,也不可能是意外,这么想都是故意的。就算是观念保守,就算对白楼羽有成见,可是这样的……也太……

    “离婚之后,夏彬莲经常发脾气……有一次夏彬莲想要扔掉我的东西……你看过的,就是那些……瓶盖什么的……”

    “……”

    “我不愿意,和夏彬莲发生了争执,然后刚好桌子上有刀……情绪上来就那样了。我那时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害怕得不得了。”

    白楼羽说得轻巧,实际上他那时何止是害怕。

    他不是怕痛,是怕死。怕的也不是死本身,而是害怕死了之后的世界。

    他怕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惦记,死了就是死了。他更怕自己死了周围的人会更高兴,觉得死的好死得妙死得鸭子呱呱叫。医院里的氛围更是让白楼羽恐惧,死气沉沉的,每个人脸上几乎都是阴沉的,他还听到了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哭泣。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死亡是如此接近。

    白楼羽觉得自己要是死了,或许真的会有人拍手称快,所以他不想死,那是最后一点坚持了。

    白楼羽把衣服往腿上一披,遮住伤口。

    “其实哪有那么夸张?就是又冷又热的,过一阵子就没感觉了。门开着的,路过的邻居把我送到医院里,没有大问题,没伤到里面,就是看着不太好看……反倒是我因为醒过来之后号啕大哭,结果伤了嗓子,一个星期没办法说话了。很好笑吧?”

    “这完全不好笑。”霍霆云沉声说。

    “哈哈……说的也是。”白楼羽擦了擦眼睛,“别那样嘛,霆云……我说出来不是想看你这样的……”

    “……我没办法控制。”

    霍霆云俯身吻去白楼羽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舔舐着发红的眼角。

    白楼羽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呜咽。

    果然还是太扫兴了,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所以才想至少第一次zuoai不要被伤疤影响到的,就算提前说了大概结果也不会变。

    可霍霆云吻住了白楼羽的嘴,伸进去缠住白楼羽的舌头,让那声呜咽变成了动听的呻吟,再变成因缺氧而发出的急促喘息。

    霍霆云把白楼羽身上穿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脱了下来,但没有动那件遮着腹部的衣服。在白楼羽被亲的迷糊的时候,霍霆云才把那件衣服挪开,但没想到白楼羽这次反应很快,即使快感也没办法糊弄过去,一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他马上就清醒了过来。白楼羽怕得浑身僵硬,但他死死地闭着眼睛,拼命压抑自己的反抗。

    霍霆云突然起身。

    是不做了吗……?

    白楼羽慌张起来,没多想地用脚勾住霍霆云的脖子。“等等……”

    霍霆云抬起头看白楼羽的时候白楼羽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多羞耻,他不再和霍霆云对视,但腿还是往下压了压,用这个动作代替语言。

    “真的没事——”

    “我要去拿润滑液。”

    白楼羽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他放了下腿。

    白楼羽以为霍霆云会不做,的确,如果是在zuoai前告诉他有这么一道伤口他会往后再推推,但zuoai开始前那就不一样了。干脆直接做了这一回好了,及时把白楼羽那些记忆给覆盖,不然这刺还要留着。

    霍霆云很快就拿着润滑液过来,但他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压着白楼羽两条腿,一只手把白楼羽两只手手腕都按到头上,这是一个禁锢的姿势,任谁看都觉得这像是要强jian。可霍霆云接下来的动作却和这架势完全相反,他慢慢俯下身,亲吻白楼羽腹部的伤痕,那动作简直他妈温柔得要命,唇的触碰比蜻蜓点水还要轻,像纸巾落在地上,白楼羽甚至怀疑霍霆云可能这辈子就没这么小心翼翼过。

    白楼羽往后缩了缩,摇了摇头:“别……不用这样。”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身体更是一直在发抖。霍霆云弯腰又吻了吻白楼羽的伤疤,嘴唇顺着伤疤的方向滑过。感受着那细微的起伏,霍霆云眉头越锁越死,替白楼羽把衣服往上拢了拢,那布料薄薄一层,他又把被子拉起来,暖烘烘地围着。

    白楼羽的眼泪直接当场流下。

    “为什么……”

    印象中的霍霆云一直都是耀眼的、昂首挺胸的,哪里像是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旧伤。霍霆云这样一个天之骄子,长得又帅,身世又好,到哪不是倍受追捧?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这样了呢。

    “你……你明明本来可以不用这样的。 ”白楼羽放弃控制自己那容易流泪的眼睛了,“明明应该是被捧着那个才对。”

    “我没兴趣。”霍霆云啪的一声他打开牙膏一样的润滑液的盖子,挤到手上,“而且硬要说的话,你也有在捧着我……捧得我都怕了。”

    对待东西和对待人明明是不一样的,但这个界限在白楼羽的不反抗的纵容甚至是鼓励下,越来越模糊了。

    梦里摇晃的水色和现实交错着,霍霆云的手也有点抖,兴奋的。

    要zuoai了,要彻底占有白楼羽了。

    “……抱歉,就算你刚刚说完那些,一会我可能还是温柔不起来。”霍霆云努力让自己回想起刚刚的那种感觉,克制着动作哑声说,“翻过来。

    白楼羽抱着被子摇头,说什么也不肯翻过去。

    “我想看着你……”

    霍霆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有点恼怒地将直接将一整根手指插进白楼羽的后xue,没想到不仅没有预想中的那种滞涩感,甚至很顺利地直接一整根插了进去——他本以为进不去的。

    但霍霆云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高兴。

    看过霍霆军给的东西的霍霆云知道,第一次是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怎么回事?”

    白楼羽脸红得快滴血,却依旧小声地交代了:“我自己……弄了弄……所以……”

    “……”

    霍霆云起身去去拿避孕套,套上三根手指,又在避孕套外面涂润滑液,咕呲一下就全插进白楼羽的后xue里了,这明显是可以直接进入的程度。

    虽然都是三根手指,但霍霆云的手指比白楼羽的手指要更长更粗,还更热。白楼羽感觉到后面三根手指没有预告地突兀地塞进,果然是别人的手指,完全不受控制,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别……嗯……”

    “什么?”

    “别带……”白楼羽说不出太直接的话,“我想直接碰你……”

    “啊!”

    霍霆云把手指往外一扩,直接打断了白楼羽的话。他烦躁地想白楼羽怎么这么会勾引人,每句话煽动性都那么强,邪门。

    “想我射进去?”

    白楼羽闷声点头。

    “好。”

    霍霆云猛地抽出被软rou吸着的手指,啵一声从后xue里带出一注液体。

    肌肤之下的血液燃烧着,那是最原始的渴望。

    在这样的号召下,霍霆云的脑袋热血上涌,说出口的话脱去了修饰,赤裸得让人口干舌燥。

    在铁笼中挣扎的野兽,把铁笼给挤得变形了,抓断了。

    带着铁锈味的伤口,它走了出来。

    鲜血只会让rou食性动物更兴奋,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安分地跳动。

    那副雨中的水彩画又浮现在脑海里,总是和它一起到来的冲动也同样涌出。

    想要听,想要看,想要做……

    我快不行了,白楼羽。

    “我会射到你装不下。”

    我已经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