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酒吧的特别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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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方翼的脸色不太好看,左辅不放心让儿子独自行动,方翼花了点时间才离开医院。母亲决定留在病房里,和活蹦乱跳的儿子相比,躺在治疗舱的伴侣更需要他。 厚重的灰云垄罩整座城市,雨滴从天空骤落,成为密织的雨幕,方翼急忙推开咖啡馆的门进去避雨。 门上挂的风铃响动,坐在吧台内的女店主闻声抬头,递上一本手作的菜单。 翻开菜单,方翼的目光在草莓蛋糕停留了一阵子,最後点了一杯烘焙咖啡。 方翼在咖啡里加了两块方糖,利用手机进入军方的网路系统,处理申请宿舍之类的杂事,犹豫了一下,发出一封短信告知王宿他出院了。 他坐在窗边,一边喝咖啡一边玩消消乐打发时间,又一次破分数纪录时,他接到爷爷的来电。 电话的另一端十分吵杂,方咸不得不扯开嗓子和孙子对话,方翼不用把手机靠在耳朵边也能听见他的声音。 「阿翼,出院了怎麽不跟爷爷说一声,爷爷可以去接你啊。」方咸说。 「你不是和别人有约?那些医生、教授……」方翼说。 「哎,那堆草包,不提也罢!」 电话另一头传来男人阴柔的声音。 「电话那头是你孙子?是当年那个小萝卜头吗?你叫他来呀,我们好好招待他。」男人说。 「你这儿的货色我孙子看不上眼。」方咸毫不客气地对男人说。 「爷爷你现在哪里?」方翼隐约听见男人的笑声。 「我在女王蜂酒吧,我以前带你来过,还记得路吧?咱们祖孙俩很久没喝一杯了,爷爷请你喝酒!」 方咸不给方翼回绝的机会,说完就挂断电话。 从前方翼觉得方咸是个无害的慈祥老人,每回看到孙子都喜孜孜的,听见他喊爷爷就眉开眼笑,往他手里塞礼物塞零用钱。 在他十七岁那年,爷爷听说他差点被同班同学──一个处於发情期的男性Omega──霸王硬上弓,吓到翘课逃学。收到消息的隔天,方咸登门拜访,前来关心孙子的身心状况。 方咸照惯例往他手里塞礼物,这回是一本杂志,封面的美女表情妩媚,身上的布料勉强遮住三点。由於母亲在厨房,随时都会走过来,方翼作贼心虚地把书塞进沙发底下,打算等适当的时机再把书取走。 爷孙俩聊了两三句,方咸提议要带方翼去兜风。 方咸带孙子踏进女王蜂酒吧,熟练地向老板娘打招呼。 老板娘笑着看了方翼一眼,转身去叫人。没多久一群浓妆艳抹、身段妩媚的男孩推开包厢的门,团团围住方翼,伸出一点也不纤细的手揉捏方翼的脸,发出浑厚的笑声调戏少年。 青葱少年方翼缩在沙发角落,俊脸发白,两手颤得捧不住橙汁,果汁都洒在地板。 学校的意外事件让方翼饱受惊吓,但还不至於抵制所有Omega男性,爷爷的震撼教育无疑补了最後一刀,让他从此对男性Omega避如蛇蠍。 倒楣的一天尚未结束,当方翼回到家打开门,看见父亲缓缓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他藏起来的情色书刊,母亲面色不自然地坐在沙发上。 方翼的心脏瞬间漏了一拍,惊吓得差点当场去世。 从儿子口中得知事情始末,方天喜面上挂着极冷的笑,叫住试图默默消失的方咸。当晚方咸被亲生女儿打成猪头,行李都没收灰溜溜地翻窗跑了。 方翼抵达女王蜂酒吧时,酒吧里已经挤满了人。他走下金属楼梯,一脚踏进妖窟。 七个小矮人乐团在中央的舞台上卖力演出,六个团员和主唱都是侏儒,非主流主唱浑身汗流浃背,奋力嘶吼摇滚版的。舞台正下方,扮成坏皇后的酒吧男保镳和彼得潘在跳探戈,两人嘴里都叼着一朵玫瑰花,全程互踩对方的脚。 吧台前,聂小倩手里夹了根雪茄,翘着脚坐在高脚椅上吞云吐雾,他把雪茄分享给身旁穿着七彩上衣、吊带裤的恰吉。恰吉向蜘蛛侠酒保点了一杯血腥玛丽给聂小倩。 肥胖的玛丽莲梦露和个头矮小的猫王在长桌上跳舞,桌子被踩得摇摇欲坠。男版的玛丽莲梦露在旋身时裙摆飞扬,露出裙底绷紧的蕾丝内裤,围观群众纷纷惊叫摀住眼。长桌终於承受不住重量崴了一边桌脚,玛丽莲梦露失足跌下长桌,把围观的人群压出一个缺口,惨叫声交杂哄笑声此起彼落。 方翼沿途拒绝前来搭讪的奇装异人,在酒吧的角落找到打扮成疯狂理发师的爷爷。方咸的脸刷满惨白的石灰粉,黑色长皮衣内穿着十九世纪的黑白西服,剃刀斜插在桌上的rou派里。 他和无脸男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无脸男的容貌被面具遮掩,他手上拿着一串烤青蛙,脚边有一篮幸运饼乾。有人经过时无脸男会沉默地递出幸运饼乾,强迫对方收下。 方咸大口吃着rou派,朝方翼招手。 「阿翼!过来这边坐。」 方翼在疯狂理发师和无脸男的对面软椅落座,感觉穿便服的自己像个异类。 「呦,方小哥,你怎麽没变装?」阴柔的男声从面具底下传出。原来无脸男是酒吧的老板娘。 「我不知道今晚有变装派对。」方翼说。 「我忘记说了。」方咸说,「林蜂,你那还有备用的衣服吧?」 「都租借出去啦!只剩女高中生的水手服……」无脸男看着方翼。 「我不穿。」方翼斩钉截铁地说。 「还有高中生的校服,那套是私立贵族学校的制服,不过在变装派对上就显得太普通了,没什麽人想租。」无脸男说道。 「如何?」方咸询问孙子的意见。 「我不换装也没关系吧……」方翼说。 「要入境随俗,就那套。」方咸说。 「当年我家那口子也是穿那一套,迷倒了一堆小男生小女生,你穿上去一定会引起sao动。」无脸男叫住一只路过的皮卡丘,往皮卡丘嘴里塞了一块幸运饼乾。「阿秋,把方小哥带到化妆间,帮他打扮一下。」 皮卡丘迈着企鹅步伐走过来,挥舞两只短手,拉着方翼往化妆间走。 当方翼再度回到座位,身上已经换了套衣服,深蓝西装外套内搭白衬衫和斜纹领带,下身穿格子裤,脚上套黑色皮鞋,不论年纪,光看外表就是个青涩的高中生。 方咸大声赞扬了一番,对老板娘说:「记在我帐上。」 「方小哥,这套你可以穿回家了。」老板娘说。 「爷爷,用租的就行了,我平常又穿不到。」 「这套制服才几毛钱而已,你爷爷我不差这点钱。」方咸大手一挥,让老板娘赶紧去结帐,结完帐就没什麽好争的了。 老板娘拎着那一篮饼乾和帐单离开,走之前不忘往方咸和方翼手里各塞一块幸运饼乾。 方翼掰开幸运饼乾,露出夹在里面的小纸条,纸签上写着「The best is yet to e.」。 方咸掰开饼乾瞥了眼纸签,连纸带饼扔进嘴里吞了。 「爷爷!你怎麽把纸吞下去了,快吐出来!」方翼叫道。 「抽到下下签。放心吧,迟早会拉出来的。」方咸端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大口,把啤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然後用眼神示意方翼看向舞池里身材火辣的殭屍女。 「瞧见那个尤物了没?啧啧,那腰真细,屁股也翘,你去帮爷爷把她的私人电话号码要过来。」 「你自己去。」方翼一秒回绝。 「别浪费你这身装扮,快去。成功了爷爷开一瓶香槟王给你。」 方咸倒了一杯香槟,推到他面前。 方翼看向爷爷,方咸点了根菸,移开了目光。 他知道柳鱼的事了。 方翼把幸运饼乾的诗签塞进口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嘀咕一句「老牛吃嫩草」才起身走向那名僵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