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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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难以自制地爱上了贺先生。 只是被他看着,他的心脏就砰砰乱跳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是从被他救了的那一刻开始,又或许是更早以前…… 这种感觉就像草莓味苏打水,甜甜的,酸酸的,还有点酥酥麻麻的刺激。 他喜欢草莓味苏打水。 其实在醒来后的当天就感觉自己已经恢复了健康。两天后更是活蹦乱跳,又能开始洗衣服、做饭、拖地、刷马桶的勤俭奴仆生活了。 小鹿因为自己康复得太快而暗暗懊恼,在贺昀之暂时还没出言让他重回葡萄园之前,他心机地试图找一些能够继续留下的理由。 首先肯定不能再占用贺先生的卧室了。 他找了间客房搬过去,并主动撤掉了主卧自己睡过的床单被套。 一样是洗,顺便拿了脏衣篓把次卧贺先生睡过的也一起换下来洗了。 他的床单、被套,衣架上凌乱挂着的衬衣、外套…… 衬衣,啊……衬衣。 白色的。 拿在手里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几不可闻的、混合了沐浴液香味又不完全是沐浴液的味道。这是一种熟悉的,贺先生身上的味道。 小鹿分了下神,突然之间福至心灵,拿着脏衣篓回到客房。 随后迅速地将贺昀之睡过的枕套、被套、床单全部从篓里掏了出来,并且一丝不苟地重新铺回了自己的床上。 最后,他把这件没洗的白衬衣整整齐齐地折叠了,偷偷塞进了枕头底下。 行动完毕,他跳上床打了个滚,忍不住用被子卷住了自己全身,蒙住头,上瘾一般狠狠呼吸着,感觉自己徜徉在温暖幸福的海洋。 下午,主卧新的床单被套洗好烘干,小鹿把贺先生的卧室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 剩余的时间,他还做了晚饭。 通过几日对贺先生饮食习惯的观察,他发现他喜欢吃中餐。 而此前在葡萄园,自己经常做沙拉、煎法棍、热面包,还做一些一锅炖的罗宋汤,现在这些烹饪手法显然没有用武之地了。 但没关系,小鹿坚持不懈地重新研究菜谱,立刻就做出了三菜一汤,并充满期待地等着外出的贺先生归来品尝。 于是贺昀之傍晚回来就收获了一个……“惊喜”。 小鹿把自己和屋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他的头发又蓬松地卷了起来,衣服换上了之前自带的毛边汗衫,虽然很破旧,但显然是已经洗到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与此同时,还有一盆赤黑色的汤、一盘完全甜口的番茄炒蛋、一盘糊到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茄子、一盆浸泡在油里的rou饼烧豆子。 小鹿热情地说:“贺先生,您终于回家了,我想念您了。” “……”想念…… 贺昀之感觉眼前情景令人错乱。 小鹿从椅子上飞快地奔到他的跟前,说道:“快点来吃晚饭吧,我做了东北乱炖,里面放了很多rou和粉条,还有油煎茄子,特地刮掉了茄子皮,裹了鸭蛋黄煎的,还有你最爱的番茄炒蛋,还有rou饼……” 最后两人沉默地对坐在餐桌上,举着筷子吃饭。 这菜的品相实在是太糟糕了。 贺昀之吃东西不太挑,曾在原始部落冒险时更难以想象的食物都尝过,其实还能凑合。 反倒小鹿自己未必吃的下去。 以他对他的了解……那味蕾受不了这种刺激。 果然在吃完第一口之后,小鹿活泼的表情就瞬间雷劈似的冷静了下来。 贺昀之一边吃饭,一边假装不经意地看他。 小鹿不上不下地含着一小口食物,偷偷地抬头看他,见他正常在吃饭,也就没有出声,抻着脖子咽了下去。他低头继续默默吃饭,但速度明显降了下来,秀长漂亮的眉毛微微抖动着,所有的精力都被用来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贺昀之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你做菜的时候没有尝尝味道吗?” 小鹿很轻地“啊”了一声,问:“可以先尝的吗?” “……” “……” 贺昀之就着咸到死的茄子吃完了一碗软塌塌的米饭,最后说:“我吃好了。” 估计那茄子是最难做的一道了。本身给茄子削皮就很难,还得专门滤出鸭蛋黄……然而味道也是最一言难尽的,估计他不知道那是咸鸭蛋。 小鹿看到他放下筷子,也如释重负地放下筷子。 “先生,我今天把你的卧室重新打扫了一遍,床单被套都换了,今晚你可以住回去了。”小鹿诚挚地说。 贺昀之点头嗯了一声。 晚上小鹿比以往都要更早睡觉,洗好碗就立刻跑去洗澡,连电视也不看了,八点不到就回客房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之中。 贺昀之有点纳闷,上楼打开客房门去看了看他。 小鹿裹着被子,还没关灯,听到动静,做贼心虚地抬头问:“干嘛?” 贺昀之看了他一会儿,问:“这天气,你被子卷成这样不热吗?” “不热,开了空调。”小鹿说,这可是贺先生睡过的被子呢! “……你在干嘛?”贺昀之有些迟疑地问。 “我什么也没干。”小鹿说:“晚安。” “……”贺昀之也只好说:“晚安。” 次日,贺昀之还在睡。 小鹿的闹钟五点就开始打铃,他睁开眼睛,在五点十分左右正式起床。 他宛如一个勤劳的田螺小伙,早早的进厨房,洗米、剥虾、切菜,熬一锅虾仁粥,因为没有剥虾的经验,导致浪费了半个多小时,还被虾壳刮破了手指头。 等粥都熬上了,便开始清洗两人的衣物。 虽然手指隐隐作痛,但内心十分快乐。 洗好衣服,又开始扫地、拖地,担心吸尘器的声音太吵,他用扫帚和拖把自行拖扫,渐渐的汗流浃背,于是把身上那件毛边的破汗衫脱掉了,快乐地光着膀子干活。 贺昀之睡眠浅,且房子大而空旷,清晨走路几乎会有回声。 其实早从小鹿下楼梯时便被那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吵醒。 六点半左右,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仍不停歇,贺昀之忍无可忍地起床了,小鹿光着膀子笑容甜美地和他打招呼:“贺先生,早上好啊,你起得真早。” 贺昀之看了眼他体貌,义正言辞地发了火:“你衣服呢??大清早的不睡觉吵什么!” 小鹿的笑容凝固:“我吵醒你了吗?对不起,我已经很小声……” 砰!贺昀之把门关上,重回了房间。 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贺昀之又睡了一觉。 他有比较规律的作息,中途醒了一次再睡着就直到九点才醒来,作息多少被打乱。 再出房门,看到楼下落地窗边,小鹿正站在一小片阳光里,一边呆望着窗外,一边撩着衣服下摆上下晃,试图晾干身上的破汗衫。 下一刻,他脑袋一转,就看到了贺昀之。 他又露出了笑容,朝他飞奔而去,直跑到他身边说:“你起床啦?” 怪不得一点声音都没了,这回他光了脚,走进走出都没穿鞋。 “我们吃早餐吧。”小鹿眨着圆圆的眼睛说:“我去盛。” 贺昀之看着他进厨房的身影,身上那件破烂的汗衫皱巴巴的还遗留了一些潮湿水渍。 小鹿过了许久才端出粥和碗来,表情很不快乐。 他垂着头,默不作声地盛出堪比米饭厚的两碗虾仁粥。 贺昀之在餐桌旁坐着。 小鹿把粥端到他面前,几乎结巴地说:“我、我之前看的时候,粥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一下子就变饭了,如果您介意的话,我再去加点水……” “不用了,就这么吃吧。”贺昀之看了眼他近乎要流泪的可怜表情,说:“坐下。” “我还做了两个小菜。”小鹿说。 “去端出来一起吃吧。” 贺昀之总在不经意间打量他的举动,甚至那细微的神态。 他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贺昀之不至于为这些琐事真的动怒,又或者因为他此刻几乎能任人宰割的性情而觉大仇得报,他只觉得命运弄人。 两天后,小鹿打扫他的卫生间。在擦台面时,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一枚领夹甩进了抽水马桶。 他蹲在马桶前好几分钟,最后试试探探地伸手想要把它捞出来,就在即将把手伸进马桶时,贺昀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眼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拍下那安装在墙上的冲水键。 “哗啦啦啦……”领带夹随着水流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鹿吃惊地抬头。 贺昀之二话不说一把拉起他的手,把他扯到洗手池旁拧开水流狂冲。 “你干嘛呀……”小鹿困惑地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贺昀之说。 小鹿解释道:“我想捡起来——” 贺昀之忽的毫无征兆地咆哮了:“你觉得从马桶里捞出来的领带夹我可能戴吗??我可能戴着它见人吗?——你疯了吗?” “……”小鹿反应过来,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 “没有以后了,你再也不要做这些事!”贺昀之冷静下来,骂了句粗口。 至此之后,小鹿再也不被允许五点起床、每日辛勤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