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痛(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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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谢归时在一起,就是在对方身上造出彼此想要的东西。尽管难以启齿,但我心知肚明。他需要掌控,需要默契了然的拥有,需要一个替他流出泪水的工具,需要接纳他全部的疯狂与爱意。如果柏拉图说“爱就是一种精神疾病”,那么我们已经离正常太远了。 从声馆离开后,我们去了附近订的一家快捷酒店。大学城里餐饮业发达,其次就是酒店,一到小假期供不应求,开学前亦是高峰期。 我想过要不要提前回到宿舍,或者等到正式开学再坐车归校,但……时间不多了。我的欲念在如今只会愈发强烈,我不能告诉谢归时在他唱歌时就冒出的那份下流心思。在Livehouse的混乱里他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他们又说了什么,一切都不重要。趁着我能,我们还能,把那份占有付诸实践。 前台的小妹看着我面红耳赤的模样忍俊不禁,又看了再度戴上口罩的谢归时一眼,就算喝过酒他也看起来比我冷静得多。“只有一间403,右边电梯上去。其实这边隔音并不是太好……” “谢谢。”谢归时平静地取过房卡,我扯着他的袖子,而他却是在前面拉着我走。这一次我看着他侧面的耳钉,想起自己曾经抵触这样阴柔的东西。 拥有一副女性器官的谢归时却完全不像女孩的样子,或者说他在把自己与这样的定义割席。但只有在zuoai的时候,他会俯首帖耳又发出语气强硬的命令,“小非,你要爱我,你要在我身上造出一个女孩。” 这是他的偏执,我甚至不能开口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现在喜欢的是女孩?谢归时不需要听,他不需要答案。 他外在的冷漠和他内里的欲求本出同源,而他对性的索取从来都未曾令我感到过恶心。他不会想到,因为他起初是靠着强jian的暴力困住我,而留住我的却是另外一种东西。 我不是谢归时的宠物,我被驯化得无法接受离别,我被驯化得远离正常,而这缚住我俩的一切都不是建立在“驯化”之上,因为我才是拉着牵引绳的人。 小时候我妈总说:“是药三分毒。”所以就算我得了风寒流感也不喜欢吃药,默默捱到它哪天自己痊愈。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感冒后再塞药更能自我欺骗的事,那么一定是把性爱当做生活的药品。而当我看着谢归时仿若浸在温水中满足的神色,就知道有些药物的毒性将再也无法从身体中除去。 “小非……”四四方方洁白明亮的酒店卧室,他让我抵在他的腿上,这样他就能把脑袋埋在我的胸口,而我低下头就能吻到他的头发。 比起zuoai,我发现他更喜欢拥抱和亲吻,又或者这本就是一种zuoai的方式,每次结束后的另一幕开场,他的下身已然可以触到一片湿润。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想试试让他靠着接吻达到高潮。 但是我的技术太糟糕了,只有他按下我的脖子把舌完全伸进我的口腔,却不像掠夺,而是给予。他让我生涩地吸吮和搅弄,含住他甜蜜湿润的舌榨取着吞吸。我蠢笨地模仿着,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从这样的动作中找到了什么快乐,偶尔瞥见的只是他安静地闭着眼睛,垂下细密的眼睫触碰过了我的脸颊。 不知怎的,我想起那个晚上他第一次让我触碰到他隐秘的身体。那个时候的他是不是怀着满心的犹豫和希冀,期待着我像接受他的病一样去接受他自认为耻辱的躯体?但那时我推开了他,我在他面前反复地呕吐然后不顾一切地逃了出去。他会恨吗?当他想起我恐惧的反应,究竟更恨我还是更恨他自己? 我扶着他的肩坐了下来,缓慢地松开我俩都弄得湿黏的唇齿。望着他睁开湿润的双眼一瞬间的慌神,我心一抽疼,搂紧他笑,“再吻下去都要天亮了。” 他抚着我的背没有说话,我便像曾经他对我做的那样抚摸着他的头发。只有这种时候我发现他其实是个脆弱又敏感的人,在任何方面。我鼻子莫名塞住,知道这是个不好的兆头,只得先行压着他倒在了床上。 “谢归时,就当你带我看live的报答,今天允许你使唤我。”我扯出一个还算欢快的笑容,不安分地按着他的腰向上挽他的衣服。 “你想我伺候你哪个地方爽?嗯,你只有一次机会选择姿势。”我挽不上,便直接由着半开的衣服下摆伸进了手。谢归时望着我轻轻笑着,在上隔着衣服抚住了我摸到他胸前的手。 贴着他温热的肌肤和明晰的肌rou曲线,我碰到触感明显的小粒,在谢归时的轻颤中揉住了那枚硬凸的果实,“啊、小非……” “谢归时,你这里是不是也和女孩子的一样?”我轻轻捏住稚嫩的乳尖逗弄,即便他的胸部其实仍是和男人一样的平坦。 他很快就被这隐秘的快感激起了情欲,双眼被浸得柔润,看得几乎使我心醉,然而他轻声说出的话却让我措手不及。 “也许……也许有了和小非的宝宝,就能出奶……” 我一下子被他说出的话惊得满脸通红,下意识摁在他胸前的凸起用了力,谢归时被这剧烈的振动激得同时喘出了声,“唔——” “你……”我忙松了力度,看着他湿润的双眼小声说到,“你别开玩笑了……” 他眼里浮着水光轻笑了一下,“小非不信的话……要不要尝一尝?没准、唔……没准能吸出来……” 我羞得神志不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谢归时定是在拿我寻开心,但他至少也得找个不那么令人难为情的话题。在我呆滞的几十秒,他望着我促狭地轻笑起,这时我发现他有一颗尖尖的小牙。 “嗯、小非……”他难耐地单手撩开了上衣,将半块胸膛展露在了我的面前,顺着流畅线条的腹部向上,我以指腹摩擦着的艳色果实也直接露了面。没看见的时候还好,视线一捕捉到我顿时不好意思地松了手。 “我、我不是讨厌你……”我游移着自己慌乱的目光,不知该落在哪里,又怕他以为我再一次躲开了他。 “小非……”他轻轻握住了我无处安放的手,缓慢地摩挲着,“我好想和你有一个家庭。” “就假装,我们有一个宝宝好不好?” 我无言地注视着他,看着他露出好似在幻想中洋溢着幸福的神色,那种沉痛再一次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心口。谢归时不该是这样,他可以强势可以粗暴可以冷漠得不近人情,但唯独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我沉默地低下头,缓缓凑近了他拉开展露的胸膛,小心翼翼地含住、吸吮,手中传来他不断轻微的颤抖。 “呃嗯……”他开始粗涩地喘息起来,胸口随着加重的呼吸起伏。他的左手抚上了我的脑袋,任着我闭上眼毫无技巧地含着他的乳尖吮弄。 那柔嫩的rou粒在我的口腔逐渐变得硬挺,像颗小小饱满的浆果。我忍不住用牙齿抵住轻咬,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它溢出汁水的模样。谢归时再一次摧毁了我的理智,让我无法自拔地同他一起堕入幻想——孕后的谢归时,胸部不够贮存而涨奶的谢归时,乳尖溢出的奶水会把衣服打湿一片,他会难耐又羞涩地请求吮吸…… 我反抓着他的手背,左手直接向他的腿间摸去。 “啊嗯……”他的双腿已然紧合在一起,又在我的探寻中迫使着放松。我拉下他的裤链握出他早已鼓胀热烫的东西,开始随着力道撸动起来。 “哈啊、小非……”他迎合我的动作,小腹微挺着抽动。我闭着眼无法看见他的神态,但我能想象出来。那情动沙哑的粗喘比他拨动的吉他更能撼动我的心弦,我握住那根进入我无数次的男性阳具,被淌出的腺液弄湿了五指。 很快,在我愈发熟络的手上功夫下他有些撑不住了。我松了手,抚慰了一会儿他涨硬的囊袋,继而直接顺着润湿的水液滑到了缝隙。 他似乎艰难地迎合着我分开了双腿,我试图擦过湿嫩的rou缝摸到凸出的小芽,又使他难耐地夹合在了一起。 我故作不满地在他乳尖轻咬了一下,他抚着我的头发又缓慢地放开还在缩动的xue口,我便开始用并不平滑的指腹磨着花口边缘最敏感的rou。 湿滑的蜜液自他好似永不干涸的源泉漫溢,轻而易举就能濡湿亵裤,也不知他在情动时能含住粗糙的布料吞上几次。他会有冷着脸而下身湿透了的时候么?在我们无法见面的时候,他又是如何撑过不平常的生理结构带来双重欲望的刺激? 谢归时厌恶自己的身体,也厌恶自己的欲望,所以他不会试着自我纾解。但是,但是……我在他的颤动中拉过他的手,像教导一个孩子般抚住。缓慢地,带着他向他的腿间伸去。 “不……小非……”他的手抖动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什么,在艰难的喘息中发出低低的恳求,“我不能……” 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睁起酸涩的眼睛,松了口间的动作。“你想结束了吗?”然后我苦笑着磨蹭了一下他正处在亢奋中搐动的xue缝,又在勾起的挛缩中松了手,“那就到此为止吧。”我故作轻松像要往后退。 “小非不要——”谢归时应激般一把扯过了我的手,我以为在他的眼里会看见因欲望而无法自拔的渴求,却没想望进的是一片水光湿润破碎的眸底,被慌张和惶恐悉数填满。 “不要离开我……”他紧张地握住我的手,浑身颤抖着,抖缩着试探地向自己的下身拉过去。 “不要离开我……”他低低地重复着,死死盯住我的眼睛就像要流出泪来,在情欲的潮红与病态的苍白间晃动的面庞,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他惊慌紧张的神态使我心如刀割,而我早就有准备了不是吗?我艰难地扯出微笑,凑过去轻轻吻他的脸颊,“谢归时,我不会离开你,但你也不能只靠我是不是?” “这是你教我的……”我不断安抚着他,握住了他的手指,趁着他处在脆弱的机会触到腿间的部位,“你知道你哪里最舒服不是吗?”我握紧他一碰到就不断战栗的手,“就像你拉着我的手做过的那样,你自己……” “你自己也可以做到。”我忽然很想笑出声来。我在教谢归时如何用他不寻常的器官自慰,意识到这点使我想放声大笑,就像当初被绊倒在地笑得胃部抽搐那样,有些时候哭和笑并没有多大区别。 拥抱和接吻会给他带来刺激,我知道的,所以我贴紧他,印上他的嘴唇深入他下意识张开的唇齿,试图哺给他我所拥有的呼吸和赖以生存的空气。我抵着他圆润干净的指甲,将指头摁在我比他更熟悉的那个涨硬凸起的小粒上,压着他的颤动开始了揉弄。 “唔、唔嗯……”他浑身发着抖,难耐的呻吟都被堵在了我俩交融的唇舌间,但我知道,就算为了这个吻,他也不会再避开。 如果这世上真有神的存在,我多么希望能交出自己余生所有的幸运,去填补我的爱人一生中所有的不幸。他破碎的家庭和苦难的童年,饱受的精神病痛和对异样身体的憎恶,他对理化的骄傲在十八岁那年被挫为灰烬,而他挚爱的摇滚乐……也终有一天会在疾病下背叛他。 我抵着他的额头加深着亲吻,却发现自己早已使不出力度。我的手变得麻木,而他的神色变得柔和,闭着眼就像沉浸在温水中感到宁静的安详与幸福。我只需要机械地托住他的手,做出那使他接纳快感的动作,而我的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前面,在浸湿的茎头一遍遍抚慰着。 “唔——”谢归时缩着身躯,下身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快了起来。我一直都很想看着他高潮的模样,但如果我现在松开他,被迫在极乐前的截止可能会直接让他晕过去。 他想唤我的名字,就像以前那样,但现在他要和我继续这个吻。口中漫出急促喘息的呜咽,我感到指间被喷泄的水丝裹住,张合的小口绞住我俩的指头抽搐着,又是几股清液直直泄出。我手中的阳物震颤了几下,射出了白浊。 两重刺激下的谢归时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但我艰难地松开了他。他的双眼还在水蒙蒙地望着我,好似不舍地抿住了被蹭得红润的嘴唇。 他在回味那个冗长的吻。 “小非……”他忽然浅浅地笑了起来,喃喃开了口,“你不会离开我了。” 我伸出手,将他紧紧搂在了怀里。 过去很久了,看着窗外衡量时间是件白费力气的事情。无论过了多久,这座城市都一样光鲜,一样的明亮和热闹。 谢归时睡着了吗?我不知道,但我听着他逐渐安稳的心跳,就像在窥听着自己的心。他睡着了,但他今天喝了酒,所以他不能吃药。 我小心翼翼地把他从怀里松开,把他安稳地放倒在床上,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解开他攥着我的手,又把柔软的被单塞在了他空落落的手里。 我垂着眼看他,他每次在zuoai后都会露出那种小小满足的神情,却又带着拂不去的对失落的恐惧。这时我想,他就像海湾里一只,会唱很多好听歌的,快乐又忧伤的鲸鱼。我低下头,在他额前落下了一个晚安吻。 走到床尾柜台前我仍忍不住看他,我的视线从未从他身上离开过。如果过往教会了我什么生活经验的话,那么就是自我欺骗。 就像我们都心知肚明,病痛永远无法以情感来治愈,而爱欲只是一针以生命消耗为代价的镇静剂。 我从谢归时的背包里摸出他的和我的药品,我的被他分好量细致地放在表层,而他的被死死锁在最内侧的夹层。一切都似乎像谢归时表哥说的,我和他永远都不会一样。但是,他还是有弄错的地方…… 你看,我和谢归时也是有相像的。就比如,他离不开精神阻断剂,而我也缺不了氟西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