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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通稿很快被撤下。新的热点迅速引爆公众注意力——本市知名企业振平的二公子、现任执行总裁涉嫌性侵多名Omega女职员。 同时,另一件事也水落石出:发匿名邮件的人是马永林。 马永林对方青宜挤掉自己怀恨在心,故意发匿名邮件报复。律所其他同事私底下议论纷纷,都很不齿马永林为人,反倒方青宜本人,什么也没说,神色如常地工作。 转眼到了出差的日子。 律师团队抵达T市后,直奔融至总部。任务繁重,连续三天,方青宜回酒店都过了晚上十点。 他与李律师一道回酒店。李律师为周诚民效力多年,深得周诚民信任。 走到房间门口,方青宜跟对方道晚安,正要推门进房,李律师忽然说:“这几天辛苦了。” 方青宜一顿,回道:“还好。” “主任是极其严苛的人,跟他工作,压力非常大,”李律师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不过只要坚持下去,有朝一日,你也能成为业内顶级律师。” 方青宜感到对方还有话说,便没接话。 “主任的目标,是一定要胜诉,到了主任的地位,他主诉的案件,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当然,”方青宜说,“律师需要胜负欲。” 李律师闻言笑笑,冲他摆手:“早点休息。”进了自己房间。 等对方关上门,方青宜才刷卡进房。 置身独处的空间,疲惫排山倒海而来,他往床上砰然一倒,睁眼望向天花板。 伴随对案件的深入了解,融至一系列灰色cao作,悉数暴露在律师团队眼前。而他们要做的,就是通过法律,将这些cao作”合法化“。 权势滔天的大公司,总是可以聘请到最优秀、最强大的律师团队,来最大化自己的利益。 趋之若鹜的律师,渴望能接到这样的大案子。一旦与财阀搭上线,意味事业亨通,钱财与名望滚滚而来。 但方青宜不喜欢,他从这种工作里,找不到“意义”。 酒店房间的圆形吊灯,一圈圈扩散光晕,射入方青宜瞳孔,令他产生失重的眩晕。他缓了几分钟,慢吞吞爬起来,拿上睡衣去浴室冲澡。 刚洗完澡,方姗打来视频。 “哥哥!”方姗笑靥甜美。她在欧洲,那头还是白天,大片阳光映照方姗背后的教堂穹顶。 方姗叫方屿川大哥,方明江二哥,却不叫方青宜三哥,而是叫“哥哥”。这个称呼,带着只有方青宜与方姗两人才有的亲昵。 方姗在广场散步。出现在她手机屏幕里的方青宜,与职场严谨冷淡的模样截然不同——手机里的年轻男人,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皮肤很白,眼尾微微发红,头发潮湿凌乱。套在身上的长袖T恤柔软宽松,敞露一对修长平整的锁骨。 方姗欣赏了好阵子自己哥哥的美色,发现什么一般,“咦”一声:“哥哥在酒店?” “嗯,到K市出差。” “待多久啊?” “四天,按计划明晚走。”方青宜说,“不过应该走不掉。” “为什么?” 融至集团的总裁费竹心女士,明晚要举办一场晚宴,特意邀请他们参加,周诚民欣然应邀。晚宴结束的时间很晚,大概率要推迟一天走。 方青宜简略道:“工作做不完。” 方姗没再多问,聊起自己在学校的事情。方青宜举着手机,手腕都酸了,方姗也没有挂断的意思。 她似乎有话要说,又总是一次次绕开。 在一个谈话停顿的间隙,方青宜问:“姗姗,你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方姗顿住,说:“是的。”过了两秒,又摇摇头:“不是。” 方青宜忍不住笑了:“没关系,你说。” 方姗隔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看向方青宜。 手机信号不稳定,网络出现轻微的延迟,视频里的画面与声音都有些卡顿。 但方青宜还是听清了方姗说的每个字。 方姗说:“哥哥,你很喜欢他,对不对。” 酒店的房间静得过分,连墙上的挂钟,都仿佛停止了移动。方青宜定定不动。 “我记得有一次,我到大学找你。我在自习室只见到你的东西,没见到你的人,我想你很快会回来,就坐下来,翻看你的笔记……一张纸从笔记本里掉出来。我捡起看了看,发现那张纸上,写满了他的名字。” “哥哥,你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他了,是吗?” 方青宜一言不发,静静听方姗回顾往事。一个声音却在他心底大喊:不,更早。 更早更早之前,他就失去了自己的情感。 “所以两年前,你才会答应跟他联姻。如果你不喜欢他,以你的性格,不可能把自己的命运被家族cao控。” “联姻就是联姻,”方青宜突然开口,“即使我有其他想法,闻驭也只是出于家族的需要。” 方姗叹口气,似乎责备直到此刻,方青宜依然固执地不肯面对:“哥哥,我都能看明白的事,你怎么不明白。现在的方家早比不上以前了,闻驭如果要找门当户对的伴侣,哪里一定得是方家。” “你不懂,”方青宜生硬打断,“闻驭和他mama以前,在方家过得很难受,他心里甚至是恨着方家的。他之所以答应联姻,也是为了、为了证明……” “人会变的,爱会变,恨也会变。”方姗轻声打断,“以前的闻驭就算讨厌方家,过去这么多年,恨意或许早就模糊了。mama以前那么恨爸爸,恨得神经兮兮的,甚至怀疑爸爸跟闻驭的mama……”她一顿,停了几秒,接着说:“结果呢,去年她竟然自己想通,主动跟爸爸提离婚,解脱了爸爸,也解脱了她自己。” “你怎么认为,闻驭就不会改变?”方姗的眼神里流露怜悯,“你那么爱他,爱到害怕爱他的程度?” “可是,哥哥,你拼命隐藏、抵抗,不让他感受你的爱意,你真的能够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