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春宵一刻值千金,是这么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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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大陆上不止男女可以结为道侣,同性道侣也能时常见到。实际上在修真界内已经没有夫妻这样的说法了,取而代之的是修士与修士之间互相心生好感之后自愿相处的道侣。婚礼也没有特殊的含义,只是有心的道侣会安排,显得更有仪式感。 云闲晚印象中的郁洛怀都身着一身白色的僧衣,只是普通的凡间织物,甚至都没有防御阵法,即便是凡人手持着并不锋利的小刀都能在上面留下痕迹。他身上唯一带着的,便是手上的佛串,可随着他还俗,那串佛珠也早已还给了佛门。 云闲晚看向坐在床榻上的人,青丝不再散在身后而是半竖起用红绳系在脑后,郁洛怀身着大红色的婚衣,轻阖双目,正静静等待着。原本淡然出尘的气质,似乎只因为换了一身衣服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清隽的五官也一下子变得艳气逼人。 在听到脚步声后郁洛怀缓缓睁眼,他的眼中无悲无喜,连常驻在眉眼间的笑意也淡去了。 “你可满意了?” “……”云闲晚愣怔片刻,又开始摸不清头脑起来,“此话怎讲?” “逼我还俗,与我成亲结为道侣。你之所想,皆已实现,难道还不满意吗?” 云闲晚又觉得大脑深处传来钝痛,他用手扶着门框稳定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郁洛怀只当他是灵酒喝多了,并未在意,将视线从他身上离开。 “我从不知道,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即便是被这样对待了,郁洛怀眼中也丝毫没有怨恨,口中念道,“三界者,贪嗔痴是。你应勤修戒定慧,持戒除贪;定力深厚,断灭嗔心;智慧显露,愚痴障除;解脱根本烦恼,度一切苦厄。” 云闲晚没看过佛经,但也知道此刻郁洛怀正在教育自己要治“贪嗔痴”。 “我贪在何处,嗔在何处,痴又在何处?我所作所为皆出自本心,皆有因果,我不认。”云闲晚听到自己这么斩钉截铁地说道。 破碎的画面开始在他面前浮现。 是他逼迫郁洛怀还俗的,是他明知道郁洛怀真正爱着是云杉还强行要与他结为伴侣……也是他破了郁洛怀的戒,把他从佛座上拉下来的。 纷杂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中让他的头剧烈地疼起来。 云杉回来了。 异变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云闲晚发现自己在天衍宗像是变成了透明人,以往熟稔的弟子们见到他是总是伴随着细微的窃窃私语,会用看好戏的视线打量他。白皓月与祁连楼不再在他身上花费时间,与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仿佛忘记了他的存在。 云闲晚并未做什么,他没法改变别人的想法,他只能改变自己。他更多地将自己的时间花在修炼上,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能过得很好。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的。 可很快霖海秘境的开启将岌岌可危的平衡打破了。天衍宗将上百亲传弟子送去霖海秘境历练,由于已经位于空间裂缝中,所以限制了进入者的修为,若是大能进入的话,秘境就会很快分崩离析。 据说在霖海秘境中有着不出世的神器,由天道所降,一剑可斩世间一切因果,因为其本身就是天地间的因果凝聚而成。除此之外霖海秘境中还有罕见稀缺的灵植、法器,上古大能留下的洞府。 在进入的弟子名单中,自然也有云闲晚和云杉。 凌云大陆信奉丛林法则,弱rou强食,适者生存,以实力说话。 在霖海秘境中,云杉的魔宠玄晶黑兽有着天然的优势,在同样的修为等级中,几乎没有人能从云杉手中拿到好处。 可最先找到神器所在之处的却是云闲晚,云杉紧跟其后,两人因此产生了一次决斗,而最后的赢家是云闲晚。 看在对方是与自己有血缘的兄弟,云闲晚并未下杀手,甚至都只是重伤了那只修罗兽。而正当云闲晚要得到神器的那一刻,之后的记忆突然消失。 再次醒来时,竟是在天衍宗关押犯人的苍山。 ——自己被当做了魔修安插进天衍宗的jian细。 而证人正是云杉。 云闲晚浑浑噩噩地接受了审判,又接受了惩罚。虽未被逐出天衍宗,但也已经是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浑身修为尽废,再也享受不到之前的优待。 云闲晚不信,他当然知道自己与魔修无关,便一次都一次地质问云杉,可这样的质问被当成了sao扰,无论是白皓月还是祁连楼…都将他看做是陌生人,并未给予任何关注。 云家从得知云杉回来的那一刻似乎也彻底当做从未有过云闲晚这个人一样,云阳未甚至在他接受审判的那一刻来到了天衍宗,可他却只是冷冰冰地俯视着云闲 晚,讥笑了一声。 “我云家可没有这样的人。” 唯一一个像以前一样待他的,居然是只见过一面的清释大师。可就算是他,云闲晚也从他与云杉的相处中看得出来,他爱慕着云杉。 他们会相约在佛寺书斋中相谈佛法、喝茶听雨,简直不像是云闲晚所知道的那个佛子。 佛门佛子竟然动了凡心……云闲晚都想笑出声了,动便动了吧,世间爱恨情仇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可为何是云杉? 清释还俗,说是他导致的,倒也不尽然。 佛门不以修为作为实力标准,更多的是对佛法的参悟。 所谓远离红尘六欲,断恶修善、成就太上圣道。 所以云闲晚用了手段,让佛门知道了清释动情,令清释不得不主动还俗,并暗中在他身上刻下道侣契,强迫他与自己结为道侣。 可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虽说的确对清释抱有好感,但也没到一定要与他结为道侣的地步,难道说只是单纯地想要报复云杉吗? 云杉的修为已经远超自己,从霖海秘境中得到的神器也早在被判罪的时候,由天衍宗的宗主做主,送给了在霖海秘境中有功的云杉。那只修罗兽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身上的魔气竟消失殆尽,以云杉的说辞,就是改革换面、弃暗投明。 不,其实他还是能猜到的,除了魔尊,谁还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他现在却只能缩在自己的院落内,重新练气入体,再过几百年恐怕都赶不上云杉。 想到这,云闲晚反而放心了,不如此生就这样过了吧。 云闲晚回过神,从记忆的碎片中抽身而出,他轻笑一声,“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日,怎么还说这种话。你应该明白,就算是我真的生气了,也不会解开道侣契的。” “……”郁洛怀摇摇头,也许是已经对云闲晚失望了吧。 云闲晚的修为尽废,可郁洛怀可没有,但他却毫不反抗地前来赴这场婚约,心中也是存了想要度化云闲晚的心思。 “我知晓你心中怨恨云杉,可一切过错本就在你,你怎能迁怒于其他人呢?云闲晚,听我一句,回头是岸。” 云闲晚不以为意,“被拉下神坛的清释大师怎么还跟佛子一样,当真是心怀世间的活菩萨啊。” 郁洛怀的眼神仿佛能够看穿一切,“放弃吧,你的计划不会成功的。” 云闲晚被他的话惹恼了,拉下了脸,快步走到了他面前,“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我会成功的。” “……” 很快云闲晚就换了一副面孔,“春宵一刻值千金…洛怀何不与我一同共赴巫山云雨?” 郁洛怀闭上了眼睛,云闲晚正好顺势将他推倒。 云闲晚抚摸着他的脸颊,白皙而又滑嫩…与他之间见到过的佛门之人完全不同。是天生如此?还是说因为修为强大,所以下意识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接触? 阳光、雨水、尘埃……除非他愿意,否则没有东西能够直接触碰到他。 “想必洛怀的修为比之前已经精进了不少吧,照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日能成为佛门大主持。你可怨我?” “名誉、身份皆乃身外之物。”郁洛怀垂下眼帘淡淡回道。 当然,对已经脱离佛门的他来说,若是能多度一人,即便是付出这具身体又如何? 婚烛打下的暗红色的光,仿佛在他的脸上落下了自然轻微的眼影,眼角与脸颊浮上令人惊艳的颜色。 他不是圣人,他也不再高高在上。是他亲手将他拉到人世间的。 这个认知令云闲晚觉得欣喜,就算是他也能做到写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做到云杉做不到的事情。 郁洛怀注意到身前男人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他正想要抬头看去,却一阵天旋地转,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床上。 “唔!你……”郁洛怀话未说完,云闲晚便把头凑上去,将对方封住了嘴唇。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吻,当然也是郁洛怀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接吻。另一个人的气息打到了他脸上,是如此地陌生而又炙热。 他虽倾慕云杉,却从未想象过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