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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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撑得住吗?”阿兰摸了摸伊索的小腹,紧实的小腹已经平坦下去,脖颈处裸露出来的青紫牙印也基本消失,伊索替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轻轻勾了勾唇角,笑起来意外的露出了些平时被一身沉闷黑袍掩盖的属于年轻人的狡黠, “我已经恢复了,我倒觉得你撑不住,你的腿一直在颤抖。” 阿兰有点悲愤的咬牙,做的时候凭着一股狠劲儿不觉得什么,做完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两条腿都在颤抖,他觉得自己腰都软了。 “小妖精,被你吸干了……”他嗔怪的用小拳拳捶他胸口,觉得腰子一抽一抽的疼,“抱我过去吧,伊索,我好像走不动路了。” “……” 伊索把他打横抱起,天赋‘隐匿’发动,阿兰同时激活天赋‘感知’, “先不离翠木神庙太近,往这个方向找找看主舰另外的半座舰身,翠木也有自己的圣子,他精神力极强,也许能查探到我们。” 伊索速度很快,风驰电掣间他脚步微顿, “但……我们已经在精灵花园耗费了这些时间,你也彻底和暗血精灵的圣子生死相见,如果暗血精灵趁此机会向那些军雌开战……” “不要紧,”阿兰说,“精神攻击不是暗血精灵的强项,他们大部分的攻击手段都是借助外物和圣子的意志,只要没有过分强大的精神攻击扰乱他们的精神域,你还信不过我们虫族雌性的战斗力?” 他继续说:“所以我们要先把翠木的底细摸清楚,如果可以,先把翠木的圣子杀掉,防止他再布置出什么掌控军雌精神的强大手段,另外,使主舰一分为二的家伙也得找出来,这种庞大浩瀚的破坏力有可能是翠木的神明,不把祂解决掉,我们根本不可能平和的离开这颗星球。” 越靠近翠木神庙,没有由来的精神压迫感就越重,阿兰伸手替伊索擦了擦脖颈边的汗珠, “天赋「隐匿」激发到最高等级状态时,格雷戈可以避过大部分精神力量的查探和压制。” “……”伊索面无表情,“抱歉,我还不行。” “干嘛这副表情?”阿兰扯扯他的嘴角,“这么短的时间你若真能将他的天赋激发到最高等级,那我可就要把‘天才’的名头拱手让给你了……” “我可以帮你,”他继续说,“可以让你快速将这份天赋领悟透彻……” “不用,”伊索干脆的拒绝了,“我自己可以。” 阿兰便道:“唔,那好吧,听你的。” 听他这么说伊索反而有些诧异的低头看他一眼,对上他的目光阿兰笑了,“怎么?我看起来像那种强势的事事都要求别人服从的雄虫吗?” 伊索反问他:“你不是吗?” 阿兰抿嘴笑了笑,并不否认也不承认。 远远的果然看到主舰半边的庞大舰身斜插在土壤之中,将一部分树木截断,伊索带着阿兰一同躲入高大的灌木丛中,观察。 “像是被一股力量托起,再投掷地面。这是怎样强悍的力量啊,可将一艘宇宙战舰一劈为二,再将这样大质量的物体轻松的托举移动。”阿兰说。 “暗血也将另一半主舰舰身移去。” 阿兰“嗯”了一声,疑惑,“真的会是所谓的‘神明’吗?看似强大,却又无能。” 能做到这种常人不能做到之事,面对自己所庇护的精灵的逝去却又无能为力。 这一半舰身附近有不少翠木精灵围绕着研究,而顺着这个方向继续远望,翠木神庙就建造在绿茵丛生之间。同暗血神庙一样,它神圣且沉默,没有精灵会在它周围随意出没,且因为经过了一次暴力摧毁,重建过后的翠木神庙显得‘新’而失去了大部分岁月积淀的‘神性’,少了让人不敢亵渎只能驻足远观的威慑感。 没有动力的主舰只是一堆废铁,但翠木精灵们还是研究的很认真,他们既畏惧又好奇,不时的钻进舰身里,再爬到舰顶,进行类似于‘祭祀’的研究。 比起暗血翠木的祭祀显得平和正常,他们绕着舰身一边奏响优美的音乐一边跳着飘逸的舞,荧绿的光点顺着乐声逐渐飘远, “这音乐有控制精神的效用。”伊索沉声说。 “嗯哼,”阿兰随口应声,“所以军雌们才会在毫无防备下被控制。” 伊索点点头,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非常平静的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查探一下。” 阿兰被他靠着一棵大树放下,树荫遮挡了大部分日光,绿荫如盖中阿兰换了个惬意的姿势,道:“你小心。” 伊索已经融入了周边各种景物的阴影之中,像一道幽暗的‘影’,迅速而隐蔽的利用遮蔽物、视觉死角和天赋靠近了祭祀中的翠木精灵,在主舰舰身投落的影中沉寂。 翠木的音乐近距离连续灌入耳中,伊索有心无视,可被这种绵延持续的刺激刺激的久了,稍一分神这诡异音乐就会入侵脑海,他微一恍惚,突觉下身一痛,仿佛被一条头发丝粗细的细鞭抽了一下敏感之地。 他抬头,远处那棵大树背后露出一缕被微风扬起的蜷曲发梢,风过后,发丝落下,被树干遮挡,什么也看不见了。 精神触角无形,他不知道阿兰的精神触角藏在他身边何处,但这样做无疑风险巨大,如果被同样擅长精神手段的翠木精灵发现…… 仿佛知道他的担忧,树后又歪头歪脑的探出小半张脸,露出一双水灵灵的湛绿眼睛,和一只握起来的小拳头。那小拳头往下一挥,就是经典的‘加油’的手势,而后那双眼睛慢慢的眨了眨,接着眼下便显出两弯月牙一样的深深卧蚕。 从这双卧蚕就能猜到他笑得翘起了虎牙。伊索失笑,这种时候他还在逗他,这只雄虫好像天生感觉不到‘紧张’和‘恐惧’的情绪,好像没有什么困难和伤痛是他无法面对的似的。 他隐在暗处,天赋持续发动,手中扣了袖剑,每当察觉精神不稳时他就可及时以疼痛唤醒自己,再加上有了前车之鉴的防备,在这种相对安全的暗中观察翠木的时刻,不知为何他想到了些别的东西。 他想到以前接受的一门关于‘合作’的训练,「阿伽雷勒」都是独行侠,但老师却特意为他们这批‘种子’开设了名为‘合作’的课堂,他说:“合作者必互补,任务过程中填平对方的缺陷,包容对方的棱角,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句话乍一听和阿兰没什么联系,但从第一眼见到他伊索就是想到了这句话。 再细细回想,他觉得阿兰就是老师口中‘最完美的合作者’。 他强他就弱,他进他就退,他要冷眼旁观,他就任自己受上大大小小的伤,他不屑一顾,他就向他展示自己最弱小狼狈的模样,他开始动摇,他就变得可爱,柔软,令人怜惜。 他想要看什么,他就向他展示什么,这是来自求取合作者的示弱,他顺从他的心意看似一步步后退,实则是引他入瓮,然后猛然发动总攻,将他整个包裹,吞噬,同化成一团,成就‘最完美的合作’。 然后,就可放心的将一切都交给他这个合作者,在后方笑着看他为他负芒披苇,披荆斩棘。 他本该反感于这赤裸裸的目的明确的利用,可最后他们却超过了‘合作者’的关系,成了交换真名的,应该算是,恋爱的……关系吧? 当这种赤裸裸的利用掺入了感情,为他在前方遮风挡雨便不再令他不甘愤怒,甚至,他会庆幸于自己的强大,自豪于可为自己的雄虫撑起一片无风无雨的天空。 而他的雄虫就能在他的庇护之下对他笑的露出虎牙,攥着小拳头,对他说‘加油!’。 这是年轻的伊索听说过也幻想过的最理想的雌雄结合的状态,而他知道阿兰会把这变成现实。 因为他完全的懂他,懂他的弱点,也懂他的骄傲,然后便是全然的契合,不止是完美的合作者,更是完美的情人。 除了过于刻意这一点。他于阴影中穿过精灵群,悄然转换了藏匿地点,默然回头。 阿兰一直在为他改变自己的模样,以至于他不知道真实的他究竟是怎么样的。 有时凛冽,有时柔弱;有时高傲,有时可爱, 就是没有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