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没法形容的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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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才和海登做过,此刻阿兰并不是很想和穆尔做。 他只是吻了穆尔一下,可穆尔总会因为一个吻就误以为他在向他求欢,于是衣服就全没了! 但衣服都脱了,鲜嫩可口的染着红晕的巧克力主动剥去了糖衣袒露在他眼前,是雄虫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亲亲穆尔泛红的耳朵,手指摸到一边用来冲澡的水井软管,捏起它的尾端出水口。 “今天来玩点花样,怎么样?” 穆尔的目光移向软管,再看向他, 他表情看起来非常可怕,眉头凶狠的压着,“什么……花样?” 但阿兰知道他其实只是紧张和害怕。 阿兰低头看看水管,丢下,“随手拿的……就是用道具来让你快乐。” 穆尔表情凶狠,声音惊惶,“为什么!?” 阿兰耸耸肩,实话实说:“我现在硬不起来,只好借助道具了。” 穆尔的表情变得惊疑不定, “……为什么?”什么叫对他硬不起来!? 玻璃花房里的花香过于浓郁,混杂着牛扒意面的香气,早先被床单被套带出小木屋的微弱yin靡气味早已被各种味道和时间冲击的不可闻。 阿兰有点好笑,“你猜……”我为什么洗床单? ——他原本想这样问他,但最后只说了“你猜”二字。 穆尔垂下了眼睑。 他沉默着,总是压低紧皱的眉头松开,又再度慢慢的蜷缩起来,似乎强压着某种情绪, 紧抿的唇角不可控制的微微下垂,紧接着他用掌根狠狠按了按眉心,连带着酸涩的眼眶, 他低着头转身,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重新穿上, “你要走?”阿兰挑眉,“为什么?” 穆尔没有回答他,背对着他沉默的穿好衣服, 阿兰走过去从后抱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脊背上,“生气了?因为我对你硬不起来?” 怀里的身体蓦地僵硬,阿兰抬手摸摸他的头发,银灰的短发yingying的,有些扎手, “别这样,”他柔声道,“给我二十分钟,这期间先给你润滑一下不好么?” “……你把我当什么?” 穆尔的声音很干涩,带着细微的颤抖, “……你为什么让我给你做饭?” “你是真的想吃我给你做的饭吗!!” 这句话他几乎是低吼着说出来,极力压抑着心底歇斯底里想要宣泄出来的情绪, 从头至尾他背对着阿兰,肩背的肌rou僵硬紧绷,整个人硬的如同一根石柱。 阿兰微微一怔。 他松开他,退开半步,细细的眉蹙起, “我想吃啊……?”他轻轻的,有些无法理解的说, “可如果你并不想给我做饭,你大可直接拒绝,现在又为什么要冲我发脾气呢?” 他弯腰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上衣就随意懒散的搭在肩上,“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直接拒绝我,然后离开,而不是站在这里,朝着我大吼大叫。” 他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冷淡道:“别忘了我的洗衣盆,至于小厨房……既然你不愿意给我做饭,那也不用建了。” 他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然后不轻不重的带上了门。 可门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又被大力推开,穆尔伸着手,看起来像是激动之下要把阿兰狠狠推进床铺,但最终他也没有敢真的这么做。 银灰色的眼底一片通红,他紧紧咬着牙关,眉目凶狠的低头俯视阿兰, 阿兰蹙眉不耐烦道:“你不是要走?” 他偏过头坐进床铺,表情非常不耐,“我对你硬不起来啊~宝贝~” “阿兰……” 这声唤名语调破碎,仿佛喉中哽着碎石沙砾,每每唤一次他的名,喉咙就会被砂石锋利的棱角划出血痕, 穆尔上前一步,俯身注视阿兰的眼睛,手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左心口,用力到阿兰能清晰触摸到他的胸骨, “它被你玩弄到无法跳动,求你松开它……阿兰……” 阿兰目露疑惑,“我玩弄它什么了?我只是说了实话:我想吃你做的饭,可我对你硬不起来,我没有对你的心做任何事。” 穆尔急促的深吸一口气,似乎再不这样做他就要窒息而死。他急促的喘息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他极度难过恐慌的事情而呼吸不畅,鬓边冒出冷汗,情绪猛烈变化。 “你明知道在垃圾星上,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给对方烹饪珍贵的食材,你要我给你做饭……” “难道我们不是最亲密的……爱人吗?”阿兰打断他,反问。 穆尔露出疼痛至极的表情,“你只把我当成你的一个玩具,所有的温柔都是假象……因为我在你面前足够的廉价,因为你足够的讨厌我……!” 从来都只是逗逗他,耍耍他而已,他知道的。用温柔撩拨他,用纵容蒙蔽他,若即若离,一步步使他沦陷,而后在他最沉迷最无法自拔的时候,重锤敲碎他的幻想。 并非总是要嘲讽阿兰,只是看着那双深情温柔瞳孔里真实的厌恶和敷衍,他极力想要留住自己最后一点可悲的尊严。 阿兰此时倒真的有些惊讶,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点,穆尔。” 这句话简直是穆尔惯用的激光刀,在他心上砍出血淋淋的伤口,又在片刻间将整颗心都焚烧成灰烬。 “这就是你讨厌一个人的方式?”他惨声笑起来,“用假意的爱与温柔把他捧上天堂,然后再将他抛入地狱……” 阿兰微微一笑,伸手,轻柔的抹去他眼角蜿蜒下来的水痕, “可你自始至终都很清醒,明知我在玩弄你,却还要一次次贴上来祈求我的垂怜,你该反省的是自己,穆尔。” 什么也剩不下了,被他玩弄的连最后的尊严也要失去。 穆尔看着他,湿润的眼睫不住细微颤抖, 阿兰觉得他很像暴雨夜被主人无情抛弃在路边垃圾堆的小狗勾,于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噗嗤”一声笑了。 转眼间他又恢复了没有表情的本性的冷淡, “这选择权在你,穆尔,如果你选择离开,就请马上离开,一个字也不要多说,你知道我不屑于总听没用的话。” 他的长相就是如此锋锐的冷淡的漂亮,没有表情时透出凛然高傲的攻击性,不可捉摸,不可接近,傲慢自负到可恨。 穆尔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角边水渍风干,徒留大片红痕, “你……” 自他沙哑的喉咙里发出的音调也沙哑的不成样子, 阿兰微微歪头,询问的看他。 似乎不管别人做什么,说什么,阿兰永远都是这样云淡风轻,喜怒不表的模样。 无人能够真正触动他的感情,不论是让他怒还是喜,因没有人真正被他放在眼里。 穆尔缓慢的低下头去,头颅靠在阿兰颈项边,低声说:“你的入狱文书刚下来,我一看你的照片,就知道你一定是本性最坏的那种人……” 那双绿眼睛太清澈了,那是没有欲望,纯洁无瑕的人才能拥有的眼睛, 可你拥有那样一双眼睛,是因为欲望无穷,罪恶无尽。 垃圾星上有个狂徒名叫‘拉姆达’,他有一双清澈如水的海蓝眼睛,可正是他将星球上一整个区残忍‘清空’,手里沾染的鲜血汇聚河流…… 在星球清扫行动中他竟狂妄贪婪到去夜袭军方夺取珍贵物资和武器,最后在超科技武器的爆发中尸骨无存。 而阿兰比他更狂妄,更聪明,也更‘恶’。 “如果你决定要走的话,”阿兰说,“就不要再继续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如此无情,只要对方哪里做的不合他心意,就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资格。 肩膀处穆尔头颅倚靠的地方一片湿热,可他的肌肤分明冰凉,像是身处冰窖。 他的心已被焚烧成灰烬,而他连最后的温柔也不屑于施舍给他。 那么……他是不是也应该尽力去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哪怕不管他怎么做,依然也只会被他看轻: 他讨厌他,他看不起他,他只是在玩弄他。 他‘恶’,可是他也很温柔,让他沉迷的温柔。 穆尔双腿动了动,也许他真的是想绝不留恋的转身干脆离去,又或许他只是想要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可腰上传来的阻力让他全身麻痹一般微微一抖,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兰的两腿暧昧的缠上了他的腰。 他从阿兰的颈窝里抬头,眼眸红的可怕……却又可怜, “你是不想让我走吗?” 阿兰轻飘飘的道:“嗯,不想。” 穆尔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看透他的心了,而他自己的心被他拿捏在手里,肆意揉搓……再不走,就真的只剩下没有尊严的任他玩弄的份。 “你还在玩弄我吗?” 说没有,求求你。 哪怕是骗我的也好。 阿兰仰面看着他,露出一个轻巧的微笑,伸手拉下他的头颅,往他额头上印下触感温柔的珍视的一吻, “是啊,”他说。 我还是在玩弄你。 “那你还要走吗?”他微笑着继续问, 穆尔的身体僵硬一瞬,陡然又崩溃的泄力,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阿兰在底下好整以暇的动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是温柔的拥抱一样抱住了他, “嗯?”他用鼻音再次询问他,勾在他腰上的两腿松开,一只脚脚灵活的探入穆尔衣摆,轻轻蹭蹭他后腰上敏感的腰窝,激起他幅度极小的一阵颤抖。 穆尔瘫软在他怀里,高大的身体蜷成一团,敏感带被爱抚的颤抖之后,就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直到数分钟后,他才在阿兰温暖的怀抱里抖出极轻的一个字:“不……” 再也不能思考了,他已不想再去思考别的东西。 一切都随他吧…… 被玩弄也好、失去尊严也罢,他贪图这份温柔,不想放手。 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