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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受与好人攻 下半场--③(分手炮)

    人渣受与好人攻 下半场--③

    受叫甄壬吒,攻是贾浩仁。

    都是pyboy,不过一个显性,一个隐性。

    “没有,我还在考虑……对……我有我的计划……你能不能不要……嗯……知道的……有消息我会通过Elsa回复你……挂了。”

    贾浩仁长舒了口气,望着宽阔露台外价值千万的无敌海景,心底有说不出的惆怅。他正值人生的分水岭,事业和家庭都不约而同走到了分岔路,进一步或者踏上新界,退一步也未必满盘皆输,顶多就洗牌重来,他在业界的名气或多或少都靠着贾家的关系,这个行业从不乏天资聪敏、青年才俊,他自问并非其中的佼佼者。

    他点了根烟,在晨曦之中静默地抽着,或许他该把握住那根来之不易的橄榄枝——那是一份老同学介绍的工作,为一家在线视频网站拍摄纪录片,前往南半球的热带小国,一去就要小半年。于他而言,这是转型的好机会,毕竟导演的前程要比摄影师平坦许多,但他却还在犹豫着,仿佛在等待奇迹。

    烟灰跌了下来,在风中飘零消散,他被烫了下指头,突然如梦初醒地笑了出来。

    他居然穿着别人的舒适的家居服,踢着明显不是他风格的名牌拖鞋,在不属于他的豪宅中伤春悲秋。

    就像一个被包养的小男孩,在忧愁着明天。

    而那美貌的金主还在床上睡得香香甜甜,对于他的顾虑无知无觉。

    贾浩仁想起他数次旁击侧敲的询问,关于这份感情,更关于那段沸沸扬扬的订婚传闻,甄壬吒总是毫不在意地抚着他的胸肌,像只贪恋人类体温的小猫咪般蹭着他,轻描淡写地回道:

    “我也是刚刚知道呢,看来老头子是要罚我了……”他努了努嘴,不满地哼,“什么鬼,我连人都没见过,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什么盲婚哑嫁,明明我二哥更适合……”

    “所以呢?”贾浩仁顺着他背脊,一点一点地深入话题,“你打算听话吗?”

    “看情况吧,不还有一年么,到时候什么世界谁知道啊,喂,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笑眯眯的美人凑了上来,搂着他啵唧了几口,得意洋洋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坦白一些嘛,不喜欢就告诉我,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呀,小仁弟弟~~”

    对话总是这样无疾而终,贾浩仁懒得戳穿他的臆想,顺从地和人交换着津液,舌头与粘膜的反复摩擦带来原始而纯粹的快乐,他们贪恋着彼此的躯体,和谐的性爱如同毒瘾,麻痹了一切外界的感知。

    裤袋里的手机又在震动,他知道来者是谁,选择性地无视了,轻手轻脚地推开玻璃门,回到温暖的室内。

    地板上凌乱地散落着几件衣服,都是昨晚意乱情迷的时候,两人急躁中抛下的,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又趴回那睡得暖呼呼的美人身上,体重让人哼唧了声,美人的眼睫颤了颤,没有抗拒他,还朝着热源的方向挪了挪,长发滑下,耳后还有他留下的清晰的吻痕。贾浩仁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处小印记,从丝被里把那明显纵欲过度、眼皮浮肿的小脸挖起来,对着浅色的薄唇黏腻地吮吸,挑逗的水声十分扰人清梦,甄少爷勉强睁开眼,含混不清地嘟囔。

    “是你……唔……几点了啊……”

    “十一点多了,起不起来?”

    “唔……不要……别吵啊……”这般说着,他却乖乖地探出舌头与人勾缠,被子里的手脚也自发地绕了上来,紧紧地巴住了身上的男人,“你怎么都……不累的啊……”

    和他相比,贾浩仁更像是精力无穷的热血青年,总是翻来覆去地折腾他,花样多得连他这情场老手都咋舌,只是快感也浓烈而真实,他承认他爱上了这份汹涌澎湃的刺激,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唤醒了他沉睡多年的、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坚冰般的真心。

    贾浩仁失笑,就当他是夸自己了,宠溺地捏他的鼻尖,“小吒哥哥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看来昨晚还是不够呢……”

    “才不……啊!”

    床单上泛起一阵涟漪,抗议的美人很快被握住了核心,半勃的柱身非常漂亮,像件精致的艺术品,蛰伏在人手心里,随着伺候的动作逐渐苏醒,如同一头被驯服的龙,顶端湿湿的,冠状沟被卡在指节间,时轻时重地夹弄。娇喘自然而然地从他喉间溢出,他酡红着脸躺平了身体,衣衫半褪地被人分开了双腿,露出被密集怜爱过的后xue,那窄小的入口有些肿了,红红软软的,还带着未干的汁水,贾浩仁的指尖拂过那处,很是坏心地过门不入,只是按按揉揉,玩弄着饱满酥润的皮肤,甄少爷自是不肯的,抿着唇瞪他,眼眸里波光粼粼的,春情满载。

    “不是不要么?”

    贾浩仁明知故问,直起身来脱下上衣。精壮的男体无遮无掩地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内裤拉得很低,浓密的阴毛在边缘若隐若现,腹肌上的抓痕欲说还休,荷尔蒙的无声邀约让那食髓知味的人咽了咽口水,大有一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态度,他一脚踢开了被子,饿虎扑食般攀了上来。

    “要啊要啊!算了,下午不去上班了!”

    贾浩仁拥着人,五指顺进了饱满柔嫩的丘壑里,那里的湿气一如既往,粘膜吸缠着欢迎他的入侵。两人同居以来,几乎是夜夜笙歌,甄壬吒坦然肆意,只要能舒服,什么都肯配合,此时更是熟稔地骑在他腿上扭摆,白皙修长的躯体仿佛在发光,贾浩仁有些自我安慰地想,就算之后一拍两散,他能和此等美人多番纠葛,也实属不亏。

    “又走神啊你!” 情事中的甄壬吒又敏感又霸道,容不得人丁点儿的分心,许是睡迷了,又许是表示亲近,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用脑袋撞他,娇哼道:“在想哪个小男孩?是不是那天在ins上给你点赞的!”

    “?哪有?你偷看我手机?”

    “谁要看!那是公开的!”

    “哦,那是你关注我了,你知道这种在网上叫什么吗?”他挨上去,往人耳廓里吹气,刻意压低了声音,“他们叫-视jian-”

    话音刚落,他便不由分说地往里挺进,高热湿濡的粘膜熟门熟路,舒张着将他的粗硬完全包裹,寸寸熨帖的爽感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低喘,甄少爷仰着脖子,缩着肚皮,如同品尝美酒般,体会着深插的快感。他们从很早开始就不带套了,反正那干净娇贵的甬道没有容纳过别人,他也洁身自好,流连花丛点到即止,他们默契地不提过去,只沉醉当下。

    “啊…………唔…………别那么…………唔…………好胀…………”

    “宝贝,放松一些,乖,让我再……唔!”

    紧致的内里夹得一阵一阵 ,让他难以展开攻伐,只得由着人当他按摩棒般使用。清晨是男性最易激动的时刻,甄壬吒也不例外,他扶着人肩膀主动地起伏,肠xue贪婪地吞吃着那根擎天巨柱,起起落落间,发出噗嗤噗嗤的响亮水声。他满足地舔着唇,笑得如同偷腥的大猫,rou头总是恰到好处地碾到他的舒爽点,他蜷缩着脚趾,电流窜过四肢,让他越发卖力,居高临下的主导权挑起了他无边的情欲,他甩着额上的汗水呻吟。

    “深点…………啊…………好棒…………唔…………你是最好的…………啊…………”

    贾浩仁虽被他揪着头发,却收获了满怀的馨香,甄少爷总是带着玫瑰般的气味,无论是静止或是运动,都像是神话里的美少年,芬芳四溢,他的手在人腰窝处流连不去,交合的汁水糊得两人的私处一塌糊涂,毛发你我不分地黏在一处,他侧头含住了人精巧的喉结,像是对待起死回生的果实般,细细舔吮。

    “唔…………啊呜…………不…………你也…………啊…………”

    前头已经被训练得不用抚慰便能自如释放了,甄壬吒噗噗地射了两管,力气也散了不少,他软趴趴地糯下来,伏在人肩窝里喘气,高潮中的rouxue吸得史无前例的紧,他们毫无缝隙地嵌套,仿佛连隐秘之处都被干成了人专属的形状。贾浩仁深呼吸着缓解射精的冲动,他弹药充足的rou物一跳一跳的,跃跃欲试,而那美人还不知死活地撩拨他,在他耳畔断续地挑衅。

    “你…………唔…………懒死了…………都不动…………快给我…………射…………射进来…………”

    贾浩仁低笑,托起他下颚,在半启的樱唇上啃咬,他含糊地辩解:“我是让你‘上’我啊……这不是小吒哥哥……最想要的么……”

    “唔…………”

    甄少爷不甘示弱地拽他,眼里波光流转,情愫万千。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一样了,比起难舍难离,还有更深层的在里头,他不相信永恒,也不相信情感,他只知道他想和贾浩仁在一起,只有他们,没有第三人,他还下了决心,只要对方能做到忠诚,那他也能。

    但是他也并没有诉诸于口。

    仿佛说出口便输了。

    他已经纾尊降贵地躺在人身下了,那在其他地方,他必须维持着优势和上风。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会极度后悔这份缄默。

    热液的灌入如期而至,nongnong的、稠密地填满了下身,窄小的路径里容不下这般丰沛,尖叫之中,他能感到有些液体流了出来,他抓破了人后肩的皮肤,腰酸得直不起来,男人舔干了他的泪水和汗水,那管不知疲倦的巨物在里头搅动着,他瘫软如泥地任人为所欲为,短促的几句“爱你”之后,他被摆成侧躺的姿势,抬起了一边的腿,又狠狠地撞入。他失态地哑叫,眼前的景象迷离起来,小腹里胀胀热热的,男人的大手包着他湿漉漉的脸,亲吻雨点般落在他的后颈,他说不上来今日有何不同,男人给得太多,而他有点招架不住。

    频频闪现的白光中,他只记得自己哭得乱糟糟的,乳尖被拧旋着,柱身一挺一抽的,也不知到底喷了点什么,脑海里如同凯旋般奏乐嗡鸣,他模模糊糊地听得人说。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不用等我门了。”

    直到傍晚时分,甄壬吒才从绵长的慵懒中缓过劲来,慢吞吞地穿衣起床,大发慈悲地给他哥回了电话。

    对方没好气地埋汰他,“怎么地,还没死在温柔乡里啊?还知道你有个哥哥?”

    “你说罢,到底什么事,一次性说完,别天天打来烦着我。”

    他沙哑的嗓音说明了一切,对面果然调笑了他几句,见他没什反应,才无趣地回归正题,“新闻看到了吧?这是爷爷定下的,爸爸也没办法,你就听话一些,先订婚吧,结不结是另一回事了。”

    “为什么是我?大哥更好吧。”

    他很聪明地没把更亲近的二哥拖下水,小口小口地抿着人给他准备好的蜂蜜水,还温着的呢,他心里一甜,说话也软和了几分。

    “我又不掌权,是家里的小透明,平日只会吃喝玩乐,听说那个小姐是常春藤校的高材生,读的经营管理,和我谈不到一处啊。”

    “不是这么算的,讲深了你也不懂,最近收敛些,狗仔都盯着你的八卦呢。哦对了,贾家的事你知道了吧?听说下了封杀令,那位大明星快要无戏可接了。”

    “哦?” 甄壬吒动作一僵,忍着酸痛坐了起来,“你说什么?那……那贾浩仁呢?”

    “他啊?倒没听说什么,不过像他这种咖位的圈内一抓一大把,估计也很难有生意了,怎么?你对他挺上心的啊。”

    “唔,见过几次,就问问。” 他下意识地想掩饰,语速更快了,“真的撕破脸了?不像贾家一贯的作风啊。”

    他二哥哈哈大笑,“你到底是闭关多久啊,闹得这么大你都不知?他们离婚打了三堂官司,每次都唇枪舌战、不死不休地互揭老底,贾家这种old money哪里受过这等屈辱啊,好不容易赢了,当然是赶尽杀绝。”

    怪不得那人最近总是若有所思的,还说让他包养呢,甄壬吒顿时坐立不安起来,特别是那人还不在身旁,他敷衍地道:

    “你还要说什么?我忙着呢。”

    “没,喊你后天回家吃饭,那位小姐也来的。”

    “知道了,再见。”

    他干脆地掐断了,按着扶手缓缓站起来,使用过度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那人体贴地给他清理了,抹上了凉凉的膏体,又热好了晚饭才出去,他在大房子里百无聊赖地转来转去,只觉得到处都是人的痕迹,他想,为什么那人什么都没搬进来,身影却挥之不去。

    他踟蹰着要给人去电话,又不知从何问起。

    天色暗了下来,他窝在欧式沙发里听着CD,空灵缥缈的唱腔仿佛在暗示着他的孤独处境,他吸了口气,摁下了通话按钮。

    那边过了很久很久才接了起来,贾浩仁的声音有点干,周遭也吵得很,似乎是在路上。

    “怎么了?”

    “你……你去哪里了?”甄壬吒顿了顿,气势弱了下去,“我,我不会弄晚餐。”

    “嗯?微波炉里热下就可以了,不合口味的话你叫外卖吧。用手机点的,你会吧?” 贾浩仁的回答避重就轻,他笑,“才醒吗?睡得好不好啊?”

    “不好!赶紧回来给我按摩!还有,我要吃小笼包,蟹粉的。”

    “不行呢宝贝,我在去机场的路上。”

    对面的一记直球打得他差点心脏休克,甄少爷瞪大眼,高声道:“什么?去,去哪里!”

    贾浩仁快速地说了个国家名,他耐心地解释,“我呢,打算出去闯一闯,拍点片子积累经验什么的,这是个好机会,也能离开B城这个是非之地,如果运气好的话,明年你大概能在flix上就能看到我作品了。”

    他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小吒哥哥,祝福我吧。”

    “你明天回来吗?”甄壬吒的声音很冷,很平。他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前金星乱转。

    电话那边的轻笑如同一盆冰水兜头而下,“怎么可能,正常拍摄要四个月,我还想参加年底的电影节,好了,回来的时候我会给你买手信的。”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擭住,甄壬吒只觉得呼吸困难,眼眶酸热,委屈和难过填满了他,让他头一次体会到被人始乱终弃的感觉,他失态地推翻了桌上的东西,大吼了出来。

    “你!你敢!贾浩仁你给我回来!现在,马上!”

    空气都仿佛静止了,回应却迟迟未至。

    “喂!你说话啊!” 他快要捏爆手机了,眼泪也吧嗒吧嗒地滴了下来,他用手背擦着,凄凄惨惨的像只被丢弃在雨中的小兽。

    他从未试过全心付出,也从未试过被弃如敝履。

    “宝贝你哭了?”那边放软了声音,像在哄他,又像在为他那份求而不得的爱情而哀悼,“小吒哥哥,你也听说我的处境了吧?在这边我是混不下去了,工作室我也遣散了,不过没事儿,我要是能回来还会去找你的,前提是你还没结婚。”

    甄壬吒吸着鼻子,抽着气,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很想大喊他舍不得人,也很想宣布他把人圈养起来了,以后什么都不用做。

    但是他只是沉默地听着人安慰他,直到机场的广播响起。

    “Byebye,我登机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一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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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虐啊,下章Endi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