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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霄龙-1(帝君驯奴、冕旒不惊)

    “陛下圣安——”

    此起彼伏的行礼声中,正值盛年的帝王目不斜视得走在寝宫宫道上,庄严华美的朝服一丝不苟得包裹着他精健强硕的身躯,挺直的脊背宛如一支迎风矗立的标旗,日光照拂下镀了层炫目的金边。

    他威严强势,英俊岫直,宛如神抵般不容侵犯,完美得迎合了岐国子民对于君主的一切幻想。

    只是凤表龙姿的上位者亦有不为人道的烦恼。在踏上晟憩宫的最后一阶台阶时,帝王疲倦得阖上了眼眸。

    过去一周里发生的事,令人厌烦,大臣们围追堵截,狂轰滥炸,南边的军情搞得他焦头烂额,情绪在暴跳如雷和精疲力竭之间大起大落。

    也许今夜过后他应该罢朝几日,找几瓶上乘的美酒,享受几夜良宵。

    可惜帝国中有大堆事项等着他做决断,时间又少得可怜,帝王不得不将个人私欲暂时放下。

    毕竟他想达成的目标从来不会急于一时,他有无限的时间可以慢慢与之厮磨,只是短短五日无人陪伴的寂寥还是不免让他生出几分遗憾。

    ?

    前来迎接的宫令盈盈上前、附耳低语,举手投足间具是与年轻面孔不符的端持冷静。

    一尊精雕细琢的玉人,再如何美丽也无法动人,还没有她口中的话令人动容,一股燥热自胸膛升起,再睁眼时,帝王展露的一双金眼比高悬天穹的日光还要炽烈,他焦渴得舔了舔唇,伸手松了松颈侧平整贴服的衣襟。

    摒退众人后,他只身一人行走在静谧的寝宫中,沉稳的步伐迈在光可鉴人的柚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千百年来这座奢美绝伦的宫室换了一个又一个主人,其内的陈设却几乎一成不变,见证着历史的惊变与平复,彰显着姜氏的权威与肃穆。

    怀着急迫热切的心情,他曾无数次得踏过脚下这片地毯,彼时与此时不同的只是身份,如今他姜珩是盘踞宸宫的真龙,是这里唯一的主人。

    ?

    空气中惯常弥漫着松麝香,他格外喜欢这种苦寒而坚韧的味道,今日它们闻上去依旧清冽霸道,但只要闭眼深吸几息,很容易就能嗅到其中掺杂的甜腻腥香,他很清楚这勾人的sao浪气味从何而来。

    循着香氛中丝丝缕缕的甜腥而去,在这静谧的宫室内,偶闻几声轻哑得呻吟,压抑得像是从喉咙底不经意漏出的哼声,sao得人心痒。

    姜珩却不急于一探究竟,脚步徐徐得驻留与酒架前,从众多精美的瓶器中挑选了最顺眼的一个,浅金色的琼露自剔透的晶瓶内缓缓流入玻璃杯,醇厚馥郁的酒香醉人心魄。

    他其实不擅饮酒,甚至根本不懂酒,这在八面玲珑的皇族中属实少见,姜珩虽然对这些只会让人沉溺丧志的东西十分抵触,但他那正自煎熬的娇奴不光品行低劣,作风更是奢靡腐败,偏就对这种东西欲罢不能,憋了五日可能急需一杯美酒解馋。

    自诩体贴得帝王提着酒杯,步子迈得从容,轻薄雾帘后、影影绰绰里,他看见了朝思暮想的爱人,正瑟瑟轻颤着等待他的采撷。

    撩开垂帘,姜珩的心砰砰叩击着胸腔,深邃的双瞳中热情与贪婪交织在一处,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他的眼里只剩下一具湿漉漉的rou体。鞭痕包裹下,每一寸轻颤的皮rou,像过水捞起的冰酪,招摇得引诱着自己品尝。

    掌控他、蹂躏他、征服他成为了帝王此刻唯一的心愿,它们超越了脑中筹谋的一切梦想,让他无法抗拒,让他无从克制。

    在禁室中罪奴被自己曾经的傀偶折腾得半死不活,浑浑噩噩得仍其摆弄,等到他意识回归时身边已经没了傀偶的气息,入目已在晟憩宫中,他被搁置在这处最熟悉不过的地方,干晾着等了姜珩大半个时辰。

    没有不满更没有怨怒,他的身上除了围绕颈间的项圈,甚至没有任何用以管束的缚带锁具,他心甘情愿得扮演着彘奴,满怀期盼得等待着主人得临幸。

    姜珩随手将酒杯搁在桌上顾自坐上了椅子,手臂撑着大腿微俯下身,向着地上有气无力的罪奴招了招手:“彘奴,来。”

    收到指令的彘奴抬起上身,仰高脖子张嘴咬住了套在勾架上牵引项圈的皮质手环,然后又重新俯下身,以最卑微低贱的姿态跪行,他的前臂与小腿贴着地板,曾经受过的严苛训练形成了肌rou记忆,每一步爬行的间距都有一定的规律,意态娴美,尤其是他的脊背,散着微光的械骨像一条银色的骨蛇,蜿蜒在光洁冷白的“雪地”上,奇诡妖冶的散发着魅力。

    地板上留下两行潮湿的水渍,彘奴跪坐在姜珩的腿间,脸颊凑上对方摊开的手掌极具眷恋得蹭了蹭。然后松开了牙关,奉上了主权。

    牵引金链的手环自然得落在了手里,彘奴中分两瓣的红舌湿淋淋得舔着姜珩的手心,招惹着手指的侵入。

    姜珩顺势捏了捏彘奴舌尖缀着的晶钉,抬高他的下颚仔细端详了片刻,最后才对上那双源出同脉的金眼:“看来这几日你过得挺不错?”

    那只被舔的湿热的手轻挑得拂过他的眉眼,拇指上的扳戒却生冷得磕着他的脸,面对主人的问询,彘奴只是半眯着眼睛没有回应,像一只狸奴理所当然得享受着主人的顺毛。

    姜珩面对他时总是有无限的热情与耐心,即便也曾心灰意冷,可如今他心中复燃的死灰只会焚起更炽热爆裂的焰火:“留岁的新造型如何?”

    “朕想了很久给他按个什么脑袋,想来想去还是彘首更配你,他用那副尊容干你的时候。”姜珩将身子俯得更低,凑在他的耳边哂笑道:“会不会觉得很兴奋?”

    面对姜珩如此刻意的讥讽,彘奴却丝毫不知羞耻,反倒真诚得发表着自己独到的建议:“陛下想看兽戏,拉头真的当康出来也无不可。”

    “彘奴会觉得更——唔……”在彘奴吃痛得合上嘴前,姜珩已经侧首咬上了他的唇,强势得顶开了并不打算坚守的牙关,与那两条红舌密不可分得绞缠在一起,深入劫掠着,将那两个字彻底堵了回去。

    彘奴仰着脖子承受着突如其至的亲吻并且热切得予以回应,口舌搅弄得咂咂有声,他的手也没闲着,熟稔得挑开了姜珩的罩衣,“咔哒”一声,轻车熟路得解开了腰带上复杂的龙形锁扣,不过片刻功夫,姜珩这身繁琐沉重的朝服就半褪在了椅上。

    隔着轻薄的里衣,彘奴已经能感受到姜珩guntang有力的rou躯,正肆意发散着热量,他像趋光的飞蛾,将自己的胸乳紧紧得贴向了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