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爱故生恨(回忆,先帝做的好事)
萧翎从萧鸿之手里把人要了过来,脸上却并没有什么喜色。 他的贴身内侍李钦眼观鼻鼻观心:“陛下,摄政王安置在哪儿?” “带去重华殿。” 重华殿,帝王居所。 李钦早就是人精,妥帖应承下来,没流露出一点儿不该有的情感:“是。” 侍从手脚麻利,简单给左恒收拾了一下,萧翎一路踱步回重华殿,左恒已经躺在了帝王塌上,他现在门前,定定望了那帐床纱半晌,才跨了进去。 李钦躬身低语:“奴才先行告退。” 偌大的寝宫瞬间只剩下二人,烛火幽明,照着萧翎晦暗不清的深色,他站了一会儿,走到书案前,翻看堆积在上的奏章。 自他去往边塞之后,朝中大小事务几乎全权交由左恒处理,所有的奏章都经由他手,再到御书房,左恒批注的十分详细,萧翎不得不承认,左恒在朝堂多年,许多事想的比他要周到细致,只是处事狠厉,人人对他都畏大于敬。 床榻那边左恒咳嗽了几声。 萧翎慢慢放下奏章,走到床边坐下。内侍给左恒换了一件薄薄的中衣,散下头发,被子也是欲盖未盖,连李钦都默认,他今晚必定会做些什么。 萧翎定定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左恒的样貌确实不错,清朗和美,在京都也算中上之姿,只是这十年,他脸上永远是一副稳重沉寂的神色,让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萧翎学得比他更好,帝王之威,甚于深水寒冰,他日渐年长,两人更加说不了几句话,更多的只有沉默。 萧翎看出了神,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左恒的侧脸,却在半空中顿了顿,蜷缩手指,收了回来。 如果他今晚没有带走左恒,此时左恒必定会在晋王府的床上辗转呻吟,萧翎心理清楚,萧鸿之一向懒得骗他。 左恒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答案,但总不愿意去想。 他很小的时候,母妃被罚跪在重华宫外,腊月寒冬,跪坏了一双腿,晕倒在冰天雪地里,他那时去找父皇,想问一问为什么,他的母亲身为贵妃,却要被如此折辱。 下人拦着不让他进去,他便偷偷溜进去,重华殿内却一个人也没有,大门甚至都没有关上。 他顺着门往里看,殿内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两个交叠的人影赤裸裸的出现在眼前。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左恒,他跪趴在先帝的身前,腰被按到塌下去,而身后的帝王正狠狠的撞击着他翘起的臀部。 萧翎尚小,不懂得两人交媾意味着什么,等长大了,那一日他看到的情景反而更加清晰,逐渐在心中凝成了刻骨的恨意和耻辱。 他清晰的记得……左恒的一身都沾着情欲的红色,神色迷离,像狗一样趴在男人的胯下,把自己的身体送到别人跟前,性器就在他双股间进出,只要先帝动作稍有停顿,左恒立马摇着屁股,把性器全部吞入体内。 青年漂亮的肌rou紧绷着,明明拥有匀称健壮的男性躯壳,却甘愿被艹的身体颤抖高潮,嘴里不停的说出yin词浪语: “陛下……哈啊,嗯……” “舒服吗?”帝王问:“爱卿,还要不要?” 左恒一直在喘息,他发力顶撞了一下:“嗯?说话。” “……要……”左恒断断续续道:“要……陛下艹我……” 帝王显而易见非常舒心,他的动作极重极块:“继续说,别停。” “嗯哈……好舒服……还要……” “好大………啊哈” …… “……陛下…给我……给我…射在里面…” ———— 萧翎听完了所有呻吟,看完了这场荒yin的性事,左恒的声音很大,大到跪在重华宫外的母妃都能听见。足以把一个女人的心扎到滴血。 这么多年过去,他名义上的皇叔,还是这么的—— yin荡。 他找不出任何一个词语稍微内敛能够形容左恒,或许左恒在别人床上说的话,要比这个词难堪一千倍一万倍。 左恒这十年来,从来不会表现出这一面,以至于让萧翎都看不清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的母妃最终喝了毒药自尽,死在了某个盈盈春日,她离开的时候,叫着左恒的名字。 怎么能不恨……怎么会不恨? 他该动手了,他不能再等,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萧翎刚刚伸出的手,紧紧在身侧握成拳。 “来人。” 侍从就守在门外,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进屋。 “把摄政王送回府邸。”萧翎平复声音:“就说是朕的口谕。” “是。” 李钦也跟了进来,他指挥着几个内侍过来把昏睡的左恒扶起,披了件衣服。萧翎在一旁看着,突然道:“去让查查摄政王和晋王最近有没有联系。” 李钦弯腰应下,但帝王下一刻却又改口:“算了。” 李钦莫名:“陛下?” 萧翎背着手,他的眼睛暗得如同死水,半晌,看着内侍把左恒带有,才慢慢开口。 “摄政王病了。”他说:“派程太医跟去府上诊治,他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