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永远陪着我，不要离开我

    康咏歆去药店里买了一堆孕妇吃的补剂，又回家拿了夏小芸炖的汤，再回到咖啡馆的时候张静莉已经不在了。

    康咏歆立马拨通电话：“老婆，你去哪了？我给你带了妈煲的汤，还有一些你现在该吃的补剂。”

    “不用了。”张静莉却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好歹是妈的一番心意。”康咏歆无奈道，“刚才我回家她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我惹你不高兴了，你要出去住几天，她拿着锅勺差点又要把我打一顿。”

    “康咏歆——”张静莉道，“装作若无其事就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不是……”康咏歆叹了一口气，“老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给宝宝一次机会好不好？妈说二伯母都在亲自给宝宝织线衫了……”

    “讲完了吗？我还有事。”张静莉冷冷道。

    “至少让我把妈煲的汤给你，好不好？”康咏歆道，“妈一大早去菜场挑的新鲜食材，炖了一天……”

    “米兰花园，你放门卫那吧。”

    “好……”康咏歆怅怅然，“今天风大，出门多穿件衣服……”

    张静莉挂了电话。

    还是这个脾气……康咏歆呵呵一笑，把东西送去了米兰花园后，因怕回家又被夏小芸念叨，转道去了石清漾家里。

    门一关，康咏歆即刻抱住了石清漾。Alpha身上清泠的味道使她瞬间平静了下来。

    “怎么来这了？”石清漾问她。

    “不能来这吗？”康咏歆鼻子贴着石清漾脖子上的肌肤，用力地嗅着。

    石清漾躲了躲，道：“你应该在家好好陪你的妻子。”

    康咏歆吻了吻石清漾的耳垂，摸着alpha的后颈道：“我的味道散了，再注点儿进去好不好？”

    石清漾说：“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也不要再做一些越轨的事。”alpha说得平淡，语气并不严厉，可康咏歆知道她是认真的，认真地告诉自己：不要搞到连朋友也做不成。

    康咏歆说好，依旧抱着石清漾，“朋友之间抱抱总没关系吧？”

    “没关系。”石清漾一把推开了康咏歆，“但是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康咏歆咧嘴一笑，说要借浴室用用。

    露天阳台上，她们叫了高中时常吃的一家大排面，吃得大汗淋漓。

    “没想到这家店还在。”石清漾吃得秀气，不像旁边的康咏歆吃得哧溜哧溜的响。

    “唔——”康咏歆把面咽下去，喝了一口冰啤酒，“那时候，还不让点外卖，还得偷偷摸摸地从围栏那递进来。”

    石清漾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想起她们多人盯梢，一人拿货的场景。

    “啊——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康咏歆把筷子一放，一碗面已经只剩汤了。

    “嗯。”石清漾还在啃那块大排。

    康咏歆看着石清漾，突然说了句：“你还在，真好……”

    石清漾卷着碗里的面，转而说道：“早点回去吧，陪陪有孕在身的老婆。”

    康咏歆握着啤酒罐子轻轻笑了几声，说：“她要跟我离婚。”

    “认错、改正、好好哄。”石清漾也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你又知道是我的错？”康咏歆笑道。

    “还能是谁的错？”石清漾夹起碗里的青菜，又放下。

    康咏歆呵呵一笑，没说话，坐在躺椅上望着夜空。

    “嗬，这年头天上还有星星呢？”她指着天上叫石清漾看。

    “那是飞机。”石清漾望了一眼，说道。

    “不是，那边儿那颗——”康咏歆坐起来非要指给石清漾看，“虽然黯淡了点，但人家是星星！”

    “看到了看到了。”石清漾无奈地笑了。

    康咏歆又躺回去，扭过头看着石清漾，突然说道：“我觉得我好像大半辈子都是跟你一起过的，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野狗打架。”

    “你还没活到大半辈子。”石清漾淡淡道。

    “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永远陪着我，清漾，不要离开我。”

    “没有人能永远陪着你。”石清漾吃不下了，抽出纸巾仔细地擦拭嘴角。

    “重点不是能不能。”康咏歆自己把话接了下去，“重点是要不要。”

    石清漾没有回答她。

    康咏歆本来白天的酒就没醒，又一罐啤酒下肚，扛不住睡意昏昏沉沉地眯了过去。

    翌日醒来，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出去一看石清漾早就出门了。

    手机震了两下，狗腿子王玉洁发来消息说：

    [老板，芸姨让我去接滢滢小姐。]

    [但是珊姐突然叫我帮她送一个东西……]

    那边还在输入中，康咏歆立即回了过去：[我去接滢滢，时间地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