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沈行川同志你可以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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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余江月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沈行川:“你怎么在这里?” 沈行川笑了一声,似乎并不像他这样害怕:“被抓过来了呀,你也是,怎么还是没有跑掉。” 余江月在黑暗里摸索他的腿,再到他的手,他的脸。沈行川的眼镜已经歪掉了,斜斜挂在耳朵上,余江月只能摸到镜片上的裂痕。他的心像是被谁揪了起来,眼泪不住往下掉。 “他们是不是打你了,疼不疼?” 沈行川让他靠墙坐在自己旁边,揽着他的头,说:“本来是有点疼的,但是看到你就不疼了。” 他又半认真地说:“其实我当时把你推开之后就后悔了,再怎么样也应该带着你一起的。” 余江月点头低声说:“就是,我其实跑得也不慢。” 如果当时沈行川就在他身边,就牵着他的手的话,自己根本不可能那样害怕。 沈行川笑:“知道,你三千米跑得挺好的,亲眼见证。” 余江月没想到他这时候还能开玩笑,下意识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腿,却听到沈行川疼到急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怎么了,我弄痛你了?”余江月手足无措道。 沈行川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是啊,好疼,要余江月亲我一下才能好。” 结果余江月真摸索着他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在两人短暂卿卿我我之后,危难中重逢的喜悦又很快被残酷的现实冲散。他们得思考如何逃出去的这个问题了。 余江月站起来在屋子里摸索了一圈,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废弃的卧室,有张床,床上还到处扔着许多衣服,但没有椅子或者桌子,大约是担心被他们当成反抗的武器。 余江月摸索到底下的床单,用力想拽出来,但没成功。他忽然发现沈行川并没有跟他一起过来,而是依然坐在地上。他走过去说:“过来帮我扯一下。” 沈行川还是没有动作。余江月还想说什么,忽然沈行川一把把他拽到地上,小声说:“有人来了。” 果然外头有“噔噔”的上楼声传来,余江月立马缩起双脚,紧紧靠在沈行川身边。他把头埋在沈行川的背后,还好沈行川在身边,他没有那么害怕了。 伴随着门开的声音,房间里忽然亮起了灯,刺目的光线让余江月紧紧闭上了双眼,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 “沈律师,真巧啊。”来人慢慢悠悠地说道,目光却难掩凶狠。那是在多年的刀口舔血中浸出的亡命之徒才有的眼神。 沈行川活动了一下臂膀,不动声色地将余江月护在身后,语气轻松地回道:“还真是巧啊,劳烦费了这么大工夫把我弄过来。” 沈行川又轻笑一声:“只是不知道你们江老大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给我老实点!”那人似被激怒,咬牙道:“姓沈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给脸不要脸!” 沈行川神情自若地看着他,忽然咧嘴一笑:“我看你挺想要这个机会的,你不方便说的话,我可以帮你去跟你们江老大说哦。” 那人恼羞成怒,狠狠跺了一下脚:“姓沈的,我们老大那是给你面子,你既然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兄弟我不留情面了。” 沈行川抚掌笑道:“好说好说,只是你可得小心点,别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话,那人忽然收起了暴躁的神色,嘴边浮出一丝冷笑:“当然,沈律师这样的人才我自然不会埋没,还有你那个女人一样只会哭的相好,这里可不是国内,多的是地方处置你们。” 那人放完狠话很快离开,房间里的灯也随之熄灭。余江月在确认外头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才紧紧抓住沈行川的袖口问道:“你的仇家吗,他要对你做什么?” 余江月接着又松开手,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们要逃出去,马上逃出去,不能待在这里。” 刚才灯亮的时候他看到房间左侧有一片被黑布盖着的地方,余江月走过去慢慢掀开,终于看到了淡淡的月光,那竟然是扇窗户,还是推拉式的,足够他们钻出去了! 希望就在眼前,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大意,余江月蹑手蹑脚地走到方才翻找过的床边,从床单一角慢慢往外拽,终于小心翼翼地将整个床单了扯出来。 他的双手还被绑在一起,只能艰难地把床单全部抱在怀里。余江月走到沈行川身边,带着兴奋的语调低声说:“上来的时候我看了,我们现在在三楼,假设按一般标准每层楼高3米的话,除去我们自己的身高,大约需要8米。这张床单至少是200*230的,撕成条绝对够,运气好的话我们能逃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沈行川的手并没有被绑上,余江月把自己绑在一起的手伸到沈行川身前,急切道:“快,快帮我解开,我们能逃出去了!” 可出乎余江月意料的是,沈行川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激动,反而是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沈行川才慢慢开口说:“好,逃出去。” 余江月此时被劫后余生的兴奋冲昏了头,满脑子都在思考该如何小声地撕开床单不被察觉。沈行川花了一点时间才把他的双手解开,余江月左右活动了两下,他没被绑太久,双手还不算太僵硬,一边用牙咬一边摸索着慢慢撕开床单,很快就得到了一大堆布条。 “行川,我们把它打结连起来,等晚一点他们都睡了,我们就顺着这条绳子慢慢爬出去,外头没什么人家,他们不一定能再找到我们的!” 沈行川摸着余江月的两只手,把他已经打好的一个结拆了,手把手教他重新打了一个更牢固的结。 难得迟钝的余江月终于意识到了沈行川的萎靡,他们有希望逃出去了啊,为什么沈行川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 他被沈行川的手臂揽在怀里,忽然一滴guntang的眼泪落在他的脖子上。 沈行川在哭。 他居然在哭。 他为什么要哭? 余江月惊讶地停下手中动作,沈行川却没有让他停下,而是继续带他做着逃生用的绳子。 等到最后一个结打完,余江月用自己的臂长量了量,换算成自己的身高,做出来的绳子已经够用了。此时大约已经到了凌晨,楼下隐约的人声都没再响起,只有时不时的几声悠长的鸟叫。 余江月趴在窗户边的墙上听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声后,激动地快步过来对沈行川说:“行川,他们都睡了,现在是个好机会!” 沈行川点头:“嗯,你走吧。” 余江月的笑还在凝固在脸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我们一起走啊。” 沈行川紧紧抱住余江月,力度大到快要把他胸腔里的最后一丝空气都给挤出来:“江月,我右腿应该是断了,我走不了,你自己走吧。” 余江月推开他,不可置信地后退。他小心地掀开蒙在窗户上的黑布,外头的朦胧月光照进来,余江月看到沈行川明显因外伤而肿胀了一圈的小腿。 “不……”他不可置信地摇头。 “我现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没办法跟你一起走。”沈行川勉强笑了一下,“江月,你快走吧,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不会轻易对我怎么样的。” 余江月显然不相信这个说法,他三两下把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胡乱抹掉,又走回屋子里面,开始在床上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翻找。 “江月,你快走,要是他们发现就走不了了。”沈行川小声催促,余江月却置若罔闻。他终于找到了几件比较能受力的衣服,沉默着坐在地上又开始打结,编一条更长的绳子。 沈行川也有些急了,竭力压低声音说道:“余江月,我走不了,你听话!” 余江月依然对他的话不管不顾,只是眼里蓄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他手上动作不停,轻轻抽泣,说话的时候带上了一点鼻音。 他小声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