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第三次逃走,小野千谎百计,晏爹再度气疯,众人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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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即将踏上舷梯时,舒野突然捂住了肚子,表情痛苦地弯下腰,呻吟道:“痛……” 晏凯复立刻扶住他,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 少年的小脸皱成一团,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似假装。 “怎么了?”他眉心微拧。 “肚子痛……”舒野的眼睛水光一片,如受伤的小动物般,惹人怜爱,“爸爸……小野好痛……” 晏凯复皱眉凝视着他,心中有些焦躁,又有些心疼。 自家宝贝实在太鬼了,连他也分辨不出,这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又一个计谋。 不远处,Cobra又与两个保镖撕扯起来,焦急地怒吼:“你把他怎么了?啊?” “呜……” 舒野咬住唇,坚持不住地蹲在地上,脑袋埋在膝盖里,小身子一抖一抖的。 心疼顿时占了上风,晏凯复俯下身,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向候机室走去,边走边吩咐米助理: “快去请医生,”又补了一句,“开直升机去接。” “明白。” 米助理转身便走,一边给医生打电话,一边吩咐部下准备直升机。 晏凯复低头,语气带点责备,“谁准你吃街边的垃圾食品了,嗯?菌落污染你能看到吗?还有,谁允许你喝酒了?” 舒野眼泪汪汪,蔫哒哒地窝在他的怀里,气若游丝地,“……嘤。” “撒娇也没用,一会儿让医生给你打两针,你就知道教训了。”晏凯复压成怒气说。 “……嘤。” 委屈。 走进候机室,晏凯复将怀里的少年放在椅子上,然后坐到他身边,将他饱含占有欲地搂在怀里。 舒野乖乖地靠在他怀里,鸦羽般的长睫不时颤抖两下。 这时,两个金发碧眼的白人青年笑闹着走进了VIP候机室。 两人都背着大大的旅行包,旅行包上映着谢菲尔德大学的名称和校徽标志。 听两人说话的口音,应该是英国人。 他们看到一堆黑衣人围着两个容貌出色、气质非凡的亚洲人,不禁愣了一下,渐渐噤了声,面面相觑,小心地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 他们俩一边窃窃私语着,一边惊疑不定地往这边张望,很好奇这电影一般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舒野难受地哼哼着,悄悄眯起眼睛,往玻璃幕墙外的机场偷看。 莘慕正跟晏凯复的另一个助理交涉着什么,脸色有点沉,举止却很平静从容。 助理回头看了看晏凯复,晏凯复微微颔首,助理便让两个保镖放开了Cobra、 Cobra气不忿儿地扯扯衣领。 莘慕低声跟Cobra说了句什么,两人看了舒野一眼,然后一起走向了3号机棚。 Cobra频频回头,焦急地看向舒野,望穿秋水似的。 舒野窝在晏凯复怀里,偷偷对他眨眨眼。 两人的目光隔空相接,然后,舒野对着候机室里的电视墙使了个眼色。 Cobra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电视墙上正播放着国际新闻,画面从叙利亚难民的人道危机,转到了国际贩毒组织头目逃走。 舒野看看电视墙,又看看晏凯复,隔空对Cobra使了一套行云流水的眼色。 只希望这几天的相处,能让他俩心有灵犀,让Cobra理解他在想什么。 Cobra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跟在莘慕的后面,上了3号飞机。 晏凯复的注意力一直在舒野身上,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3号飞机,扯了扯唇,嘲讽道: “这么舍不得?” “没……”舒野赶紧继续装虚弱,“就看看,最近空难多发,担心朋友不行呀?” 晏凯复捏起他的下巴,目露警告道:“最好是这样。你要还有什么鬼主意,趁早断了,再让我抓到一次,你连出国的机会都不会再有,我会把你关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他顿了顿,“……只有你跟我。” 舒野想了想,睁圆了眼睛,“移民火星吗?我一直想去。” 晏凯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是不怕打针了。” “呜……”舒野立刻扶额做林黛玉状,“我快要死了……” “……” 过了一会儿,米助理带着医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医生蹲在地上,打开医药箱,把了把舒野的脉搏,停顿一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有点低烧。”医生沉吟,他抽出一根棉棒,问了舒野最近的作息和饮食,又问他有没有过敏的食物或药物。 舒野乖乖回答后,医生让他张开嘴,用棉棒在口腔上颚擦了一下,取下上皮细胞的样本。 然后他低下头,手里摆弄着食源性致病菌的检测试纸,晏凯复和周围的保镖注意力都在医生身上 。 舒野抬起头,发现对面的电视墙上播放的新闻,正是五分钟前播放过的—— 一个墨西哥裔男主持正在解说国际贩毒组织头目逃跑的新闻。 这时,屏幕右上角再度显出了贩毒头目的照片,而这一次,照片不再是那个韩国人,而是变成了晏凯复的脸。 男人英俊矜贵的形象,跟照片下的“出身于韩国贫民窟九龙村”的介绍格格不入,看上去非常违和。 舒野认得这张照片,这是几年前晏凯复为的商界新贵专栏拍摄的。 医生拿出一根针管,握住舒野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腕,鲜红的血液被缓缓吸入针筒,周围的人都专注地看着这一幕。 没人注意到新闻上的照片被替换了。 而舒野却感受到,身后的角落里传来衣服摩挲的沙沙声,那两个英国青年不安地动了动。 紧接着,他们似乎小声争论了起来。 舒野知道他们看到电视墙了。 而且注意到了照片,毕竟晏凯复的容貌与气质,让人一见难忘。 终于,其中一个青年忍不住站起身,似乎想看看保镖围绕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电视上的国际贩毒组织头目。 可惜,晏凯复低着头,背对着他们。 青年抻酸了脖子,也只能看到男人硬朗的下巴。 医生拔出了针管,棉球摁住出血口,弹了弹针筒。 晏凯复帮舒野摁住棉球,轻轻地揉着。 这时,舒野听到青年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渐行渐近。 他走过来了。 舒野低声咕哝了句:“……我好渴。”然后他倏地站起身,向过道旁的放着一排矿泉水的置物柜走去。 与此同时,英国青年正顺着过道向他走来—— 舒野低着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之时,舒野的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栽进了英国青年的怀中—— 青年的注意力全在“通缉犯”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舒野,骤然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他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了怀里的少年。 “Are you OK? ”他低头关切地问。 舒野抬起头,年轻白人的金色卷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刺得他眯起眼睛。 他听见晏凯复和助理、保镖都站起了身,抬脚向他们走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他在青年的耳边轻声呢喃:“Someone kidnapped me to carry drugs,Call the police。(有人绑架我运毒,通知警察)”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青年的身体猛地一震,抱着他的手也紧了紧。 晏凯复已经走到了青年的身边,缓慢而有力地将他的胳膊掰开,把舒野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的眉宇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贵,慢条斯理地说:“Thanks。” “You are wele。”白人青年勉强笑了下,极力维持着自然的表情。 大溪地的阳光透过候机室的玻璃墙,晏凯复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在明亮的天光下,每一丝细纹都清晰可见。 即使在亚洲脸盲症比较普遍的外国人眼中,眼前男人的脸也是极具分辨力的。 与新闻照片中的样子,纤毫不差。 另一个白人青年也看见了,他紧张地走上前,堆着笑对晏凯复道歉道,“Sorry,My friend is too careless。” 然后他拽着另一个青年,两人步履有些凌乱地离开了候机室。 舒野看着候机室的门缓缓关上,眸中掠过一抹幽光。 晏凯复眉心微拧,低头看了看舒野,“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舒野一脸迷糊又疲倦地揉揉眼睛,“是不是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地方了?”他吐了吐舌头。 晏凯复眯起眼睛,审视地盯了他半晌。 然后伸手给他拿了瓶水,“有什么要求跟我说就好,乖乖坐着,不许乱动。” “……哦。”舒野嘟唇。 回到了座位上,舒野抬头看向机场,发现莘慕和Cobra乘坐的3号飞机,仍静悄悄地一动不动。 而电视墙上,被改过的画面已经恢复了正常,现在电视里正播放着纽约中央公园飞进了一只鸳鸯的报导。 医生看着检测试纸,说道:“副溶血性弧菌群超标,这在大溪地很常见,吃了未熟透的海产品,就容易被感染。” 舒野一愣,他竟然真的食物中毒了? 他还以为是因为大溪地湿热的气温,才导致他体温较高的。 “吞服10万个以上活菌即可发病,腹痛是本病的特点,不过,”他甩了甩试纸条,“你的检测结果看上去并不严重,应该不会出现这么大的肢体反应,——不过症状也是因人而异的。” 舒野赶紧点点头。 晏凯复撩开他额前的发丝,问医生:“需要休息吗?短时间内可以坐飞机吗?” “没有呕吐脱水症状的话,是可以的,我开点诺氟沙星给他。注意饮食,不要吃生食,多喝水,多休息。”医生说。 晏凯复点头。 医生开完了药,助理帮他提起医药箱,送他出了候机室。 舒野服下了药,晏凯复摸摸他的头,面色仍有点冷,语气却柔和,“好点了吗?” “唔,还是那样,刚吃的药,还没消化呢。” “那再坐会儿。”晏凯复揉揉他的脑袋。 “嗯。” 舒野乖乖坐着,垂下长睫,掩住眸中的幽光,小手把玩着晏凯复的大手,看上去奶乖奶乖的。 晏凯复看着他粉嘟嘟的脸蛋,轻叹一声:“……你要是能永远这么乖,就好了。” “……” 几分钟后,寂静的VIP候机室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脚步声向候机室包围过来。 突然,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 “Don,,t move!” 一声暴吼平地响起。 众人霎时回头,只见一群荷枪实弹的法国警察,手中举枪对着他们,神色凝重,从候机室门口包抄过来。 晏凯复的保镖迅速挡在他面前,警察怒吼一声:“Freeze!” 气氛剑拔弩张,面对眼前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晏凯复下意识地将舒野挡在了身后。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舒野的心中掠过一丝柔软。 情急之下的行为是难以作假的,在面对可能发生的枪击时,晏凯复第一时间想保护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两个助理一脸懵然,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直接用法语跟他们交流了起来。 刚开始警察语气生硬而严厉,口沫横飞,说话几乎是用吼的。 两人对话了几回合后,警察的声音有些缓和了。 一个警察向另一个警察询问了几句。 另一个警察脸色犹疑,用对讲机交流了几句,然后要求晏凯复他们不准动,一脸警惕地慢慢向他们走过来,检查了米助理身上的证件。 “……Hommes d,,affaires?”警察回头说了句话。 舒野听懂了一个法语词,是“商人”的意思。 警察又跟助理对话了几句,助理低声对晏凯复说: “Boss,这些人说有人举报,说您涉及毒品犯罪,以及绑架。” 晏凯复下巴紧绷,目若寒星,他思索片刻,沉声吩咐:“通知律师来解决。巴黎恐袭后,法国加大了反恐的规模,我们没必要跟他们起冲突。” 大溪地属于法属波西尼亚的一部分,2015年以后,机场内部及周边管控都已高度升级。 助理点点头,又跟警察交涉了几句。 两人的语气越来越缓和。 另外一个警察收起了枪,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助理的证件,又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 其他警察也收起了枪,示意要对保镖搜身。 晏凯复点了点头。 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了。 候机室的玻璃墙外,正在偷看的两个英国大学生面面相觑。他们听不懂法语,只是觉得事情的发展跟电影里不太一样。 本以为搞不好还能看到警方和黑帮枪战呢。 结果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 晏凯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轻声说:“别害怕,不会有危险的。”他回过头,只见身后空无一人—— 他的脸色一变,目光往机场一扫,只见3号机棚下,那架醒目的深红色飞机正缓缓驶出机棚,滑上了跑道。 他暗骂一句,转身就要追出去,一个警察却眼疾手快地拦下他: “Sir!Please don,,t move!Your problem hasn,,t been solved yet!(先生,请不要动,你的问题还没解决)” 晏凯复脸色铁青,下颚咬得死紧,看着快速升上天空的飞机,眼中怒火烧灼。 “Boss,”助理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劝道,“他无非就是回国,咱们回去再说吧。” 晏凯复抿紧了唇,死死瞪着天空中那渐行渐远的小小黑点。 棉絮般散落的白云中,一道长长的白色尾巴划过晴空。 - 舒野瘫在真皮座椅上,跑得气喘吁吁,还不忘跟Cobra击个掌。 舷窗外的云层一点点变薄,飞机跃入云层之上,晴空万里,如一块透明的蓝水晶。 “厉害啊,兄弟,”舒野回过头,露出可爱的小梨涡,“能从我的眼神中看出我的意思,咱俩也算心有灵犀了。” Cobra脸一红,“少来了你,隔那么远能看见啥,还不是靠小爷的足智多谋,才把你救了。” 莘慕给舒野递上一杯橙汁,唇角弯起,“小野,你的朋友电脑很厉害啊。” “还好啦,他也就这点优点,不值一提。”舒野喝了口果汁,替他客气道。 Cobra气得吹胡子瞪眼。 舒野突然想起件事,问他道:“你怎么也跟我们一起飞了,不是不能回国吗?” 莘慕好奇地打断:“他为什么不能回国?” 两人同时一愣。 “哦,”舒野眨眨眼,开始糊弄,“谈恋爱谈崩了,发现自己只是个替身,而且对方还要取他的肾,给白莲花换上,他一气之下逃出了国,发誓再也不回去了。” Cobra:“……” 他的嘴角抽搐,一脸的难以言喻。 ——你平时都在看些什么狗血玩意儿。 “这样啊,”莘慕想了想,“好像的剧情一样呢。” “艺术来源于生活啊。”舒野感叹道。 “那个白莲花的肾怎么了?”莘慕又问。 “去斯洛伐克旅游的时候,不小心住进黑心旅馆,醒来以后肾就被挖去了一个。” “这也好像某部电影中的剧情哎。”莘慕若有所思。 “所以说人生如戏嘛。” “有道理啊。” Cobra:“……” 他想跳机怎么办。 这个空间让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