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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月同起 (口射)

    到家后已经一个小时有余…

    那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在卧室赌气打着游戏,修长手指灵活cao纵着键位,遇神杀神,遇鬼弑鬼。

    却毫无通关的满足感…

    …………………

    “饿不饿!”

    不堪忍受,他气势汹汹冲出去认输。

    这人的属性就是块不化的冰,自己哪来的资本跟他比冷战。

    “不饿,谢谢。”

    无神灰眸紧盯一处,淡淡回答。

    ………

    这副表情真是屡屡败兴,致使心情糟糕透顶。

    白曜凌上前,单手捏紧人下颌强迫与他对视。

    “你这张脸真是让我恶心之至。”

    “你这种行为过犹不及。”

    无法移动…

    月漓闭眼逃避着视线,嘴却丝毫不软。

    “是么,那我不再恶心点岂不是得让老师失望了。”

    将人强硬抱进卧室扔在床上,他一腔怒气发泄在徒手便撕碎了不薄的T恤衫。

    但还是没出息的循规蹈矩为人脱下裤子…

    看着身下伤痕累累的腿,还有腰侧的零星瘀伤,心里一阵接一阵发软。

    这人...就快要把他折磨疯…

    “还疼吗?”

    颤抖的指尖从腰侧躲过伤口一路小心游弋,直到惹痒的脚踝处,随后柔声问道。

    “好点了..”

    月漓放弃抵抗,闭上眼蜷紧脚趾。

    寻味修长手指在一片漆黑里幻如在他身体上拨弄着不堪把玩的弦丝。

    “我去做饭,有没有爱吃的,或者讨厌的。”

    “...没有,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好好休息,做好我叫你。”

    给人盖好被子离开,他颇有用心准备起晚饭,只因这人多问了句需不需要帮忙顿感精力充沛。

    待两人用完晚饭,他满脑子又为对方只评价句不难吃窃窃自喜到现在,且不由自主延伸出更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比如其实....或许....

    这人并不讨厌自己....

    如果再大胆点猜测....

    他一开始答应那个苛刻的条件也是因为顺水推舟而已.…

    不然怎么可能会有人把这种无关痛痒的职位看这么重,给人当狗也愿意接受。

    ..........

    兜里手机在响,和他的一样,都是初始铃声。

    沉浸在梦境无法自拔的人下意识点了接听,发觉触感不对后刚想挂断,对方却一通猛烈输出。

    “不是我说啊月漓,店里都忙死了你还请假,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活全都撂给我了。

    你要不想干就直说,别仗着自己长的人模狗样勾引几个顾客就觉得店里离不开你了,有的是人能取代你。”

    .............

    眉宇越拧越紧,握着手机的力道也忍不住越来越重。

    “说话啊,他妈的,装聋是不是。”

    .........

    他刚想砸手机,紧接意识到手机的主人,连忙稳了力道。

    又下意识看了眼备注。

    秃顶小王八(王轩霸)…

    .............

    ...还挺调皮...

    “你好,秃顶小王八。请问您说的是哪条阴沟的方言,我怎么一句听不懂。”

    “??你他妈谁啊,月漓呢?让他接电话。”

    “跟他说有什么用,他也听不懂乌龟语。”

    “....我现在没空跟你吵架,你就问他还干不干吧,不干赶紧麻利来辞职领工资。”

    ……………

    思索几秒,依然开口。

    “工资就不用了,那点钱捐给你去做植发吧,顺便买本汉语字典好好学学怎么讲人话。”

    兀自挂断电话,屏幕上还显示着未读短信。

    “尊敬的月漓先生,诚挚感谢您对梦野孤儿院的捐赠与资助,我们已收到您的善款3000元及系列物资,望您....”

    后边的内容因为未解锁被掩盖,白曜凌的身体僵硬到直至闻见糊味,赶忙收起手机盛药。

    他推开门,里边的人半依在床,双眼无神看着墙上的挂钟。

    “兼职的地方可以不用去了,我帮你辞职了。”

    把药端了过去说道,对方很快投来注意力,视线凌冽逼人。

    “你在说什么?”

    “再去医院看看耳朵?” 白曜凌反问

    “你到底想怎样!多管闲事也要有个度吧。”月漓尖声怒斥。

    一无所有的释然..接撞而至的干扰。

    无力反抗的渺小..越发茫然的心境。

    如此种种...浑然交织。

    迷失的行星终究不敌眼前磅礴的天体。

    就快...被引炸。

    “我现在还不够狼狈吗?嗯?

    自尊,羞耻,甚至人身自由,一切都任你拿捏后还不够吗?

    你到底要把我折磨成什么样才肯放过,还要报复我多久...”

    “你告诉我,求求你了...”

    纤弱身躯急剧颤抖着,声嘶力竭后的嗓音越发沙哑。

    “...........”

    ..............

    “月...月漓。”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人嚎啕大哭。

    也同样是第一次…

    在这人面前叫出这个令心跳砰砰作响的名字。

    他试探上前抱住,对方意外没有挣扎。

    “别哭,先把药喝了..听话。”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亦慌张到手足无措。

    因为这人所发出疑问的,同样是他费解的。

    困惑他已久的…

    被他逃避着的....沉淀着的....难题

    “要你管,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

    guntang的液体接二连三掉落在他手心,一滴滴眼泪形化出把把利剑,悉数刺向他心坎。

    “乖,先喝药...别说傻话。”

    算了...

    还是让他哭吧…

    反正在他怀里。

    他拥紧他,在这短暂又漫长的一分钟里。

    逐渐觉得,那道难题就快迎刃而解。

    “给我补习语文课,我付你时薪。”

    他想了想,或许这个借口还算让人容易接受。

    “不需要你成分不明的同情心。”

    怀里的人看来已经冷静,又恢复一副疏离表情抽身移开,而后看向旁边的药。

    “我去给你热一下。” 他准备起身。

    “不用了。”

    端起碗,月漓面不改色一饮而尽。

    “谢谢。”

    “...…...”

    无言以对,白曜凌收拾东西走出,又送来洗漱的用品。

    “今晚星星很多,要去阳台看看夜景吗。” 他说道,去向窗户准备拉开窗帘。

    “不要!!” 月漓兀然高声制止,不敢向窗户看去。

    “怎么?对星星也过敏?”

    听话收回动作,他不免回想起,这人在讲课时也尽量避开这个字眼。

    “可以请回吗,我要睡觉了。”

    对方表情漠然,却掩饰不住嗓音轻颤。

    他疑惑不解,直觉又让他了然于胸。

    关上门留下晚安,他回到卧室,脑容量不堪重负后终于陷入沉睡。

    只是一夜多梦,直至早晨还浑噩着。

    倏然揪心的感觉让他一瞬清醒,连忙起身走出。

    那人的卧室还在紧闭,他轻轻转开门把,安下心来。

    想来是吃了药的缘故,睡的很沉,蜷成一团的睡姿看来及其缺乏安全感,同他以往一样。

    将踢开的薄被轻轻盖好,他忍不住蹲向床边,为这副睡颜折服。

    如果合上那对眼眸看来,这张脸庞便只剩下直击心坎的灵动与完美。

    咫尺远近,无法靠近。

    他触到的冰冷只是灵魂用来迷惑的防御系统。

    这具身体的内核,究竟什么成分,蕴藏多少秘密。

    他叹气,准备起身。

    紧接看到对方眼尾滑落的泪,心下一震。

    对方苏醒,他无处安放的手停留在半空。

    “醒了?”

    “死了,可以吗。”

    月漓冷声揶揄后打落眼前的手臂,无视对方准备下床,紧接被压在身下。

    “你干嘛!”

    “老师的…在顶着我。”

    白曜凌埋在好闻的脖颈里闷声说道,手掌伸向对方内裤,揉搓着晨勃的性器。

    “嗯~放手。”

    “刚梦见老师要离开,就过来看看你会不会也偷偷走掉。”

    他收回手,转为双手搂紧人腰肢,撒娇般说道。

    “…………”

    月漓呆滞一瞬,而后付之一叹。

    归根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不免唤起感性过头的他那点父性。

    “因为父母之前偷偷离开过吗?”

    纤白小手举棋不定,在感到怀里传来的颤抖后终于落在那头黑发上。

    “嗯,说好假期要带我去玩,结果醒了家里就又只剩我一个人。”

    “应该是…太在乎你了,所以狠不下心当面跟你说离开吧,怕会舍不得?这样子……吧…”

    毫无经验的月漓安慰的小心翼翼。

    “太在乎吗……

    明明知道我快病死却还忙着工作不回来,放任我一个人在病房里,看着别的小朋友和爸爸mama其乐融融,也算太在乎吗…”

    白曜凌清楚,这招苦rou计非常奏效,他像模像样的颤抖也归功于抑制不住的笑意。

    “你……”

    月漓欲言又止,在人发顶的手比对方身体颤的还要厉害,却久久酿不出合适言辞,生怕笨拙的嘴给人又添伤疤。

    于是白曜凌也开始得寸进尺,蠢蠢欲动的手重新回到月漓仍在状态的性器上。

    “老师这段时间有自己解决过吗。”

    “....……”

    “有吗?” 他抬头,黑眸炯炯有神望向对方。

    如孩童般明澈的眼神说着这种荤话,很快让人难以招架。

    “没有..” 月漓羞红了脸。

    “攒了好多呢。”

    褪去内裤后揉了揉软绵绵的囊袋,少年毫不迟疑亲吻上去,润湿后整根含进。

    “唔!你…让开。”

    刚从睡眠中解脱的身体还未彻底苏醒,绵软的力道自然如同蚍蜉撼树。

    性器被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继而上下大幅摩擦起来,月漓难耐曲起双腿,想推开的手也转为穿插进对方黑发间,自内里传来的温热循着指尖一路灼烧着神经。

    尚存昏沉的大脑没多久便不敌这铺天盖地的快感入侵,只能奄奄一息任由身体沉沦在对方制造出的美妙绮境里。

    察觉到对方进入状态,少年也逐渐用舌尖撑开马眼在小孔处顶弄,有力横扫着高度敏感区,且随着人越来越挺起的腰身加快着速度。

    “要…要射…了…”

    月漓无力推着身下的脑袋,对方却纹丝不动,反而舔弄的更加起劲。

    “让开…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力不及人,他只能咬唇隐忍着,灰眸满是水光。直到下唇的痛感承受不住时精关亦同样失控。

    眼前一片白茫,他蜷起脚趾就这么尽数释放到对方口中。

    “你……”

    大口喘着气,反应过后的月漓灰瞳骤然缩紧,惊讶呆看向对方滚动了几下喉结。

    将自己的浊液尽数吞咽进去…

    “你在干嘛…快去漱口!”

    月漓动了动腿,对方依旧不为所动,只抬头一副拘谨的神色请求道,而后用手指摩挲着他咬痕深凹的下唇。

    “月漓,可以像刚才那样一直摸着我头发吗?

    感觉…好温暖…”

    …………

    ………………

    温暖……

    他的手…给了他温暖…

    被需要着…的感觉…

    从未有过的独特体验,让他觉得自己终于不再是只会给对方添乱的麻烦鬼。

    月漓的眸子失焦几秒,而后回到现实世界,脑海一遍遍默念着那两个字。

    他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就要从那片荒芜一片的废墟里破土而出。

    “好…” 轻声答应,月漓坐直身体。

    白曜凌应姿躺去,闭上双眼。

    感受微凉的指尖穿插进头皮,而后轻柔又小心的摸索着。

    一秒的时间灌注进一万公顷微光。

    到不知多少分钟过去…

    到无穷无尽的黑夜都充斥满迷离月色…

    他满足到连呼吸都忘了频率,沉睡中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