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告白：我和你一样
第12章 告白 白扬在给别人讲题，张莹莹转身过来。 “白扬，你在哪里买的点心，好好吃，我还想买点。”张莹莹眼睛里亮晶晶的。 白扬停下了思路，回答张莹莹，“那是家里做的，我爷爷家里的，不是买的。” “啊！你家里人做的啊！那我吃不到咯！”张莹莹可惜一番。 “少吃点，”白扬轻声笑起来，“太甜，会胖的，莹莹，不过你不胖。” “那是，我才不怕，我又不胖！”张莹莹无所畏惧，“讲哪个了？与与。这个我也不明白，一起听听。”张莹莹就凑到跟前来，陈若与干脆坐到了张莹莹的板凳上，两个女生干脆挤在一起，眼巴巴地盯着白扬和习题。 “呵......”白扬只好起身站在一旁，把卷子正对她们两个给他们讲。 一会儿后，两人明白了，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 刘宁拿着一张卷子跑过来，“咋回事儿啊，来，给我讲一个！” “让你同桌给你讲。”白扬一屁股坐下了，这会儿才讲完呢，累了。 “来！我给你讲！包教包会！”陈若与起身，看他手里有东西，“拿啥好吃的，辣条！” “沈老师看到了打死你！”张莹莹呵呵笑，然后一把夺过了，“白扬要不要？” “不要，你们吃。” “拿来吧你，沈老师回家了都。”刘宁扯开了，“尝尝？白扬。” “不用了。”白扬不爱这个，太油了，他妈不要他吃，后来白扬觉得看起来太油了就没吃过，但是他mama会给他做其他好吃的。 “辰哥，来尝尝。”陈若与递给顾辰。 “不用，谢谢，上课了。”顾辰淡淡开口，沈辞彦不喜欢他们班吃垃圾食品，满屋子的味儿。 “走走走。”陈若与听见打铃了，“给，给，白扬！” 白扬接到了一块巧克力。 “白扬！”刘宁跑到座位上了，叫了白扬一声。 白扬抬头看到一袋零食飞过来，伸手接住了。 两人相视一笑，白扬笑着说谢谢，把东西收到了抽屉里。 顾辰看在眼里，白扬在对别人笑，跟别人打闹闲话。 “要不要？”白扬打开了巧克力掰开了一块，不大，就两口就没了。 顾辰没说话，动手写字。 “给，阿辰。”白扬把剩下的巧克力带着包装递到他手边，扔了一块在嘴里。 “喂我。”顾辰淡淡开口。 “自己吃。”白扬不理他，专心写作业，这么多人，喂什么喂。 “......”顾辰没说话，自己拿起来扔进嘴里。 甜苦的味道溢开在嘴里，慢慢融化在舌尖，他和白扬尝过一块糕点，吃过同一块巧克力，用着同一个杯子。 他亲吻过白扬的薄唇，抚摸过白扬的腰间，拥抱过白扬的身体，对着白扬有了占有欲，有了维护之心，有了.....欲望，他好像一直在围着白扬转。 前几天白扬回答了，没有。 想起对别人笑得温和的白扬，顾辰眯了眯眼睛，心里翻江倒海起来。 他要白扬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明天就是元旦了，所以这天作业比较多，晚上只有两节晚自习，为了过个好假期，白扬本想快点完成的，但是又花了时间给人讲了题，张莹莹问了几个，陈若与问更多，还是大题，女孩子不好拒绝，只是有点累坏他了，还好讲的就是作业。晚自习下了还剩了点，白扬又多呆了一会儿，反正离家比较近，做完了就两手空空的，多爽。 顾辰刚刚已经走了。这会学校里人也已经差不多都走了，安静得很。白扬把教室灯关了，又准备关门。忽然背后一只手揽住白扬的腰往教室里带。白扬一记手肘就往后顶，眼里都是愤怒和恶狠。 后面的人抓住了他的手，一下抱紧了，关了门。 “嗯？这么狠。”顾辰开口说道，刚刚手臂都震麻了，信了白扬打断脊椎的话，他可能断不了脊椎，但是可能真的可以打断肋骨。现在怀里的人没动，顾辰就松了力道但是没有松手，从后面抱着白扬，下巴抵住了白扬的肩膀。 白扬听到顾辰的的声音就软下来了，没有挣扎。透过窗户，教室里只有走廊上投进的灯光，让人不会一眼抹黑。在仍然有些昏暗的环境里感官敏感，四周很安静，听得到顾辰的呼吸声。 “你吓到我了。”白扬有点气闷，刚刚真的吓到了，不是怕鬼，怕变态。 “对不起，扬扬。”顾辰诚心道歉，手臂微微收紧。 “原谅可以，赔礼呢？”白扬听他亲昵地叫自己，气消了还很高兴。 顾辰跳过了话题，突然问他，“你聊得很开心？” “什么聊得开心？”白扬迷糊，没跟谁聊过啊。 顾辰不说话，抱得紧紧的，又在白扬脖子上蹭动。 “讲题吗？没有聊天。”白扬想了想自己没有跟人闲扯过吧，虽然偶尔讲的时候说了几句闲话，没法啊，他们一下开启了话题就加入了。 “吃醋了？”白扬又说，心里十分，万分欢喜。 “嗯。”顾辰闷闷的回应。 “你是我的谁啊？吃什么醋。”白扬要逗他，一下就说出来了，但是事实确实如此。他不在乎，没有刻意提起过，又怕吓到了顾辰，如果就这样让人远离自己，那样得不偿失。反正该有的都经历了一些，如果不挑破，还能稀里糊涂更进一步，但是非要一个说法，要一个“名分”，说不准就可能完了。所以刚刚问出来，就后悔了。 “没事。”白扬又立刻说道，打断了顾辰可能的回应。 “你不是叫我忘记你吗？”白扬继续说到。 “没有。”顾辰疑惑，上次不是这样对他说的。 “你说小时候的事就忘记吧，然后还说过去的都过去了。”白扬原话说出了，记了很久，现在还是很气。 “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忘记我，是忘记不好的事。”顾辰抬头，下巴蹭他肩膀。 “……”白扬没说话。 “我以为你只是为了寻求安全感，毕竟小时候……，如果是那样，你对我只是依赖，感激，心里的慰藉。”顾辰继续说，又叹了口气。 “不是慰藉。” “是喜欢。”白扬打了直球，一如既往。 感受到背后人的僵硬，白扬拉开顾辰的手，转过身面对他。还好还看的清人，然后就看着顾辰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是喜欢你。不是因为别的，早就发现了，本来以为自己，嗯，是gay，慌乱了很久，最后只能接受，但是却没有在周围看到过想得到的人，但是那天看到了你，一眼就相中了。” “哪天？”顾辰觉得之前没见过白扬，第一面白扬也脸上是血，自己看不清脸。 “很久之前了，在公交站台一眼就看到穿着白校服的你，还多亏了路允呢，叫了你的名字。” “嗯。”顾辰又觉得路允靠得住了。 这下两个人沉默了，白扬心意传到了，见他不说话也没有生气，就开始不安分，因为顾辰还抱着他的腰。白扬直接就凑到了他跟前，也伸手抱着他的腰，贴着他。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想的吗？”顾辰低头看着他。 “不想。”白扬觉得顾辰总是不说还好，‘认真’思考后的话，都不是自己想听的，或者都是让自己心梗的。 “我不像小时候那么会哄人，现在话很少。”顾辰没有管白扬的回答，自顾自说下去，“你可能受不了，得不到你想要的。” 顾辰想的是他如今话很少，不如以前那么会哄人，那么温柔，白扬一直沉溺于过去，大概是贪念那个时候的温暖，毕竟人脆弱绝望的时候都会需要一束光，只要是光就可以了。 白扬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开始是有点依赖怀恋的，后来一段时间是感激。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无止尽的反思自己，结果是只能接受自己。 身边走过千千万万的人，也没有遇见让自己驻足留意的。直到那天看到了顾辰，突然觉得熟悉，还很帅，就是对味儿了，还没行动，便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开心到爆炸。 可能白扬的胃口一直就没变过，所以一眼命中他。但白扬没有急着让人家跟他贴贴，毕竟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的，还是先与顾辰相认拉进距离之后，再作打算。 “受得了。我话多就行了。”白扬笑着说。没想到他想的那么多，真的多此一举，若是他想要温声细语柔情蜜意的，那不是随时在哪里都可以找到？ “嗯。”顾辰听他这样说，也笑了。 “我和你一样。”顾辰又补充到。 “嗯？”白扬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夹杂着若隐若现的惊喜。是他想的那样吗？ “我不知道是否喜欢你，但是我的言行总是被你牵动，目光时刻追随着你的身影。或许是你那天打架的样子吸引我，或许是你撒娇引诱了我，但我心甘情愿。或许，就是喜欢你。所以，我和你一样。” 白扬盯着顾辰看了好半天，又伸手摸了摸顾辰的脸。 顾辰被白扬盯得开始失去自信，侧头吻上他的手心，想继续诉说自己对他的心思，但是又听到了白扬开口。 “真的吗？不用急着回应我。可以想清楚，毕竟在我这里不可以反悔。”白扬觉得顾辰是激动过了头，这么几个或许或许的，八成自己都没想清楚，平时稳重话少，估计憋坏了想说点什么。 顾辰没回答，低头吻上了白扬的嘴，收紧手，舌头伸进去了，勾住了白扬的舌头就是疯狂吮吸，不断搅弄，就像反复品着什么美味珍馐，慢慢的，动作逐渐轻柔，轻啄浅尝，似乎要记住这种感觉，刻在骨子里，烙在灵魂中。 白扬被顾辰的主动惊喜得愣了一下，又往上凑，狠狠的吻回去，回应着自己梦寐以求的深吻。但白扬没有顾辰那么会，只是在顾辰嘴里汲取，就是这样也勾得顾辰加重了力度，同时一把抱着他往桌上放，自己挤进白扬的两腿间，一手撑在白扬旁边，一手抱着他的腰。 白扬伸手揽住顾辰的脖子，不让他走，吻的难舍难分，气喘吁吁。 顾辰轻抚白扬的腰间，离开了白扬的嘴唇，一下一下亲着，往下碰到白扬的脖子，深深留下一个痕迹。 “嗯～阿辰。”白扬被他吻得扬起了头，身体软了，手滑下来抓住了桌子边缘，嘴里也发出了声诱人的呻吟。 顾辰抬头，亲了白扬嘴角一下，有点动情喘息地说，“就现在，不后悔。” “嗯，你这不像后悔的样子，我以为你要吃掉我了。”白扬幽幽的看着他，嘴角带笑，眼角有点红红的，眉梢风情。 “扬扬，不要这样看我。”顾辰怕控制不住自己，感觉被白扬带坏了。 白扬被顾辰的‘扬扬’叫的有些心神荡漾。强自镇定，缓了会儿，决定要趁机理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彻彻底底，明明白白的那种。 “你刚刚都这样说了，也那样对我了，现在算是我的男朋友了吧？嗯？”白扬往后拉开了点距离，看着他。 “嗯，男朋友。”顾辰很微妙。又抱紧了白扬，蹭着他的颈窝，像一只大狗狗。 “你别蹭了，我……”白扬微微推开他，有点脸红。心里很是激动，自己终于等到了，终于得到他了。 顾辰觉得好笑，这么‘张扬大胆’的人，还会脸红。 “你什么？”顾辰想逗逗他。 “没什么，但是是好事。”白扬一下恢复了，喜欢的人在面前，靠着自己，又说了这些话怎么忍得住。要不是时间地点不是很合适，真的应该趁着气氛做点什么。 “分享一下？”顾辰就是要问。 “不要。”白扬傲娇的回应，“这都几点了，男朋友，看你选的好时机好地点。” “走吧，我送你回去。”顾辰不管他埋怨，抱下他。这几天不仅不理自己，看他‘浪’得没边，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晚上真的忍不住了，便来找他。 白扬顺势挂他身上不想下来。顾辰托着他，往上面提了提，想了想这么高的人，倒是没有很重。 “怎么了？”顾辰问。 “不想跟你分开，舍不得。”白扬撒娇，靠在顾辰肩膀上，“明天要去外公家。” “你看看你选的时间。”白扬又有点埋怨。 “我等你回来。”顾辰说。 “那你乖乖等我。”白扬高兴了。 “嗯。走吧。” “放我下来。” “赔礼。”顾辰说。 “什么赔礼？”白扬疑惑。 顾辰抱着白扬就要往外走，白扬不干了，这太刺激了，虽然很刺激，但是这里不是好地方，这他么的还在学校啊。挣扎着就要下来。 “够了够了，真的。”白扬急急说道。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真的危险了。 顾辰无奈笑笑，只得放下他，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