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它!不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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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安同指天誓日地保证自己绝不会sao扰小猫,但杜成远还是给小猫床头放上了婴儿监听器。 “能不能把我手机也连上……“ 安同嘿嘿笑着问杜成远。 “干嘛?“ 杜成远警惕地看着安同。 “听着他的呼吸……“ 安同眨着眼睛很无辜地说。 但杜成远还是骂他了一句有病。本来是要骂变态的,怕戳痛了安同内心的小秘密,就临时改成了有病。 没想到安同还要挣扎。 “那有啥病那恋人在一个床上睡搂在一起睡不也是为了听对方的呼吸心跳!” 安同试图辩解。 “跟岳父顶嘴考察期延长一个月。” 杜成远悠然自得地说。 “哎呀呀别别,您说得对我就是有病……“ 安同给杜成远马上递了一杯咖啡。“知道您爱喝咖啡,我专门从姓王的两口子那儿坑来的咖啡机,最贵的咖啡豆。“ 杜成远看到那机器了,庞大得占了半个餐桌。是只有咖啡店里才会用的那种,谁有病给家里摆个那庞然大物。安同也真是为了巴结老丈人不择手段。不过杜成远心里还挺受用,有娃就是好,坐等被人捧。 第一天搬进新家,怕小猫不适应,小狗陪着他一起在小猫的房间睡了。监听器里很快传来两个均匀的呼吸声,像两团柔软的小云朵,呼噜呼噜的卷在一起飘过心头。杜成远也算是松了口气儿。 “你们就在这里安心住着,你有事儿忙就去忙你的,俩孩子等事情过去了彻底风平浪静了再去工作,他们两个先自己留在家里也没事儿,我就不信姓王的两口子找你们还能找的我屋子里来。“ 安同也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杜成远旁边。 “他们都找到你了,自然不会再为难我。” 杜成远说。 “那也未必,坑了你那么多资产,以他们的性格,怕你会记仇,难免对你赶尽杀绝。” 想一想那两口子能派人对俩孩子下死手,杜成远倒也觉得安同说的有道理。 “你怎么这么快就让你父……姓王的两口子给你安排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 “闹呗。” 安同很得意地说。“说我玩腻了,现在想要享受一下有权有势的当老板的感觉,他们还开心呢,把我放在公司起码有无数人当眼线帮他们看着我,我也没时间出去胡搞破坏他们的名声了。他俩觉得小公司容易被我搅和黄了,王氏资本是一艘大船,我在上面胡蹦乱跳也不会有啥影响,所以就把我打发到那儿去了。我这头衔儿就是个虚的,人家有正经的管事儿的,不过我要是在里面闹腾也不会有人拦着。” 啧啧啧,一副滚刀rou的嘴脸。不过杜成远还是很欣赏的。 “你下一步想怎么办?” 杜成远问。“总不能一直把你当人质留在这里,用你的自由换我们的安稳也不是个解决办法。” 没想到脑子一向简单的安同经过这两年的历练的确不一样了,人家早都计划好了。 “我不会一直留下来的,我打算搞到点他们偷税漏税或者招投标行贿受贿的真凭实据,然后以此为筹码让他们还你诊所,保证不会和你发生任何竞争关系,也不再找我约束我就让我自由地浪着。” “自由地浪着?” 杜成远瞪着眼睛瞅着安同。 “当然了如果您收留我,做个女婿儿媳啥都行,赏个工地给我继续搬砖也行。” 安同赔着笑脸解释。 可真是行……好好的王总不当,为了小猫宁愿搬砖。 “你要是真把诊所要回来了,就归你了。” “归我?” 安同眼睛里面都冒光。 “我总不能让我家小猫跟着你工地上吃灰。“ “那我也不会经营管理呀。“ 这大礼包也太大了,安同一时半会儿感觉自己接不住啊。 “等你真的从姓王的这两口子这儿把他们的罪证骗出来了,你也就啥都学会了。“ 杜成远拍了拍安同的肩膀,起身回房去睡觉。”不是那么容易的小伙子。“ “你会帮我吗?“ 安同冲着杜成远的背影喊。 “你自己肯学当然帮了。“ 杜成远挥了挥手关上了房门。 哎。能不帮吗。自家女婿……这算是彻底被讹上了。 安同真的是变了个人,每天定时定点儿去公司,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在公司里指手画脚插科打诨,谁要是不听话就让李四去吓唬谁。不是要个财务报表就是要个招投标书,反正公司里有的材料档案全都要搞出来在自己手上过一遍。 公司的中层领导们给安同爸妈打电话。 “要财务报表,给吗?“ “给他他也看不懂,复印一份儿让他拿去玩儿。“ 他爸很不屑地说。”要啥给啥把他哄好了别在外面惹事儿就行。估计那些文件他拿着两分钟装个样子找个当领导的感觉转身就当擦屁股纸用了。“ 于是安同的窃取机密材料之路走得光明正大。他白天在公司里花式索要各类档案,有时候直接去撩一下财务处的小姑娘,档案室的老阿姨,一两句话的功夫,要不是他说拿不下了女同事都恨不得把自己也摞在资料上一并塞进安同怀里。晚上安同就偷偷带着各种战利品回去给杜成远看。杜成远一条一条核查,一边儿校对分析一边儿给安同讲各种财务税务管理知识,安同咬着笔杆子跟个小学生一样使劲儿做笔记。 “你咋跟小猫一个毛病,爱啃笔杆子。” 杜成远嫌弃地看着安同。 “是吗?” 安同很惊喜。“有没有小猫啃过的给我来一根儿。” 不出所料地,他又被杜成远扇了一瓢。 安同跟着杜成远每晚加班学习到深夜。小狗和小猫也坐在旁边一起听,虽然啥也听不懂,但就是不想离开。 小狗是觉得杜成远认真工作的样子简直帅爆了。每次就在杜成远对面支着脑袋眨巴着星星眼向空气中排放各种粉红泡泡。小猫就是纯凑热闹,他不能离开哥哥爸爸,所以他们不睡小猫也不睡,太晚了干脆就直接躺在杜成远腿上迷糊着了。 杜成远给小猫盖上小毯子,放平了双腿尽量保持下半身平稳,继续跟安同开会。 小猫揉着眼睛起身去上厕所,杜成远赶紧趁机也活动活动发麻的双腿站起身来去冲杯咖啡,小狗寸步不离地跟上去偷偷在厨房里面亲亲抱抱腻腻歪歪一会儿。 小猫回来得快,迷迷糊糊的,歪着脑袋在椅子上找腿。嗯……爸爸的腿不在,哥哥的也不在,但还有一双腿。小猫一歪身子就躺了上去。 安同差点儿把嘴里的笔整根儿咽进嗓子眼儿。 杜成远端着咖啡揽着小狗回来的时候,安同就跟个石像一样看着他俩。 小狗一低头就看到了安同腿上的小猫。 “不不不不是我,我没有!” 安同僵直着身子辩解。“是小猫自己躺下的,我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 杜成远冷着脸问。 “没有……勾引他?“ 安同皱着眉头想出了个不太贴切的词儿。 “躺着就躺着吧。“ 小狗撇撇嘴。嘴上说得无所谓,心里面和杜成远一样,都要醋死了。”猫猫睡觉可是很轻很轻的,一点点挪动就会醒。你要坚持住呃。“ 安同立马用意念给双腿浇筑了水泥固定在地面。 “保证不动。“ 安同表决心。 但他的某个部位明显不听他的。安同的右手依旧握着笔,假意嗯嗯嗯地听杜成远讲解,左手却在桌子下面死死压住了自己大腿之间的某个零部件。 啥时候才能正大光明地睡到猫猫呢。安同想。 嗯,现在已经可以正大光明地枕腿腿了,光屁屁睡觉的日子还会远吗?安同自我鼓励。 “你听懂了吗?“ 杜成远问。 “呃……嗯!“ 安同挤出一个标准的好学生笑容并配上自信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