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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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今年忙的都没去道观帮忙,新年结束之后马上就是元宵,一天都休息不了。 时青给祁衍打电话拜年的时候,说了季真言的事,季真言之前跟别人一块儿去参加野营,结果夏季强降水,遇上山体滑坡了,当时是深夜,他们几个逃跑不及时,要不是Roger突然出现,他们几个估计都得给埋了。 “这么严重?那真言现在怎么样了?”祁衍激动的说。 “那群人被救了,就是没有看见真言,他们说真言跑的时候跟他们走散了,然后Roger二话不说就进去找了,人是找到了,结果遇上了泥石流,”时青叹了一口气,“Roger把真言救出来之后,他给埋里面了……” “这他妈……泥石流埋进去,还能活吗?”祁衍紧张的问。 “怎么说呢,当时动静闹的很大,Roger的父母直接飞到中国了,调集军方资源开始地毯式搜索,真言他父母也赶过去了,当时是能用的方式全用了,找了三天,一片树叶都找出来了啊,都是就是找不到Roger他人……” “你直接跟我说最后怎么样了?”祁衍听的心情焦虑。 “我这不是说到最后了吗?”时青嘶了一声,“俩人的父母,嘿哟,当时就吵起来了,吹胡子瞪眼的,只有季真言,跟丢了魂一样,只一味的跟着军队一块找人,反正人是找到了,就是半个身子埋进去,剩一口气了,然后他爸妈就把他带回美国了,季真言也跟着去了,听说人在医院躺到现在还没醒,估计八成变成植物人了,哈哈。” “你还笑?他要是成植物人了,季真言就得照顾他一辈子,大好年华啊。”祁衍感慨道。 “你还好意思说,季真言出事的这段时间,宁秋原刚走出感情的伤痛,一心学习,姜奕那个臭傻逼忙着追老婆,我待在意大利回不去,你倒好,他妈的直接玩消失,这段时间你死哪儿去了?”时青埋怨的说。 “我这个事儿,跟真言差不多严重,”祁衍心酸的想笑,“但是我这个过去了,就不提了。” 俩人又聊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这段时间,祁衍看着老是想睡觉的绵绵,祁衍不禁想起了太初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就去浮翠园找他。 到底是什么事呢? 很快,答案就出来了。 元宵节之后,祁衍就开学了,落下了半年的功课,学业变得格外繁忙,繁忙之余,看着空荡荡的宿舍,祁衍心里十分难受,云尘不在了,陈渐程也不来学校了,感觉很孤独。 本来学业繁忙,住在宿舍是最好的,可是祁衍不能把绵绵带到学校来,也不能把它丢在家里。 前段时间,祁衍在临江别墅的书房里看书,看见陈渐程写过的字,漂亮却不失苍劲,反倒带着让人臣服的威严,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祁衍心血来潮拿起毛笔准备试着写两个字,绵绵就跳上桌,用爪子沾墨汁在纸上踩来踩去,弄的祁衍写不了字,他气的拍了一下绵绵的脑袋瓜子,结果这小子蹬鼻子上脸,用沾着墨汁的爪子在家里乱蹿。 祁衍看着一屋子的墨色梅花,气的脑门青筋直跳,满屋子追着猫跑,绵绵跑起来跟条狗似的,大尾巴甩的跟螺旋桨一样,最后一溜烟钻床底下不出来了。 祁衍直接气的一个人回了祁家老宅,把绵绵交给方雅管,结果三更半夜的时候,方雅给他打电话,说绵绵在家里叫唤,叫的嗓子都哑了,还打开手机免提让他听。 祁衍那个心疼啊,当时就收拾东西又回了临江别墅。 有一次,祁衍把绵绵抱到腿上,勾起它的下巴,勾唇邪魅一笑的说:“陈渐程,你老实说,我当初闯进唐家地牢,撞破了你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幕,你陈大少爷完美无瑕,怎么可能放过我啊?” 绵绵眨着大眼睛,爪子在他腿上踩了一下。 祁衍看着它水汪汪的大眼睛,湿润可爱的粉鼻子,它连嘴唇都是粉的,白毛蓬松又长,仙气飘飘的同时还带着点雍容华贵,给祁衍可爱的心都化了,捧起它的小脸亲了好几口。 祁衍一亲它,它的瞳孔都是放大的,耳朵往后耷拉在脑后,末了,还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巴周围舔了一圈。 祁衍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陈渐程那么喜欢亲他了,面对一个可爱又漂亮的生物,谁他娘的能把持得住啊!难怪陈渐程不愿意变回本体,他的本体太可爱,没有一点威慑力,祁衍根本没办法把眼前这个毛茸茸的小宝贝和陈渐程那个吊样子联系起来! 他觉得陈渐程这样也挺好的,就做个猫算了,不过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春天到了,猫咪开始发情了。 元宵一过,春天接踵而至,祁衍正忙着补落下的半年功课,加上晚上又睡不好,整个人疲乏的不行。晚上好不容易才睡着吧,还没睡上10分钟,绵绵就跳上床,在祁衍的胸口处开始踩奶。 绵绵的个头不算小,十几斤是肯定有的,踩在祁衍的胸上,就跟压了个大石头一样。祁衍胸闷的喘不过气,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绵绵闪着金光的大眼睛,好家伙,在黑暗中跟俩探照灯似的,直接把祁衍吓的睡意全无。 他气急败坏的把它赶下床,不过也于事无补,等祁衍睡着了…… 三!二!一! “嗷呜~” 开始嚎叫。 祁衍当时就感觉脑袋中有一根弦“啪”的一声蹦开了,他瞳孔放大,想也没想,抄起床边的拖鞋就砸了过去。 绵绵一个闪身躲开了,却没有就此打住,而是换了一个地方开始嚎叫,公猫发情的嚎叫声穿透力很强,隔着几道墙祁衍都能听见。 他气的在卧室加了一道结界,结果这结界根本挡不住拥有太初之力的绵绵,看见祁衍没反应,它就直接穿墙进卧室,冲着祁衍开始嚎叫。 祁衍简直想哭。 再这样下去,他的精神都要失常了,他不知道绵绵到底有没有陈渐程的心性。 快到清明前夕的时候,祁衍接到了徐泠洋的电话,是请祁衍清明节的时候来一趟澳洲,替陈渐程给长辈们扫墓。 澳洲和中国有时差,祁衍看着不愿意变回人形的绵绵,觉得也能在当天赶回国给他mama扫墓,所以就答应了。 但是清明那几天,祁衍的精神不太好,加上又要准备去澳洲的事,他想着偷空休息几天,便把绵绵抱去了浮翠园,随便去问问太初,陈渐程为什么不愿意变回人形。 他把车停在浮翠园外面,抱着绵绵从树林上方飞了进去。 进了浮翠园,祁衍便觉得这里和外界不一样,但是他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 浮翠园僻静幽深,远离尘世的喧嚣,名副其实是神仙住的地方,一进去,浮躁的心都跟着安宁了下来。 庭院里种着苍梧山的金镶玉竹,可是祁衍不知道这个种类的竹子,觉得都春天了,这竹子怎么还是黄色的呢。 祁衍站在浮翠园的楼下,看着前方两层楼的古典建筑,这时,一楼的玻璃门突然打开了,好像是有人在邀请他,祁衍深吸一口气,抱着绵绵走了进去。 浮翠园内部装饰是按照现代装修风格来的,低调简约,中西结合在这套房子里完全没有不伦不类的感觉,而是取长补短,相得益彰。 孙祎穿着一件低领毛衣坐在沙发上,金色的长发随意的拢向脑后,几缕发丝散落在白皙的脖颈处,精致优雅,扇子般的睫毛微抬,露出浅金色的瞳眸,他眼角含笑的看着祁衍,“来了,坐吧。” 祁衍随着他抬手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对面那个空着的沙发前面有一杯散着雾气的热茶,祁衍看向他,“你知道我今天会来?” 孙祎一笑,“你早晚会来,不过你能忍受这小子几个月,也是超出我的预想了。” “我也是没办法了。”祁衍抬腿坐到他对面,把绵绵放了下去。 绵绵一落地,立马跳到了孙祎腿上,孙祎把他抱了起来,星眸微微眯起,他似笑非笑的对它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 绵绵没说话,而是张嘴在孙祎的手上咬了一口。 祁衍惊的身子一僵,不愧是太初的儿子啊,说咬就咬了。 孙祎把它往旁边一丢,绵绵跳到地上,低着小脑袋,跑到一旁的猫窝里蜷起身子睡觉了。 “呃,他,他,他怎么变得这么乖?”祁衍简直看呆了。 孙祎手一摊,无奈的说:“欺软怕硬呗,知道你舍不得对它动手,就耀武扬威呗。” 祁衍语塞,捂着嘴干咳了两声,“前辈怎么称呼?”祁衍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他的。 孙祎抓了抓头发,“你叫我孙祎就好了。” “啊这,会不会不太尊敬?” “叫其他称号的话我怕你有心理压力,所以你还是跟他们一样叫我孙祎吧。”孙祎露出了一个十分亲和的笑。 “好的,孙先生。” “……” “今天把他带来是想问问您,他是不能变回人形还是有什么不得已?不然他老是这样用本体待在我身边的话,我有诸多不便。”祁衍谦和的说。 “不得已?”孙祎瞟了一眼绵绵,看了片刻,了然一笑,“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样啊?”祁衍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越发好奇了。 孙祎看向祁衍,认真的跟他说:“当初,他mama陈悦齐要去中州岛与世隔绝的时候,我曾经跟他说过,要他化成人形守护陈悦齐,但是他拒绝了。” “这,跟他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相似……”祁衍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他为什么不肯变回人形?” “他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化形了,后来陈悦齐要去中州岛,他当时就这么跟我说,他说他想尽一个宠物该尽的责任,用这种方式陪伴陈悦齐,然后我就收回了他的法力,等陈悦齐去世之后他才重新化形。” “那这么说,他现在也是这么想的了?!”祁衍扶着沙发的手都激动的握紧了。 孙祎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忍心看祁衍,“嗯,他八成是这么想的,你看看他对你做的那些事,真是……说句不好听的,令人发指,你去青云观的那天他不是来见过我吗?你还记得吧。” 祁衍点点头,“记得,那天他很晚才来接我。” “嗯,浮翠园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比较慢,那天他来见我的时候,我骂了他一顿,但是人的命运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的,所以你们早晚会走到这一步。” 孙祎手一挥,一幅画卷在俩人眼前浮现,上面的场景和祁衍现在所处的客厅一模一样,但是祁衍知道,这上面的内容是去青云观那天发生的事,当陈渐程从画面中出现的时候,祁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陈渐程那张熟悉的脸,就像祁衍周身不可或缺的氧气一般,他的一颦一笑都会影响祁衍的呼吸,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快凝结了,呼吸都十分困难。 “来了。”孙祎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的对陈渐程说。 陈渐程先是愣了一下,孙祎怎么知道他今天会来呢,转念一想,孙祎的破妄金瞳是能看透三界众生的,当然知道他今天会来,他对孙祎微微点了点头,恭敬的回了一个嗯。 “不是重要的事,你也不会来找我,说吧。”孙祎抬起头,和陈渐程一样的浅金色瞳孔含着笑,那是一种带着距离感的温柔。 陈渐程跟他有20多年没见了,但是孙祎当年在他身上弄的恶作剧至今想来都让陈渐程咽不下这口气,他不由得有些不服气,“你不是能看见吗?还问我干什么?” 孙祎皱起眉,凝神看了他两秒忽然笑出声:“你要是这个态度跟我说话,那还来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