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狐妖
书迷正在阅读:疯批总裁的强制监禁(追妻后续)、小少爷和他的竹马、狐说[星际]、我当男妓的那些年、【双杏、NP】一个老实人被折腾的故事、别怕,我来救你了、拔除信息素后,前夫带崽找来了ABO、[西幻]靠屁股成为死灵召唤流大师(总受,NP)、秘儿、月照星辰
陈渐程的眸子暗了下去,“20年前那场维持一个月的小金融战争只是明面上的,只是为赶狗入穷巷,方便一网打尽,我们家,就是其中之一。” 祁衍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窒息了,“我其实一直不明白,那场小金融战争爆发的缘故……” “导火索是,徐泠洋的父亲飞机失事,参与这场谋杀的各方势力很多,甚至……是不同层次,不同世界的人。” 祁衍都听懵了,他不知道现在是该心疼陈渐程还是徐泠洋,这,他俩这仇,你杀我爸,我杀你全家,这种仇恨一直延续到他们下一代身上。 “衍衍,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不是百分百信任,我会让你相信我的。”陈渐程拉过祁衍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口,让祁衍感受他的心跳。 祁衍明白了,谋杀徐泠洋父亲这件事比背叛JC更严重,但是下场都差不多。 他突然很害怕,他害怕徐泠洋有一天对陈渐程动手,JC的网络科技在20多年前就很发达,作伪证的手段也很高超,难怪唐家爆炸案被判定为意外,只怕连陈渐程家的失火案也是做过伪证的。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是我不好。”祁衍难过的看着他。 陈渐程扯出一抹温柔的笑,祁衍这个反应他很满意,这个预防针打的不错,“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我在你身后,永远不会伤害你。” “我信你。” 陈渐程抓着祁衍的手,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吻,“现在你看看,那个蚊子包是不是消下去了。” “唔,痕迹变淡了。”祁衍看着慢慢变淡的痕迹,笑着说。 俩人开车离开,坐在车上闲聊,陈渐程忽然打趣的说:“衍衍,你没有修道之前是干嘛的?我感觉今天要不是我赶来了,你就要跟他们打起来了。” 祁衍尴尬的咳了两下:“我修道前是三好学生来着。” 不仅仅是三好学生,还是高小扛把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打架的同时学业也没抛弃,哪怕他初中染着五颜六色的毛,老师除了表面做做样子说几句,也没真的去管祁衍。 今天的Red leaves停业,不过后面的酒店还是照常营业,祁衍带着陈渐程在酒店吃午饭,考虑到他是个食rou动物,给他点了不少荤菜,本来俩人是分开面对面坐着的,也不知道陈渐程抽的什么疯,非要跟祁衍坐在一排。 好在今天人少,祁衍就随他去了。 这个大少爷也真是的,点了荤菜他也没吃几口,非嚷嚷着要祁衍给他做炸小黄鱼,祁衍懒得理他,他堂堂祁总,能进后厨给他做饭?脸得丢出十里地,美的他。 因为还要等姜奕过来,祁衍没有催陈渐程吃饭,任由他吭哧吭哧,慢吞吞的扒饭。 云尘这边刚做完家教,打包了一份黄焖鸡带回家做中午饭,刚进楼道,就感觉有些不同寻常,拎着塑料袋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手里的黄焖鸡放下也不是,带回家也不是。 他家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刚才站在巷子里威胁祁衍的其中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看着站在楼道里局促不已的云尘,眯起了眼睛,嘲讽的说:“呦,看看这是谁,赶紧进来呀。” 云尘望着这个人模狗样的人,心中暗骂,这个狗腿子!他挺起胸膛,坚定的走过去。路过那个狗腿子时,云尘听见了他来自肺腑不屑的冷哼,云尘心里反感,却不敢表露在脸上。 云尘的家很小,小到容不下这六个人,尤其是,坐在那唯一一张小沙发上的白未庭,他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修长如雪的手指揉着眉心,见到来人,他斜睨着狭长的凤眸冷冽的看着云尘。 云尘心里咯噔了一下,要是换成以前,他早就看白未庭看的挪不开眼了,可是时过境迁,他早就不稀罕了。 并且他看见白未庭指尖下的眉心处,有一个红色的包,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出来的,烫的很新鲜,这红色的包配上白未庭那霸气十足的脸,别提有多逗了。 “这是什么呀?”狗腿子二号挑了挑云尘手里的袋子,“黄焖鸡?啊哈哈哈哈哈!” 云尘平静的望着他,他看着白未庭的样子憋笑憋的肚子疼,一点也不想反驳这些七零八碎的嘲讽。 白未庭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步步逼的云尘后退,“你早就找到他了,隐瞒不报,其罪当诛!” 云尘望着他冷毅坚硬的轮廓,嘴唇轻微的颤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昆仑的事,早跟我没有关系了。” “哦?没关系?”白未庭的声音冷了几个度,让云尘想起了在昆仑时寒风彻骨的夜晚,他伸出冰凉的手拍了拍云尘的脸,“看来咱们的小云尘真健忘呢?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云尘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紧贴在墙壁上,水雾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未庭,抓着袋子的手不由得握紧。 以俩人的熟悉程度来说,云尘虽然像个弱者一般呈现后退的趋势,不过哪双黝黑的双眼中却没有丝毫惧色,反倒做好了战斗的架势。 白未庭的脸又阴了好几个度,他最烦云尘明明没什么本事,却倔强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云尘越是反抗,白未庭就越想把他打压进尘埃里。 “碰——”的一声巨响,云尘被白未庭用手臂顶在墙上,坚硬的像石头的手肘顶在云尘脖颈上最薄弱的喉结处,云尘很快就感觉呼吸困难,他把脸撇过去,不愿意看白未庭一眼。 云尘手中的黄焖鸡,被白未庭这一下猛烈的袭击从他手中脱落,洒落在地面,塑料袋系的不是很紧,黄焖鸡的汤汁很快就蔓延出来流了一地,香味瞬间充斥这个小房间。 黄焖鸡…… 云尘看着还没来得及尝一口的午餐就这么被一帮混蛋弄没了,他只觉得难受,鼻头有些酸,他没有反抗白未庭的能力,很久以前被欺辱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只觉得身发凉。 白未庭看着云尘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嘴角扯出一抹邪笑,“离开昆仑这么久,你忘记当初离开昆仑时我给你的指令了?” 白未庭将手肘从云尘的脖颈上拿下,云尘再次感受到了新鲜的空气,他滑跪在地面,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白未庭嫌恶的斜睨了他一眼,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一股银色的光在指尖聚拢,他将手一甩,那银色的光瞬间击中云尘的眉心。 顿时,一条蓬松的白尾巴从云尘身后长出,眼睛也逐渐褪去青涩纯洁,换上了一副魅惑的狐狸眼,他的脸庞却仍旧是那幅清纯干净的样子,纯与欲相结合,真是勾的人挪不开眼。 可是这个房间里的人,都见过云尘这个样子,早就习以为常了。 “吸收昆仑之气才幻化出人形,你欠昆仑一个人情。”白未庭蹲下身,下巴微扬,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云尘,他都快忘记有多久没见过云尘这个样子了,还挺怀念的。 云尘垂下了眸子,他没忘记,化出人形是白未庭为了他自己方便,云尘却不能否认的是,白未庭对他化出人形这件事是有恩的,不然他一个小杂妖,哪儿有这么大的机缘。 “哥,上面来信息了,”一直认真低着头跟昆仑联系的白未央抬眸,严肃的看着白未庭,“上面说,怎么抓祁衍都无所谓,就地处决也行,只是不能得罪我们早上看见的那个人。” 白未庭后槽牙咬的死紧,“那个人是谁?” “上面没说,不过你应该能感受到,他的法力在这世间凤毛麟角,实力高深莫测,实在是得罪不得。”白未央感叹的说。 白未庭转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云尘,一条由法力拧成的银鞭以迅猛的速度抽在云尘身上。 云尘强忍着疼痛,咬紧嘴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你在祁衍身边待了这么久,居然隐瞒不报!”白未庭恶狠狠的说,硬朗的面部线条带着盛怒,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臣服之感。 “老大,这种小事,我们来解决吧。”旁边两个狗腿子在一旁劝架。 云尘垂着头,无奈的声音幽幽传来:“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不过,我有一个方法,可以一箭三雕,事成之后,只有一个要求。” “说。”白未庭觉得这个要求可能不是一件好事,但眼下昆仑的事情比较重要。 云尘抬起头,看着白未庭,魅惑的狐狸眼此时空洞无比,从衣服里露出一截粉色的鞭痕,一直延伸进衣领中,一副我见犹怜,“彻底脱离昆仑。” 白未庭瞳孔抖了一下,没说话。 下午一点左右,姜奕驱车来到Red leaves,他将车停在停车场,坐上电梯去酒店餐厅。 祁衍眼神好,一眼就看见了刚出电梯的姜奕,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深邃的眼眸存着几分倦怠之色,漂亮的脸哪怕有几分憔悴,却也掩盖不了俊逸高贵的气质。 祁衍眉头一皱,他这是纵欲过度了吧。 想着,祁衍发现陈渐程正坐在他旁边呢,他可不愿意光天化日之下被好友发现自己和一男人的关系过于亲密。 祁衍连忙站起身,朝姜奕走了几步。 姜奕看着他走过来,有点懵,祁衍什么时候这么热情过啊。 “来挺早啊。”祁衍笑着说。 “哎呀,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出门一趟,当然是越早出门越好。”他烦的搓了两下头发,一抬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正看着他的陈渐程。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尤其是身上那股和时青颇为相似的清冷气质,只是陈渐程的长相更傲气,也更冷硬,将自身高冷的气质往上提了好几个度,让人不敢正视。 姜奕深邃的眉眼没从陈渐程身上挪开,他感觉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陈渐程的气质长相过于优越,一眼看上去就能让人过目不过,可姜奕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 “这位是?”姜奕看着陈渐程,手搭在祁衍肩膀上笑着问道,看见陈渐程后,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种警惕感,因为姜奕在陈渐程身上嗅到了一丝同类的味道。 “我同学陈渐程,之前季真言见过。”祁衍笑着又把姜奕给陈渐程介绍了一遍,大约是同性相斥吧,姜奕和陈渐程表面上云淡风轻笑着打了个招呼,眼神中却传递着火药味儿,就连祁衍也察觉到了一抹异样。 “哦,你好。”陈渐程笑着回了姜奕一句。 “叫我姜奕就好。” “听小何说你现在做的那个生意挺大的,离不开人,怎么突然回来了?什么事儿这么重要啊?”祁衍挑眉笑着说,桃花眼意味深长的轻轻眯起。 如果是宋年棋把姜奕叫回来的,那姜奕可就是为了美人不要江山,整个变成一个昏君,祁衍不得嘲讽死他。 “是我们家老爷子……”姜奕叹了口气。 自从姜奕他爸把宋年棋带回来之后,姜老爷子就给气的住院了,住了四五年的医院。 “怎么了?老爷子的身体出问题了?” “嗯,前两天下了病危通知书,也就这几天了。” “那要不你赶紧回去吧,你爷爷最后一段路你不得陪着他?”祁衍认真的的说。 “唉,我要是想陪着他,今天就不会过来了,我爸这两天净拉着我哥在老爷子面前转悠,生怕他分不到遗产。” “这他妈,还有没有人性啊!”祁衍低声骂了一句,他和姜奕说话一直都避着陈渐程,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陈渐程也没凑过来,就静静的坐在哪儿。 “呵,”姜奕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单单是这些也就算了,那个老头子还趁着这个时候求我爷爷让那个女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