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剧情:筹划逃跑
肖寻铺好床单,在林泽紧张的视线下,从床底,摸出了半个巴掌大的碎瓷片。 他嗤笑一声,“阿泽,你的小动作未免太明显了。” 林泽捧着苹果的指节用力到泛白,垂下头颅。 露出修长白皙的后颈,曲线优美,黑色的发丝搭在上面,在最中央,是明显的牙齿印。 林泽在一旁捧着红苹果,安安静静的站在地毯上,原本温润白皙的长腿上,满是青红的痕迹,腿弯与大腿内侧,被掐出了青紫的指印。 那是昨夜被他握出的痕林迹,他一手握住大腿根部,一把将人双腿向上弯着,更放肆的冲撞,逼出身下人带着哭腔的哽咽,肖寻不自觉滚动喉结,欲念又起。 他笑了声,逼近少年,慢慢道,“就算我发现你藏起了的瓷片,你又能用它做什么呢?” 林泽不自觉的后退,青年投下的阴影几乎将他笼罩,深邃的眉眼,线条流畅的结实肌rou,给人危险的压迫感。 “隔断铁链,可是你怎么打开大门呢,除了这道大门,外面可还有2道呢。” “用来攻击我,”他举起瓷片 端详了下,一把握住林泽的手腕,低低道,“这个只适合用来割喉吧。” 肖寻抬起少年的下巴,逼他直视现实,“先不说你有没有杀人的胆量,可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吧,如果你杀了我,肖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牢底坐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望着林泽呼吸急促,眼神闪躲,肖寻勾起嘴角,仿佛恶魔,“那样的下场,还不如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呢。” “至少,只要你顺着我点,安心待在我身边……” 说到这,肖寻突然顿了顿,与林泽额头抵着额头,“我会对你很好的,我有钱,我会对你很好的。” 林泽死死咬住下唇,偏头避开,红色的丝线顺着唇边冒出,又被人温柔的擦去。 肖寻强硬又温柔的钳制他的下巴,逼林泽正面他,无法逃避,轻轻的吻落到嘴角,脖颈。 “够了!”林泽闭眼大喝一声,他无力的靠在墙上,一手捂住眼睛,呜咽道,“够了……够了……” 肖寻感到,手掌中握住的手腕,似乎一下卸了力气,无力的软下。 极度的愉悦从心底升起,肖寻眉眼带笑,好心情的哄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好吗?” 今天的逼迫已经够了,逼得狠了,让人一下崩溃就不好了。 他手掌向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大腿,眉头一皱。 林泽刚从手掌中抬头,突然,身体腾空,铁链叮当声随之响起。 面前高大的男人毫无预兆的蹲下,一把抱住他的腿弯,将他扛起。 “你做什么?!”失重感让林泽一惊。 “别乱动!”肖寻拍了下肩上的屁股,身上挣扎的身体猛地僵住。 他闷笑一声,抱着人来到床边,一把放下。 林泽陷入柔软的白色床被,黑发凌乱,他心慌的连忙抓住大腿上抚摸的手掌,“等等,你不是要去做饭吗?” 可肖寻连头也没抬,反手握住他的手,一个吻落到了他的掌心。 像被羽毛轻柔的挠过,发痒的触感直通心脏。 “放心吧,我记得呢。”肖寻轻笑一声,像逗猫咪一样,顶着少年看变态的警惕目光,流氓的摸了两把大腿,然后将光溜溜的长腿塞进被窝里。 突然被盖的严严实实的,林泽实在是没预料到这个发展,面露茫然。 忽然,用双温暖的手从被窝外伸了进来,捂住了他冰凉凉的脚。 “冷吗?我已经买了暖风机,估计明天就到货了,到时候地下室就温暖了。”肖寻握住精致的脚踝,掀起衣摆,将秀气白净的脚贴在腹肌上。 紧实灼热的触感让林泽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猛地用力收回脚。 他整个人受惊一般,缩进了被窝里,这个动作……太暧昧,太亲密了! 肖寻微微一愣,这次脸色都没变,“你盖好被子,别找凉了。” 他笑道,“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你不穿裤子,现在这个天气会冷,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泽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水应该烧开了,我先上去煮粥。”没等他回答,肖寻自顾自的下了床,动作迅速的用钥匙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林泽恍惚间,竟然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了几分逃避。 再回想起肖寻一直来的表现,他心中一怔,若有所思。 他张口,咬了一口苹果,糜丽的红唇配上鲜红的苹果,有种说不出美感。 不过,也不能排除一切都是肖寻自导自演,就是要让他误会的。还要再试探试探。 离开地下室,别墅内,面对热情打招呼的安装防盗窗与监控的工人,肖寻冷傲的点了下头,脚步不停的朝厨房走去。 身后,工人忍不住小声议论,“你说,这有钱人就是疑心重啊,这小区安保这么严密,哪个小偷进的来啊,可这还要装个铁窗、监控……” 一边的同事想起一路进来的严密盘查,深以为然的点头。 “而且,这么大面落地窗,装上铁窗,也不好看啊这。” “行了,别人家的事少打听,尽快把活干完才是正经的。”头发花白的男人皱着眉打断二人,这有钱人家的水深着呢,还是少说少看为妙。 吃过不知是早还是午饭,林泽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我想去上厕所……” 肖寻眉头一拧,目露怀疑。 见此,林泽连忙道,“真的,我在这下面,这么久了,是真的想。” 肖寻一手端着餐盘,眉头紧皱,抓了把头发,“啧,行吧,你先等等。” “好。”林泽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低眉顺眼。 看肖寻的反应,这里的确是地下室,而且,屋外现在应该有人,否则居然他能将他带上去清理,没必要对这个要求这么纠结。 大门关闭,确定肖寻的脚步声走远后,林泽连忙下床,从地毯下摸出碎瓷片。 那大约一个指节那么大。 他割下被单一角,划破手指,用血写下求救信。 肖寻唯一的失误,就是以观察到的“林泽”的行事来揣测他的性格,以为林泽性格冷,不会演戏。 可是实际上,他观察到的“林泽”,本身就是演出的性格。 他从没想过,要藏下一大片碎瓷片,肖寻那么谨慎的人,很容易发打碎的碗,缺了一块。 床底那块,只是这指节大小的瓷片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