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霓虹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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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秋天都过了一半。 萧楚炎在霖渠的引导下磕磕绊绊完成创作,他觉得自己的歌词都能看了。 霖渠剧本开工,三人去公司开会讨论专辑影片制作,人都到齐,监制神神秘秘说要给霖渠和塔伦一个惊喜,等了十来分钟,大人物到。 众人见此人皆是一惊,塔伦率先反应过来起身上前:“王导!” 她很惊喜,想要给王准先一个大大的拥抱,王准先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么多年没见你更美艳动人了,你这样我受不了。” 有塔伦开头,一桌子人都起来和王准先打招呼。霖渠没想到宏大会把他请来,很是意外。 王准先是极日发掘培养出来的杰出导演。 极日出道那年,他还是一个十八线的无名小辈,只导过两部扑街网剧。极日那会虽然红了,但资金紧张,为了二专的影片,乐队四人全网搜罗便宜好用的创作人员,最后硬是从那两部剧本烂、演员丑、演技差、天雷滚滚的网剧里嗅到了王准先的才华。 有极日的剧本,王准先也凭借其二专一跃成名。之后提名获奖,事业高走,票房口碑不俗,现在已然成为国内最知名的青年导演之一。 如果没有极日就没有今天的王准先,所以当宏大找到他说明来意,他毫不犹豫答应。 王准先对这次的项目非常重视,已经事先重复了解过。三个多小时的讨论,在他的把持下一锤定音,确定了专辑影片的最终架构和大致情节,专辑名为。 回到家,霖渠把大框架和线索都安排好,帮助萧楚炎创作余下的故事剧本。这对萧楚炎来说是全新的体验,他小故事都没写过,更别说剧本了。 霖渠有很多想法点子和足够的写作经验创作技巧,偏偏不用。剩下三首歌是萧楚炎的,要他自己想,霖渠只负责给他做调整。萧楚炎知道霖渠这是在培养他,也觉得很有乐趣,每天赖在床上在聊天上网看书,讨论剧情什么的…… * 天气渐冷,窗外的枯叶落了好几茬,枝丫渐秃。 剧本的工作也终于完成,王准先对整个项目很上心,霖渠放心地把前期工作都丢给他,届时,他和萧楚炎正在准备行李,准备出发去日本,进行专辑的录音和后期。 为啥要这么麻烦去日本,这是之前确定的,有三首歌曲的mv将会采用动画形式,为此宏大联系上日本的动画公司,又碰巧与极日合作过的日方音乐制作人取得联系,对方极力邀请乐队三人前往她的个人工作室,还表示愿意搭桥牵线联系乐团帮忙录制。 于是这事儿就定下了。对此,霖渠觉得很没必要,他不愿意出远门,但宏大非常热心,一切都安排妥当,让他无法拒绝。 霖渠的行李很简单,电子产品充电器理好,捡出内衣内裤两套衣服扔在床上,完活。萧楚炎怕他这么几件衣服换不过来,让他多带点,霖渠说:“没事,有你呢。” 萧楚炎勤勤恳恳收拾行李,霖渠干看着,说:“你收拾完,我的衣服挤一挤放你那吧。” 意思是让萧楚炎把他的衣服一起收了,他自己就不纡尊降贵了。 萧楚炎能说啥,把自己的衣服都封装好,小媳妇似的跪在床边再帮霖渠叠。这边整理完又去厕所把护肤用品灌进分装瓶,拿了卧室书柜上的空药盒去客厅找常备药…… 如此忙前忙后两个多小时,回到房间看到霖渠半身躺在床上,两条长腿耷拉,捧着手机在那看视频,一派泰然闲适。萧楚炎不忿,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你很爽啊,都用我的自己啥都不用干!” 霖渠抬头朝他笑:“别客气,给你个为偶像服务的机会。” 萧楚炎听了娇怒地指着他:“你不要face!” 萧楚炎细心体贴,考虑到霖渠每天睡前要看书,还从枕头下拿出他最近在读的。红色的丝带卡在书页后半部分,已经快看完了,他怕霖渠不够看,又凑到书架前伸头找:“你接下来要看什么?” 霖渠刷着手机回答:“不知道,架子上随便拿吧。” 霖渠买了新书都堆房间,看完的就放到控制室的大柜子上去,所以书架上很多都没拆封。萧楚炎手指点着书脊慢慢划过去,问他:“?” “不要纪实。” “?” “不要爱情。” “不是说随便吗!” 他不问了,直接拿了本科幻放进行李箱,爱看不看。 晚上,霖渠洗好澡出来,看到萧楚炎坐在桌前看他的相册,霖渠冷声道:“你怎么随便看我东西。” 萧楚炎飞快合上相册,转头看着他,不说话,光笑,跟个向日葵似的走哪转到哪。霖渠忍俊不禁,上前在他头上拍了两下:“卖什么萌,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 从书架最上层拿出一本巨厚的相册,相册旁边还有个空挡,本来放着萧楚炎手里那本,里面都是大学时期的照片。萧楚炎挪屁股让出半拉椅子,霖渠心情愉悦地挨着他坐下,小声说:“给你看我小时候。” 翻开相册,指着上面的男人:“这是我爸。” 照片拍摄于海边沙滩,中间穿了条沙滩裤的男人个子高,身材好,不过和霖渠长得不像。留着络腮胡的关系,周正的面容粗狂沧桑,不过满俊。 在男人的脖子上骑着一个小男孩,约摸五六岁,萧楚炎看着照片里的男孩再看看霖渠:“男神,你小时候像女孩啊。” 当年物料里有霖渠幼年的照片和视频,他早就想说了,霖渠小时候十足的美人胚子,还很有混血感,结果长大纯爷们,根本找不到当年的影子。 霖渠笑着说:“第二性征没显现看着都差不多,你肯定更像女孩。” 萧楚炎笑:“你别说,我长得像我妈,我姐长得像我爸,我从小被说像女孩而她像男孩。” 他转头,抓着霖渠的下巴转过他的脸:“你看我,我现在很有男人味了吧。” 霖渠眯起眼,阴阳怪气:“是哦,你现在不母了,除了哭的时候。” 他捏着嗓子呜呜呜:“男神男神,这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可怕的事……” “啊啊啊啊——”萧楚炎抓狂的捂住耳朵,又去捂霖渠的嘴:“我才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这样!幻灭了真的幻灭了!”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萧楚炎把霖渠面朝下压在床上,扯着他的马尾警告:“你再拿这事埋汰我我要生气了!” 萧楚炎生气能有什么威慑力,气呼呼河豚一样,看了更想戳。霖渠“哦~”一声:“你要生气了呀。” 萧楚炎拿他没办法,无奈地放开爬到床上压下自己兴奋的小弟弟,佯怒:“幻灭,太幻灭!” 霖渠乐了一会儿,拿起相册趴在床上和他一起看,给他介绍:“我爸玩爵士乐,也做流行,他打鼓很牛,钢琴不赖,萨克斯也不错,他很厉害,我给你看他弹琴的照片。” 霖渠翻相册,找到照片后指给萧楚炎看。照片里的男人坐在钢琴前,百叶窗把阳光割成一条一条,照耀着男人的侧影,胡子剃了穿上衬衣就很有文艺气息了。 霖渠手指在照片摩挲,语气充满怀念:“他教我玩各种乐器,家里还有很多合成器,他会用一些奇奇怪怪的音色融合进爵士里,挺超前的。我上学期间他都在家做歌,但做歌不赚钱,出去演出才有钱,我长大后才知道。” “他日常接我上学放学,晚上在家陪我,只有周末会去酒吧驻演,一到放假他就带上我到处接活演出,我们每年都会去很多地方玩。你看这张,这是我九岁的时候跟着他在欧洲,戴高乐广场上的鸽子追着人要投喂,跟希区柯克的那么彪悍,很恐怖……” 萧楚炎知道霖渠离异家庭,他跟了mama。但看了那么久却只有爸爸,他能听得出来霖渠对自己父亲很深爱,同时也好奇,霖渠的母亲在哪?厚厚的一本相册,里面全是10岁前的照片,似乎霖渠的童年只有父亲的存在。 看完后霖渠合上相册,他问:“没有了吗?” 霖渠摇头:“没有了。” * 次日下午,飞机落地,万物揭起抵达日本。 这次团队除乐队三人外,还有随行经纪人和制作人,加上一个会日语的助手,一共6人。迎接的司机是个日本人,请他们坐上机场外的丰田保姆车,塔伦摘下口罩,给大家翻译司机说得话。 “honmo桑说津野给我们安排了酒店,现在去那边先把东西放下,然后去餐厅,津野会过来和大家一起吃饭,明天一起去……” 这个津野就是请他们过来的音乐人。 “honmo桑honmo桑……”塔伦叫司机,用日语和他聊了几句,然后继续介绍,“津野和立尺信田的工作室都在一条街上,离我们住的酒店不远,到时候沟通会很方便。然后这几天honmo桑就是我们的专职司机,要吃喝玩乐可以问他,他会带我们去的。” 塔伦说完,萧楚炎立马给她鼓掌,经纪人和助理也跟着鼓掌,萧楚炎问:“你日语这么好吗,专门学过?” 塔伦眼一斜:“是啊,你真是我们粉丝吗,我会日语你不知道?” 萧楚炎佩服得点头,他知道塔伦会日语,但不知道居然这么精通。原来塔伦不只是花瓶,还有外交作用啊。 几人到达酒店,门童帮忙把行李送去房间,一行人直接前往餐厅。萧楚炎没见过津野秀子,由于她和极日合作过的原因,倒是听过她很多作品。 津野秀子是日本知名作曲编曲的音乐制作人,年近50,但看起来还很年轻,穿着也时尚俏皮。看到他们来了就起身迎接,举止神态都透着一股少女的活泼烂漫。 大家打过招呼相互介绍完毕,塔伦和津野相邻落座,亲热地寒暄,说的什么除了会日语的助理其他人都听不懂。津野又将视线转向霖渠,她和霖渠用英语交流,语速放缓,语气轻柔,追忆了往日愉快合作的往事。 津野问他们关于专辑的事情,她一边听一边夸张得感叹赞美,笑得两眼弯弯,频频将炙热的目光投向霖渠。萧楚炎感受到她微妙的态度,心里有点不舒服。 吃完饭沟通好津野就走了,她为他们预定了两间套房,正好乐队一间,随行工作人员一间。这里的套房不是很大,70几平,内部装修陈设简洁干练精巧,极具舒适性。客厅的阳台上还有一幅全景落地窗,能看到远方的富士山。 塔伦很兴奋,进门后叽叽喳喳走到哪叹到哪。霖渠和萧楚炎进入房间把行李拿出来归置,塔伦在外面朝阳台、张开手臂朗诵诗歌:“啊!美丽的樱花国度,好久不见,我……” “嘭!”霖渠把门关上,屋里一下安静了。萧楚炎正在挂衣服,回头看着他:“你好过分哦。” 霖渠一脸“你不懂”,这时塔伦走过来敲门,霖渠立马把门锁上,告诉他:“等晚上你就知道了,她才过分,要记得锁门知道吗?” 萧楚炎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那现在不用吧,这样还是过分。” 霖渠说:“是,我刚才冲动了,听到这频率没,她要开始踹门了……她踹了,现在开门她会把我薅秃噜皮的,所以不能开。” 晚上,塔伦、经纪人和助理都逛街去了,摆脱了塔伦的干扰,霖渠把房门打开,悠闲地到处转来转去。萧楚炎换上衣柜里准备好的和服浴衣,打开房间后门,那是个天台,但装修成了天然庭院的样子。 修竹假山汤池,周围林荫浮动,散发出绿叶的芬芳,池里的热水雾气腾腾,有股硫磺味,好汤啊。萧楚炎迫不及待了,大叫:“霖渠霖渠霖渠渠渠,快过来!” 霖渠在客厅看夜景,听到后慢吞吞走过去:“怎么了?” 萧楚炎把一套浴衣扔到他身上:“快换衣服。” 霖渠把浴衣扔开:“不换,不泡。” 萧楚炎料到会如此,但仍旧非常失望。他和霖渠睡了这么久,霖渠每天T恤长裤,多得皮肤一片不露,跟封建时代的妇女似的,搞得他快受不了了。 如此绝佳的坦诚相待的机会,他很不甘心,扑到床上打滚,从床头滚到床尾,又滚过去,滚过来,滚过去…… “霖渠渠渠渠渠渠渠……” 霖渠趁萧楚炎滚到床头的时候一屁股在床尾坐下,躺下来看手机,萧楚炎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把胳膊腿都架到他身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为什么呢,私汤哎,就我们俩,很舒服哎,我们一起嘛。” 霖渠翻身背对他:“不泡。” 萧楚炎推他:“靠,我一个人多无聊,边泡边聊天嘛,你们以前也在这儿做过歌是吗,跟我说说嘛。” “不泡。” 萧楚炎脑袋枕头到霖渠头发上凑着鼻子闻。啊,香香的很喜欢~ “那你进来看我泡。” 霖渠把他手丢开起身:“有病吗,我为什么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