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剧情 / 林荆的替代品 (动物死亡预警)
林煦上位之后,秦海一路扶持,才摆平了内斗。秦海把对林荆一切的爱意和期望都转移到林煦身上,随着林煦的成长,这份感情变得愈加偏执和疯狂。 秦海控制着林煦的一切起居生活,在别墅里装监控,用尽一切手段将林煦培养成林荆的样子。在葬礼之后,为了失去语言能力的林煦,秦海按照心理医生的建议,给林煦买了一只金毛和德文卷毛猫。 年幼的林煦起初面对这两只毛绒绒小生物,分外不知所措。他蹲在花丛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萨摩耶和德文好奇地嗅着他手指的时候,他的眼里才出现了光亮。渐渐地,开始在猫狗的陪伴下接受治疗,花了3年才慢慢恢复正常,逐渐接手家族事务。 秦海看着一点点成长的林煦,眼里的占有欲更加地疯狂。 “少爷,您这样的手段处理不了这件事。你真让林荆失望。” “少爷,您这样根本就辜负了林荆。他都是因为你而死。” “少爷,您穿这件衣服像极了林荆….”,秦海蹲在床边,痴迷仰望着穿着林荆小时候衣服的林煦。 被紧握的脚踝几次挣扎,都无法逃脱那厌恶的体温。林煦只能掩饰住眼神中的恐慌,不安的抱住金毛和德文。两只幼崽不安的将头往他的怀里钻。 逐渐被监视着长大的林煦,渐渐学会了装作父亲的样子来讨好秦海。在秦海放松的时候偷偷笼络帮派中的人手,准备摆脱秦海的控制。 幼稚的伎俩并不能瞒天过海。一天,秦海带着抱着两只幼崽的林煦去了公司的地下室。 阴暗,潮湿的地下。高贵的少爷坐在他们的面前,被秦海掐着脸,看着林煦笼络的心腹被蒙着双眼,捆缚着跪在地上。 “这就是你的小把戏吗?”,阴暗的声音如毒蛇般钻到林煦的耳中,冷意从尾椎蔓延向四肢,顿起一声鸡皮疙瘩。 林煦双手搂紧了幼崽,假装镇定,“不….不是的。”,他扭了扭脸,试图直视秦海,用眼神假装呈递虚伪的真挚。“我…不认识他们。” 怀中的幼崽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紧张地呜咽着,“嗷呜…呜”。 秦海低下头,直视着浅色眸子中的惶恐。松了手,白皙的脸上留下了深红的指印。他扭了扭脖子,发出骨骼摩擦的,“咯哒,咯哒”的响声。 他单膝跪地,轻轻抚弄林煦的脚踝。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手下。 “嘭,嘭”,随着弹壳的落地声和燃起的硝烟,两具rou体闷声倒地。 林煦被激发了应激伤,缩小的瞳孔失去了对焦。他松开怀抱着幼崽的手,弯腰将身体蜷缩,扯着头发惊声尖叫,“啊————不要不要!啊——” 秦海一把用力将林煦笼在怀中,林煦疯狂的蹬腿挣脱,也无法逃离恶魔的怀抱。“嘘——”,秦海顺着柔软的头发,用脸颊贴着林煦的耳边, “嘘——,好孩子不应该撒谎的对吗?” 林煦抬起发红的眼眶,眼中蓄满了泪水,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个微笑着的恶魔。只见到恶魔微笑着,拽开他紧抓着头发的手,拽入手心里。抱着他,像是想要抚慰孩子安睡的母亲般摇晃、低语着,”我们阿煦是好孩子对吗?” “呜—呜啊….”,林煦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秦海看着靠近尸体的无知幼崽,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他用眼神示意手下抓住那两只幼崽,把他们摁在地上。林煦惊慌的想要挣脱束缚,冲向前去。 秦海掐紧了林煦的下颚,“嘘—嘘—,好孩子说谎是要有惩罚的不是么?” “嗷!嗷呜!….” 幼小的生命力就像羽毛般轻盈又无助,呜咽声渐渐停止。 林煦的眼前好像又飘起了那场冬夜下的飘扬的白雪。是纯白,也是血红。 他直接崩溃,晕在了秦海的怀里怀里。 醒来之后,林煦又回到了失语的状态。他整日蜷缩在床上一言不发,眼下的乌青和充满血丝的眼睛透露着他精神的失控。 他望着窗外的花园,下了床。馥郁的花香也带不走他心中的恨意。心智在一夜间被逼迫着成熟,他颤抖着握紧了双手,指甲将掌心掐出血来。鲜红的血液沿着指尖滴落,却比不上心中悲痛的万分之一。他一定要杀了秦海,杀了他。 他想起林荆对他说的,“不要怕…..不要怕。” 林煦似乎是忘了有过这些龃龉一般,像个好孩子一样听着秦海的话。他下意识模仿着父亲,模仿他的言行、动作、微笑,来套取秦海的信任,摸清家族事务和家中监视器的位置。他看着每天跪地为他穿衣的秦海,他就忍不住的反胃和恶心。 但他不害怕,他要拯救自己,他要报仇。 6年前的夏天,18岁的林煦看着被打断了的腿的程烬,兽耳和兽尾像极了从前的德文,乖巧又可怜地趴在地上,用墨绿的眼神盯着他。他心中狠狠一颤,心中起了一阵针扎似的疼痛。他用这么多年从秦海身上套取的信任,把程烬捡回家之后。细心让吴管事和医生照料了半年,程烬的腿才逐渐好转,能够正常的行走,身体也被养好了些。 程烬在细心的照料下逐渐的好转。他发现他的小天使并不顽劣,只有在那个高大的男人在时才会强颜欢笑,做出一副讨好的样子。人型的他无法接近林煦,每次都会被那个高大的男人用眼神瞪着,眼神中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而他的小天使每每都让他化作黑豹的兽型把他带在身边。抱着他上课,搂着他在花园的草地中吃茶点,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的时候让他匍匐在脚下,时不时在监控的死角和程烬贴贴,甚至逐渐习惯每天搂着他睡觉。 程烬半夜总是舔去林煦流下的泪水,拱进在梦中都哭的抽噎的林煦的怀中,用尾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愤怒和不解困扰着程烬,他开始假装陪伴在林煦身边的同时暗中了解帮派的情况,他慢慢掌握了别墅里监视器的位置,总是在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觊觎林煦的眼神里,向那个令人厌恶的男人露出尖利的爪牙。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这时的秦海则是被帮派事务忙的分不开身,只有监控器和每周末回别墅,林煦才有喘息之机。直至那年被带回家的一日冬夜。长高了一点的程烬和林煦差不多高了,他身着着黑色西装,给雪夜里散步的林煦打着伞,遮去了寒冷的风雪。 他在后离林煦一步的距离跟着,林煦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暖黄的灯晕下渲染着缩在灰色围巾中的小脸。 他们在后山里漫步着,看着在白雪里盛开的红山茶。突然在大片的山茶树和荆棘丛旁,看到了一个被白雪和凋零的花瓣覆盖的人形凸起。 “那是什么?….”林煦松了松围巾,探着头眯了眯眼,“阿烬,我们去看看。” “是,少爷。”,程烬不满的摇晃了下尾巴,指尖伸出利爪,随时防范着这不明的物体。他紧随着林煦,看着林煦蹲下伸手,抚去了那层薄雪。 将人掰正一看,一个身形瘦小的狼型半兽人生死不明,浑身都是伤口和凝固的血迹。白色的兽耳上和尾巴被雪水打湿,冻得冰硬。 林煦吓得僵直了手指,无助的转头看着程烬。程烬伸手揽过林煦,向前探了探呼吸。“少爷,还活着。” 林煦拉着程烬的衣摆,他蹲下摸了摸被冻得僵硬的浪耳,半晌才开口。“阿烬,把他带回去。” 程烬喉头一紧,“少爷,这种不明的可疑人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后山里。如果是敌对帮派的人,如果是秦海做的手脚,我们要是救了回去….”,说着,程烬的眼神里是凶狠的敌意,他的心思不止这么简单,他更怕这样的半兽人跟着林煦回了家,会分走林煦专属于他的温柔和注意。 林煦低头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和那个冬夜金毛身上流出来的一样的深。他深吸一口气,用食指抵在程烬的指尖,“带回去。”,言语间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程烬垂眼,心有不甘地收起了利爪,把伞渡给林煦。 “是,少爷。”,上前抱起了冻成冰块儿的弃犬,跟在林煦身后,回到了别墅。 雪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