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时间总是在循环往复的日常中快速的流逝着。 傅寒笙的生活,睡觉,吃饭,上班,下班,打游戏,看漫画,追剧,以及想着燕禹打飞机。 偶尔他会在ARGEL物色一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他总是会采用背入的体位把人干得哭叫不已。 原本傅寒笙对背入式并不是很执着,但在看不见脸的时候,他身下的每一个都会变成燕禹。 拥有的东西不一定就不好,但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所以就算是频繁地zuoai,那种空虚也无法弥补。 而燕禹的生活,也在旁人看来不是很日常的日常中度过,可能上午还搂着店里穿着暴露的小姑娘进了宾馆,下午却和唐橘准时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或者一个小时前还在某个楼顶和人血拼,而现在则像个正经总裁一般端坐在办公桌前阅览笔记本里成堆的文件。 顾湘敲门进来的时候,燕少正双腿交叠靠在电脑椅里,用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红木办公桌的桌沿。 这并没什么特别的,但让顾湘感到在意的是男人的表情。燕禹微蹙着眉,但是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晚上和邓先生的会面,帮我推到后天。” “后天是……燕少,您已经一个月没休过假了。” “没事,就那天了。”燕禹站了起来,“对了,那个小家伙最近在干嘛?” “傅先生的话,和往常一样的工作和呆在家,现在应该还在ARGEL。” “正好,带他去5301。” “…什么时候?” “现在。”燕禹眉眼带笑。 顾湘走后,燕禹并没有立即离开。他挺直脊背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轻轻按在了双腿之间。 自从午饭后他就没有在解过手了,那饱胀的感觉逐渐漫溢开来,越来越难耐。 但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这么说可能不太准确,事实上每当他感受到强烈尿意的时候,都会记起那天获得的绝顶的快感。 这没什么,燕禹很清楚傅寒笙本来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而且,让人记住一种感觉总是相当简单,无论快乐还是痛苦。 那份期待其实很好满足,燕禹动动眼皮就能找来整个岛最好的MB,而且可以保证他对燕禹的性癖绝不泄露半分。 不过,有一些欢愉就像毒品,沾染之后就越发放不下,所以他还是习惯性地压抑下去了。这并不是什么新奇的情况,燕禹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最简单又能避免麻烦的方法就是等自己的身体慢慢忘却。 只是这一次,手掌下的物件微微发烫,他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了。 所以,比起费尽心思收购毒品,燕禹决定干脆把罂粟花种到窗台上。 最近ARGEL上上下下都感觉到了拉斐尔情绪最近特别焦躁。 “拉菲小天使怎么了…?”米迦勒坐在加百列腿上问。 “…应该没什么,”加百列搂着女孩,在座椅上不安分地扭了扭屁股,“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三十来天不正常。” 说曹cao曹cao到,拉斐尔穿着他那件清凉的皮衣,从房间里晃晃悠悠地出来了。 “你还好吗?看起来一副魂丢了的样子。”乌列尔正靠在墙角抽烟。 拉斐尔打量着他。 乌列尔和拉斐尔一样是亚裔,但是身材却要更加高大强壮。比起拉斐尔丰富的轻蔑的表情,以及傅寒笙本人那时刻挂在脸上的谦和又疏离的笑容,乌列尔则是个扑克脸,鲜少有笑的时候,外加那立体的面部轮廓和凌厉的眉眼,让人看着就莫名胆寒。 在ARGEL,乌列尔的客人可以说是最严重的受虐狂了。他喜欢拿的那条又细又长的皮鞭,稍微用点力气就能留下疤痕,正常情况下也绝对会见血,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渴求着他的凌辱。 可以说是在气质上很符合他最喜欢的一身军装。不过,如果燕禹会被用传闻中的“私生活混乱”来形容的话,那乌列尔恐怕就是事实上的性生活糜烂了,他的接受范围貌似可以扩大到整个人类物种。 “小乌………要么你陪我一宿吧。”拉斐尔突然说。 “我?”乌列尔把烟头掐灭,转了过来,“这是突然怎么了,我不属于你的狩猎范围吧?” “可是那群家伙都太不经干了,没过多长时间就哭哭啼啼的。我想你会比较耐cao一点。” “呵……你怎么知道本大爷今晚没人陪?”乌列尔抱着双臂转过来,冲拉斐尔咧了下嘴,露出了一个不太像是在笑的笑容,也就拉斐尔清楚他其实心情不差。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ARGEL是会员制俱乐部,能顺利通过安保系统的,不是工作人员就是认证会员。拉斐尔踩着他的恨天高走了过去,不过仔细看的话,能看出他的姿势略微有一点忸怩。 乌列尔今天的预约已经全部结束了,没什么事干,也跟了过去。 “那么,你有人陪吗?”拉斐尔边走边问乌列尔,同时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略显纤细的,穿着笔挺的黑西装的男人。 “他可能没有,但是您会有的,拉斐尔先生。”顾湘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又面向乌列尔,“好久不见,哥哥。” “是啊,你好久没来过了,看来工作很忙。”乌列尔回答。 “我多久没来你怎么会知道,我又不会指名你。”顾湘面无表情地说。 傅寒笙默默地站在一边和自己越发难以控制的尿意作斗争,同时喜闻乐见这对兄弟拌嘴。 乌列尔原名顾寒,是顾湘的亲哥哥。这对兄弟一个是ARGEL的员工,一个是ARGEL的客人,虽然长相上可以看出几分相似,但是身材和气质以及兴趣爱好甚至是性癖上却完全没有共同点。 共同点大概只有两个,第一,扑克脸,第二,毒舌。 “今天加百利弟弟的预约已经满了哦,你来干什么?” “我来接拉斐尔先生。” “做什么?”乌利尔眯起眼睛。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顾湘抬头看着他。 “怎么没有关系?”乌列尔剑眉一挑,“他刚刚约了我,你半路说把人劫走就劫走?” “…………真的是这样吗?拉斐尔先生。”顾湘转过身问把自己伪装成壁画的拉斐尔,虽然他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拉斐尔看得出来他脸上写着“你的眼光实在有问题”这句话。 “……目前来说,大概是的…”拉斐尔小声回答。 “失礼了,拉斐尔先生。”顾湘说着从腰间抽出了一个对讲机,“…交涉失败,准备强行突………” “停停停………”拉斐尔赶紧过去把人拽住,“我知道了我跟你走行了吧…” 顾湘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情况有变,原地待命。”,又从上到下审视了拉斐尔的衣着,“拉斐尔先生,您需要换一下衣服的话,我就在这里等您。” 于是,顾寒顾湘两兄弟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等拉斐尔换衣服,可拉斐尔却是穿着原本的衣服回来的。 只是身上多披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手里还拿着他的硬杆皮鞭。 当拉斐尔踩着高跟鞋从乌列尔身旁经过时,他给了对方一个飞吻:“抱歉啦,有时间再陪你。” “嘁。”乌列尔摆摆手,“你可想好啊,那姓燕的没怎么吃过男人,肯定是没我耐cao。” “那是自然。”拉斐尔笑了起来。 比起多配合他满足性欲这种无聊的事情,他更想看燕禹哭叫的样子。 那辆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卡宴停在楼下。不过不止它,身后还有无数黑色的不知名的轿车,以及围在楼下的一众黑色西装黑色墨镜的高大男人,那一群人在两人上车之后也陆陆续续上了车跟在后面。 “呃……其实制服我真的用不着这么多人…不瞒您说我真是没胆儿拒绝燕少的邀请啊…”虽然身边的人一副冰雕一样的表情,傅寒笙还是忍不住向他搭话。 “可是您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是么?”顾湘推了推眼镜,“而且就算您是,我哥也不是。” 傅寒笙倒是听说过顾寒这个人身手了得,不过和人切磋武艺可不是傅寒笙的爱好。 “和燕少比呢?”傅寒笙随口一问。 “………比燕少要强。”隔了好久顾湘才回答,而且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傅寒笙比较理解他对于特别唾弃的人比特别欣赏的人强这个事实的深恶痛绝,“当然我没有无聊到观战,不过我个人认为如果燕少打得过他,就不可能被他强暴。” “……啥?”傅寒笙懵在了那里。既然顾湘是燕禹的特助,顾寒会认识燕禹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强jian燕禹还能留个全尸的人应该是死绝了的。 傅寒笙想都没想就忽略了自己。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哥这人确实特别恶心,但在强jian这种事上还是很有底线的。不过那天过后燕少瘸了整整三天。” 空气里安静得有一丝诡异,于是傅寒笙又开始没话找话。 “……顾先生,您和您兄长大人睡过吗?”傅寒笙斟酌着问。 “我宁可被狗强暴。”顾湘表情管理再次失控。 “那你和我,应该是我认识的人里仅存的没被乌列尔玷污的人了…”傅寒笙稍微感慨了一下。 “今天燕少不找您,幸存者就只有我了。”顾湘没忍住强调。 “…当然如果燕少愿意陪我玩,就绝对没有那个禽兽什么事。”傅寒笙笑着说。 顾湘却认真地回答,“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以试着帮你劝劝燕少。” “真的吗?”傅寒笙明显开心了起来,“小湘湘你真是个好人。” “唔………”顾湘对于“小湘湘”这个称呼有种没来由的恐惧,所以就这样结束了话题。 而傅寒笙,在这个时候已经感受到了逐渐难耐的尿意,也就没太多心思调戏这个正经的小家伙了。 很快,目的地也到了。傅寒笙一路都没有询问此行的目的地,他乐得期待一份惊喜。 在此之前,乌列尔回到了休息室。 “小天使呢?”米迦勒拆了一根新的棒棒糖,塞进了加百列嘴里,加百列眯着眼睛一脸yin绯地舔舐着糖球,外加手已经抑制不住地搓揉自己的下身。 “和姓燕的勾搭上了。”乌列尔一副顾湘同款的“他的眼光实在有问题”的表情。 “哇塞…那不就飞鸿腾达了嘛!”米迦勒惊喜地说,顺便把糖拿回来含在嘴里,换成两根手指玩弄男孩的软舌。 “嘁,跟我混也可以飞鸿腾达好不好,我好歹算是一江湖浪子,那姓燕的连未婚妻都他妈有了……而且他是真的很不耐cao。” “噫…………总比你这种一个星期能睡十七个的人的混蛋强吧。”加百列和米迦勒异口同声说。 车停在了那栋没有标识的白色的大楼前,傅寒笙顾湘下车,看顾湘和保安两个人点头示意,然后就带傅寒笙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