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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波如泪色漻漻(一)

    安平十三年的深秋,陈慎亲手将陈予德射杀。哀兵奋起,将西北的漠湖一带染做血红一片。赫连浑全想不到自己得意洋洋的将小陈将军绑起来羞辱,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他牵缰奔驰往更西边驶去,身侧是几名不怎么信服他的亲卫,跟着他也是想着到底是老赫连的血脉。

    北风猎猎,卷起他蓬松的乱发。而挂垂在红马脖子边的包袱里,是溘然闭目的男子头颅,面容沉静,分明从容赴死。

    自然,经此一役,南朝的将领都对他恨极了,宋桓也不例外。

    他站在一处小土垣上,脚下是堆叠成山的尸首,眉骨被砍了一道,将原本文秀的面容陡然添了厉色,血已经凝固了,糊在他的脸颊上,半扇污红。一只眼因为此前灰土与伤口而阖着。可他依旧从脚下拾起弓箭,将精铁锐尖对准了那个遥遥远去的身影。

    这一箭使了十成十的力道,带着阵阵冷锋,穿过干涸的枯棘沙荆,正穿赫连浑的肩背,将他逼得坠了马,在尘土中滚了几道。赫连浑感觉浑身剧痛无比,手往后背一摸,便是血污一片。他固然心狠手辣,却不曾直面如此生死之刻。一双碧瞳中恨意滔天,当机立断,从袖中掏出匕首将长箭的柄割了,并不敢去拔。

    一名亲卫犹疑不定地返了回来,就见赫连浑蜷在原地,既没动作也没声响。

    该不会是死了吧,他这样想着,一时心软地又近了些。却不想,耳畔突然一阵割裂皮rou的撕扯声,鲜血呈小股水柱状喷洒。那人瞳仁撑得滚圆,脑袋落了地,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赫连浑翻身而上,将亲卫的尸首做rou盾,抓着战马的鬓毛,狠狠地夹着马腹两侧,“走!”

    宋桓使了那一箭,手腕便脱了力,不住的发抖。倒是有旁的弓弩手朝赫连浑的马匹射击。戎狄的马却是好马,疾驰而过,即便有射中的,也不过是将那亲卫尸首多戳几个血窟窿。

    这场仗从天明未亮时分,一直打到次日黄昏,死伤无数,血流成河。晦赭的穹顶盘旋着食腐的秃鹫,两翅伸作一线,发怵的叫声不绝于耳。

    胜利的急报传至京中,是沸反盈天的喜庆。

    幽榭水深,紫竹依旧。唯有庭前一株桂花开得满树粟金,四周落了一地细糁,在泥地里滚足了黄浆。

    再往里处走近些,就见一截青色衣袖,伸出只伶仃的手来,指节泛红,不住地发颤。附耳侧听,便能听到一声声沉闷的喘息,还有木桨拍浪的水流声。

    “好一个会流水的娼妇,”粗眉男子耐不住咒骂道,“怎么这样会夹!”他生得高大,满面春红,上截身躯壮若蛮牛,胯下捣弄不止,良久才长长喟叹一声,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只见那根紫黑阳茎上裹了层混浊的红白污物,yin靡可怖。

    他看着身下被制住的青年,颇为不舍,可身后人催的紧,于是不得不认命的起身,去抓他的手腕。青色的衣袍上,躺着具光裸胴体,一身白腻肌肤如膏如玉。双乳虽小,却白皙柔嫩。被此人胡乱抓了几道红痕,血珠滚落。乳尖亭亭,犹如豆蔻少女,是浅淡的色泽。随意按压便能留下一道暧昧的红痕。双股间垂软的玉茎趴在一侧,敞露出充血泛红的两瓣花唇,rou蒂嫣红,蘸了星点腥膻的白精。而那缓缓蠕动的rou窍被撑得开阖不断,吐出些含不住的yin液浊浆来。

    男人将他的腿的更开,用粝舌去舔那两点茱萸,嚼得啧啧作响,还使了力道啃噬。将原本小巧的乳尖嚼得大了几许。

    青年身姿绮丽,面容也是一等一的殊色无双。然而却被禁锢在这僻幽之处,被几个粗人牛嚼牡丹似的大肆jianyin。

    “乖乖,真是此春宫图上画的还要招人,”接着上来的男子目露凶光,口中也是不住的污言秽语,“你听话些,别总是那么不知趣,王爷不要你,让爷几个好好疼你。”这样说着,迫不及待的解开裤带,露出一根冒着热气的褐红硕阳,得意地用丑陋冠头,在那红肿的蕊rou上磨了又磨。

    “别碰我!”宁良玉半昏半醒间说出这句话。他竭力想要挣扎,可一介文官,又被捉着当了数年禁脔调教,力道软绵绵的,无甚用处。柔嫩的脚心被人捉住,贴在一个炽热的东西上,反复按抚。

    原来是等在后头没耐心的男人,正在用他的足,揉按自己挺翘的roubang。他一面窥着宁良玉细白的胴体,一面发出舒爽的喟叹:“老三,这婊子真是sao透了!”

    宁良玉心中不住的作呕,身下也是又胀又痛。自他破身之日起,性事与他便是诸多苦楚,偶有的快感也大都是药物所致。磋磨至今,偏生又撞上方槐迫他剜伤养肤,一身皮rou被膏脂融得敏感异常,才被男人一触碰,就瑟瑟颤抖起来。

    被唤作老三的男人哈哈一笑,当即掐着他的大腿,将高挺的rou刃直直进入那个春洞中,齐根没入,凶戾异常,抱着索性将人玩死的意思,肆无忌惮的在窄小的rou腔中伐挞。

    “不!”宁良玉惊呼的声音也格外无力,身体被又一个陌生男人洞穿的痛楚令他频生死志。正啃他rutou的男人怕他咬舌自尽,赶忙将腰带揉作一团,眼明手快地塞进他的嘴里,再缠绕成圈。

    精壮的汉子扶起他的身躯,将两条腿半腾空的分开,极大力道地撞击rou屄,口中不住地叫骂道:“这婊子可真紧,被襄王殿下玩了这许多年,还这么紧!真他娘的sao!”

    宁良玉的胸膛起起伏伏,喉头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身下像被火烧似的灼烈。自己在被数人jianyin的认知令他不住地流泪,恨不能死在此处。不多时,臀部之间也挤进来一根东西,撑开他的xue眼,将未润滑的后xue口捣出血来。

    半个时辰前,襄王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一副丈夫责问不忠妻子的口吻,厉声质询他。宁良玉闭口不言,却在对方提及那个名字的时候,xiele本心。他想,无非是死,没甚可怕。

    然而,襄王怒极反笑,旋即便下了这样一个命令。

    “既然侍郎官如此朝三暮四,东食西宿,还爱那武官物件。本王便让你多享些,横竖也是宫里调教过的,什么玩意吃不住?是也不是?”

    手掌陡然一阵热意。原来是还有一人见无从下手,又心有不甘,索性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roubang上,柔荑洁白,同那乌紫的硕物形成鲜明的比对。一想到这位是正正经经的侍郎官,又是襄王殿下的娈奴。现在失了宠爱,沦落至此,教他们几个粗人一同把玩。美丽的躯体被塞满了男人的roubang,身上孔窍具灌足了浓浆,精盆浊壶似的。

    他心中腾起无边炽欲。嘴上也是粗鄙的侮辱叫骂,“怎么哪里都这样嫩,豆腐似的,老老实实的,吃爷的阳精!”说这话的人就着他的手射了出来,粘稠的jingye淋在他的五指上,不堪入目。

    而抓着他的腿cao的是为首之人。他一身精瘦臂膀,胯下凶狠地cao着软烂的rou屄。指尖揪着宁良玉的阴阜嫩核掐捏弹扯,仿佛那是饱含汁水的樱桃果rou,直搅得腔道抽搐不止,死死咬住男人的yinjing。

    “他在吸呢,咬得这样死。还出血了,是不是舒服紧了?干死你这个娼妇!”后头的人也不肯逊色于同伴,抓着他的rou臀横冲直撞,一根黑棍来回抽送,插得后xue又痛又胀。

    两人一前一后,将他的下身填得满满当当,撑足了男人的roubang。那处实在是销魂所在,经年累月的蜜药调教,又兼几人厮磨赏玩,已负名器之势。软嫩柔滑,又敏感至极。阳物不过略捣两下便春水潺潺,淌出清亮的水液。内里细窄且短促,用力些就能顶到深处,然后紧紧绞住进犯的阳具,用rou壁严丝合缝地裹住,犹如口唇相侍。不多时,这二人就射了出来,灌在他的小腹里,鼓鼓囊囊的。

    宁良玉下身脏污极了,被jian过的地方顷刻就红肿起来,可堪可怜。然而,这几人得了王爷指令,yin辱起来毫不收敛,也不顾他下身撕裂出血,又换了两人,照旧是一前一后的姿势,急不可耐地将硬得发烫的黝黑roubangcao了进去。开始了新一轮的jian干挞伐。数人轮番上阵,不知魇足地把玩这名伤痕累累的尤物,听着他犹如濒死水鸟般呜咽哀鸣。

    囊袋拍打皮rou的声音清晰可闻,更间或有yin声浪语,是粗鄙不堪的羞辱。

    夜色惝恍,疏影斑驳。

    须臾间,那yin靡的水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楚尖利的惨叫。哪怕隔了层层墙垣,也清晰可闻。

    待到襄王殿下踏入这间院子时,就见一名赤身汉子抱着下腹,在桂枝树下不住的打滚。旁侧站着的男人则揪着青年的发丝,恨不能将当场他掐死。

    宁良玉脸颊高高肿起,洁白的身躯上青红痕交叠横错。更勿论被yin辱的下身,股间鲜红糜烂,十分触目惊心。偏生一双秋水翦瞳亮得惊人,唇边是被掌掴出的一点血色。

    真是脏透了,襄王冷冷地瞧着他,太脏了。可这样再多瞧一眼,下腹竟也腾起些微yuhuo,恨不能将此人弄得更脏些。

    然则,他再仔细些看,就会发现滚落在脚边的小半截roubang龟冠,竟是被人生生咬下来的。却原来是几人yin亵无度,把人弄得脏污不堪,又嫌腌臜。于是将堵在宁良玉口中的布条扯了,试图去jian他的嘴,没成想,反而被宁良玉咬下了阳茎顶端。那汉子疼得冷汗连连,半点yin邪的心都没了。

    跟在襄王殿下身后的侍卫统领见此情状,不禁心中一凛,对这位文弱的侍郎官生出些不知明状的思绪来。

    他朝主人微微躬身,问道:“王爷既不喜此人,到底是朝廷命官。不若便让属下杀了他,如何?”

    襄王盯着宁良玉,良久,露出一个颇为森然的笑意,沉声道:“不。终日打雁却被雁啄,杀了这几个没用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