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时冲动和学习小黄片儿
秦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记忆有些模糊。 但他醒来的时候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 脑袋上还扣着已经断开连接的头盔。 秦夏爬起来走进浴室，裤子里黏糊糊的，还好没弄到床上。 温热的水流淋在身上，秦夏发着呆，虚虚的圈了下手臂，身体上还残留着贴紧哥哥的触感，他已经开始思念拥抱哥哥的感觉了。 哪怕回到现实中，秦夏的心情还保持着没法冷硬起来的柔软。 秦夏收拾好自己等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走廊对面的房间的门开了又关上，他有些激动的打开房门，平日里因为眼皮薄而显得清冷寡情的眼睛睁的圆圆的，望向对面走出来的青年，眼神纯的像个刚恋爱的小白兔。 秦珺遥和往常一样正准备去上班，一开门就看见对面少年一副出水芙蓉的水灵样子，眼中满是欣喜的看着自己。 …… 他微微撇眉，秦夏已经和自己生疏了十来年了，平时演戏也很有分寸的不会靠近，这么心思外露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不过秦珺遥的念头只转了一瞬，便挂上标准的清淡笑容，“早。” 秦夏愣了一下，好像才有些落入现实，他转头看向楼下，果然秦熙廷和秦夫人正笑盈盈的看着兄弟俩。 “哥……”秦夏有点冲动的喊住秦珺遥，在秦熙廷和秦夫人面前，哥哥要演好兄友弟恭，就没法拒绝他的小要求。 “怎么了？”果然，秦珺遥笑容声音都很温柔的回头，眼中却冷了一片。 “晚上有空可以和我聊会儿吗？”秦夏低声问，楼下的人听不清。 “……”秦珺遥表情微顿。 “去我房间！或者在外面也行！”秦夏连忙补充道，哥哥的卧室是不能越界的绝对领域。 “好的，”秦珺遥点头，脸上温和的笑容大了几分，“下班了我会联系你。” “快下来吃早饭了！”秦夫人端着烘焙金黄的面包煎蛋走到桌边，嗔道，“有什么话不能下来再说，非要堵在楼梯口。” “哎，来了，好香啊！”秦珺遥朗声应着，快走了几步。 秦夏像是被代入戏一般，跟上。 － 七中校园。 丢失一天的学神出现了，秦夏支着下巴坐在最后一排望着窗外发呆。 隔壁班的闵姝课间路过的时候，看到他的身影，哪怕只是一个后脑勺，也微微松了口气。 景南靠在秦夏桌边，像个望妻石，目光随着闵姝挪动，直到转角后看不见才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 “你能体会那种感受吗！”景南转过身搞怪的捧着胸口，语气悲怆的说，“心心念念，求而不得……只能远远看着，甚至不敢靠近！” “……”秦夏本来不想搭理他，但这小子越说越过分，像是踩着他的痛脚连着扎！ 少年清秀怡然的脸都僵住了，扭过头，张口想骂他两句。 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变了变，他也不算求而不得，其实刚被满足过…… 秦夏将景南扯下来，靠近他耳朵小声问，“你之前说要给我分享的什么片儿？还在吗？” 景南猝不及防，万分惊诧的说，“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 他自己说完连忙捂住嘴，左右看了看，还好周围嘈杂没人听见。 秦夏早就习惯了景南一惊一乍的样子。 还好他也不在意被传出什么奇怪的传言，因为他确实对女人没兴趣，他对所有人都没兴趣，除了秦珺遥。 “我了解一下，”秦夏简单的解释。 景南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笑的贼兮兮的，“嘿嘿，我就说，你这么根正苗红的冷酷无情boy，怎么会是gay。” “立马发你，”景南蹭的跑回座位，拿出手机啪啪的一通点击。 上课铃响了，秦夏的手机上收获小视频xN…… 老师是不管秦夏听不听课的。 但老师有些好奇，时不时往最后一排瞄两眼，难得见到做什么都一脸轻松的天才少年低头看着桌面，认真严肃的研究什么，比竞赛答卷还上心…… 秦夏十分仔细的看着手机屏幕上无声的表演，好像做什么学术研究，满脸受教了的表情，啊原来还有这个，原来要这样，原来他做的那么粗糙，哇哦，好厉害！这水滋的真远！ － 快放学的时候，秦夏收到了秦珺遥的消息。 秦夏如往常一般回家，扮演着天真温和的优等生，内心却紧张激动的恨不得立刻见到哥哥。 早上两人的对话无人听见，家里除了两人的卧室都没那么隐秘。 秦珺遥十分谨慎且折中的选择了后院。 “辛巴！”秦夏搂着热情的冲上来的大狗狗揉脑袋，笑容干净清爽。 他很少从正厅走到后院，几乎都是穿着特殊涂料的卫衣在夜晚从卧室的阳台跳下来。 秦珺遥回来了，他换上居家软鞋，一边走一边卷着衬衫的袖子。 走到后院，抬眼便看到这一幕。 秦夏的气质是干净清冽的，五官并不浓艳，清秀的脸因为那双薄眼皮显得更加寡淡。 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冷不丁抬眼望过来，有种无机质的冷感。 此时，院中少年蹲在大狗旁边，抱着狗狗健壮的脖子，傍晚橘黄色的日光撒在他身上，给白皙的皮肤笼罩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少年听见动静，满眼笑意的转过脸，在看见哥哥的时候，清亮的眼瞳像是迸出光来。 令人心动。 秦珺遥脸色沉了沉，没有做出秦熙廷夫妇面前那副好哥哥的模样。 他背对着监控，“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秦夏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化，随着心情的回落转成模式化的乖巧表情。 “哥，你讨厌我吗？” 秦珺遥皱眉，“你早上故意喊住我，就为了说这个？” “嗯，我哪里做的不对，我可以改，”秦夏在监控仪下的表情不变，语气却很诚恳。 他们的距离，监控仪录不清声音。 “我不讨厌你，”秦珺遥随口应付，露出浪费了时间的表情，打算转身离开。 “哥！”秦夏连忙喊住他，站起身，有些急切的说，“你不讨厌我，你是恨我吗！是我破坏了你的家庭，我是个根本不该存在的人！” 秦珺遥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冷淡的开口，“对，我恨你，你确实不该存在，但不是因为你破坏了这个家。” “……”秦夏张了张口，他是无辜的，但他却无法在受害者面前为自己辩解。 “那……哥当初为什么要救我，”秦夏低落的声音有些发颤，“让我消失在那个房子里不就好了？” 秦珺遥终于正眼看了看他，似乎是在欣赏弟弟的不解和痛苦。 秦珺遥的沉默，每一秒都让秦夏心中的情绪成倍放大，但秦夏只能忍着，等待着。 过了半晌，秦珺遥似乎看够了，心情不错的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不该知道的不要问，剧本没有安排你死的时候，演好自己的角色才有机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