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海兔子神(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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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高半人长的大水缸里,青绿色的水草泥床底上珊瑚和水草攒动,数只小体型的荧光海鱼在石隙中穿梭游动。 似乎被火光惊动,它们有些不安,缩在假山洞里,只时不时探个瘪脑袋出来看外边。 秦宜双手贴在冰冷的缸壁上,两只食指指腹上各跟着条手心大小,一白一黑小人鱼。 一红一绿两对豆眼紧张兮兮地盯着秦宜。 两张指节大小的小脸蛋紧紧贴在缸壁,挤成两张滑稽的瘪饼。秦宜食指上下左右滑,两条人鱼就颠颠地跟着跑。 美少年抱臂坐在桌前,斜倚着脑袋看秦宜逗鱼,一脸恨铁不成钢:“玩够没?” 玩得不亦乐乎,被背后的灼灼目光烧到背,秦宜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指:“玩够了玩够了。” 刚刚那条小白人鱼非礼完他的手指就昏死过去了,把秦宜吓了一跳。连忙把鱼捧到美少年面前,就只见美少年翻着白眼提起鱼尾一抛。小人鱼精准落回浴缸,在水里吐了几串泡泡,又生龙活虎地醒了。 现在正甩着小尾巴,不断在浴缸里跃水腾空,豆眼巴巴地看着秦宜,使劲炫耀自己那只有手指长的银色小尾巴。 没了黑布遮挡,秦宜还在缸壁上还看到另一条黑色小人鱼。 那小人鱼静静扒拉着缸壁,两根细手臂矜持地挂在外边,鱼尾一动不动,但纱裙般的鱼鳍孔雀开屏般散到最大,绿色的豆眼盯着秦宜,在阴影里亮得发光。 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人鱼有多亲人,一离了水又多容易去世,秦宜忍下手痒,拿起火钳准备离开。 见秦宜要离开,小白鱼冒出水面,和小黑鱼统一挂在缸壁上,湿漉漉的眼睛水润地盯着他看,几乎看不见的小红嘴张张合合,发出宛如水下吐气泡的陌生音节。 这两条小人鱼明显是少年养的小鱼苗,饲主还在后边虎视眈眈,也听不懂人鱼语,秦宜用手指极轻地戳了戳两坨滑软的小脸蛋,一步一回头地拣罐头去了。 把熏黑的铁罐头夹到石墩上冷却,秦宜忍不住问道:“帅哥这是你养的人鱼吗?怎么养的啊?好养吗?” 想着自己的大美鱼男友,还有刚刚那本书的内容,他已经开始盘算要怎么在室内饲养人鱼。 似乎被自己见人就冲的鱼苗给气到,美少年饲主脸很臭:“你的名牌好了没?” 怎么老答非所问的。 心里犯嘀咕,秦宜看向石墩上的名牌:“还没,要怎么刻?用指甲划吗?” 美少年蜷起食指,弹了根石签飞到他脸上:“你她妈野人生的?用这个刻。” “谢谢帅哥。”秦宜拿起签子刻字。 看着信仰后边那个“海”,他已经不纠结海党不海党的了。 如果能养人鱼,他自愿堕落做海王。 吹掉石签刻出来的白灰,秦宜把刻好的名牌拿给美少年看:“名字这样就可以吧?出生日期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几几年出生的。” 书上只说了末日起源,没提到时间,他没法刻。 美少年施舍了一眼:“你多少岁?” 秦宜想了想:“20。” 这是他离开废土世界时游子审的岁数。 美少年狐疑地审视着他的脸:“你看起来只有15。” 简直震惊! 本人其实都二十六七了,有点高兴,秦宜嘿嘿一笑:“可能我长得比较嫩吧。” “不是说脸。”美少年冷淡地站起身。 之前一直坐着没看出来,等美少年一站起来,秦宜简直错觉看到了一棵正在茁壮成长的树。 烁烁火光下,湿黑的墙壁上印着一高一矮,摇曳的两道灰影子。 矮了一大截的那个是秦宜。 美少年站起来高秦宜一个半头,他得仰着头才能看到人的脸:“……你怎么长得这么高?!” 游子审当初也就比他高一点! 美少年低头看秦宜,闻言蹙起眉:“你的身高只有自由区15岁男性的身高。” 15岁…… 秦宜脸上肌rou一阵复杂地抽搐:“……我侏儒行了吧。” 美少年冷峻的唇角和眼睛忍不住一弯。 “……可以。”他侧过头,遮掩着笑坐回凳子:“人鱼也有侏儒种。” “那个,你们这里有没有入住政策什么的,我想找工作和住……嗯!”不想再提身高话题,秦宜捡起冷却的罐头,拉住拉环往上一拉——没拉动。 还把指甲rou给扯得生疼。 手指突突疼得发烫,又抠了几下,使劲使到脸通红硬是没拉动,秦宜有点不可置信:“你的罐头好难拉啊,是不是拉环没弄好啊。” “废物,”美少年抬眼看他:“罐头给我。” 秦宜把罐头递出去,美少年单手罩住罐头,大拇指压住盖子,食指勾进拉环,轻轻一拉。 啪次一声,罐头轻描淡写地开了。 装着珊瑚菜的罐头被推到面前,秦宜浑浑噩噩地低头看向里面的绿糊糊。 美少年看向秦宜,红瞳带着一丝促狭:“你这点力气,我们区十岁小女孩都比你大。” 秦宜:“?” 成日活在游子审的讽刺里已经习惯了,他一点没有被嘲讽的愤怒,现在就是担忧。 第一个末世里他好歹还能和丧尸比划比划,第二个末世里没法和怪物比划,但仗着跑得快还能正常工作挣钱。 现在第三个末世……他连罐头都扯不开了。 他要怎么过活? 没有靠人养活自己的习惯,秦宜连忙在心里呼叫计算器,一边向美少年问话:“帅哥,你们这个海党自由区,有没有什么不太需要力气的工作?” ——叩叩叩。 门口传来清脆的叩门声。 刚准备答话的美少年表情蓦地一变。 秦宜眼睁睁看着他脸上的肌rou极度失控地颤起来——嘴角上下抽搐,最终往上提起。拧起的眉心费劲地展开,眉尾要坠不坠。 最终,那张清丽至极的脸上挂上了一个温和到颇有些悲悯众生的微笑。 秦宜被笑起了身鸡皮疙瘩,就见他挂着这张慈悯的笑容起身,拉开门镜:“感恩海的馈赠。”连语气都温和得像融化坚冰的春日,“琼莎,找我有什么事吗?” “感恩海的馈赠。”长方形的门镜里露出双棕色的眼睛:“空和冰找您,福泽时间快到了。” 是个低沉的女声。 ……空和冰是谁?什么福泽? 秦宜在后面听着两人交谈,就看见门镜里那双眼睛微微一斜,和他对上视线:“——呀?!那个就是入党的新人吧?你醒了?” 女声蓦地雀跃起来:“海神您之前不是在找人带他?正好您去福泽,我来照顾他吧!” ……海神? 这帅哥叫海神? 秦宜脑补了一下当时他问美少年名字,美少年回了个“我是海神”的画面。 也太中二了,怪不得不愿意说。 “好的,”海神回头看向暗自为他尴尬的秦宜:“这位信徒已经加入了我们海党,但很不幸他的脑补受创,似乎失去了很多记忆,所以麻烦你照顾他到今日我福泽结束吧。” 琼莎高兴地眨巴眼:“我很乐意!感谢海神的馈赠!” “辛苦,感谢海神的馈赠,再见。”海神拉上门镜。 脸上悯然的笑容随着门镜拉上的那一刻,瞬间消失。 “啧。”像吃了苍蝇,他脸黑得像炭,回头看秦宜,指了指地上的布:“把布盖回水缸上,手脚麻利点。” “怎么了?”见他变脸跟变戏法似的,秦宜奇怪地捡起黑布,“福泽是什么啊?你很不愿意去吗?还有……” 虽然但是,怎么在那个琼莎面前装模作样的,在自己面前就暴露本性了? 秦宜狐疑地打量着海神:“你认识那条送我过来的黑人鱼吗?你们两关系很好?” “你他吗听不懂人话吗?”装完悲天悯人的圣人,海神彻底撕破了伪装:“麻,利,点。” “呜呜,”秦宜一缩脑袋,“海神凶凶,我好怕。” “不要叫我海神。”海神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沙发上把裹过秦宜的那件白裘拉出来。 他利落抖开白裘披在肩上,系好系带,又从桌上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银王冠。 那王冠做得不算精致,只是简单地一个白银圈上绘了一圈海浪,然后在浪尖和王冠中心分别镶嵌了海蓝色的碎钻和一枚蓝青靛色宝石。 秦宜抖着黑布,啧啧称奇地看着海神打扮。 两小条还在缸壁上巴巴看他,在秦宜抖布罩鱼缸时,不约而同地使劲抬高双臂,小尾巴踩着水左右游弋,等秦宜放下手,便一把各抱住一根他的大拇指,将湿乎乎的小脸蛋贴了上去。 黏人死了。 杀伤力极强,秦宜差一点就起了套麻袋绑架的心思。 然而只来得及蹭蹭两张小脸蛋,就听到蹬蹬蹬几声,海神面色不善地走过来,把两条鱼弹进水缸,冷酷无情地压住黑布,把手上的海王冠塞进秦宜手里,居高临下地瞥了眼秦宜的身高,半蹲下来。 “帮我戴上。” 好重! 手里一沉,差点没端住,秦宜掂着王冠放上眼前银白的发顶:“不叫您海神,那叫您什么好呢?” “随便。”海神胡乱抓着头发站起身。 “海神”这名字确实拗口,一个不愿叫一个不愿听,秦宜摸摸下巴:“嗯……白发红眼……那,要不……”他灵光一闪:“叫你兔兔吧!” “兔兔?”兔子这种生物在极地已经灭绝了,听到“兔”字第一反应是浅海生活的某种软体贝类,海神挑挑眉,并不抗拒:“可以。” 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真应了,秦宜结舌一瞬:“兔兔太那啥了,要不,呃……海兔子吧。” 头戴王冠,白发红眼的海兔子神潇洒地一抖白裘,目光狂炫酷霸地点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