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约会
两人换了同款情侣装，考虑到晚上会降温，穿了短袖长裤，带了外套。 这个世界原本只有男女两性，双性是逐渐增长庞大的人口，在近现代后并列第三性。 最初的双性出现在古代的刖氏，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部落，被征战为奴。某个朝代更替后将其全族解放脱离奴籍，更名月族。 古代时月族社会地位低下，远远不如男性与女性。但月族生育能力极强，且只能孕育男性与双性子嗣，因此得以生存繁衍。“双儿、月族、双”都是对双性人的称呼。 在近现代后，各国呼吁性别平等，加上各种原因导致人类生育能力降低，双性得以与其他两性并列。双性可与任意性别结合，但无法使女性受孕。外表偏男性，因此很多称呼或者审美偏向上也都是接近男性的，也有偏向女性的，并不固定。 …… 出门时不到下午两点，靳荣带徐安去了N市古镇，他们没有开车，而是坐着公交一边看着窗外的城市一边聊天。古镇没有公交站，要提前一个站下车，离得不远，两人牵着手买了个冰淇淋慢慢边走边吃。 靳荣特别喜欢吃零食，大概是小时候父母不让吃，长大后就好奇吧。古镇有很多条街，有卖文玩古董的，有卖古装的，有卖古乐器的，也有卖小吃的。不用靳荣说，徐安就牵着他往小吃街走，两人的口味很一致。 不光靳荣喜欢吃，徐安也喜欢，和靳荣一起吃就更喜欢了。 什么？你说他们刚吃过午饭才出的门？嗨呀，小吃那不是零嘴吗？零嘴不占胃。 说是不占胃，两人也只是随便买了点一起分着吃，尝尝味过一下瘾，毕竟馋归馋，不能撑坏肚子——而且晚上会有更多好吃的，他们可以当做吃晚饭了。 两人在古镇的街道上走着，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他们一边走一边靠近古镇中心。 古镇中心有一棵树，由两株合抱，根部相连，枝叶相交，树枝上面红绸缠绕，坠着处理过的木牌，经风雨不腐，多为有情人祈愿而结，故名姻缘树。 靳荣和徐安在树下找了找，看到了有他们名字的木牌，木牌碰撞之间在风中发出清脆安宁的响声。 徐安：“看！旁边又多了好多牌子。”又多了好多情侣。 靳荣看到了，他们挂的位置不高不低，如果是身高不太够的情侣，大概需要一方托起另一方才能够到，应该也是浓情蜜意时来的。不过话说回来，感情深的情侣不一定会来，但没什么感情的也不会浪费那个时间就是了。 两人在姻缘树下坐了会儿，期间又看到几对情侣一起挂木牌，其中还有一对年龄不大，像是中学生。 靳荣：“还是小孩子呢。” 徐安看着两个学生挂完木牌青涩的牵着手离开的样子，目光温和：“小孩子的感情很单纯……” 靳荣眼睫颤了颤，不期然想到了前天夜里躺在他身下稚嫩青涩的身体——不满20岁的双儿，还在上学，其实也算小孩子呢……如今不到26岁的靳荣感慨。 ——软软的躺在他身下，张开双腿打开自己任由他摆布，看着单纯，却又直白露骨。 “？”徐安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靳荣回神，伸手握住他的手，“在想，年轻真好。” “噗哈哈哈！”徐安笑他：“你也才不到26岁，怎么就有这种感叹了。” 靳荣：“你说26岁也不算大，为什么我爸妈老催我？” 话题陡转，徐安有些紧张：“啊……催你，催你……” 靳荣靠在椅子上看着树叶间斑驳的光影：“结婚。” 徐安看着他的侧脸，他不知道为什么靳荣不想结婚，他曾经明明提过如果以后要结婚的话那个人一定是自己，可不知从何时起，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他当然不会认为是靳荣变心了，他知道并且深信靳荣对他的感情是没有变过的，就算······ 只不过家里知道他和靳荣的恋情，也问过为什么他们在一起这么久都不结婚，就算不办婚礼，也该领个证，他没办法告诉他们是因为靳荣不想结…… 徐安捏了捏他的手：“现在三十大几不结婚的多了去的，还有一辈子不结婚的呢，没事的，叔叔阿姨会理解的。”其实也不尽然，因为近年来出生率降低，国家鼓励早婚早育，人们的观点也是早点结婚好。因此其实有很多大学没毕业就结婚了的情侣，像他们这样的也有，不婚主义和丁克也有，却并不多。 但徐安只能这么安慰靳荣，也安慰自己：不结婚也没什么的，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好了，反正现在他们同居也跟结婚差不太大，没必要去纠结。 见他一无所知全然信任的样子，靳荣心里闪过一丝挣扎，又迅速淡去。跟他在一起的前两年快乐而美好，他是想过以后和他结婚，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的。 可自从三年前他又遇到了那人，第一次出轨，他就知道，他不能。出轨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他比谁都清楚，事实也的确如此，三年间……他暗地里有过或长久或短暂的情人，有的上了床，有的没有。可无论怎样，他总归是出轨了。 不是不喜欢徐安，相反，他很喜欢徐安。徐安爱他，懂他，他们之间无比契合。可他克制不了自己去寻求新鲜——即便不是因为性。 …… “摸了一下，只是同事开玩笑的，我跟他们没什么。” “什么接吻？这是我的工作，你就不能理解我吗？” ……“靳荣，我没跟他做，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 “那就分手吧！本来我们也只是一夜情，是你自己非要负责的。” …… 可笑，曾经最讨厌出轨的自己，竟然也做了这种事。 他不想对不起徐安，可事已经做了，为了他不受到更深的伤害……他不能和徐安结婚。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分手，不让徐安陪着他蹉跎岁月，得不到一个承诺。可他曾经只是有一点这样的意向，徐安就无比惶恐，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他不想看到徐安这样。 如果他能和从前一样，纯粹的喜欢一个人就好了。 两人各怀心事坐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天色，徐安牵起靳荣决定继续玩，抛开一切烦恼。 ……罢了，多想无益，那就顺其自然吧！ 靳荣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去了另一条街等着看灯会。快到中秋了，古镇很热闹，中秋当天会有更盛大的灯会和活动，但他们都没有时间过来，所以在今天好好玩玩吧。 晚上两人在小吃街吃饱喝足后去看完灯会，徐安拿着用赢来的精致南瓜灯换的月饼模具高兴的和靳荣回家。 靳荣看他一到家就拆开包装把模具一一列开清洗的样子，笑他：“别人都是喜欢好看的灯，你怎么喜欢这个啊？” 徐安任他笑：“灯好看又怎么了，也就只能看这两天就灭了。你看这套模具有28个，我可以每年都用它做不一样的月饼给你吃，你说哪个好？”他举起手中的模具晃了晃。 他总是理所当然的把靳荣放在第一位，靳荣心头一动，看着他高兴的侧脸，走上前轻轻从背后抱住他：“你怎么这么好啊？” 徐安侧头亲他：“你捡到宝了啊～” …… 夜里，徐安披着宽松的睡袍半躺在床上，靳荣还在洗澡。 “叮——”靳荣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v信消息。 徐安随意看了一眼，因为锁屏加密了看不到内容，他没打开。靳荣的手机密码他知道，有时候他和靳荣一起出门忘带手机也会自然而然拿过靳荣的手机解锁付钱，但平时他不会去翻靳荣的手机，这是对彼此的尊重。 “咔哒！”不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靳荣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徐安拿过床头的毛巾给他擦头发：“没拿睡衣怎么不跟我说呀。” 靳荣解开浴巾钻进被子里，头搭在徐安小腹，“没事，屋子里不冷。” 徐安俯下身亲了他一口：“坐起来，这样不好擦头发。” 靳荣闭上眼，迷迷糊糊的：“那就不擦了。” 徐安见他实在困，也就不再叫他，见他头发不再滴水，拿过一旁的吹风机调到最小给他慢慢吹干。毛巾只能吸水没法擦干，只能吹干，而湿着头发睡觉会生病头痛，徐安自然不想靳荣生病难受。 即便风力再小，靳荣还是被吵得睡不着，他坐起身接过吹风机：“我来吧。”随即开最大没一会儿就吹干了头发。 此时靳荣已经没有了困意，他拿过充完电的手机，打开v信，见是陆闻溪的消息，他反射性的抬眼看了看——徐安去放毛巾和吹风机了。 陆闻溪：［我抹完药了，要检查吗？］ 靳荣觉得他真的很神奇，总是说一些不符合他那张脸和身份的话： ［不了，你怎么还不睡？］ 陆闻溪：［一会儿还要去把药洗掉才睡。脸红.jpg］ 靳荣：［不用洗掉，洗掉就没效果了。］ 陆闻溪：［啊，可是黏黏的很不好受……］ 靳荣疑惑，那个药不是会直接化在身体里吗？怎么会黏？不过他不是双儿他也不确定，他倒是知道徐安会买一些东西护理私处，但他也不懂，给陆闻溪买的是药店推荐的。 他没回消息，听见徐安开门出来的声音动作自然的删掉聊天记录和对话框，点开一轮斗地主。靳荣有一些小爱好，比如吃零食、比如斗地主，只要是上学的时候没做过的他都好奇。 徐安疑惑：“你豆还没输完啊？”他以为自己去放东西这会儿靳荣应该把豆输完了。 靳荣一言难尽的看他：“你好像很希望我的豆输完，但是每天都会有免费的豆送的。” 徐安笑了笑，讨好的亲了亲他，贴着他靠在床头看他玩。 不得不说徐安真的很了解靳荣，仅仅两局，靳荣就输光了系统送的豆。 靳荣颓然的放下手机，搞不懂为什么手里有3个炸弹和一对王也能输。 徐安熟练的顺毛：“你那个队友太菜了，牌那么烂还手里捏着炸弹不用非要让地主过小牌，而且我们都没想到地主剩了8张牌居然是四带两对一把就没了，这咱们也没办法对不对？不生气了～” 靳荣抬眼看他，他此时的眼神茫然柔软，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深邃的眼眸因为茫然此刻显得有些懵懂，配着那张俊美的脸很有冲击力，看着就让人很想啃一口，徐安也的确那么做了。 他一边低头亲他，一边往他身下摸去，然后握住轻轻捏了捏，熟练的在柱身撸动：“老公～你累吗？” 本来是累的，被斗地主气精神了，靳荣顶了顶胯，用被他撸得抬起头来的欲望告诉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