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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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晏脑袋烧的糊里糊涂,只听见有人让他张嘴,然后温热苦涩的汤药流入他的喉管将他呛醒。 “咳咳咳!咳咳!”何清晏猛地起身,趴在床头干呕,刚刚好不容易喂进去的药全吐了出来。 秦郅连忙给他拍背顺气,掏出锦帕擦拭他嘴角污渍,看见那蹙紧的眉,心疼极了,从小娇养的公子哪里吃过这种苦,“没事吧,没事吧。” “好热…”何清晏难耐的扯开衣领,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而那白玉似的脸颊也泛起胭脂般的红,眼角沁着生理盐水,波光潋滟,碎钻似的泪珠滑过脸庞,红艳唇瓣发出的声音又沙又哑,温柔又缱绻。 秦郅被这双眼睛看着,内心愧疚极了,前线物资紧张,又逢夏日,屋子里又闷又热,他已经尽量把何清晏安排在通风凉爽的地方了,小王爷发着烧,他不敢让他掀被子,只能闷着发汗。 “热…”何清晏又轻又柔的喊道。 “小王爷把药喝了,出了汗,等烧退下,就好了。”秦郅一勺一勺喂他喝下,等人喝完,迷迷瞪瞪的睡下,又在一旁伺候一条一条汗巾不停换,一晚没睡,直到何清晏烧退。 看到楚暄砚砚气冲冲离开,秦郅进房想跟何清晏聊聊,谁知道当他看到小王爷一个人昏倒在地,无人帮助时,心底有多着急,恨不得把楚暄砚抓起来打一顿。还好医师说没什么大事,不然他要怎么面对陛下。 何清晏睡得黑沉黑沉,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脑袋晕晕乎乎,四肢也软绵无力,“秦郅…” 一开口,声音哑的把自己都吓到了。 “醒了,还热吗?”听到何清晏的声音,正在钓鱼的秦郅瞬间清醒,摸上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心安了不少。 “楚暄砚呢?”何清晏有气无力的问道,面上不显,但心里还是担心他的。 秦郅轻呸一声,满脸不耐烦,“走了,没拦住。”一提到他,秦郅硬朗的眉眼晕染上了些许阴郁,“我不允许他带人,他就说他自己去,我没办法,就拨给了他一队人马,一晚上过去还没回呢。” 这个答案在何清晏意料之中,他疲惫的闭了闭眼,算了,随他吧,我累了。在问秦郅同时,也在脑海里跟系统沟通。 楚暄砚带着三千人马,夜袭岳峰营寨,前方佯攻,真正主力却埋伏在后方,岳峰也没想到他这么点人手也敢兵分两路,当下被打个措手不及。硬生生被楚暄砚一个人单枪匹马杀进主军营,挑下了马,那飒爽英姿不输当年。 细细眉峰挑起,满脸桀骜。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奴隶吗,千里送逼给cao吗?”岳峰仰躺在地,脖子被枪尖指着,却一点不害怕,不停挑衅着愤怒的楚暄砚。 “闭嘴,我父亲在哪?”楚暄砚居高临下的质问,锋利枪尖划破岳峰的喉咙,鲜红血珠叠上枪身已经干涸的血迹。 岳峰嘲讽的笑出声,话语里满是尖酸刻薄的讽刺,“怎么害羞了,我就问,在这里的每一个士兵,哪一个没有cao过你,别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以前是谁,以前一声声主人不知道叫的多谄媚。”眼神肆无忌惮的在楚暄砚身上扫来扫去,说着还舔了舔唇,好似在回味那美妙滋味儿。 “我叫你闭嘴,回答我的问题!”岳峰彻底激怒了楚暄砚,楚暄砚猛地提起长枪,狠狠扎进岳峰的大腿,转动枪身,将那块软rou绞的血rou模糊。 岳峰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吭声,血迹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手颤抖的指了指方向,知道自己活不久,死前还要在楚暄砚心口扎一刀,“你还真是愚蠢,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会败给我吗?就是你的好父亲,好太子,亲自签了条约,将你卖给我,以此保全他们的荣华富贵,他们这样对你,你居然还冒险救他们,不知道是说你忠心,还是该说你傻了!” 被这样堂而皇之的揭开还未愈合的伤疤,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口再次鲜血淋漓,那颗心像破了洞的袋子,一下下灌着刺骨寒风,冰冷刺骨,明明是夏日怎么会这么冷啊,冷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楚暄砚如遭雷击,错愕、呆愣在马背上,夫君说的居然是真的,楚江远和韩瑞真的把他卖了,夫君是真的因为心疼自己才不告诉他真相的。 岳峰趁他不注意,把插在自己身上的长枪拔起,一时间血流如注,“啊!”他卯足力气掷出长枪,楚暄砚反应极快的抓住枪头,仅仅只有枪尖一点没入楚暄砚的小腹,疼痛来的出乎意料的汹涌猛烈,宫腔剧烈收缩,衣衫被鲜血浸润,但那一瞬间,他感觉除鲜血外,还有什么东西从他肚子里流出去了。 战况惨烈,来不及细想,楚暄砚反手镇杀岳峰,马蹄踏碎他的尸骨,救了楚江远和韩瑞后,立刻召集小队返回军营。 迎着东方日出的太阳,楚暄砚骑马凯旋而归。 楚暄砚自认为自己只受了些轻伤,没有大碍,谁知道他刚一下马便疼昏厥过去,副将去扶他,却沾到满手鲜血,急忙为他找来医师,楚暄砚流产了。 楚暄砚醒来后只觉得小腹坠坠的疼,腹内空荡荡少了些东西,挪动身躯靠在塌上,缓声问道,“我怎么了?” 医师拔掉给楚暄砚止血的银针,有些踌躇,“将军…您,流产了…” 楚暄砚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前天给我把脉的时候,明明没查出我怀孕了!我怎么可能突然就流产了呢?是不是弄错了!”他不停的摇头,他想起在离开前何清晏曾说他怀孕了,求他不要去,他没听,还把人推倒了… “应该是将军怀孕日子不长,胎息太弱,老朽一时没有察觉。”医师有些歉意。 “那我…以后…以后,还可以有孩子吗?”楚暄砚有些无措,他知道流产会伤身体,他的zigong本来就被玩烂了,现在又流产,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了。 医师顿了顿,缓缓摇了摇头,“将军的身体虽然是发育成熟的双性特征,但是体内明显受过创伤并且是持续性的,底子已经坏掉了,能够怀一次实属不易,昨日那道枪伤正好压在zigong,现在更是伤上加伤,不大出血以是万幸,怀孕是万万不能再想了。” 医师说完话,拿着药箱离开去给楚暄砚煎药了。 只留下楚暄砚一个人躺在床上,他后知后觉的摸向自己的小腹,满眼热切,这里曾经有一个他和殿下的宝宝,是他一直期盼的,他们共同的结晶,明明昨天还在他肚子里,殿下还摸过,可是现在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了,宝宝被他弄丢了,不见了… 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宛如回放一般,投影在楚暄砚脑海里,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 殿下说他生病了,不舒服,但他却掐了殿下,还把殿下推倒在地,殿下的头还磕到门槛,殿下在挽留他,在求他,可是他做了什么?他弄丢了他们的孩子,还用最刻薄的语气侮辱咒骂殿下…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对了,在他离开的时候殿下好像还说了一句话,是什么来着,楚暄砚想不起来了。 他把自己死死裹在被子里,捂出一身热汗,但楚暄砚仿佛没有感受到热,又把自己往深处埋了些,好冷,太冷了… 不知不觉中,泪水落满了脸颊,“呜呜呜…呜呜…”楚暄砚捂着脸埋头痛哭。 “楚暄砚。” 熟悉的声音响起,楚暄砚一下下从被子里钻出来,满脸的泪痕,哭喊道,“唔…殿下…夫君…呜呜呜…”张开手臂想让何清晏抱。 何清晏难得没有理会他,拍拍秦郅搀扶他的手,对他笑笑,示意他先出去。在床边坐下,平静的问道,“你还好吗?” 爱人的关切让他彻底绷不住了,楚暄砚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冷淡,猛地扑在何清晏怀里呜呜咽咽的哭,“夫君,夫君…呜呜…啊哈…夫君,宝宝…宝宝没有了…没有了…” 何清晏随意梳理着他散乱的长发,“我知道,没了就没了吧。” 楚暄砚错愕的抬起头,何清晏的冷淡让他心慌,“夫君…你怎么这样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何清晏推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往日里对他总是温温脉脉的眸子暗淡下来,语气是难得的嘲弄,“无所谓了,反正你也不在乎这个孩子,不是你故意把他弄掉的吗?” “没有,没有…”楚暄砚惊慌失措的不停摇头,话说得颠三倒四,“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夫君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当时已经告诉过你了,你自己不相信,现在却来跟我说你不知道。”何清晏垂下眼,一副不想听他解释的模样,“反正你现在说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楚暄砚慌乱极了,“夫君,呜呜…你不要这样,我害怕。”美人哭着挽留他,想让何清晏不要这样对自己,他开始脱衣服,“是我做错了,对不起…我们再要一个宝宝好不好?夫君我们再要一个好不好,求求你了…” 楚暄砚一下脱光了自己,露出还缠着绷带的身体,雪白皮rou衬着渗血的伤口越发触目惊心,爬到何清晏面前跪下,分开两条长腿就想跨坐到他身上,却被何清晏一把推开,扯到伤口的楚暄砚倒吸一口凉气,呜咽出声。 “夫君~怎么了嘛?”刻意压低的声音又娇又媚,楚暄砚知道何清晏最喜欢他服软撒娇的模样。 何清晏有些烦躁的看了他一眼,“你身上都是伤,看了就倒胃口。” 听到这话楚暄砚慌乱的低头观察自己的身体,果然,脚上手上都有磨不去的陈年老茧,身上新伤旧伤纵横交错,就连何清晏最喜欢的白嫩奶子,都因为他的鲁莽添了两道疤痕,身上竟没有一处可以拿出手的地方。 他已经没有办法怀孕,现在连一具漂亮的身体都没有了,他能够拿什么留在殿下? 他不敢抱何清晏,只能弓着腰稍微贴近他一些,“我…我很乖,很听话,夫君把我娶回家之后,我一定不会做惹你不高兴的事情,不会争宠,不会吃醋…”楚暄砚一点也不想让他的殿下取别人,但是他除了能表现的大度一点外,还能有什么优点呢? “你觉得你乖吗?”对这个话题何清晏不想多谈,截掉楚暄砚的话头往下。 “我有话要跟你说。”何清晏表情严肃,他接下来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楚暄砚心底泛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但他还是乖乖坐下,等着何清晏接下来的话。 “我记得在你出征前我说过,等你赚够军功回来,我就娶你做侧妃这样的话。”何清晏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楚暄砚惶恐不安的脸,面前这个人是他昔日放在心坎里宠的人啊,何清晏心绪起伏不定,勉强定定神,接着道。 “我已经传书回去取消这门亲事了,我暂时不会娶你了。” 楚暄砚脸色煞白,想笑着问何清晏是不是在开玩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最后只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夫君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会害怕的,对了,我们成亲的时间定在什么时候,是七月还是八月?”他笑呵呵的想要翻过这一页,却被现实无情的打败。 何清晏下一句话让他彻底崩溃,“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你以后就不要再喊我夫君了,像以前一样唤我殿下为好。” “还有,我们最近都不要在见面了,互相冷静冷静,你对本王可能有些误解。”秦郅还在外面等他,何清晏不想多谈,话说完了就想离开,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暄砚,逃避可耻但是有效。 看到何清晏要走楚暄砚突然起身,猛地将他扑倒在床上,等何清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俊秀面庞,美人强行忍下喉头的哽咽,生怕自己哭出声在遭到男人的厌恶,想哭不敢哭的样子可怜极了。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认错,夫君你惩罚我好不好…怎么样都可以,我乖乖的,我一定听话…” “我不做侧妃了,做妾好不好…你就当取一个挂件、玩物回家,心情不好拿我出气都行,我很耐玩的…” “我不躲,我也不娇气…呜啊…走绳我乖乖的走,夫君想怎么cao我就怎么cao我,怎么玩都可以,玩坏都好…就是别这样对我,别不要我…我害怕…” 眼泪“啪嗒啪嗒”滴在何清晏脸上,说是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但是心底却还梗着根刺,如果不拔出来,对谁都不好。 “我觉得你不爱我,应该说我感受不到你的爱。”何清晏决定好好开诚布公的跟楚暄砚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