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您这是第一胎吧（剧情，无H）
接受三剂荷尔蒙稳定剂以后，刘天栎的情况逐渐改善，呼吸问题也缓解了许多。经院方的仔细观察，刘天栎终于在五天后获准出院回家休养。 出院当天早晨，刘天栎边摸索着收拾东西，边等待杨景处理完局里的事情后过来接他。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可这脚步声并不是杨景的，刘天栎好奇地扶着腰直起身。 “请进。” 房门轻微‘咿呀’地被推开。 “刘警官？是我，赵姗姗。” 刘天栎动作一滞，这些天来探望他的全是局里的人，严局来的时候他正虚弱地半昏迷着，而宋亦则一连几天都会抽空过来看他，经过这件事情以后，宋亦终于没再逼他要回眼角膜了。 赵姗姗的来访让刘天栎有些意外，他道：“你怎么……？” “我昨天傍晚到警局里去找你，有个警官说你入院了。” “等等，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到局里去吗？怎么不守信用了？！” 刘天栎顿时有些恼火。 “那个……我是想向您道谢的，可你一直没联络我，所以我就到警局里去了……” “不必了……你该谢的人是秦医生，不是我。” “不！要不是您让出了眼角膜，小远这辈子就没机会上学了。” “小远……在这吗？” 刘天栎试图侧耳倾听赵观远的声音。 “小远吗？他现在在楼上的眼科部，昨天做的身体检测一切顺利，秦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动手术移植了！” 赵姗姗语气兴奋道。 “明天？这么快？” 不知为何，刘天栎的心里冒出一股酸酸的感觉，有点疼。 “是啊！小远说手术后想亲眼见见您，跟您说声谢谢呢！” 刘天栎原本发疼的心登时一暖，他低下头微微一笑。 “刘警官，您……是不是怀孕了？” 赵姗姗猝不及防地问道。 刘天栎霎时背脊一凉，他连忙将刚披上的大衣拉紧好遮住凸出的孕肚，道：“你……你看出来了？” “啊？不是，您桌上的病历写着‘怀孕’二字，跟我以前怀孕时的病历表很相似。” “你怎么翻看我的病历了？！！” 刘天栎简直要被气炸了。 “它就在桌上……不能看吗？不好意思啊，我……我不碰就是了。” 赵姗姗赶紧把手上的文件夹放回病床桌上，小心问道：“所以……之前秦医生说您的体质特殊，就是指您怀孕这件事？您不是男的吗？难道说您是个双儿？” 一连串的问题让刘天栎瞬间感觉身心疲惫，他弯下腰摸索到床边缓缓坐下。 赵姗姗自顾自地上前扶着刘天栎，嘴上继续连珠炮似的问道：“刘警官，您几时结的婚呀？怎没看见孩子他爸？这应该是第一胎吧？” “赵女士——” “——叫我姗姗就行了。” 刘天栎顿了顿，道：“……姗姗，我想小远应该在楼上等你等急了。” “不急！秦医生和另外两名护士正带着小远熟悉手术室里的环境，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多聊会吧！” 刘天栎铁青着脸静默不语，他并不想跟赵姗姗聊天，可赵姗姗却很不识趣地继续刨根问底。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刘警官！所以您真是个双儿？我之前有个闺蜜是个双儿，她的外表是个女的，下面该有的都有，可她胯下还多了个不成熟的鸡儿——” “——天栎！” 杨景洪亮的声音突然在敞开的门口响起。 赵姗姗抽了口气，连忙转过身寻找声音的来源，而刘天栎则惊得耳根泛红，刹那间羞愧得无地自容，怎么偏偏在这时被杨景撞见了呢？杨景究竟听见了多少？他可不想被杨景误会成一个喜欢跟女子聊性话题的变态。 “杨、杨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我还没收拾好呢……” 刘天栎有点结巴道。 杨景快步来到刘天栎面前道：“事情已经交代给陶聪和马秀秀了，我送你回去之后会返回局里一趟。这位是……？” 赵姗姗还没等刘天栎开口介绍便已伸出手道：“我叫赵姗姗，您也是名警官吧？看着威风凛凛的，真帅气！” 杨景瞄了一眼刘天栎略微尴尬的表情，再瞅了一眼赵姗姗，并没有想要跟赵姗姗握手的意思。 刘天栎试图解释道：“杨队，这位是——” “——刘警官是我儿子的恩人，我和刘警官也算是熟人了。” 赵姗姗笑容灿烂地踏前一步，把手伸到杨景胸前。 儿子的恩人？杨景脑筋一转，宋亦口中的‘小瞎子’就这么窜进了脑海里，他再次低头端详刘天栎僵硬的表情后似乎弄明白了状况，随即回握赵姗姗的手：“我姓杨，幸会了。” 他放开赵姗姗的手道：“我现在时间有点紧迫，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改次再聊，您看行吗？” “杨警官是吗？行、行，没问题！您忙吧！我们下次见。” 不知是赵姗姗突然间就怕生了还是杨景的气场太过逼人，赵姗姗连忙答应后就退到房门外，也忘了再次跟刘天栎要电话号码，转身便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刘天栎的病房。 刘天栎先是一愣，然后就咧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杨队，你知道她有多难缠吗？你居然一句话就把她给吓跑了……哈哈哈！” 刘天栎合不拢嘴道，他的笑声一下子充满了病房。 杨景注视着气色逐渐好转的刘天栎，随之微笑着弯下腰身开始替刘天栎整理病房里不多的衣物和牙刷以及剃须刀等，很快便收拾完毕。 “走吧，我刚刚已替你办了出院手续，现在可以直接回家了。” 杨景提着刘天栎的行李包，小心地扶起刘天栎。 “谢了，杨队！” 刘天栎摸到了身边的拐杖，缓慢起身道：“对了，张姐今早给我打电话来着，说是先到别墅里等我们。” “嗯，张姐说炖汤需要时间，我就让她别过来了。” 杨景扶着刘天栎走出病房。 “炖汤？” “给你喝的。” “……可张姐已经连续为我炖好几天的汤了……” 刘天栎在医院走廊停了下来。 “想要感谢她的话就把汤给喝完，她会很高兴的。” 杨景温柔地看着一脸懊恼的刘天栎道。 刘天栎犹豫了一会，最后点点头道：“……好。” 两人回到半独立别墅时，罗奇就像往常一样热烈地欢迎他们回家。 杨景扶刘天栎到沙发上坐好后道：“天栎，我现在必须回局里一趟，下午可能会出任务。” “是那宗连环凶杀案？” “嗯，陶聪两天前成功混进了城郊的马戏团，团里有个驯兽师失踪很多天了，可团里的其他成员决口否认这名驯兽师在这次表演与他们同行。” “这驯兽师与被发现的尸体有吻合之处吗？” “没有。目前的四具尸体均是男性，而这名驯兽师是女的。” 刘天栎沉吟片刻，道：“杨队，我跟你一同回局里。” 说着便要站起身。 “不行！” 杨景连忙阻止刘天栎，道：“天栎，你需要静养，现在就先别cao心案子的事儿了。” 刘天栎担忧道：“杨队，这宗案件没那么简单……” 杨景半跪在刘天栎面前，握着刘天栎冰凉的手，温声道：“我知道，可你现在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我不能让你回到局里。” 刘天栎在杨景温暖的手里握紧拳头，缓缓道：“我明白了，杨队。你务必小心。” 杨景放开刘天栎的手后大步来到厨房找张英，然后轻声道：“张姐，我现在得回局里一趟，天栎就拜托您了。” 张英手上仍拿着汤勺，她再三点头道：“放心吧，少爷。您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