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身怀六甲

    第六十章　　身怀六甲

    陆景云从浴池出来，杜岚立即告诉他：“主子！晚膳准备好了，快去吃饭吧！”

    “好！”陆景云锤了捶酸软的小腿，慢慢地走到了饭桌旁。

    “主子！您的腿怎么了？”杜岚关切地问道。

    陆景云摆摆手，“无事！”

    坐到饭桌边，陆景云拿起筷子开始吃晚膳，杜岚站在一旁，不时给他夹点儿菜。

    “你也坐下吃吧！”陆景云对杜岚说。

    “啊？”杜岚一惊。

    “我说让你坐下来一起吃。”陆景云重复了一遍。

    “主子，这不太好吧？”杜岚显得很为难。“您是主子，我是奴才，这……这不合规矩。”

    “少废话！”陆景云不耐烦地说道。“让你坐你就坐！”

    杜岚只得小心地坐了下来。

    杜岚不敢逾矩，只是拿着筷子去夹那边边角角的菜吃。

    “主子，您回乡这三个多月，宫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杜岚对陆景云说道。

    “怎么？皇上又有新宠了？”陆景云捏起一块香瓜正要往嘴里送。

    杜岚摇头，“那倒没有！就是，佳贵人搬出去了……”

    “哦？”陆景云咬了一口香瓜。“为何？”

    “他……他怀了龙胎，皇上很高兴，晋封他为佳嫔，赐了钟粹宫给他住……”

    “你说什么？”陆景云大吃一惊，香瓜从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落在了他面前的盘子里。“韩佳成怀了龙胎？”

    杜岚一点头：“是啊！主子！宫中上下无人不觉得奇怪，不过太医说佳嫔是罕见的雌雄同体之人，体内长了女子的胞宫，因而才会受孕……”

    “阴阳人？”陆景云顿觉不可思议。

    “也不是。”杜岚解释道。“佳嫔他……并没有女子的产道。”

    “这未免也……也太荒唐了吧！”陆景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岚笑了笑：“主子，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么。佳嫔如今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皇上这一阵子，几乎天天都宿在钟粹宫，宫里的娘娘啊，全都在盯着钟粹宫看，但皇上有旨，除了太医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得出入钟粹宫……”

    “罢了！”陆景云叹了口气。“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别人的事，我不想多问，对了，我大哥有没有寄信过来？”

    “有！”杜岚忙答道。“在您书桌上放着呢。”

    “嗯，知道了。”陆景云道。“让人把这些都撤了吧！我去给家里写封回信。”

    “哎！主子！”

    “还有事？”

    “您……您刚回宫，不去见见皇上吗？”

    “他有什么好见的？不去！”

    “……”

    深夜，御书房。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高昌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萧勉放下手中的朱笔，随口问道：“几时了？”

    “回陛下，亥时了。”高昌弯着腰答道。

    “佳成歇下了么？”萧勉从案边站起身来，张开胳膊伸了个懒腰。

    “陛下，佳嫔娘娘此时早已歇下了，陛下不如明日再去钟粹宫。”高昌犹豫着说道。“陆大人兴许还没歇息，陛下要不要去安和殿？”

    “朕才不去！”萧勉一甩袖子。“去了又是热脸贴冷屁股，说了没几句便要争吵……”

    “陛下！”高昌道。“陆大人的爹娘新逝，您还是去安慰安慰陆大人的好。”

    “你倒是一直替他说话！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陛下明鉴，陆大人是个好人，陛下心里也有陆大人，奴才只是想为陛下排忧解难罢了。”

    “话虽如此，不过朕觉得朕真是把他宠坏了！说起来他回宫也有好几日了吧，一直不见他过来向朕请安，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每次都要朕主动呢？”

    “陛下，陆大人的性子向来如此，您不必生气……”

    “朕生他的气做什么？朕越生气，他反倒越高兴，对了，他回宫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

    “回陛下，陆大人回宫后第二日就去上书房给太子殿下授课了，平日里除了去上书房之外，其他时间一直待在安和殿……”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叫人进来给朕更衣。”

    “是！陛下！”

    七月的一天，上书房。

    陆景云正在给皇太子讲，忽听宫人在门外喊道：“皇上驾到！”

    宫人话音刚落，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萧勉便走了进来，萧绰立即放下书本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嗯。”萧勉一点头。“绰儿，朕来检查检查你的功课，看看你最近学得怎么样？”

    萧绰立即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习的字、作的诗、写的文章全部拿到了萧勉的面前。

    萧勉一面看一面点头，“嗯！不错！绰儿进步很大。”随后，他拍了拍萧绰的肩膀，“今日就学到这里吧，绰儿先回去歇息，朕同你的先生还有话要说。”

    萧绰点点头，行过礼后便离开了。

    此时，书房内只剩下了陆景云和萧勉，萧勉转过身看着陆景云：“怎么？见到朕也不行礼？”

    “我不知该行何礼。”陆景云淡淡地说道。

    “这是何意？”萧勉皱了皱眉。

    “陛下要我行君臣之礼吗？”陆景云道。“可我不觉得我是陛下的臣子。”

    “你当然不是朕的臣子！”萧勉大声说道。

    “可我也不是陛下的妃子。”陆景云撇了撇嘴角。

    “罢了！你是朕喜欢的人，朕不想同你计较这些礼节问题。”萧勉向前走了两步，停在陆景云面前，“回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见朕一面，非要朕过来看你才行么？”

    “韩佳成怀着孕，陛下还是多去看看他吧。”陆景云说完便要离开。

    萧勉一把拽住陆景云的左臂，“还在吃他的醋？都这么久了，你怎么……”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陆景云猛地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出了上书房。

    萧勉愣在了原地，他想：陆景云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呀？吃个醋，闹个别扭，没完没了了还！

    八月初的一天，陆景云终于见到了江舟，久未见面，陆景云对江舟倒不甚是想念，江舟想陆景云却是快要想疯了。俩人是在宫外偷偷见面的，这日上午，皇上、皇后和太子动身去法业寺上香去了，明日黄昏方才回来，陆景云趁机乔装打扮成小太监溜出了皇宫，偷偷来到了江舟的府上。

    陆景云来找江舟，原本是有一件事要问，他想知道他同萧勉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江舟告诉沈清风的，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没有意义，因为他和沈清风已经没有关系了，是不是江舟说的也已经不重要了。

    俩人搂在一起，急急忙忙地解开衣裳滚到了床上，江舟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用一根手指和一个大棒槌将陆景云调理的身心舒畅，堪称欲仙欲死。

    欢爱一场过后，俩人一起沐浴，回到床上后，江舟拿来布巾替陆景云擦拭半干的长发，接下来，俩人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随后便熄了灯，搂在一起睡着了。

    翌日清晨，陆景云和江舟正坐在一起吃早饭，江府的管家忽然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对江舟说道：“老爷，荣王府来人了！说是来找陆大人……”

    “找我？”陆景云一愣，心想荣王消息怎么总是如此灵通，难不成他一直派人监视着我？

    “那人说荣王请陆大人到王府一聚。”管家说道。

    “把人请过来吧！”江舟道。

    “是！老爷！”

    很快便有一名玄色长衫打扮的青年走了过来，那人告诉陆景云：“我们王爷听说陆大人在这里，便派我来请陆大人前去王府做客。”

    “你们王爷找我有何事？”陆景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王爷说想请大人去见一位故人。”那人说道。

    “谁？”陆景云有些紧张。

    “王爷说大人去了便会知晓。”

    坐在荣王府的马车里，陆景云心慌意乱，烦躁不安，他恨死了萧炜，可有件事，他不得不去确认一下。

    “哈哈哈……”萧炜早就坐在客厅里等候着陆景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云儿，好久不见啊！”

    “你找我来有何事？”陆景云站在台阶下。

    “站在门口做什么？”萧炜冲他招了招手。“来！进来坐！”

    陆景云只好走进客厅，随便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萧炜一拍手，门口立即有人应声而入：“王爷！”

    “去把她带过来！”萧炜吩咐道。

    “是！王爷！”

    陆景云知道萧炜口中的“她”指的是素心，他当然还记得素心，那个无辜的姑娘，那天被他……陆景云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别紧张！”萧炜笑着对他说道。“我知道皇兄今日黄昏便会回宫，放心吧！今儿个，我不碰你。”

    陆景云望着门口，默不作声。

    萧炜靠在椅子上，兴致勃勃地品着一杯香茶。

    一个身着水绿色长衫的漂亮姑娘悄然出现在了门口，她的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是胆怯而恐惧的。陆景云先是看见了素心的脸，然后又看到了素心的肚子，那肚子是那样的大，显然已经身怀六甲，恐怕不日就要临盆了。

    “你……”陆景云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怎么会？就那一夜，竟真得怀上了？

    “王爷！陆……陆大人！”素心怯怯地向前走了两步，肚子太大了，她不得不用一只手撑着后腰。

    萧勉放下茶杯，走到素心面前，很亲昵地搂住了素心的腰，“素心，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是王爷……是王爷和陆大人的。”素心红着脸说道。

    陆景云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荒唐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素心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一时间感到头痛欲裂。

    “云儿，大夫说了，再有半个多月，咱俩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云儿，你很快就要当爹了，高兴吗？”耳畔响起萧炜的声音。

    陆景云往后倒退了一步，一手扶着额头瘫坐在了椅子上。

    萧炜见到陆景云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很是得意，他忽然将素心按倒在身旁的小茶几上，一把撩起那水青色的裙摆，当着陆景云的面，他毫不避讳地掏出自己的大roubang，握住随意撸动了几下，便要从身后进入那正怀着身孕的可怜姑娘。

    “你要做什么？”陆景云见状大吃一惊，慌忙站起身来去扯萧炜的手臂。

    萧炜“嘿嘿”笑了一声，低下头去问素心：“美人儿，你告诉孩子他爹，咱俩在做什么？”

    “王爷……王爷说妾身的产道太窄了，到时候怕是……怕是不好生孩子，所以王爷每日都……都会给妾身通……通产道。”素心结结巴巴地说道。

    “还有呢？”萧炜胯下一用力，轻车熟路地将那大roubang子捅了进去。

    “啊……”素心痛呼一声，“妾身每日都要吃王爷的……大jiba，孩子也爱吃……啊！王爷慢点儿！顶……顶到孩子了！”

    “云儿，我碰到咱儿子的小脑袋了，你要不要来试试，小家伙很调皮……”

    “你……你这个疯子！”陆景云忍无可忍地指着萧炜的鼻子骂道。

    素心一胳膊搭在茶几上，另一只手抱着肚子，痛苦地忍受着来自身后的撞击，口中不断发出呻吟与求饶。陆景云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提起长衫的一摆，做贼似的逃离了荣王府。

    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