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主人的权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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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穗和简晖景是同一年进凌家家门的,前后时间甚至不超过一个月。 只不过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另一个成了工资最低的佣人。 但其他伺候简晖景的佣人都知道,这别墅上上下下只有纪嘉穗是少爷亲点进来的佣人——工资少点有什么关系,少爷点名要的人,那说是亲信都不为过。于是哪怕纪嘉穗再呆,再笨手笨脚,也没人敢开口要辞退他。小少爷才找回来,在老爷那正得宠着呢,谁敢驳少爷的面子? 但纪嘉穗三天两头地打碎东西实在也叫管家生气,更何况这人没被训练过,畏畏缩缩的一副小家子气本就让他不满意。管家之前是在老爷身边待着的人,自打简晖景来了后就被调到别墅这边,牵头照顾执意要一个人住的小少爷。他在简晖景面前说话也有些份量,虽然不能直接辞了纪嘉穗,但也能在简晖景面前有意无意地抱怨几句那个新来的实在不懂事云云。 简晖景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像是不知道对方在说谁。管家提得多了才啊一声,不甚在意地说那他以后再惹麻烦就交给我来罚他吧。他这么直白倒让管家觉得不好意思,像是自己在背后给纪嘉穗说坏话——但那小子干活确实不行嘛!我也不算污蔑他!管家这么一想,又有了些底气。 那天下午,纪嘉穗就被叫进书房,足足待了快两个小时才出来。管家也不知道小少爷到底怎么罚这人的,只知道纪嘉穗从书房出来时眼睛红红,像是哭过,甚至连路都走不稳当,一路上几乎是贴着墙才慢慢挪回仆人休息室。管家想破头也琢磨不清少爷到底干了什么,但总归这之后纪嘉穗老实了一段时间,没再惹出什么事端来,他也就慢慢忘了这茬。 但今天纪嘉穗又惹麻烦了。他摔了一个花瓶。 本来一个花瓶也算不得什么大物件,之前纪嘉穗失手打破的定制瓷器多了去了,为此扣的钱比他几个月的工资还高——管家心想这小子说不定现在还倒欠着一笔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抵上。但这次的花瓶是简晖景大哥送来的,不仅值钱,还另有一份意义在——主人间互赠的东西,居然被一个下人给摔了?管家气得头昏脑胀,直接揪着人耳朵上到二楼,敲响少爷的书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小孩。他只开了一条门缝,先从缝隙里看了眼站在门外的管家,又转转眼珠看向一脸惊慌地站在后面的纪嘉穗。管家模模糊糊听见少爷在房间里面说了句什么,那小孩也就没理他的问候,松开门把手反身跑回去:“什么都没有!就是两个无聊的人!” 那是简晖景大哥凌元曦的孩子,老爷的长孙,辻崎 佑介。不知怎的,他与简晖景这个新近找回来的小叔倒是走得挺近。最近放暑假,小孩在这边出现的频率也高了不少。凌元曦不大管这个前女友生的孩子——这点从姓氏都没改也能看出来——也就随着佑介四处溜达,他这个爸爸当的心大得很。 管家领着纪嘉穗进去,而纪嘉穗一脸精神恍惚的模样,明显也没看路,连进门都被门槛绊了一下,幸亏及时扶住门才没让自己摔着。 坐在书桌后的简晖景看看管家又看看纪嘉穗,也没拐弯抹角:“他又犯事了?”管家点点头:“他摔了……”说到这,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沙发上,一脸好奇地盯着纪嘉穗看的佑介:“您大哥前几天送过来的那个花瓶。” 简晖景花了些时间才想起那个花瓶长什么样。“大哥的花瓶……”他慢声重复了一遍:“被你摔了?”他看向纪嘉穗,可怜的仆人眼眶通红,还是抖着嗓子承认:“是、是我不小心……”“那么,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简晖景没听他说完:“我亲自罚你。”纪嘉穗抖了一下,像是真的马上就要落下泪来。 管家知道少爷不会让这惩罚现场再出现第三个人。虽然他也不觉得还有什么脸面还要留给这个赔钱的仆人的,但在这幢别墅,少爷的心意第一。于是他点点头,转而走过去牵佑介的手,准备把书房留给这两人。佑介见机不对,立马绕过管家冲到书桌后抱住自家小叔的腿:“佑介不能留下来看吗?我想看小叔罚这个哥哥!” 简晖景俯身摸摸他的头,语气是少有的温和:“罚人有什么好看的。和管家爷爷下去吃东西,小叔等会就来。”纪嘉穗抿抿嘴,垂下眼睛不看书桌后的叔侄二人。辻崎 佑介知道小叔这边说不通,不禁失望地扁起了嘴。不过转瞬他就像是茅塞顿开般想到了什么,迈着短腿噔噔跑到纪嘉穗面前。 “我知道了!”他很得意地晃晃脑袋:“哥哥你要被小叔打屁股啦!打屁股很丢人的!所以佑介也不能看!”纪嘉穗被小孩的话震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管家则趁此机会直接将小长孙给抱了起来,他向简晖景道歉,看也没看纪嘉穗就往外走。佑介倒还趴在管家肩上,兴奋地尖叫:“小叔我说的没错吧?哥哥要被小叔打屁股咯——” 纪嘉穗背对着门,手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里去。简晖景双手撑着下巴,也没回应侄子的话。 门合上了。 “过来。”简晖景抬抬下巴。纪嘉穗很有些茫然地眨眨眼,过了一小会才迈开步子。简晖景也不急,就看着他慢慢走过来,一直走到书桌后,然后跪在他面前。 简晖景抬起脚,踩住纪嘉穗的裤裆。纪嘉穗喘了一声,但没有挣扎,反而微微张开膝盖,让简晖景踩得更舒服些。 “你知道我会怎么罚你吧?”简晖景换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垂眼问他。 纪嘉穗的眼睫颤了颤,他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这是他和主人的约定——亦是他不知何时开始沉迷的惩罚游戏。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笑来。接着他低下头,冲他的主人露出苍白的脖颈。这是臣服的姿态。 “是的,我知道。”他温顺地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