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雀衔穗(双性1v1)在线阅读 - #04 相似的流影(失禁play)

#04 相似的流影(失禁play)

    自从和简晖景上过床后,纪嘉穗几乎就没有再靠前面攀上过高潮了。但他也不在意这个问题。时至今日,他已经满足于现状……满足于被小麻雀cao弄的感觉。也许他的确如母亲所说,就是一个应该躺在男人身下,被他们cao才能得到快感的畸形儿。

    至少此刻他就被简晖景cao得脸颊通红,同样颜色鲜艳的唇间吐出的一点舌尖,被对方用两指轻轻巧巧地掐着。唾液从他合不拢的唇角往下淌,看着可怜又可爱。

    这哪里是对主人的态度!纪嘉穗用晕晕乎乎的脑袋委屈地想,不过就是主人主人嘴上叫得好听而已!但他纵然被简晖景插得已经高潮了好几次,却也还是硬撑着没再求饶。今天他们两人都有些失控,他明白自己说不定在今天过后大概爬都爬不起来——但他们两人沉默着相交的此刻才更加叫他疯狂,而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们像两头发情的野兽一样蜷在这间房间,这个庇护所里zuoai。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他们能枕在彼此的手臂上,将脸颊与蜜语都藏在只有彼此能看见听见的地方;他们能一直相拥到坟墓里,那些憧憧幽影也惊扰不了他们;然后他们就能获得真正的安宁,属于两个不合群者的安宁。

    这才是他渴求的天堂。

    简晖景在纪嘉穗的身体里又射了一次,但他仍旧没有把自己的yinjing抽出来。纪嘉穗在这片刻的喘息间突然想到——如果母亲见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会尖叫?会厌恶地撇嘴?还是会冷笑着说果然如此,你这个只会拖累人的小婊子,我就知道你会变成这样。

    他的母亲就是流莺,一只生了孩子的流莺是没有什么好客人的。随着他年岁渐长,母子俩能够租到的房间也越来越小。母亲接客的时候他经常就是躲在床下,哪怕把耳朵用棉花塞得再满,纪嘉穗也能听见床板不堪重负地吱吱呀呀,客人的调笑与命令,还有自己亲生母亲的叫床声。

    他耐心地等着客人出门,才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爬出来。他的母亲通常仍然赤裸着坐在床上,只是指间多了一支劣质的女士香烟和一沓钱。他小声地咳了几声,拿了水桶出门去公用卫生间里打水。在等水满时他会扒着窗户看不远的富人区,那样灯火通明又富丽堂皇的地方,是一个和他无缘的世界。

    母亲对他说过许多次,等他长大了就也让他去接客,双性人不多见,初夜可以开很高的价……再大一点,他就能同时服侍两位客人……他的母亲絮絮叨叨着自己的计划。那张曾经漂亮到能俘获他那没踪影的父亲的脸,已经被劣质化妆品和年龄消磨得一干二净。纪嘉穗缩在墙角,努力把床上那个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神色自若地谈论着将来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卖春的女人,同母亲一词联系在一起。

    但他还没有长到母亲认为能够接客的年纪,他就被母亲带到了外公外婆的家里。他的监护人变成了两位老人,而在那之后他也没再见过母亲。纪嘉穗不知道母亲现在是死是活,而他也并不想念一个甚至吝于给自己的孩子起一个名字的母亲。

    但人很难将自己和过去完全割裂开。当他和简晖景在床上zuoai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起那个瘦瘦小小,衣衫破烂的自己。那个苍白的影子立在床边,躲在床底,伏在耳旁提醒着他低贱、不堪的过去。

    他想要亲手杀死的过去。

    简晖景今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把纪嘉穗cao到失禁,他在主人的女xue里射过一次。不过片刻喘息后,他就又将对方的身体翻过来,然后将半软的yinjing又插入后xue里。与此同时他咬上主人的后脖颈,平常被碰到这里都会猛地一抖的主人,此刻只是温顺地喘了半声。他像交配时的猛兽一般咬着雌兽的脖颈,以示自己的主权与不可抗拒,他的暴力征服。

    他知道主人最开始是怕他的,他的主人是这个家里最好懂的人。恐惧和欢喜都写在眼睛里,他一眼就能看透。简晖景想起主人曾经拐弯抹角地问他,会不会像咬那个家伙一样,也咬断他的脖子。他那时觉得好笑,摇摇头说不会。

    我反悔了,他在心里说。我的确想要掌控你,想将言语说不出的心情全部倾倒给你,你就会明白我的卑劣,我的秘密,然后你就会离开我。

    但你不可以离开我,我不能再承受一次被抛弃的痛苦。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绝不允许你又先松手离开。

    简晖景将纪嘉穗以抱小孩把尿的姿势抱了起来,他能感受到又有一股yin水沿着他的大腿一路往下滑,但主人明明勃起的yinjing却迟迟没能再射出jingye来。他估摸着主人大概真的要尿了,便抱着已经被cao得有些恍惚的纪嘉穗进了浴室。

    他把主人按在落地镜上cao弄,冰凉的镜面让声音已经有些沙哑的纪嘉穗忍不住又叫了一声。被那凉意一激,似是回过神来的纪嘉穗茫茫然看一眼镜中的自己,就惊惶地急忙再紧闭上眼。

    但刚刚那一眼,就足够让他在之后没有小麻雀陪在身边的日子里,回想着自慰好几次。

    他就是个贪吃的孩子,被cao了一个地方还不够,后xue也同样热情地吞下了小麻雀的yinjing。他是个敏感的小婊子,一边拒绝一边渴求,恐惧着失禁带来的羞耻与某种界限的崩坏,又热情地希求简晖景能带给他更多。

    更多什么呢?更多的欢愉?还是……更多的爱?

    简晖景不常cao主人的后xue,因而每一次插入都带着股试探的味道。在几十下抽插后,似乎是被戳刺到某个敏感点,主人的xue猛地一绞,他一时失稳,射在了里面。与此同时,纪嘉穗也终于在一声短促沙哑的呻吟后,如他所愿地失禁了。

    尿出来之后,纪嘉穗也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体和紧绷的神经一起放松了,整个人脱力地往下坠。简晖景急忙弯腰将他搂住,才免于两人一起在浴室里滑倒的惨剧。

    他的主人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明明话都说不出来了,却还是勉力冲他露出一个笑来,像个讨要夸奖的孩子。简晖景心里一动,他慢慢地咧嘴,回以一个笑容。我很高兴,谢谢主人。他比着手语说。

    简晖景放了热水让主人先在浴缸里泡一会,自己冲了个凉就扯了浴袍裹上。他在卧室换下床上的物件,又下到一楼厨房给主人煮粥。他出浴室门时感觉这一幕有些相似,然后他想起前几天他也是将主人留在浴室里,然后自己去换了床单枕套。这几天还真是够放荡的……他有些无奈地想。

    等粥在锅里已经开始煮了,简晖景又回来帮主人洗澡。高潮次数太多,以至于都有些不太清醒的纪嘉穗哼哼唧唧地任由他将手指插进后xue里,把jingye掏出来。简晖景温柔地低头吻主人哭肿的眼睛,然后又轻轻地,在半睡半醒的主人唇角落下一个吻。

    他抱着纪嘉穗回到卧室,用电吹风吹干对方细软的发丝后。他把人塞进被窝里,下楼盯着粥煮的情况,顺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这一通胡闹过后,竟是直接到了晚饭时间,简晖景也是闲下来了才感觉到肚子空空。

    等简晖景从厨房里端上来一碗粥时,却见刚刚昏昏欲睡的主人,又半趴在床上,兴致勃勃地看起了电视。一见他来了,还连忙招手叫他来一起看。

    “你看,你觉得他和你像不像?”纪嘉穗指着电视上的人兴冲冲地问他,简晖景瞟了一眼,发现是主人上午看的那个骆雀。他低头把餐板搁在床头柜上,背对着纪嘉穗抿起了嘴,但他一无所知的主人仍然开心地说个不停:“我一见到他,就和见到更小一点的你一样——啊我也不是说你现在就很老——你看他还叫骆雀。骆雀、小麻雀,他是不是你的弟弟?”纪嘉穗故意用话逗弄面无表情的小麻雀。

    “……不是。”简晖景终于“开口”,明明仍然是没有波动的声音,纪嘉穗却感觉这人似在生气。黑发黑眼的青年自言自语般说道:“他不是我。”

    纪嘉穗虽然略感诧异,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他当然不是你呀。我只是、只是……”要说这样的话让他觉得有些脸红,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像你而已,否则我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兴趣啦。”

    简晖景微合上眼,一种说不出的疲惫突然席卷了他。他好奇如果自己没有经历那场变故——家庭,声音,荣耀,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失去,他和主人之间又会发生什么变化?他一边思索着,一边端起碗,将粥递给了主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简晖景偶尔会代替纪嘉穗去主家开会,偶尔也会留在家里同主人厮混。这段时间才真能叫两人的小别胜新婚。他们在宅子里接吻与zuoai,就像一对寻常爱侣般相处在一起。

    但纪嘉穗却在几日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原本平坦的胸部,似乎有了些柔软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