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之子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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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三子卫晨星两岁,两人感情日深,沈辨玉仍未住进将军府中。 两年间,春蝶与齐副将亦是情真意切,本该早成好事,春蝶却迟迟不肯出嫁。 齐副将并非京城人士,早年因家中贫苦,父母亲眷悉数离世才去参了军,而今以己之力在城西北置办了一处宅院,只待春蝶应允。 道春蝶为何如此?原是她打小跟在沈辨玉身边,情似亲生兄妹,自是不忍分别,故而耽搁至今。 沈辨玉为此忧心许久,又与卫淮舟商议数次后,得了个办法。 春蝶自是同意,而齐副将家中无人,凡事皆遂她所愿。 这办法说来简单,便是将现居宅邸一分为二,一半为沈辨玉与子女居所,另一半作为春蝶与齐副将新婚之宅,虽委屈了他们,但全了不欲分离之念。 而后沈辨玉为春蝶添置嫁妆,几番忙乱,选定良辰吉日。 成婚当天,春蝶从城西北的宅院出嫁,齐副将在他们常居的宅中相迎。 沈辨玉假作是春蝶兄长,见证了两人夫妻礼成。 欢喜之后,齐副将得了几日假,带着春蝶去他家乡游玩。 卫淮舟多年宿在沈辨玉宅中,如今见春蝶成婚,本想借机让沈辨玉搬回府中,旁敲侧击几次,见沈辨玉仍无此意,便也作罢。 时光流转,倏忽一月。 某日夜里,卫淮舟有事不在,恰巧沈辨玉辗转难眠,想着去书房里找些打发时间的本子。 沈辨玉不喜仆从前后簇拥,故而亲自掌灯前去。 宅子虽大,毕竟屋舍相连,夜里又万籁俱寂,去时路过春蝶与齐副将所居之所,不留心听得些细微闺房动静。 沈辨玉忙加快脚步,随意取了些便快速折返,心中惦记此事,无意再看书。 想来也是,回忆共住月余,卫淮舟几乎日日在此,齐副将虽追随多年,仍谨遵上下之别,总是拘谨,春蝶亦是如此。 两人新婚燕尔,浓情蜜意,却这般不得自在,实在可怜。 沈辨玉左思右想,念及往日伤情已过数年,却该往前一步了。 翌日,沈辨玉去了趟铺子,申时过后变早早到了将军府等卫淮舟回来,想快些商量此事。 虽无名分,将军府上下早当他是夫人,毕恭毕敬地请他到内堂,又端了上好的茶叶点心伺候。 沈辨玉小心拂去沫子,正细品着明前春茶,忽听得外间吵嚷。 刚起身,见卫淮舟身着青色武官服大步流星而来。 一见着沈辨玉,卫淮舟展颜浅笑,将佩剑随手递给管家,“你来了。” 沈辨玉正要答话,一位黑裙少女跟着走进房中。 她应是会武,身形极快便到了沈辨玉跟前,一双凤眼朝他上下打量。 “你是谁?” 沈辨玉心中怪异,看了卫淮舟一眼,止了他想说的话,朝女子恭敬一礼,“在下姓沈,在城中经商。” 黑裙少女全不似天盛朝闺秀般温婉娇羞,落落大方地朝他点头,官话略显生硬,“我叫乌哲娅,来自怒沧部。” 沈辨玉颔首,又看了卫淮舟一眼。 卫淮舟朝乌哲娅抱拳,“公主也看到了,我与人约定有要事相商,请您先回别馆,明日我定登门赔罪。” 乌哲娅全不理会他言中赶客之意,自行坐下,道:“我不回去,你们聊,我就在这等着。” 沈辨玉讪笑,“既然将军有事,我改日再来。” 卫淮舟拦住他去路,朝乌哲娅道:“公主何苦相逼,方才我已说得很清楚了。” 乌哲娅仰头与他对视,一副不服模样,“你未娶我未嫁,连你们的皇帝陛下都觉得不错,为什么不答应?是我不够好看,配不上你?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推辞的假话。” 闻言,沈辨玉猜到了七八,瞪了卫淮舟一眼,绕过他就想走。 卫淮舟一把揽住他,不顾这动作过于亲昵,义正辞严道:“卫某所言绝无虚假,他便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我也早有三个孩儿,公主若是不信,自可等上一等,我遣人将他们带来。” “你们?”乌哲娅似是不信,又从头到脚打量了沈辨玉好几次。 沈辨玉顿觉尴尬,皱眉挣扎,全被卫淮舟压了下去。 往来眼神交汇,异族少女感官敏锐,确实瞧出两人关系匪浅,从椅子上愤愤站起,“孩子都有了,还不成婚?中原男人果然没几个好东西!” 又转对沈辨玉道:“见你这模样肯定没少受欺负,劝你别在这种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说罢狠狠瞪了卫淮舟一眼,不待两人答话,潇洒利落就走,只留下丁点细碎银铃响。 卫淮舟对她的风风火火全不意外,示意管家去送她,强搂着沈辨玉进了里屋。 沈辨玉知晓敌他不过,由他抱着坐到小榻上,忍不住出言嘲讽:“卫将军真是艳福不浅,何不答应了美貌公主,做个威风驸马?” 卫淮舟不急反笑,捏住他下巴倾身而上,唇舌相贴,纠缠不休。 沈辨玉大力推开他,微微气喘:“休想蒙混过去。” 卫淮舟假意在他鬓边细嗅,“……有些酸味。” “你!”沈辨玉着恼,“放开我!” 卫淮舟笑着轻抚他后背,“这是误会。” 沈辨玉自是知晓,却难免气闷。 天盛朝虽不禁迎娶元危人,但他与卫淮舟之间有如云泥之差,因而他从不存这些名分痴想。加之两人相伴多年,卫淮舟似是有所顾忌,从不与他深谈,瞧在旁人眼中,却是个未曾婚娶的年轻武将,难免有人惦记。 卫淮舟不知他柔肠万绕,心情极好地把人按进怀中温言相哄。 “莫要气恼。你我相识相知数年,如今说这些似已迟了,但我仍想问你,可愿入我府中,再不分离?” 霎时,沈辨玉心中温热蔓延,再看他眼中坚定,一时怔愣,却又不知从何言说。 卫淮舟心下了然,“我曾伤你至深,因而不愿再勉强半分。若不愿也无妨,你早已是我此生唯一,不会更移。” 沈辨玉沉默片刻,万般往事倏忽而过,辛酸苦乐宛如云烟。 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期。 面上终是凝出释然微笑。 “我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晚秋十月,将军府大喜。 长街缠红,鼓乐喧天。 坊间盛传常宁将军与夫人情深意笃,因波折分别数年恩爱不减,传为一段佳话。 迎亲仪仗沿永安街回绕两次,红轿于黄昏时分入了将军府中。 天地、高堂拜过,夫妻携手成礼。 门前宾客道喜之声不绝,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沈辨玉垂首端坐榻上,静待新夫归还。 卫淮舟浅酌几杯,带着些微醺酒意,轻推门扉。 红烛帐暖,绵情氤氲。 卫淮舟执秤杆挑开那方红巾,沈辨玉眉目流转颊色飞嫣。 两人早熟悉万分,此刻依旧情难自禁。 烛影重重,浅蒙微光下,不愿片刻分离。 春宵意绵,沈辨玉眼角红湿,惹人欺怜。 夜里婉转鸟啼,映照星满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