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相思苦(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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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地边境辽阔,幽远静旷,那盈盈月光洒落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水面上,而波澜不惊的水面此刻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这广袤天地中唯一一座着落在其之上的宫殿。 可与其说这是一座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宫殿,依照当初花陵和凌子宵建立它的用意又或者是私心来说,倒不如说,这是一座囚牢。 一座用于囚禁他们那位众叛亲离,无恶不作的师尊永生永世的囚牢。 而如今,他们得其所愿,将他们想要抓进手心的人关进了这座牢笼里。 从水面遥遥朝着大殿内看过去,透过那些整齐的朱红色窗户窥探内里,主殿里的寝宫光线暗淡,像是里面的人早已熄灯歇息了,可旁边的偏殿却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明亮的光将偏殿里精致华丽的布置照亮得一清二楚,同时也得映衬里面那人一身红衣熠熠生辉,过于明亮的光落在花陵那张绝艳的脸庞上,悄无声息地为那张过分出色的脸增添一种说不清的风情。 花陵以一种放荡不羁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气势桀骜又高贵,一双含情脉脉轻佻时又显几分薄情的桃花眼此刻正端详着他手中一个凝聚着红光的小小阵法。 这个阵法和他曾经布置的魂契阵法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被缩小了许多,似乎是为了方便花陵查看。 而花陵神情严肃,目光灼灼,收起了往日里那份漫不经心的作态。 他平日里嘴角总是带着笑意,或嘲弄,又或轻佻,看起来总显得放浪不羁和不正经,可此刻他那张瑰丽的脸上神情格外认真,随着他修长的手指拨动着阵法的布置,嘴角的弧度都紧抿了起来。 夜已入深,凌子宵并未从沈檀深的寝宫走出来,而花陵也一反常态,他没有为凌子宵和沈檀深独处而急躁不安,又或许是那股焦躁早在前几个时辰消耗殆尽,但是此时此刻,他手心里这个阵法比起他现在去胡思乱想着沈檀深和凌子宵在做什么似乎更为重要。 他小心翼翼,又反复尝试地改动着手中的那个阵法,好让它能够发挥出他想要的效果。 他想到了救沈檀深的办法,沈檀深必须活下去,这比任何事情都格外重要。 如同他对沈檀深许诺的那般,只要男人不离开他,他就会让沈檀深活下去的。 而此刻,魂契的存在便恰好能为他所用。 花陵不由想着,这魂契原本是他想着把沈檀深牢牢抓住,此刻竟是阴差阳错,为他此刻挽救沈檀深的性命搭桥铺路。 想到这里,花陵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这仿若命中注定,给他和沈檀深之间留了一线生机。 可要将原本阴损的魂契阵法修改成相反的效果,这不仅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去修改阵法,而更多的却是启用这个阵法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不说花陵可能会因此赔上自己一身修为、前程、地位,甚至稍有差错,连他的命也得搭上去。 可花陵想到以后,沈檀深因为魂契会永远待在他身边,那种美好又虚无的憧憬,他又觉得一切是值得的,只要他万分小心便是了。 自古以来,逆天改命就如同违抗天命一样,需要付出的代价极大。 当初凌子宵能死而复生,可不只是单单靠着一株千年雪莲便能完成的事情。 也不知道昆仑神子用了什么秘法才让凌子宵活下来的,可哪怕是凌子宵“活”了过来,可他也已经不再称为是人了,而是跳出六道轮回之外,不可方物的存在。 花陵嗤之以鼻,凌子宵修的是鬼道,需常年隐蔽在一件黑袍之下,在他眼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飘荡在六界之外的孤魂野鬼。 无情无欲,永远都没有感情、欲望和牵挂之人,这样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花陵轻挑着眉,对此不屑一顾。 就算现在他把沈檀深的双腿掰开,将男人那具销魂的下身打开在凌子宵面前,邀请凌子宵一同分享男人,恐怕凌子宵也无福消受。 花陵想着,那种场景下的沈檀深一定会很绝望,男人那双眼睛会垂着泪,无声控诉着他两个徒弟的恶行,而他修长的身体却因为有凌子宵存在而紧绷成一根线,身下两张xue口更是会将他那撑开花xue的手指吞吃得死死的,只要他搔刮着男人体内那滑嫩敏感的软rou,男人会拼命忍耐却不得不发出压抑又暧昧的yin荡声,最后在凌子宵的注视下达到高潮,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 花陵眯起了那双狡黠的桃花眼,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这只是想想,他可不会真把沈檀深拱手相让。 可这种邪恶的想法却让他气息沉重了几分,胯间的裤子更是被勃发硬挺的性器撑起了高高的帐篷,欲望高涨的同时,他原本专注的眸光也变得暗沉,如果不是现在的时机并不允许他cao男人,他真想把男人抓过来,让男人跪在他面前,让他好好含着他的男根,以舒缓他此刻的yuhuo焚身。 花陵边摆弄着手心里的阵法边意yin着离他一墙之隔的沈檀深,随后他像是想到凌子宵那张冰冷的棺材脸,炙热的目光随之冷了下来,嘴里更是冷不着调地哼了一声。 真麻烦。 而比起灯火通明的偏殿,寝宫主殿里漆黑一片,暗淡无光里,隐约透过外面朦胧的光可以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姿正静静端坐在床榻上,守在那里。 不带任何情绪的表情让凌子宵看起来格外冷淡又不近人情,他那双墨色的眼眸一直凝视着身边的沈檀深,眼底深邃处显出的情愫却和他的外表截然相反,那眸光落在沈檀深的脸上竟是柔和得一塌糊涂。 他的手扣着沈檀深的手,源源不断地给熟睡的男人传送着灵力,可他也知道,男人的丹田和经络无法存储灵力,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直到他感受到男人气息逐渐平稳下来,他才停下这般耗损自身灵力的行为。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凌子宵一个人坐在那里,他凝视着沈檀深,仿佛在透过沈檀深神情憔悴的模样,窥探到过去这些日子里男人走得有多艰辛。 尤其在他知晓了真相后。 想到男人那些不为人知的所作所为,凌子宵的身体不免有些紧绷,他并没有放开沈檀深的手,而是伸出二指搭在男人的脉搏上,反复再三地确认今日那件几乎让他失去控制的事情。 尽管这个事实如此荒谬和违背伦常,可男人的脉象证明它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一会后,凌子宵收回手指,悄无声息地握紧了沈檀深的手,墨色的眼眸里满是风雨降临的压抑。 他的师尊怀孕了。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男人被他人占据了,甚至还孕育上了一个孩子。 而他的师尊又是否知晓这个孩子的存在…… 凌子宵阖上了眼眸,他浑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气,甚至连他周身的空间都扭曲了起来,可似乎担心男人会受到他的影响,很快他便睁开了眼睛,一身的寒气也被立刻压制了下去,不剩一丝。 凌子宵并不是没有看到刚刚安抚沈檀深胸口涨疼时浑身上下残留的性爱痕迹。 他看得一清二楚,却没有开口询问。 男人的恐惧、畏缩、逃避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他不敢去问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明白,按照男人的性子,这绝对不会是他自愿的。 可当男人红肿的rutou被他含进嘴里,那些温润的乳汁被他吸吮入喉时,凌子宵无可避免地透过男人胸乳上的咬痕、指痕,想象到男人是如何被别人强迫地压在身下肆意侵犯,被人揉捏或者啃咬胸乳的场景。 他的眼眸暗到看不到一丝光,仿佛透过脑海里的想象看清楚了那个侵犯沈檀深的人。 那人邪肆桀骜,正是他的好师弟——花陵。 凌子宵眼底的暗光流转,他抬起了眼眸,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默然地又在名单上淡淡加了一个名字——叶星澜。 又或者……这两个人都动手了。 暗淡的光芒下,凌子宵垂下眼眸,遮住他那墨色眼眸中静默却无声翻涌的情绪。 直到良久后,他把自己那过于冷淡的目光移到那把被沈檀深丢弃在地上的听雪剑,随后他施展法术将听雪剑收了回来。 他小心地抚摸着男人留给他的听雪剑,再次握紧了男人的手。 “师尊累了便好好休息,往后的一切都交给弟子来处理。” 像是被某种常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勾动,凌子宵神情冷漠,却做出了不属于一个弟子该对他师尊做的事情。 他俯下身,终究是将睡着的男人笼罩在自己的身下,他凝视着男人的睡容许久,随后在男人柔软的薄唇上落下一个吻。 他探入男人的唇缝,汲取到男人的口涎,对着他最为尊敬的人做出了冒犯的事情。 做错事便要受到惩罚,这是您曾经教导我的。 您可不要偏心呐。 而远在妖界,独自一人布置阵法的叶星阑正在为他和师尊的逃离计划忙碌着,传送阵法还需要要完善,他已经耗尽了将近自己全部的法力,许久也未曾休息过了。 在得知大师兄回来后,他便隐隐觉得,什么也瞒不住了。 可尽管如此,哪怕是拼尽全力,他也要把师尊从那个小天地里救出来。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叶星阑望着自己手心里根红色的发绳,这是今日他同师尊欢好时,松开师尊那头白发取下来的。 他将之握紧,放在脸颊旁边轻轻蹭了蹭,那张精致近妖的脸上露出刻骨思念的神情,随后他小心翼翼将它放入贴身的衣物里,抬起纤长浓密的眼睫,痴痴地望着天空上一轮巨大的圆月。 “师尊……我好想你……” 怎么才分离了不到一天,他却想得整副心肝都是疼的。 长夜漫漫,所有人都各怀心事,大概只有沈檀深睡得格外安稳。 他是闻着凌子宵身上散发出幽静的冷香入睡,可后来不知为何,那股好闻的冷香竟是钻入了他的唇舌间,将他包围了起来。 他太过于疲倦,无法清醒,而冷香让他感知到凌子宵的存在,无疑是一剂定心丸,又或许他早已经对接吻和情爱之事习以为常,以至于他对那待着冷香闯入他口腔的唇舌并没抗拒。 在睡梦中,他甚至给予了青年回应。 可他并不知道,这般温柔亲吻他的人是他的大徒弟,凌子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