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吹来点修罗场的风(蛋是用嘴压榨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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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魏翎自觉尴尬,他摸摸鼻子对服务生吩咐道,“那就来两杯葡萄汁。” 几道招牌甜品上桌,魏翎全然没有吃的心思,他磨磨蹭蹭,尽可能把话说得不那么像自恋:“你和钟意以前是商业上的死对头,感情上的...情敌。” 黎涡越接近真相便越是冷静,他没什么压力的切开华夫饼:“我们俩都在追求你?” “是...,”魏翎勉强夹来块儿曲奇,他味同嚼蜡。而后,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慢慢浮现脑海,激得魏翎手脚冰凉,“黎哥你不记得了吗?” “我之前因为个小事故碰到了头,对再早些的事有点儿记不清了,”黎涡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波澜,“我从医院醒来时就看到了钟意,他自称是我的伴侣。” 魏翎咀嚼的动作骤然僵住,一时间,他不知该庆幸自己没有被钟意这样骗过,还是感慨钟意对黎涡的戏弄太过恶劣。 “是在哪一天?黎哥你还有印象吗?”魏翎放下叉子的时候突然嗅到了线索,他冥冥之中想将两条线给串联起来。 黎涡抿了抿果汁润喉:“大概是在两个月以前的6、7号,他捧着玫瑰花,风风火火的闯进病号房。” “六、七号。”魏翎嘟囔着翻开了通话记录,在对应上几个拨不通的通话记录后,魏翎的面色变得异常难堪。 “怎么了?”黎涡拿餐巾抹掉指腹上粘到的奶油。 “那天钟意本来是要找我约会,结果却莫名其妙的爽约了,我猜...他是去找你了,”魏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黎哥,他骗你交往到了哪种地步?” 黎涡觉得钟意种种疑点的行为都可以对上号了,怪不得他一开始领自己回家时zuoai的风格像极了惩罚,敢情是寻机报复折磨情敌呢。 “黎哥?”魏翎又呼唤一声。 黎涡可算应了一声,既然魏翎能对他开诚布公,那么对于魏翎问题,黎涡也没有给予回避:“该做的都做过了。” 这倒是大实话,钟意趁黎涡失忆进行了好一番偷梁换柱,不仅把人里里外外都睡过了,而且往调教的方向发展,让黎涡现在的身体敏感到稍一碰就会出水。 魏翎的脸色又难堪了不少,他低头,硬生生捏碎了手里的曲奇。 “钟意有时确实挺恶劣的,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魏翎叹气,“抱歉。” 巨大的信息量汇聚带来了阵耳鸣,黎涡扶着额角,千丝万缕点滴此刻折射出条完整线索。 两人谁都没有再动餐,又过了会儿,等到蛋花羹都凉透了,黎涡的手机接到一通电话。 “喂,”来电者的声音懒洋洋的,他处于一种才睡醒的状态,钟意含着牙膏囫囵的说着,“你去哪儿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同一包间内的魏翎显然也认出了这是谁的声音,他的眼神愈发微妙,表情愈发木然。 “行啊,你来吧,”黎涡毕竟是在商业场上的能手,面对突发的大事,他还是挺能压制情绪的,“中心路段南边的茶餐厅。” 待那辆保时捷停泊楼下快乐的打着双闪灯,黎涡在楼上往下一瞥,他裹好了外套,语气处变不惊:“我们走吧。” 驾驶座内的钟意歪着头锁定黎涡在前台结账的身影,他隔着玻璃,似乎是很想扯一扯黎涡的长发。当黎涡手插着兜朝保时捷快步走来,钟意降下车窗,他这才发现跟在黎涡身后的还有一个人。 “魏翎?”钟意皱着眉想了会儿,他预感不妙的念出这个名字。 “嘶....”准是被钟意有些凶味儿的目光给寒到了,魏翎吓得往后连退三步,鉴于魏翎在退步时还牢牢拽着黎涡的领子,他阴差阳错令钟意解读出魏翎是想“挟持”黎涡的意图。 “你干什么呢?”钟意两三作步冲过去把黎涡掩在自己身后,他宛若在划分阵营般跟魏翎对峙。 这熟悉的狗血“修罗场”唤醒了黎涡的某份记忆。曾几何时,也是他们三人同台,但被钟意护在身后的人是魏翎,而被钟意大声呵斥“离他远点儿”的人是黎涡。 黎涡闭目揉捏着突突起跳的太阳xue,他望着眼前如小学生斗架般的钟意和魏翎,那叽叽喳喳的吵闹冲得他头脑发昏,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黎涡猛的腿软往旁边栽了一下。 “黎涡!” “黎哥!” 方才还争执不休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但鉴于钟意的脸色过分唬人,且钟意的身高据目测着实压他两头,魏翎讪讪道,不敢贸然上前去扶黎涡。 在外人面前,黎涡还是给钟意留了十足的面子,他任由钟意搀着,却撑着根神经保持距离不至于身体贴身体:“去车里说。” 钟意大抵是已经猜到魏翎跟黎涡讲了什么,赶在关拢车门前,他特意回头斜了魏翎一眼以示警告。 黎涡的双手交叠在肚子上,他用指腹掐了会儿虎口镇下头痛所带来的不适:“开车,我回去收拾东西。” 钟意给车打火的手一顿,他眨眼看着黎涡,明知故问着:“你要去哪儿?” 两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面临低气压,他们反倒一个比一个坐得住,黎涡终于收回了摁捏虎口的手,尽管他对真相消化得很快,但仍不免气到眼球里布了几条血丝:“你不仅骗我,还白睡了我那么久,你说呢?” 钟意心里咯噔一声,他自知理亏,后说话都磕磕巴巴的:“对...对不起,但是在相处中...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黎涡闻言不由冷哼一声,痒意令他他吸吸鼻子,不久,黎涡捂嘴打了个喷嚏:“你是喜欢上我,还是喜欢我了?” 保时捷飞驰到他们的住所,期间,两人没有再多说过一句话。 解过安全带的黎涡动作一气呵成便要上楼,钟意急匆匆的跟在他身后,甚至忘了要锁车。 黎涡插钥匙开门的动作异常粗暴,如果不是考虑到街坊邻居,钟意一度怀疑黎涡是想直接把门给拆卸下来。 “喵咪?”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的窝窝躺在餐桌上挠了下肚皮,它翘着尾巴扫了眼两位各有各表情的主人。 “黎涡!”钟意赶在黎涡去拧卧室门把手前将人横架住,为了有效阻拦黎涡,钟意不得不采取了最下策的壁咚方式,“你听我解释....” 被禁锢在怀里的黎涡咬了咬牙槽,他气得双肩发抖,黎涡强忍着想破口大骂的情绪,他不甘示弱回瞪钟意:“放手。” “对不起,我之前去医院谎称是你男友时确实存了戏弄你的心思,”钟意每说出一个字,呼吸都变得格外艰难,尤其还是这种迎着黎涡审视韵味的目光下,他只能靠多咽口水来稳住愧疚,“后来与你相处多了,我慢慢喜欢你、习惯了身边有你。黎梵的婚礼让我深受触动,我想跟你结婚....” 一提到“黎梵”,黎涡更觉火大,他一想到自己在被对方欺骗的情况下还傻里傻气带钟意见过了自己的家人,黎涡干脆抬起胳膊肘给钟意来了一击。 “唔”的一声吃痛的钟意弓着腰捂紧腹部,黎涡这一肘子力度可不轻,钟意扶着墙喘了好一会,疼到额角渗出了密密冷汗。 “如果你认为欺骗勉强算是恋爱的话,那从今天起,我们正式分手。”黎涡哪还听得进去,他心里满是这些日子来遭钟意哄骗侮辱的愤怒,对于钟意的话他也无暇一一辨认真假。黎涡大踏步走进卧室,除去几件他常穿的衣服,再多余的黎涡什么也没捎上。 “不是,”钟意努力吞下嘴里蔓延起的血沫儿,“我也有想过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真相。” “你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反正是自己的家,钟意什么也不管了,他干脆俯身抱住黎涡的腿用以求情。 但浇淋于怒火之上的苦rou计全然无效,黎涡烦躁得很,他急于摆脱钟意,感性盖过了理智,黎涡随手抄起柜橱上的陶瓷花瓶,他将花瓶朝地面重重一摔:“你闹够没有?” 溅开的碎片铺了满地,窝窝听见动静赶了过来,它害怕的耷拉耳朵,还朝钟意的脚边偎了偎。 黎涡走时没有替钟意带上大门,而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的钟意也没勇气去追黎涡。 钟意麻木的拾起一片碎陶瓷,他垂眼看着慢慢爬上他膝盖的窝窝:“窝窝,黎涡可能不要我们了。” 不明所以的窝窝“喵”了一声。 碎开的瓷片在不经意间给钟意的手指划了道很深的血口子,滴下来的血蒙住了瓷片表面纹路很淡的花纹。 好比钟意对黎涡先欺骗再沉沦的心路,如果不来点败露后暴风雨式的拷打,否则就好像对不起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