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食欲与哥哥冰雪味的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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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成功好像并不会给人带来特别的快乐。 在路上走着。 不想回家,不适合呆在宿舍,于是无处可归。 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看着眼前车来来往往。 要尽快回学校,免得mama担心,可心中的倦怠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在许久的日子里,林祀与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地走过。也在后来,母亲拥有了自己的幸福。 林祀其实真的,特别为她感到开心。 也理智地选择在新家庭里更隐形些。这样她才不会为难。 尤其在林明宇表现出对自己的万分明显的排斥的情况下。 都姓林算个巧合。 林祀和林明宇不是一出生就是兄弟,是重组家庭。 海棠区的小初高质量不错、配套设施齐全,这片的孩子大多一路升上去,许多人到了新的阶段一看班里同学,认识的好些。 住得相近、上一样的学校,可能不是同学也多少有些脸熟。 林祀和林明宇都是海棠小学和海棠中学的学生,第一次讲话是在初一,路过的林祀被一个书包砸进怀里,抬头看见坐在墙上的林明宇:“林祀同学,帮忙把书包护送进教室呗。”也不知从哪个电视剧里学的抱拳,颇有江湖义气地托付,自己一跃消失在墙上。 说是书包,但比起应有的轻得很,叫人怀疑到底带够书没。 被理直气壮地请求帮助,拒绝的话也来不及讲的林祀带着两个书包进了教室,寻见他座位,乱糟糟的卓兜,居然一时间找不到空隙放书包, 也在而后自己桌上多了盒糖果,潦草的字写:“我最喜欢吃的。” 林祀不擅长与人拉近距离,更不擅长的是拒绝一个人强硬的靠近。 自顾自的,看不见冷脸和拒绝的靠近。 从盒子里取出颗硬糖放进嘴里,是甜。 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可能会成为朋友。 命运的意外是,帮林祀送礼物的mama、与林明宇的爸爸生了情意。 小明宇手拿着项链快乐地在床上打个滚儿,林祀mama与林明宇爸爸交换联系方式、恋爱、结婚。 在一张桌子上见到的林明宇从脖子上拽断项链砸在了林祀脸上,也在其额头流出血时露出些惊慌。 惊慌,却倔强地坐在原地,冷眼地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林祀。 林父拿着棍子当场就要揍林明宇。 大哥林云辉站至林祀身旁,不去管那边鸡飞狗跳。 “林明宇幼稚不懂事,父亲下手又一向没有分寸,闹起来可能会不太好看。” “目前这些对你没什么好处。”林云辉说:“我是你们的哥哥,我代他向你道歉,也会以其他形式补偿你。” 分析利弊,冷静自持,即便那边棍子已经打在了林明宇身上,声音依然平稳。 林祀侧过脸,母亲在哭。 她是妻子和继母,她不应该挑拨二者关系。她是母亲,不能代林祀谅解、劝阻林父。 左右为难,所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父亲。”林祀说:“父亲,我原谅他了。” 林祀原谅了他,一场闹剧初初收场。 林父停了手,眼中是愧疚—— “你家林祀就是懂事,不像我家这个孬种,打都打不服。” “父亲,先叫人给林祀处理下伤口吧。”耳边是林云辉冷得像冰的声音。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些事情,吹着风等日落。 也在天完全黑下来前,被林云辉找到。 车停在站前、后排车窗落下,他说:“车一直停着,会给其他人添麻烦。” 有被堵住的车发出鸣笛。林祀上了车。 不想说话也没有被询问,沉默地。 行了许久才隐约察觉,林云辉的身上其实是有味道的。 极淡的。 雪的味道。接近于冰的雪,生冷而空灵,透着清冷与寡淡。 信息素多少带些侵占性,譬如医生的罂粟味,时时引诱。 这个人的,几乎没太有存在感。 倒是少见。 “我的公寓离你的学校很近,平日里没人住,阿姨会定期打扫。我可能只在偶尔加班时去一次,回头给你一把钥匙,想一个人呆的时候就去那里。” 过于妥帖,甚至不问他是因为什么。或许他也并不在意缘由。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定位。”林云辉说:“你的手机系统还是未成年模式,会给出家长大致位置。” 司机一路将车开进小区停车场,林祀向司机道了谢,跟着林云辉在地下停车场拐个弯,坐着电梯上了公寓。 属于林云辉的,房子。 客厅装修大概是完全按着林云辉自己的喜好来的,带股和他人一样的冷淡。 换了拖鞋,乖巧坐在沙发。 而后也从林云辉手里领到件睡袍。 再缀在他身后,跟着进了客房,愣住—— 几乎是自己旧卧室的完全复刻。 “没有客房。我给你和明宇在这边一人留了间。” “你的卧室,不满意自己改。” 似乎是觉着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林明宇在床前柜放下一把钥匙,离开。 林祀无意识地凑近怀里抱着的睡袍。 冷淡的、雪的味道。 应是被洗干净了的,只信息素的味道还残留。 林祀没有想到林云辉会在自己的公寓里留出一间。他没有提前讲,也不作惊喜,只像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一样,带他走进来。 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情,自己会什么时候知道? 林云辉是一个从不感情用事的人。 后来相处知道,在林明宇和林祀之间,他不会偏向谁,他只是会在事情发生时,不近人情地,找出最合适的解决方案,解决问题。 他从不顾及人的情绪。 他给我留了一间卧室。 林祀以手指勾起钥匙,举在眼前又看几眼。 被某种情绪所牵引着、行至客厅。 带着眼镜、膝上放着电脑的林云辉瞥他一眼:“有事?” “没事。” 林祀说没事,那人就收回目光继续处理事情。 换了家居服,赖于人的冷感,看着还是很不好接近的样子。 靠近坐在这人身旁。 打字的声音停一下,而后又继续。 似有似无的雪的味道。 再挪下,靠近些。 这次的停顿时间稍长了一秒。 林云辉是这样几乎带着某种忍耐性的人。不在意,或者选择以不在意的样态立着。 林祀有些想再靠近一次,离得更近些,或者直接肩膀相触碰,又或者逾越地抓住他的袖子。 靠近,再靠近。 他会是什么反应?他会阻止自己吗?会说‘太近了’吗? 可他不应该在意这样的小事情,至少他不会表现出来。 家是带有私密属性的地方,是他把我带进他的公寓的。 他才是靠近来的人。靠近了一个需要也最想要亲人的。 林祀手里藏着钥匙,问:“我的家长填的是你的信息吗?” 键盘声又停了,那人说:“是我的。我工作的地方离你近,最方便。” “我知道了。”对说法不置可否。 林祀垂下眼、唇角一点点勾起。 这次的停顿更久,林云辉像是轻叹了口气,摘下眼镜侧过身看向他,以一贯的冷淡说—— “你是我的弟弟,你可以求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