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
顾斯林说着走过来把倾白抱起来。 倾白下意识抱住他，看见他直接把自己往客厅带，连忙要下来。 “我还没穿衣服！” 顾斯林低头看他一眼，像扫描仪一样看遍他的全身，然后转身把倾白放床上，从倾白的衣柜里拿出睡衣。 他本来想亲自给给倾白穿，但是倾白拒绝了。 “你出去，我自己能穿。” 顾斯林只好放弃。 倾白穿好衣服后扶着床头柜站起来，他的腿完全是软的，根本使不上什么力。 但是男人的自尊让他逼迫自己站好，然后步履艰难的出了房间。 等他出了卧室门，坐在餐桌前的顾斯林就抬眼看过来。 脖子的红痕太过明显，根本遮不住，顾斯林咽了下口水，低头喝粥掩饰自己的行为。 倾白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硬邦邦的凳子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斯林看倾白皱着的脸，立马站起来去拿了一个软垫。 倾白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然后两人僵持了一会，最终倾白还是败下阵来，让顾斯林把软垫放在凳子上。 白粥意外的好吃，倾白喝了一碗后，顾斯林又给他盛了一碗。 “好喝吗？”顾斯林带着点期许。 倾白诚实的点点头：“还不错。” 喝完粥，顾斯林收拾好东西后要出门。 “我等下就回来，你乖乖等我。” 倾白听他的语气疑惑的皱眉。 直到顾斯林走了，倾白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没在自己身上。 他找了一圈，终于在浴室里找到了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 把手机充上电开机，瞬间跳出好多推送消息。 微信和电话还有短信，都有未接的消息和电话。 有几个医院的同事和他告别，还有几个朋友发的消息，最多的还是于航。 于航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信息。 信息语气急切。 倾白连忙回了电话。 响了几声后电话接通。 “倾白！？” “嗯，是我。怎么了，打那么多电话？” “应该我问你怎么了！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我很担心的！” 倾白想着昨晚和今天的yin乱，心虚的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手机关机了，又忙着收拾东西，没注意。” 那边的于航闻言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不想来了要跑路。” 倾白笑了一下道：“怎么会，都安排好了，明天记得去接我。” “那当然啦，你把航班信息发我。” “好的。” 那边于航停了一下道：“倾白，你确定没什么事吗？我听你的声音感觉好像感冒了。” 倾白脸热，道：“昨天着了凉，不过还好。” “感冒了还这么开心？” 倾白一愣：“什…么？” “我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很开心。” “有吗…？”倾白根本没注意到刚刚和于航打电话他的语气有多轻快。 “嗯！该不会是要见我了很开心吧？” 倾白闻言笑了笑道：“随你开心。” “你看，你还说有吗，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倾白想起昨晚顾斯林说的喜欢，说不开心是假的，但是等了那么久的告白确并不是之前预想的那种满足。 他知道自己还是对高中的事很介意。 “没有，只是觉得到那后会很轻松，有点期待。” “好吧，也就只有你有这样的心态。” “好了，我要收拾东西了，挂了。” “嗯，明天见。” “明天见。” 倾白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到底顾斯林还不是很熟悉这个房子，倾白一收拾又收拾出不少垃圾。 他提着垃圾袋要出门丢垃圾，一拧门把手发现不对劲。 门打不开。 倾白疑惑的找到钥匙，拧了一圈发现钥匙和门锁不配套。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要找顾斯林，点开电话发现自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他来回踱步，突然停下来。 然后按了一个电话号码。 手机嘟了几声后，接通了。 “喂。” 倾白心里咯噔一下。 “顾斯林？” 对方沉默了一下，道：“怎么了？饿了？我就回来。” 倾白忍了一下，压低语气：“门锁是你干的？什么时候？” 顾斯林没意外他的发现，只道：“早上，你还在睡的时候。” “顾斯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罪！” 倾白很愤怒，又觉得顾斯林不可理喻。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干！” “因为你要走，我不同意。” “你就不怕我报警？” “怕，但是只要你不报，我就会一直这么做。” 倾白扶额，顾斯林是赌他不会报警了。他确实不会。 “你这样做就没想过我会更讨厌你吗？” “想过，但是我控制不住。” “为什么？”倾白蹲下来，他的腿支撑不了那么久。 顾斯林没说话，要不是电流声，倾白都以为他挂了。 “你总是要走，不肯待在我身边。” 倾白的心脏突突的跳。 “高中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高中我没把你留下来，现在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以前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这是喜欢。” 顾斯林停了一下，好像做好了剖开自己的准备，然后一鼓作气说了好多话。 “倾白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勃起是因为你，第一次春梦也是因为你，不怕你笑话，我其实高二以前没有勃起过，对那些片子也没兴趣，周围的男生都开始进入青春期的欲望里，我发现我无动于衷，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你，看见你在厕所里换衣服，就一段后腰，我突然感觉身体不一样了，当时是篮球赛，我还记得当时你坐在台下，我满眼都是你，心里砰砰的跳，别人抢了我的球也不知道，然后篮球赛结束我就在你换衣服的那里开始了第一次自慰，当时我以为我只是青春期来得比别人晚，所以没往那方面想，但是从那以后，我只要见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这不正常，但是又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开始躲着你，但是我们是同桌，几乎明天都在一起，每次你和我讲题的时候我就会走神，其实我自己没意识到，直到同学会那天何南和我说我在看你。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对你是喜欢了，可是高中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知道我能勃起到底是因为你还是因为我青春期来得晚，刚好那次有个女同学和我告白，我忽然想试一下我是不是和其他男生一样，是不是青春期的躁动，是不是对象不是你也可以。” 倾白听到这忽然绷紧了身体，他迫切的想知道后来的事。 “于是我带她去了学校废旧的篮球场，把她推在墙上，面对面看着的时候，我毫无波澜，我想是不是隔得太远了，于是我凑近了一点，女同学好像很紧张，她闭上了眼，但是我还是没有那种感觉，我好像又恢复了高二之前的状态，我那时候忽然有些烦躁，然后拒绝了她，然后回到教室我发现你不理我，可是我看着你生气的表情忽然有了欲望。我知道你肯定要骂我龌蹉了，可是我控制不住。那几天你总是对我冷言冷语，我感觉好像有些要破土的东西被压制住了，然后我们大吵了一架，再然后你就扔下我走了。” 最后顾斯林结尾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到倾白发觉到他的委屈。 倾白喉咙像堵了什么东西，他尝试了几下出声，终于忍着那点心房崩塌的颤意开了口。 “顾斯林。” “嗯。” “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斯林那边没有声音，半晌说道：“我说了那么多，你也要走吗？” 倾白勾了勾嘴角：“你先回来，我要出去。” 顾斯林最终还是说了好。 “你再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嗯，我等你。” 倾白挂了电话坐到沙发上，看着手机锁屏忽然想起他的高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