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齐慕自罚扇耳光,夜间撞破爹爹情事)
内间的喘息声许久都未停下,齐慕跪在门外石阶上,掌心攥的生疼,他很想起身离开这里,但是一想到白术在主人身下承欢的样子,自虐般的没有离去,静静的听了一场活春宫。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暂歇,门外候着的小奴轻轻叩了几下门。 “进来伺候。”男人沙哑的声音传出来,小奴排成一排走进去,手里端着干净的衣物和帕子,齐慕纠结再三,还是走进去,一眼就看到隔着被子的白皙身体,露在外面的肩膀上布满红痕,宛若雪中落梅。 “齐慕?”商君奇怪的喊了他一声,挥手示意他走近点,仔细将他打量了一遍,目光注意到他洁净衣衫上的灰尘,“跪了多久?” “约莫一个半时辰了。”他的肩膀上已经有了凝露而成的水渍,小脸冷的泛红,商君点点头,目光沉静的开口:“可知道错了?” 齐慕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小声:“知错了。” 商君追问道:“那就来说说,错哪里了。”他由着下人服侍,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回答。 齐慕咬着唇半晌不说话,心里天人交战。他是不想在主人面前向白术低头,可是眼下此情此景,若是继续怄气,难保主人不会因此对他心生厌恶,说到头,白术终究是不同的。 “奴不该和主人呛声,不该乱吃醋耍小性子,不该对...对白术出言不逊。”话说完,他眼睛一眨,豆大的眼泪从脸颊滑落,他咬着唇不敢出声,小声啜泣着。 “哭什么?”商君蹙眉呵了一声,“谁教你的规矩,犯了错还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齐慕怔怔的抬起头看着他,眼里蓄满泪水,脸色惨败无比。 白术无奈的扶额,对于齐慕时而的挑衅他已经当作家常便饭,其实并非无动于衷,而是他的身边有商君陪伴,有了他人没有的恩宠,总是要大度些的。 齐慕生的可爱,如今鼓着脸跪坐在地上,眼眶红的充血,那一双杏眼湿漉漉的,任谁看了都要心疼,商君平日里宠他纵他,却偏偏在白术这里,绝不允许旁人多嘴半分。 “自己掌嘴。”齐慕委屈的咬紧牙关,不敢再说什么忤逆的话,颤巍巍的抬起右手闭上眼睛,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脸上,几乎瞬间就红肿起来,他打完一下迟疑了片刻,又是一巴掌打在另半张脸上。商君罚人的规矩是,不许放水,不许闪躲,不许咬唇,因此这两下巴掌皆是实打实打在rou上,齐慕的嘴角很快就破皮流血,啪啪的巴掌声依旧不绝于耳。 “停下。”齐慕瘫倒在地,两边脸肿的好似发面馒头。 商君啧了一声,俯身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双颊,齐慕吓得一激灵,下意识的闪躲,看到主人骤然一沉的眸子,带着哭腔道:“奴知道错了,主人饶命,奴今后一定尊重白公子,不敢再嚼舌根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罢。” 白术无所适从的披上外衫,轻轻拉了下商君的衣袖,“主人,不碍事的,齐慕只是性子急躁了些,他对奴绝对没有恶意,您别吓着他了。” 眼见齐慕已经哭的快背过气去,商君说不心疼是假的,毕竟陪了他这么多年,伸手把人拉进怀里,在他颤抖的后背拍了几下以示安抚,道:“爷宠你们是真的,但是爷要宠着一个人的时候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乖一些,还怕爷会厌了你不成,何苦总跟白术过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子弱,哪里经得起你闹腾。” 齐慕把身子送进主人怀里,隔着衣衫感受到他胸口的温暖,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抓着他的衣襟轻轻打了个哭嗝,当下闹了个大红脸,惹得商君和白术齐齐发笑。齐慕自知被人消遣了,不知死活的瞪了商君一眼,瞪完又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像一只偷腥的小老鼠。 “你的脸让白术给你抓点药回去好生养着,别留下印子。”齐慕连忙应下,商府内外不知道又多少人羡慕着他们,心里揣着心思要将自家公子送进商府,毕竟能和大皇子共事一夫,就算雌伏于男人身下也是利大于弊。 商君瞎闹了这么一番,肚子里空空如也,又传小厨房做了一桌子山珍海味,怀里抱着白术悠哉游哉的吃饭,时不时拿起筷子投喂怀里美人,齐慕立在一旁布菜,他得了教训,低眉顺眼的安静服侍,只是眼睛时不时飘向白术石榴般红的耳垂,心生艳羡。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随即被叩响,“主子,璞玉陇玉二位公子到了。” “进来。”商君擦了擦嘴,将怀里人打横抱起,脚下一转,两人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躺在软榻上,白术纤细的腰身被一双手掌牢牢攥在手里,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心安理得的躺在商君怀里。 “奴给主人请安。”两道清隽的身影施施然下拜,异口同声道。 商君随意扫了一眼,“起来。” 齐慕眼观鼻鼻观心的侍立在侧,一双巧手搭在他的太阳xue上,有规律的按压着。 “宫中的旨意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大皇子乃千金之躯,等到正君入府,你们四个的位分也会相继册了,只需记住一点。”商君神色微冷,“你们是爷的人,别丢了商家的脸面。” 四人的脸色都十分严肃,此时此刻,他们四人才真正站在统一战线,以往互相之间争宠吃醋小打小闹便罢了,如今要多一个人分走主人的恩宠,还是身份尊贵的皇子,若不一致对外,只怕他们会被逐个击破,谁都分不到半杯羹。 可怜的江裴卿还不知道,府内的四个侍从已经把他当作眼中钉,商量着怎么能让他失宠于夫主呢。 —— 午夜时分,偌大的商府一片安宁,万籁俱寂。 府内主院里,属于一家之主的房内依旧灯火通明,里面媚香弥漫,夹杂着一股不可言说的yin靡之气。 商君披着外衫来到院外,脚步微顿,只因他听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这所院子里,除了他爹爹之外,居然还有其他人。商君心里讶异,屏住呼吸来到窗外,伸出手指慢慢捅出一个小洞,眯起眼睛往里头瞧。 “嗯啊...爷...爷饶了我,我受不住了...嗯...”男子柔媚沙哑的呻吟声宛若一记大锤在他心中敲响,他瞪大眼睛,眼眶烧红,心中窜起无边怒火,只骂是有人勾引爹爹,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虽然这么多年爹爹一直一个人,他也曾委婉的表示过自己不介意多一个姨娘,但是爹爹却一直没有松口,如今却被不知廉耻的贱人登堂入室,千娇百宠的少爷哪里能忍得住,气哄哄的一脚踹开房门,火急火燎的冲了进去。 “爹爹!你们!”在看清床上人的脸后,商君不可置信的连连后退,肩膀上的外衫落到地上,他眼神震动,死死盯着床榻之上正婉转承欢的男人,几乎要在他的脸上盯出一个大窟窿,他咬着牙,“爹爹,你和他...你...”他身子战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话来。 商老爷反应过来,速度飞快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披到身上,下半身从身下人的xue内抽出,谁知道xuerou因为主人的紧张吸得太紧,一竟然没有成功拔出来。商老爷活了半辈子从没有这么丢脸过,还是在自己疼爱的亲身儿子面前,心里盘根的怒火尽数撒到身下人上,大手啪啪扇了他屁股两下,猛地拔出阳具,套上衣服后不再管他,循着去寻找自家宝贝儿子的眼睛。 闹出这么大动静,守在主院外的家丁听到动静全部跑了进来,包括醒来发现商君不在身侧的白术,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白衣,头发凌乱的披在身后,眼下带着乌青,腰间束带松松垮垮的系着,一看便是慌乱中匆匆而来。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商君崩溃的吼道,眼眶瞬间红了,明媚肆意的少年露出这般伤心欲绝的神色,叫人心都要碎了。 白术知道他此刻需要冷静,命令一众家丁全部退出主院,自己也慢慢离开。 等到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商君艰难的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他敬爱依赖的爹爹,哽咽开口:“爹爹......” 商老爷心疼儿子,哪里能看得了他委屈的样子,上前给他披上外衫,又把门阖上阻隔夜间凉风,这才开口道:“君儿,是爹爹对不住你。” 商君眼泪落下来了,爹爹的话就代表着他和皇帝真的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走到了一起,他还要在不久之后迎娶皇帝的亲哥哥入府,他咬着下唇,“什么时候的事情?”愤恨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射向江晚烨,“是他不知廉耻的勾引您,还是您喜欢他?” “不可胡言!”商老爷严厉呵了一声,随即又软下声音,“爹爹和他之间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言说的清的,你且先回去歇息,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爹爹自然会如数告知于你。”商老爷自小行遍五湖四海,形形色色的人在他眼前走过,江晚烨身为皇帝却心甘情愿的雌伏于他,其中并非没有威胁逼迫的成分,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掌控他,商君此时不宜与他为敌,“听爹爹的话,和白术回去。” “我不走!我走了之后你们还要做什么?”商君气昏了头,说话口不择言起来,什么难听说什么,“他身为一国之君如此下贱,深更半夜出现在别人院子里承欢,我看不如这个皇帝换个人来做,一个婊子能有什么大作为!” 啪—— 江晚烨本来心中惶恐,被商君发现情事的羞耻和恐惧令他不敢见人,却突然听到巴掌声响起,心脏猛地一缩,顾不上自己还裸着上身,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青紫的痕迹,随便披上一件衣服跌跌撞撞的跑下床,拉住盛怒之中的男人,“爷冷静一下,商公子也是气极了才会说出那些话,您别冲动!” 商老爷一巴掌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看着儿子偏过去的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他心疼的伸出手却被他挡了下来。商君抬起一双幽黑的眸子,里面的神色晦暗不明,一言不发的越过商老爷望向江晚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转身离开屋子。 商君走后,屋内阵阵冷风灌了进来,江晚烨抖了一下,倏然对上一双没有温度的瞳孔,无奈的苦笑道:“此次是我思虑不周,奴明日就去商公子院子里请罪,爷看可好?”让堂堂的皇帝陛下去向一个商贾嫡子请罪,可谓是奇耻大辱,江晚烨却说的极其轻松,眸子里情意绵绵。 商老爷微微呼出一口气,“你有心了。” 江晚烨乖顺的低下头,眼眶渐渐被眼泪打湿。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听到爷这么温柔的对他说话,自从他微服出巡回来之后,爷就一直躲着自己,若不是这次赐婚风波,他也还是见不到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