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任性惹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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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要请辞还乡?!”贾似德放下了手里的公文,抬头正视站在眼前的男人。 此人高大魁梧、正值壮年,名叫卢匡义,是岭阳府衙里的一名捕快。他原是行伍出身,不仅身强体壮,身手更是敏捷不凡,因不堪忍受来自军中同僚的排挤与打压,所以自请下放服役。来到岭阳府虽然还未满五年,却已经抓捕了不少凶犯,堪称知府大人最得力的部下之一。 “回大人,下官想返回家乡,另谋营生,故而要向大人请辞。”卢匡义作揖鞠躬,言辞间充满恳求之意。 贾似德并不急于应答,他翻阅着记档,敏锐的目光注意到了一处细节:“卢匡义,你是乙亥年九月来到本府,服役期为五年,如今是庚辰年三月,也就是说离你服役期满还有足足六个月的时间。”说着,贾似德站了起来,绕到了卢匡义的身后,仔细端详着他蜂腰翘臀的健硕身材。 “你可知道,服役未满就请辞,会有什么后果?” 卢匡义站直了身子,神情中带着一丝错愕:“下官不知,请大人明示。” 贾似德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卢匡义那饱满挺翘的rou臀,一边娓娓解释道:“服役未满,谓之失信,就算本府同意你请辞的要求,按律也该判你教刑笞臀。你可别把教刑想得太简单了,虽说这原本只是朝廷设立,用来惩戒孩童的刑罚,可你既是壮年,笞责的手段自然会加重,六个月的服役期要换算成打屁股的板子……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虽则贾似德言语之间已经带有警告的意味,可卢匡义却是去意已决,语气坚定地回道:“下官愿意领受教刑笞臀,请知府大人成全!” 贾似德暗骂此人不识好歹,他坐回到桌案前,冷冷道:“那要是本府不答应呢?” 卢匡义抱拳作揖,深深地鞠了一躬,似是在表达心中满满的歉意,可是出口的话语却仿佛挑衅一般:“下官决心已定,就算知府大人不同意,也一定要走!” “放肆!”贾似德拍案怒喝道:“不辞而别,等同逃役。你是行伍出身,应该知道该当何罪!” “大……大人,河荫县传来信报。”前来报信的差役打断了二人的争执,暂时中止了这一触即发的气氛。差役一看到卢匡义,便猜到一定是这个直性子的呆子又惹得知府大人发怒了。岭阳府上下无人不知,卢匡义虽然办事得力,却也因为其说话、行事过分耿直,而经常顶撞知府大人。难怪他在岭阳府干了快五年,却依旧只是个小小捕快。 如今他的脾气已经有所收敛,想当初卢匡义来到府衙的头一年,因为时常顶撞知府大人,再加上顶头上司尹捕头的百般刁难,几乎是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看到卢匡义在府衙的大堂上,跪撅着光屁股结结实实地挨板子或是藤条的责打。办案的那点功绩,全用来“功过相抵”,减免打屁股的惩罚,却还是远远不够,没有一次不是屁股蛋子被责打得紫肿不堪。 贾似德看完了信报,情绪也稍稍缓和下来,吩咐差役退下之后,对卢匡义好言规劝道:“最近岭阳一带的山中贼寇四起,劫掠朝廷粮饷,以至四民不安。本府急于剿匪,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所以才不愿意让你走。” “知府大人急于剿匪,难道就可以牵连无辜,滥用笞刑吗?!”卢匡义紧握双拳,心中的不满脱口而出。他话中所指,正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一起案子: 因家乡发生水灾,而逃难至岭阳的一对父子,在入城检查的时候,被发现没有携带证明身份的户籍文牒,因而遭到扣留。若是以往,这样的小事并不值得注意,逃难灾民遗失文牒属实寻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偏偏这件事发生的当下,正有一伙山贼四处作乱,不得不谨慎对待。 守城的兵士从那个男人的背篓里抱出了一个小男孩,而那个孩子的手里竟然握着一面三角黑旗。 “这是?!你们怎么会有这东西!”兵士大惊失色,急忙叫来了人,将父子二人押往府衙受审。 原来这伙山贼的首领号称“黑面虎”,而这黑旗正是黑面虎的标志。 那男人原以为要过堂受审,却怎料衙役们直接将他二人带入了大牢,并且把他的儿子抱到了隔壁的房间。 男人一见那朱色云雁补服,立刻跪了下来,慌忙道:“小人周崇礼和犬子是晏清府人士,只因家乡水灾,才不得已逃难至此,途中不小心遗失了文牒,求大人明察……” “行了行了……”贾似德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随即问道:“本府只问你一件事:你认不认识那样东西?” 周崇礼低垂着头,支支吾吾道:“小人……不认识……” “你撒谎!”贾似德怒斥道:“岭阳府各县都贴有告示,告诉百姓那是山贼的旗帜。你从晏清府逃难来此,难道一路上都没看到过吗?!” 男人连连叩首,辩解道:“求大人明察,小人不敢撒谎啊!小人取道东南,走的是直通岭阳府的官道,更何况小人是避灾逃难,眼里注意的只有哪里施粥,哪里开仓济民,哪里还会关心别的东西呢?!” 贾似德捋着胡子,微微颔首。眼前此人所言不虚,东南官道确实是灾民迁徙的主要路线,这证明此人的确是灾民身份。然而仅仅是身份坐实,还不足以证明其清白。贾似德对身旁衙役吩咐了几句,他知道若要查清他们二人与山贼是否勾结,还需要用一些手段。 尹捕头将小男孩带入了隔壁的房间,由他主审。小男孩听过许多话本故事,本以为衙门大牢里如地狱一般恐怖非常,却没想到,这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除了主审官落座的交椅,面前的书案和屋子中央一只普普通通的木制绣墩,再没有其他摆设,显得格外朴素平常。 这小男孩倒是个不怕生的,被衙役领着,安安静静地坐到了绣墩上。也许是知道自个儿的爹爹就在隔壁,小娃儿不哭不闹,气定神闲地看着尹捕头。 “小子,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尹捕头将那面小旗子在男孩的面前晃了晃。 小男孩一见那东西,立刻伸出手道:“还给我!是我的。” “我问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尹捕头提高了音量,追问道:“是谁给你的?!” 小男孩低下了头,手指搅弄着衣角,扁着嘴不说话,似乎不想理睬任何人。 不肯配合的犯人,尹捕头可见得多了,这个时候就要上点手段才行。尹捕头冲着一旁的衙役投去一个眼神,后者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把将小男孩抱了起来。这屋子里的确没有血迹斑斑的刑架,也没有剥皮抽筋的骇人刑具,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圆凳而已。这是因为要逼一个只有**岁的小男孩开口,根本不需要动什么酷刑,办法非常简单,那就是打屁股! 没等小男孩反应过来,他已经被衙役摁在了绣墩上,随即扒光了裤子,露出白嫩嫩的小屁股。衙役二话不说,照着嫩豆腐似的小屁股抬手便是一掌。小男孩发出一声响亮的哭嚎,娇小的身子在凳面上扭动挣扎,双腿踢个不停,将裤子都甩飞出去,然而衙役的大力掌掴却丝毫未受影响,孔武有力的巴掌接连落在小男孩白皙的嫩屁股上,印出一个个鲜红的掌印。衙役才打了三四十下,小男孩的光屁股已染上了鲜亮的桃红,臀面微微发烫。 一轮掌掴打完,衙役又让小男孩光着屁股坐在凳子上接受讯问。可是刚被打了屁股的小男孩哪肯乖乖回话,只一味地啜泣抹泪,对尹捕头的问话置若罔闻。 尹捕头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当即发起怒来,掷出一柄戒尺,下令重重责打。小男孩转眼间又被翻过身来,压在了绣墩上,紧接着便是那戒尺,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落在他娇嫩柔软的小屁股上。衙役高举戒尺板子,毫不留情地狠狠痛打着小男孩火红的光屁股。三指宽的戒尺只消三四下,就把整个小屁股上每一寸皮rou都抽了个遍,往后的每一下痛打都带出更为鲜艳浓烈的赤红,也让小男孩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房间里,周崇礼清清楚楚地听着小男孩的哭嚎,与那板子击打在赤裸皮rou上,发出的连绵不绝的噼啪脆响。男人听见那板子打得飞快,痛击在小屁股上的每一下都极为响亮,他知道,这几无停歇的“啪啪”声,意味着自己只有**岁的儿子正痛苦承受着,无比严厉的板子打光屁股的惩罚。贾似德尤嫌不足,命卢匡义将男人带到隔壁房间外。透过门上的副窗,周崇礼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衙役捉住双手,压在绣墩上,抡起戒尺狠狠地责打着幼嫩的小屁股。那柔软弹润的屁股蛋子在戒尺的痛击之下颤抖不止,臀上的笞痕累累,层叠出更深的猩红。男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衙役抱走他的儿子,居然是为了带到隔壁的房间里,对他进行打光屁股,这种既羞耻又疼痛的体罚。 “知府大人!小人和那黑面虎真的没有勾结!求您饶了小人的儿子,别再打他的屁股了……” “要本府饶了他,除非你如实交代,山贼的令旗是如何到了你们手上?是何人交给你们的!” 周崇礼声泪俱下,回答道:“走至岭阳府城外,卧罗汉山脚下的时候,小人的儿子看见此物挂在树上,一时调皮才顺手取下当做玩具,小人以为不妥,让他丢掉,可他实在不肯,都怪小人溺爱纵容……呜呜呜,求大人饶恕此无心之过,放了小人的儿子吧!” 一旁的卢匡义紧握双拳,已然快遏制不住心中义愤。他知道,贾大人之所以不对这名男人动刑,却让衙役打他儿子的小屁股,是因为如果对成年男子动用笞刑,那便是“审讯”,用刑的规格、数目全都要记录在册,如果最后查无实证,那便是失察之过、滥刑之责。可如果只是打一个小男孩的屁股,便没有动用笞刑的记录,卷宗上就只有“盘问”二字,事后也无法追责。 “如此行事武断、捕风捉影,对无辜幼童滥施体罚,责打裸臀,难道这就是您的办案之道吗?大人!”卢匡义怒不敢言,心中油然一股深深的无能为力之感。 隔壁的房间里,尹捕头抄起一根教刑使用的细藤条,警告道:“再不说实话,就要拿藤条抽你的小屁股了!”小男孩被方才的一顿戒尺板子打得屁股火红guntang,此刻正委屈地痛苦嚎啕,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地喊着爹爹,看起来十分可怜。可偏偏这尹捕头没有丝毫的怜悯,依然掷出了藤条。小男孩再度被翻过身来压在绣墩上,撅着毫无遮掩的光屁股,徒劳无助地踢蹬着双腿。没等他喊出个不字,衙役手里的藤条已经抽了下来。与那些真正的刑讯逼供相比,用戒尺、细藤条打光屁股根本算不上什么刑罚,可是对于这个年仅**岁的小男孩而言,却是无比羞耻且难熬。 这样的审讯实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规矩非常简单,只此一条:只要不招供,那就打屁股,就像小男孩犯了大错一样,狠狠地打屁股。尹捕头对于这样单调的重复感到了一丝厌烦,不耐烦地喝问道:“这旗子是从哪儿来的?还不肯说实话吗?!” 藤条抽得小男孩的红屁股上布满交错的鲜艳红痕,男孩的回话在藤条持续的凌厉责打下,同样支离破碎:“捡……捡到……呜啊——树上面……捡……呜呜呜……” 衙役即刻前来汇报:“知府大人,那孩子招了,说是从树上捡到的。” 卢匡义不禁松了一口气,两边的口供相符,可以证明父子俩确实是无辜的。 “如此说来,你们二人与山贼并无来往,的确是清白的。”贾似德坐回桌前,提笔写下结案的文书。“小男孩贪玩、不听话也是常有的事。必须要严加管教,才能让他记住教训。” “是……大人教训的是,小人今后一定严加管教。” “今后?”贾似德冷笑一声,“难不成你以为,这次的事就这样算了吗?” 男人一脸惊愕地抬起头来:“大人……小人的儿子已经受过惩罚了……” 贾似德笔下不停,一边说道:“虽是无心之过,但也确实将山贼的令旗带入城内,无意之间或许就为贼寇同党传递了消息。念在他年幼无知,本府就从轻处罚,判他教刑,训教板责臀一百,当众受罚。” “大人!”卢匡义正欲出言阻止,却被贾似德厉声喝止:“卢捕快是要教本府如何判案吗?!” 卢匡义不敢有僭越之言,只得回答:“下官不敢……” 贾似德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身为人父,却没有尽到管教之责,本府倒是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这次的教刑,就由你亲自执行。”说罢,贾似德丢下了判书:“画押吧。” “训教板责臀一百,当众受罚,由其父周崇礼亲自执行。”男人看着判书上的这一行字,想到自己竟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手责打儿子的小屁股,感到既心疼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