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你只不过是个拙劣的代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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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KIN目睹了一切的发生。 他动弹不得、无法言语,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可哨兵出色的听觉让他把几米远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小暮,正焦急地喊着那人的名字,声音里是满溢的担忧,那是他过去十几年里经常听到的。 身体上的疼痛变得遥远起来,只有心口深处冒出轻微的刺痛,像被木屑扎进了心尖嫩rou里搅动了几下。 即便那个哨兵灰白色的皮毛斑秃,身上伤痕斑驳,粉嫩的rou膜裸露在外,丑陋不堪,还失去了理智,仿佛一只身患皮肤病的丑陋怪物,他的小暮依旧跌跌撞撞地跑到那人身边。 原来,原来不是喜欢毛绒啊…… 他看到白泽现出身型,温暖柔和的祥瑞之光竟是如此的刺目,让他没受伤的右眼都难以克制的溢出一股股清澈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 白泽,时隔十年,他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了那头上古神兽。 他本以为这样就是极限了,可下一秒,他闻到了不属于他们二人的血腥味,听到了rou体的拍打声、粗重的呼吸声。 KIN曾经拥有过无数情人,对这种声音极为熟悉。但他无法想象,那个怕疼的小暮,那个厌恶哨兵的小暮,会主动坐在那个兽化哨兵的身上,为了给予那个哨兵一线生机。 彻底兽化的哨兵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只有属于兽类的本能,将无法深度结合。 除了一种情况。 向导以自身的全部爱意作为桥梁搭建起链接,以身为烛,点燃一盏寂静永夜中的灯火,照亮那片黑暗世界。 这不是对等的爱。 哨兵本人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即便在未来,他也可以将向导当作驱散雾霾的工具,无情残忍的利用。但向导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无尽的爱将使他永远的被动,永远的臣服。 不、不行! KIN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被划断的舌根让他无法顺畅发言,只发出了几声混着血泡的“嗬嗬——”声音。 他便命令身侧那条垂头丧气地黑龙替他大吼出声。 【不可以!他在利用你!】 龙啸声不再响彻云际,细弱无力,像落进池塘的小石子,没有激起丝毫波澜。 但那头神兽听到了。它转过身,声音悠扬轻快。 【嗯?什么意思。】 它用得居然也是龙语。 【单方面建立的链接,会让向导失去爱别人的能力,只能爱一个对象。你是神级向导,不能这样做。】 白泽歪歪头,嘴角勾起来了。 【那可太好了。我正愁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别的哨兵呢。】 黑龙绝望地大喊,【你爱他?!你爱上了别人?!】 白泽嗤笑一声,表情无情而冷漠,【你记得你自己的名字怎么来的吗?你们买通安家的保姆,获取了小司的信息,知道他喜欢天狗……】它走到KIN的身前,俯下身,让他好好看清楚自己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该怎么形容你?一个鸠占鹊巢、滥竽充数的假货,恬不知耻地利用小司,像臭虫一样躲在他身后。我借给你的力量,不过是为了让你这种可怜虫强大一点,能保护好他。但你这种贪婪的人,因为拥有了那么点小小的力量,便生出了无穷的肮脏欲念,恶心至极。屈屈烛火,还试图与骄阳争辉?】 KIN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躺在一边的哨兵。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力量从哨兵的身上涌动翻滚着,汇聚成一条毛发漆黑的细犬。细犬仰天长啸,驱散了骤雨阴云。 【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狗,那位才是小司在等的人。从最开始,你就不是天狗。现在未来,你也永远不是。】白泽在KIN的耳边留下这句话,退回了司安暮身边。 天狗吞下了夕阳余晖,将那股强大的治愈之力匀出一半给白泽。白泽梳理了一下自己略微凌乱的毛发,守在那两人身边。 它有些担心黑龙会彻底兽化,变成一只屠戮机器伤害到这两个没有力量的人。 等祝天泽表白完昏睡过去后,白泽问司安暮,“要处理了那个人吗?你的记忆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司安暮点点头,“嗯。我不能让他再伤害天泽。但我该怎么做?” 白泽衔起地上一只雪豹断裂的指甲,递给了司安暮,“用这个足矣。” 司安暮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几乎无法行走,浑身上下痛得要命。他为了来到这里费劲了千辛万苦,没有见到祝天泽的时候心里还绷着一根线,现在那根线松了,他痛得都无法前行。 黑龙焦虑地在半空中挥动着翅膀,鲜血哗哗的从鳞片的缝隙下流出。虽然哨兵兽化时受的伤无法伤害到精神体,但精神上受到的伤害却会直接反应在精神体身上。 KIN认为自己是小暮的初恋,是小暮唯一的爱人。他过去做错了些事情,可他后悔了,在知道小暮可能死去的瞬间,他知道自己有多爱小暮了。他以后会对小暮好,他可以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不管是时间、金钱、还是地位,只要小暮想要,他愿意做一个最普通的人哄他开心。 但白泽告诉他。你是假的,小暮从始至终,爱的都不是你。你只不过是个虚假拙劣的代替品,正品出现后,代替品自然该退场了。 他的后悔、他的爱,都不在有任何意义。 或者说,他本身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黑龙飞到司安暮的面前,离他大约半米远的距离讨好地笑了笑。它锋利的指甲指着自己胸口那块硕大的逆鳞,缓慢而坚定地伸了进去。 保护龙心脏的那块鳞片,宛如铁打铜铸、坚不可摧。任何人力都无法在上面留下丝毫印痕。 除了那双削铁如泥的利爪。 黑龙的指甲翘起鳞片的边缘,暗色的龙血瀑布一般喷涌而出,它轻轻嚎了一声,看到白泽漠然地眼神后,又咽了下去。 已经没有人在意它痛不痛了。 利爪刺入,鳞片脱离龙身,下方跳动的心脏变得宛如幼儿般柔软稚嫩。 司安暮手里拿着豹爪,面无表情地对准那处刺了进去。 但落空了。 精神体是虚幻之物,无法被现世的物品伤害到丝毫。 黑龙却像是真的被挖出心脏般疼痛难忍,哭嚎着扭动起来。 司安暮无视了它,走到KIN的身侧。 这个黑发男人过去曾狼狈不堪、瘦小可怜,之后变得俊美无俦、宛若天神,现在又变回了过去那副弱小无助的模样。 他身上半龙化的迹象十分明显,全身被厚实的龙鳞覆盖着,唯有心脏那处,一块巨大的龙鳞脱落下来,露出下面浅色的皮肤。 他浑身颤抖着,眼泪与血液混杂着从眼角滑落,却死死咬着嘴唇,侧过头双眼紧闭,逃避般不想看到司安暮冷漠无情的表情,仿佛这样他就没有被小暮厌恶抛弃。 司安暮叹了口气,抬起手盖住了他的眼睛,手里的豹爪对准了掀开的那处脆弱,低声道。 “死亡是你应受的惩罚。KIN。” KIN慌忙转过头,完好的右眼大睁着,视野里却只有混着血水的一片黑暗。 不不不!别遮住,求你让我看看你,我还没看过你现在的样子!至少让我看看你! 他嘴里发出不明地嗬嗬声,急切的想传达什么。 可没有人能听懂一个失去半条舌头的人在说什么。 白泽能明白他的意思,它只是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流,温和的笑了笑。 夕阳西沉,朗月星稀。 明天将是一个没有乌云遮蔽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