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
时间设定在两个人在一起后的某次元宵节。 原本下午六点就该回家,结果临时加班,所以陈思言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她提前就跟程湘发了消息,让她不用等。但程湘一贯是是要等她回来的,即使又累又困,也要等她回来,看她一眼才安心。 但今天不同。陈思言打开门的时候,屋里没开灯,她觉得疑惑,走进去以后也没发现人,她有些心慌。 试着叫了一声:“湘湘?你在吗?” 没人回应。 陈思言拿出手机,准备给程湘打电话。恰好这时,程湘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瞬间松了口气。 “湘湘,你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家?”还没等对面开口说话,陈思言就急急地问。 对面轻笑了一声:“你来天台,我在这儿等你。” “好,我马上到。”陈思言挂了电话,也没换鞋,就揣着满心的疑惑去了天台。 天台有个小门,锁已经开了。 陈思言只觉得心脏狂跳,吐了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墙上挂满了小灯泡,地上用彩蜡摆出了一条小路,路的尽头是她的爱人,背面是缀着星子的夜幕与一轮明月。晚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将整张脸都露出来。程湘手里端着蛋糕,对着她笑,那笑容比天上的星子还耀眼,比倾泻的月光还温柔。 陈思言快步走过去,拥住了程湘。她们都喜欢拥抱,把对方抱在怀里,心里也满满当当。 “虽然我们每一天都过得像情人节,但平常的日子总要有些小惊喜,对吧。”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坐在程湘提前铺好的垫子上,地上铺了一层海绵垫,又在上面铺了一层毛毯,一点也不凉。面前的小桌上摆着烤串、蛋糕和酒,陈思言搂着程湘,听她说话。 “今天呢,是元宵节,也就是上元节。我们没办法看花灯,我用小灯泡替代也不赖是吧。”程湘捏了捏陈思言的腰,抬头道。 陈思言低下头轻轻蹭了蹭程湘的额头,又亲了亲她的鼻尖:“是。” “开心吗?” “开心。” 程湘从陈思言怀里起身,端起桌上的酒,递给陈思言。 “你还记得我们学过一首诗,说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嗯。” “我总是记得这两句。但前几天刷到,才想起后面写的是: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陈思言没接话,安静地看着程湘。 “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明年、后年,以后每年元夜时,不光月与灯依旧,人也要依旧,年年都是去年人。” “小言,我爱你。我的每个今天都会比昨天更爱你。” 陈思言揽过程湘,吻住了她,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地舔吻。程湘勾住陈思言的脖子,骑跨在她身上,抚摸着她的头发,伸出舌尖与她的纠缠,给予她最温柔最热情的回应。 陈思言缺少安全感,过去的那些年她过得太苦,以至于她总是患得患失。即使面上不显,嘴里不说,程湘也能清楚地感受到。 所以她乐意做这段感情里的主动者,给陈思言足够的安全感,安抚她不安的灵魂。 一番亲热过后,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品尝着程湘准备的夜宵,时不时地对饮,看着星辰点点、皓月当空,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酒绿灯红。 程湘喝得两颊泛红,眼前也朦朦胧胧,她捧着陈思言的脸,寻到陈思言的唇,小心地啄吻。 “我要探花!”程湘突然道。 “什么?”陈思言微微张了张嘴,从沉溺于这方温存的意识中拉回一丝清明,问道。 “我要探我的花呀,我的小玫瑰。”程湘的眼睛染上了情欲,她蹭了蹭陈思言的鼻尖,轻声说,“你不懂吗?” 陈思言的脸瞬间红了,虽然两个人早已不是初经人事,但一向是她主导。看着程湘这幅迷离又清醒的样子,她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好,那我们回家。” 她搂住程湘的腰,两个人下楼回家。 放一进门,还未开灯,程湘就把陈思言按在了门板上,然后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向自己,贴上那柔软微凉的嘴唇。 她们一路纠缠,衣物落了一地,最后摔在沙发上。 陈思言躺在程湘身下,脸上泛着红晕,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爱人,伸手拥住了程湘的背,做着无声的邀请。 程湘的吻轻轻地落在陈思言的额头、眼皮、鼻尖、脸颊和左肩上那个小小的纹身上。 她目光莹莹地看着陈思言,嘴角噙着笑:“小玫瑰,我要开始探花了。” 那是一株巨大的玫瑰,却没有带刺。程湘双手环着花身,在花腰上轻轻捏了捏,那株花顿时轻颤了一下,她笑笑,亲吻着花的茎身一路向下。 茎身上有两个鼓起的包,程湘用手指点了点,柔软又光滑。她又用手捏了捏,在上面落下轻柔的吻,轻轻含住了包上的小颗粒,用牙尖轻轻咬了咬,花身又是一阵轻颤。她稍作停留后,决定放过这里,继续向下探索。 她用手指挑开了层层叠叠的花瓣,直达花芯,用指尖轻轻摸了摸,花蕊轻轻颤动,花身上的叶子也勾住了她的身体,像是做着无声的邀请。 她收回指尖,轻轻吻了上去,许是觉得新奇,又伸去舌尖向花芯探去,先是小心地试探,花身剧烈地一抖。程湘笑了,动作索性也大胆起来,引得花身剧烈地抖动,花瓣上的露水也跟着颤动,她听到了花妖的吟唱。 直到花蕊上渗出了花汁她才作罢,又勾住叶子轻吻,从叶尖到叶柄,再重新回到花的茎身,此时花身已经软成了一汪水。 程湘好容易尝到探花的乐趣,不停不休地纠缠了许久才作罢。 她最后软软地趴在陈思言身上,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又落下一吻。她原以为这就是全部了,结果陈思言竟然还有力气,将她抱了起来。 程湘登时一惊,手勾住陈思言的脖子,腿也勾住了陈思言的腰,任凭陈思言将她抱去几步之遥的卧室,摔在床上,将她方才的探花行径一遍又一遍地如法炮制用在她身上。 温暖昏暗的室内,热气蒸腾,呻吟声与暧昧的水声迭起。 直到最后,程湘连眼皮也睁不开,连连告饶。 两个人面对面贴着躺在床上,她撑起眼皮,又凑上去吻了吻陈思言的嘴唇。 “我爱你。” 虽然说过很多次,但每说一次,都会比上一次更爱你。 “我也爱你。” 她们总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爱你,但每一次都如同第一次那样令人心跳加速。 窗外的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偷溜进来,落在了相拥而眠的女孩子身上,她们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她们的额头轻轻相抵,光洁细腻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莹莹的光,整个场面美得像幅油画。 画的名字叫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