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责任番外青梅竹马X辉夜之城联动(言欢X27)
地质动荡,海平面乱升,辉夜之城跟月光岛连一起了。 言欢在“上班”之前喜欢在无人的海边走走,这是一块礁石错乱,杂草丛生的海岸,没有客人会来,通常只属于他一个人。 今天是阴天,海浪捶打在岩石上翻起泡沫,他看向远方无边的天空,具体在看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今天有点奇怪。 他在沙滩上走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背后站着人的感觉很不好,他回过头去,却发现后头无人,反应了一下,才低下头,看见一个身影四肢撑地跪在他脚边。 是个男人——如果可以说是人的话,带着项圈,没穿衣服,像狗一样爬着,应该是隔壁区域的B级奴隶。 言欢前走了一步,这个奴隶也往前爬了一步,他往左,这人也往左。 似乎跟定自己了。 言欢对冒出来这么个生物很困惑,他依稀记得B级奴隶没有牵引哪儿也不能去,除非…… 一直低着头跟个大狗一样的男性发现他不动了,终于低头吻在了他的鞋子边,然后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极其好看又极其冷清的脸,如果不是赤身裸体带着项圈,言欢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奴隶。 而他清冷的气质很快被自己懦弱胆怯的神情打破,他小心翼翼的笑了一下:“先生玩奴隶吗?” ……把自己当成客人了,言欢皱眉。 “我不是客人。”言欢不想发生这么大的误会:“我是MB。” “啊。”奴隶露出了一个茫然的表情,他锁骨下刻着他的编号:27.言欢抬腿想要离这个家伙远一点,就听见27问了一个天真的问题:“MB是什么?” 言欢知道很多B级奴隶脱离了人的生活环境,难免显得头脑迟钝,但这么迟钝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言欢看见对方还想靠近自己,往后又退的远了一些,他没有管27因此缩了缩脑袋,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他不太愿意提的词:“就是男妓。” 为了更快解除误会,他还补充了解释:“每天明码标价跟客人上床,能理解吗?” 言欢以为自己说这些话时,已经能够足够的风轻云淡,但面对一个他的近似同类,他还是难以伪装住情绪。 “啊。”这个傻了吧唧的奴隶又出了一声,他理解了言欢在说什么,但他更在意的应该是自己误判了一个客人,他的眼睛里明显是失落的表情,他把身体挺起来,在原地跪好,像一个安静的器具把自己存放住。这是奴隶的标准跪姿,他应该已经被训练了很久。 没有调教师来找他,他可能会在这里跪到天黑。 而且那副委屈的样子,就像条弄丢了自己骨头的狗。 言欢觉得有点头疼,蹲了下来,看着他清亮的眼睛:“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不记得了。”27摇摇头。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言欢问。 “27不认路。”27居然还笑得出来。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 “嗯。” 言欢迟疑的站了起来:“回去晚了,要紧吗?” 27的眉头皱起来,眼睛里的委屈更加明显:“没满五个客人不让吃饭,没满三个客人不让排尿,27没什么用,今天就用了一次。” 他看向言欢,脸上坦诚的写满了不高兴。 “……”言欢无言的同时,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知道一个人在被训练之后能有多么顺服,但这种顺服不至于到这样的地步。在岛上这么久他对于各种各样的手段也有所耳闻,而面前的情况,有点像他知道的最严重的那种。 “你叫什么名字?”言欢问。 “27.” “我是说以前。”言欢把手放在了裤子口袋里,低头看他:“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27摇了摇头,他的眼神闪了闪。 一语成谶。 言欢深吸一口气,他看着这个单纯而无害的奴隶,他的躯壳下包裹的灵魂已经被用最激烈的手段打破,重塑出来的,是一只思维简单的犬只。 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我带你回去吧。”言欢拿起头脖子前的牵引链,看见27歪歪头笑了一下:“谢谢您,您要带27去找先生吗?” “嗯,带你去找先生。”言欢点头。 言欢没有见过太多的奴隶,尤其是打破后的这种。 所以,他从没想过 ,有人会对客人有这么大的好感。 他把27从沙滩上牵走,刚来到人群当中准备放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客人走上前来想要与自己攀谈。他的KPI当月已经完成,没有什么陪人的兴致,寒暄了几句就想走开,然后看见原本安静跪着的27往人脚边蹭了一点儿。 “先生要玩奴隶吗?” 还是这句话,一点新意也没有。 在言欢受到的“教育”里,这种话是最失败的开场白之一。 来到MB区域的客人大多嫌弃这些公用的奴隶,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他,还是想跟言欢说话:“言欢,我刚到了两瓶最好的红酒,你跟我去喝一杯,怎么样?” 言欢没有说话,27却没把对方的沉默当成排斥,继续往他身边蹭了几厘米:“先生想去玩吗?” 客人终于忍不住出声:“这是谁?” “一个奴隶。”言欢说了等于没说。 客人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烦躁,他轻轻把27往外踢了一脚:“言欢,你跟我走,我下个月还来拍你。” 言欢看着人的动作,不知为什么有些愤怒,他把手里的牵引链拽了一下,把这只低着头的小狗给拽走:“我要带他去找调教师,先走了。” 他抛下一句话,迅速的离开。 他很少有对客人这样仓促的时候。 27跟在他后头,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看见27盯着自己的脸不放,一副困惑之极,想说什么却不敢说的样子。 “怎么了?”他不太想看到27瑟缩的样子,还是问了这句. 27问的却让他意外:“刚刚先生喊你去陪他,你为什么不去啊?” “不想去。”言欢言简意赅,就听见27带着无比艳羡的语气开口:“你跟他走了,他下个月还来找你,这不好吗?” “……”言欢不知道27的思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只是回答:“不需要他来找。” 27显得很吃惊:“还有别的先生来找你?” 言欢不知道该怎么否认,只能点头:“嗯。” 然后他就听见27发出“啊——”对轻微声音,像是见到了什么偶像人物。言欢也很好奇,这个奴隶话不会说几句,一个啊却能表达出八种意思。 “先生从来不会来找27.”27的话比言欢想象的还多:“都是27去找先生玩。” “这样。” “不过27太笨了,很多时候先生都不喜欢。”27的情绪有些激动,他今天似乎受到了某种震撼:“如果27没那么笨,学好一点,是不是也会有先生跟27说下次还来。” 言欢不知道他是在述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但从语气里,他似乎听到了一种怪异的自我鼓励。 言欢终于带27走到了香槟区的门口,门口实习生看见言欢还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从他手上接过牵引链的时候,像习惯一样踹了27一脚:“你他妈怎么每天没事找事。” 27耷拉着脑袋,肋骨旁边起了一块青紫,言欢看见了,简单的叮嘱了一句:“他是被一个客人带过去的。” 实习生哦了一声,拽着27往里走。 言欢站在那里,看见27的身影不见,才转身返回。 27有了一个小偶像。 他第一次见到穿衣服的奴隶——虽然是叫男妓,但在27的分类里,这个大概属于发光的S级奴隶。也第一次见到客人会客客气气的邀请一个奴隶出去玩,第一次听说奴隶后头会被客人排着队等待。 27趴在客人的脚边,等着前面那个奴隶被先生干完自己能轮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像那个叫言欢的男妓一样讨人喜欢。 他能看出来言欢气质冷清,因此进行了笨拙的模仿,只不过东施效颦在第一天就惨遭打击,他站起来想要学言欢一样孤傲的少说话,就被发现他站立的调教师打了个半死不活。 疼倒是其次,先生们讨厌才是最重要的。27从悬梁上放下来之后,看着调教师远去的脚步,觉得身上的鞭子还不够疼,又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的愚蠢,本来这么笨就不该自作主张,他只期待下次还能见到他的小偶像,然后请教一下。 他终于轮到上场,被先生们招手叫过去,分开腿让人进入时,还在想这件事情。 先生们用他的时候,不会记得他叫什么,甚至不会看他的脸,不会跟他说话。 “先生,奴隶叫27.”他在人群散场后轻声开口,声音淹没在脚步和喧闹声里,像石子沉入大海。 27希望事情能有所改变。 改变,需要一点突破常规的勇气,而27在这方面的勇气和精力惊人的好。 这天是他的“假期”,照例请求调教师把他放在一个人多的地方,他看着面前一个褐色衣服的先生,跟着他的脚步一点点往外爬,一路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他一会儿悄悄的换一个先生,像是一个作弊逃窜的老鼠,他的心跳的很厉害,生怕被人发现。 当然,不会有人发现,没有人在乎一个奴隶到底跟在谁的身后。 他来到了娱乐区。 比起香槟的糜烂,这里看起来至少像个正常的地方,人们穿着衣服,谁看起来都像先生,他在一个灌木丛边抬起头好奇的看,找他的小偶像在哪里。 —— 他找到了。 下午两点,一个穿着衬衫和长裤的青年从路边走过,发现了他。 言欢看见突然冒出来的奴隶有点惊讶,他还是笑着的,看见自己时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与上次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带着凌乱的鞭伤,不同于情趣,甚至没有章法,一条一条纵横交错,完全来自于泄愤。 “你……”言欢刚发出一个字。 巨大的犬只就爬了过来:“言欢言欢。” 像看见最喜欢的朋友,黏在他的脚边,抬起头,似乎在要礼物。 言欢一贯没有表情的脸微微柔和了一点,他轻轻发出一声:“乖。” 有安慰,有同情,也有叹息。 一个字能有八种意思,像是被面前的小傻子带出的坏习惯。 言欢跟27不一样,他不喜欢说话,总觉得每次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都要消耗太多的力气,于是只简单的讲了一句:“带你去找先生。” 27很高兴。 言欢牵起了他的链子,像拽着一条狗。 人可以当狗吗?言欢突然莫名想到了这个问题。 答案在自己身上已经有了,当然是可以。 但是,言欢第一次觉得狗真好啊,忘了自己是个人,理所当然的满地爬,理所当然的去找先生。 只要有人理他,他就可以真心诚意的笑起来,在人身边摇着屁股打转。 花魁,奴隶。 穿着衣服,还是带着项圈。 有什么区别呢? “言欢言欢,你每天都有先生疼吗?”他问他,很开心的问。 “有。”言欢回答。 “好厉害啊。” “嗯。” “27今天也能有先生吗?” “能。” 言欢听着他雀跃的询问,像是个在期待糖果的小孩。 言欢轻轻笑了一声,看向他。 27看着他,有些疑惑。 “你很乖。”言欢这么回答他。 27笑的弯了眼睛。 言欢把他带到了一个工作人员的更衣室里。 对于娱乐区的大部分人而言,言欢这个名字颇有吸引力,于是如同爱屋及乌一样,他手边牵的奴隶,身价也仿佛贵了起来。 平时没办法支付昂贵费用的工作人员看着言欢身边的奴隶,目光转移了过去,27显然有些兴奋,言欢看见他的耳朵尖微妙的红了起来。 “可以玩。”言欢松开手,他手上的链子松开,被人接了过去。 一、二、三、四、五。 五个人,言欢数了数,刚好是27需要的人数。 人群围了上去,27被淹没在人堆里。 言欢从来不多说不合时宜的话,但他还是破了一次例:“对他好一点。” 言欢走了。 转身从房间里走出去。 他听见27在人群的要求下大声的开口:“奴隶是27,奴隶想被先生cao,求先生cao奴隶。” 这种话,言欢也说过。 大声的,带着笑的,一边说,一边去舔男人的性器。 他冠冕堂皇的衣服,就是为了吸引那些人脱掉,装扮精致的脸,就是为了让人甘愿付出天价,将那副面容压在自己的双腿间。 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言欢走到了海边,看着海天连成一条线,像是无边的深渊。 都被吞噬。 都被淹没。 发出的声音,最终都被卷起的波涛覆盖,化成泡沫,消散在风中。 他看见海边有海鸥在飞,海鸟鸣叫,是因为不知道这里是地狱。 忘掉自己身在地狱,是不是能活的更好? 他试图弯起嘴角,像27那样笑。 27现在,应该在笑。 27的确在笑。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通常来说,是没人在乎的,包括他自己。 可今天先生格外温柔,似乎他也受到了小偶像的光芒波及,变成了一个值钱的MB。有人插进他的后面,进入的温柔而缓慢,有人低头吮吸着他的rutou,他被吸的不停起伏着身体,发出呜咽的声音。 “真乖。”夸奖的声音此起彼伏。 “让我来,到我了。”之类的措辞也没有停过。 他的两个xue里都被塞满,先生要射精了,双手按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如同蚯蚓一样爬着新鲜的伤口,先生还会将手挪开,放在他尚完好的皮肤上。 “怎么打的这么厉害?”射在他嘴里的先生看他将jingye吞了下去,突然的问了一句。 “啊。”27楞了一下,他没想过怎么回答这种问题。 如果小偶像在,他会怎么说? 他那么讨人喜欢,他肯定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还好没人在意27的反应迟缓,他的嘴里又塞进了一根新的东西。 更大,更暖,几乎将他的喉咙捅穿。 他很喜欢。 他们玩了好久。 27在更衣室小小的地板上几乎都滚了一遍。他们问他能不能一边被cao一边满地爬,能不能蜷起来舔到自己的yinjing,或者能不能用后xue把那个啤酒瓶子塞进去。 27每一个都做到了,那些先生跟看表演一样雀跃欢呼着,夸他乖,夸他又浪又sao,还很厉害。 他们允许27高潮,27便在jingye当中不停的颤抖,他一次又一次被顶上愉悦的高峰,头脑一片昏沉。 他记得先生告诉过他,如果高潮太多,他的身体会不好,所以禁止高潮是对他有好处的。 他也发觉自己好像飘在云中,似乎不太对劲。 可是太快乐了,他忍不住。 在先生离开之后,他躺在一片黄白相间的液体当中,全身都沾满了污秽,鼻腔里全都是腥气。 他弯着眼睛,看着亮起的日光灯,笑的无比开心。 门被打开了。 他的小偶像出现在他面前。 窗外已经是月色,他从黑暗里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两张脸映在一起,四目相对。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一身洁净,他露着雪白的躯体,肮脏不堪。 但终归是一样的。 “好玩吗?”言欢问他。 “好玩。”27还在不停的喘气,他本来就受了伤,还玩这么久,太累了。但就算累,他还是显得兴奋,话更多了起来:“言欢,你经常这么玩吗?” “……嗯。”言欢的眼睛微微垂了一点,点头。 “真好啊。”27笑的更灿烂:“真羡慕你。” “真羡慕你。”言欢回应。 27听不太懂,只以为言欢在重复自己的话。 “回去吧。”言欢拉起了他身上的链子。 27满肚子都是jingye,他摸了摸,觉得自己像吃饱的小狗。他看着言欢,穿了黑色的衣服,身上喷了香水,像是一个名贵的礼物等待人拆,他抬头看了他很久,突然问了一句:“言欢,你这么好,为什么没有先生买你走呢?” 言欢停住了。 脚步停滞,转过头,看向这个一脸天真的奴隶。 天真的奴隶还在继续:“先生说,我年纪大,也不乖,也不好看,没人会买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下去,随后转为了一种崇拜和艳羡:“可是,有很多先生愿意买你,对不对?” “不可以卖。”言欢说:“我不能离开这里。” 27有些惊讶的抬起了眼睛,然后脸上流露出一种巨大的悲伤和同情:“为……为什么?” 言欢没说话。 他猜测着:“有主人不好吗?主人会疼你的,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因为做了错事,是惩罚。” 言欢想了很久,用一种27可能能理解的话对他说。 “不是不让卖,是不可以卖。”27看着他,问。 “嗯。”言欢点头。 他看着面前这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笑的奴隶,不知道他是否可以理解这件事。 不过,言欢也已经很久,没有期待人可以理解了。 可他看见,面前的这个人站起来,满脸从悲伤变成了柔和的笑,那是一种安慰的神情,同情,以及悲悯。 支撑起双腿,肩膀舒展开之后,他的视线几乎与自己平行。 温柔的脸上,隐约带着一种能让人医治他人的力量。 “乖,没事的。”他被拥抱进一个怀里。 怀抱的主人,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安慰他,用自己认为最好的字眼安抚他的灵魂。 海风吹过,夜色还高。 他正要去见他的“客人”。 但今日,他至少拥有了一个诚心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