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狂欢（1）
林锐受到英国新君亲自邀请，这件事让达邦都觉得颇为得意。 达邦跟着林锐亲自去了S级奴隶的培训区，从周的手上挑了一对亲兄弟。 两兄弟都有虹膜异色症，一只褐色的眼睛，一只绿色，漂亮而温驯，周培养货物的手段的确严格而规整，两个少年恭敬的跪在达邦与林锐的面前。 “你们是辉夜之城送出去的礼物，要去伺候的主人是国王，如果你们有一点不妥当，他不会罚你们，辉夜之城也会把你拉回来喂狗，下辈子什么还在这里当奴隶。”达邦的拐杖敲在地上，少年的姿态依旧妥帖得当，但林锐从他们的瞳孔里看到了恐惧。 “国王是个不错的人。”林锐补充了半句：“好好跟着他，他曾经跟我说过，就算是对待奴隶也要保持绅士风度，你们好好的听话，Y国皇宫很漂亮，你们会过得比很多人都好。” 达邦轻轻看了林锐一眼，两个少年低下头，道了声谢。 周在给两个少年装箱时补充了一句：“个性听话好办，不过国王说要跟27一软，就得多打几倍的针再加上电击，这需要在培育一段时间。” “来不及了，得赶上贺礼。”林锐看向周，他看着这个男人的时候总觉得心态复杂：“所以你也跟着去三个月，把这两个训好了再回来。” 周没有多犹豫，点了点头：“行。” 林锐看着那两个箱子，皱紧了眉头。 他知道沈夜的个性，他不会甘愿像一个性奴一样被装箱，但他会为了不让林锐为难，而委屈自己。 好在这个时候达邦开了口：“岛上有架私人飞机，三年前买的，还很新，你先拿去用。” 林锐点头：“谢谢父亲。” 达邦看向林锐，这次他破天荒的开口：“把你那个27也带过去，国王不是喜欢他那款吗，虽然脏了点，但能给国王消遣一下也行。” “是，父亲。”林锐回应。 林锐从S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楼的庭院外，沈夜窝在摇篮椅上看书。 整个海岛都是奴隶芯片定位可活动的范围，这导致沈夜在这种地方，能随便的在户外进出。林锐给他买了一个巨大的，可以窝着的吊椅方便休息，他穿着宽松的睡衣，叼着根棒棒糖，蜷在那里看一本。 天知道是哪国文字，林锐根本看不懂，只能从封面判断出大概是外国名着。 林锐走过去，坐上摇篮椅要窝在他旁边：“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沈夜的头偏了一点。 他的鼻子动了动，看向林锐，眉头微微皱了一点儿，有些为难，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沈夜。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当沈夜想说什么，可又担心说了什么会让林锐不高兴的时候，他都是这个表情。 “怎么了？”林锐问，沈夜觉得林锐会不高兴的点，大都是奴隶思维的后遗症，林锐事实上不可能因为这种事生气。 “有香味。”沈夜嗅了嗅，他把鼻子靠近了林锐的肩膀：“鼠尾草，雪松。你去见周了？” 林锐对沈夜的嗅觉有些惊讶，他亲了亲沈夜的侧脸安慰：“没事的，你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别怕。” 沈夜摇了摇头，他担忧的重点似乎不是周，而是另一个方向：“周现在在调教S级奴隶。” “嗯，是的。”林锐点头。 沈夜的眉头耸了耸，小心翼翼的问：“你要买吗？” “我不买别人。”林锐将他拉到怀里靠着，两个人一动，吊椅就轻轻的晃：“是送给威廉的。” “威廉。”沈夜点了点头，他有点尴尬的低下头，挠了挠脖子。 “怎么了？”林锐看向他。沈夜不解释，只是把自己埋在了吊椅的毯子下面。林锐发现沈夜越来越像一个仓鼠，于是将他从毯子里剥出来，然后亲了亲他的脸：“想起了什么。” “看到了。”沈夜脸涨得通红：“那次跟威廉，你看到了。” 至于没看到的，沈夜不是不在乎，而是顾不上那么多。 毕竟，周和J就不知道在他身上舒服了多少次了。 “以前的事情了，我跟你做的还不够多吗？”林锐总是能一句话就能让沈夜开心起来，他盖在了沈夜的身上。 在这种时候，沈夜总会自觉的分开双腿，无论林锐的意图是何，他永远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 这是一种训练过的本能，从身到心都是。林锐朝他走过来，他都会觉得，多半是想要睡他。 这种反应改正需要时间，所以林锐从他的身上起来，把他重新用毯子裹住：“你可以休息一下，一小时叫你，我们出发。” 沈夜的生活，绝不是只靠zuoai组成的。 私人飞机从海岛起飞，到伦敦降落时，没有花太久的时间。 辉夜之城伦敦分部的人派车来接，东南亚使馆和英国使馆的大使前后随行，林锐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沈夜额头的字被洗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有红痕，用偏长的刘海挡住，他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挡住了他最在意的脸部伤疤，林锐给他戴上之后夸他好看，沈夜会觉得高兴。 “我是不是不方便这么出去？”沈夜在离开飞机前，这么问道。 “没关系吧……”林锐抱有一丝侥幸：“要不我说你是我助理？” “他们又不傻。”沈夜无奈的笑了，他看向舷窗外，宫廷大臣穿着西装站在外面，沈夜一愣，眼睛暗淡了下来。 “怎么了？”林锐问。 “他认识我。”沈夜的目光移开，他所说的认识，并不太光彩。 “就他吗？”林锐握着沈夜的手。 “他跟几个朋友来的，旁边那个也认识，可能还有别的。”沈夜看向林锐，很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笑起来。他一旦逼自己笑，就会露出这种讨好一样的表情，看起来软弱而小心：“算了，林锐，算了。“ 算了。 天底下的事情，总是有很多不得已。 但林锐还是不想认。 “而且定位芯片是有范围的。”沈夜说：“飞机和海岛，还有购买者的家里都是范围许可之内，其他地方，只能用箱子进行信号覆盖，保证奴隶不会死。” “所以你不能出飞机？”林锐有些诧异，他发现自己忽略了这一点。 “是。”沈夜点点头。 “你早就知道？”林锐问。 “嗯。”沈夜说：“出发前就知道，我以为早就要装箱，没想到飞机上还可以跟你多相处一会儿。” 林锐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最后只变成一声叹息。 箱子最终还是出现了，内部的器械已经绑定，没有哪个可以拆下来。 林锐让其他人回避，沈夜只在他面前脱掉了衣服，从箱子里蹲进去。 按摩棒插进他的后xue里，他发出呻吟，林锐将排尿管、呼吸和食道管塞进他的鼻腔和尿道里，他安静的躺下，在麻醉药剂的作用下迷离着闭上眼睛。 “害怕吗？”林锐非常担心。 “有主人，不怕。”沈夜的手蜷在前胸，那颗漂亮的蓝宝石在他的手心里。 他的嘴含住了另一根按摩棒的位置，箱子合上，他终究是像货物一样被抬了出去。 他是个奴隶。 现在的情况有些诡异，在林锐的保护下，海岛反而成了他可以肆意行走的乌托邦，海岛外的世界，他被压抑成了一个人形器具。 “都送到皇宫，这个跟着我。”林锐对其他人叮嘱，两个少年的箱子被当做货品抬了出来，林锐走下飞机，衣冠楚楚的宫廷大臣代表国王欢迎他的道来，握手的时候，林锐都觉得有些紧张。 大臣对于被国王亲自邀请的人充满热情，与林锐攀谈着。 他也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辉夜之城的新岛主，于是两个人的话题离不开奴隶，林锐虽然不喜欢，但他的身份如此，也只能应承下去。 “您岛上的奴隶真的很棒。”大臣坐在他身侧说道：“我每个年都要上去散散心。” “您玩的开心就好。”与沈夜一样，林锐也训练出了一种假笑，显得自信而风度翩翩。看起来像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 “我也买了，不过没放在家，还放在的岛上。”大臣开口：“不便宜。” “哈哈哈，对您来说应该算不上多少钱。”林锐说道：“不过您如果下次还有购物的兴趣，我给您打折。” “这就太好了。”大臣很是开心的搓了搓手指，尝试用一种刺激性的话题拉近距离：“您知道吗，其实有很多地方也在试图培训奴隶，据我所知，北欧就有一家，北非以前也有。” “是吗。”林锐对此不大奇怪，这种血赚不亏的生意总是有人会做的。 “是，我去过，他们做的都不如您，不管是服务还是成品，都很差。”大臣皱着眉，嫌弃的摇了摇头：“北非那个管理太松，卖出去一个奴隶跑了出去，把消息捅给了报社，差一点就传出去了。” “哦？”林锐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然后呢？” “然后，法国拉着我们、意大利、西班牙好几个国家开了会，一起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北非那个馆子所有奴隶都处死，工作人员送进了监狱。”大臣叹了口气：“那个地方我还投了点钱，亏的连房子都卖了。” “这件事外部不知道吧？”林锐问。 “压下去了，最后有小网站当妓院花边新闻往外爆了一点，就没有再过问。”大臣摇摇头：“还是您这里好，安全，服务好，训的也好，大家都爱来。” “是啊，安全。”林锐将手放在了嘴边，手上的蓝宝石戒指发出灿烂的光：“对所有人来说，可能我这里是最安全的了。” 沈夜是被关在箱子里装走的。 箱子准备的很仓促，里面的麻醉剂不足，沈夜的头昏昏沉沉，还是保持着迷离的清醒。 箱子很小，他蜷缩着一动不动，光、声音都没有，他只能听见管道里空气和液体流动的声音，按摩棒嗡嗡的震动，以及微微的心跳。 封闭式的黑暗会让人感到紧张，他在稍有些清醒之后，下意识开始挣扎起来。 但是，没有任何留给他挣扎的余地。 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困在运送奴隶的箱子里，他只能用手掌轻轻抚摸胸口，让自己安静的接受。 安静，接受，他最擅长的事情不过如此。 他随着箱子晃动，过往的记忆和认知从黑暗中倾泻出来。从人到奴隶，他的生命被诡异的搅碎，林锐像一束光照进了那扇玻璃房间，但终究。 没什么用。 林锐撼动不了世界，他的口腔将永远被按摩棒搅动，他后xue也永远是一个性器官而并非排泄出口。事情已经发生，也已经下了定论。 他是想被当成一个人对待的，事到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是蜷缩在林锐的羽翼之下，他不想跪就可以不跪，想要穿衣服就可以穿。 可这并非基于对他的尊重，而是基于对林锐的敬畏。 这一点他很清楚，越清楚，就越感激，也越害怕。他知道自己的脊柱是被林锐扶正的，如果哪天林锐不想扶了。 他将重新坠落深渊。 为了避免在事情发生之后崩溃，他总喜欢降低自己的心里预设，做好最坏的打算。 虽然他会忍不住去触及所有的希望，贪婪的享受片刻的安宁，可他心里知道，只要林锐稍微不喜欢他，稍微喜欢上别人。 他就还是一条狗。 这一点，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箱子里，清楚无疑。 更可悲的是，他在刚进入辉夜之城时不怕死，因为他愤怒别人碾碎他的自尊，并可以预见未来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在成为27的时候也不怕死，因为他知道宿命如此，如果被杀死也理所当然。 可现在他怕了。 林锐太好了，林锐是他生命里的光，只要能看见林锐……甚至只要能确认自己跟他同时存活在一片土地上。 他都想要将这种感觉保留多一秒。 他想当人，想被林锐珍视，想站在林锐身边。 想听林锐说，他是他的爱人。 人容易贪婪，这话说的不假，即使他是沈夜，即使他足够克制，他还是贪恋现在的相处模式，甚至想要更多。 现在能让他安慰的，是他的主人林锐终究在等他，他能感觉到箱子随着车辆的行进晃动，他以为自己跟林锐坐在一辆车上。 可能在后备箱里，如果在手边就更好。 但其实没有。 负责运送奴隶的车开在林锐的车后头，被当做货物一样运进城堡。林锐下车之后就受到了威廉的迎接，他意气风发，穿着一身漂亮的西装，依旧是那副英伦绅士的模样。 “这是我的太太，玛格丽特。”威廉介绍他身边的女性，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保养得宜，一头漂亮的金发盘在头上。 “我是应当称呼为夫人，还是王后？”林锐低下头，亲吻了玛格丽特的手背，他这一句话将王后哄得非常开心，轻轻的笑了起来。 威廉看着他的妻子，也显得非常骄傲。 “给您的礼物已经送进去了。”林锐看向那两白色的货运车，尽量保持着礼貌。 威廉与林锐在城堡的花园里走着，非常高兴的拍了拍林锐的肩膀：“这可是太好了林锐，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朋友——他们看起来怎么样？” “是品质最好的，一对兄弟，资料发给您看过了。”林锐说：“因为有关身体的地方还没调教好，所以会有一个调教师随行，他是非常优秀的调教师，您有任何吩咐都可以告诉他。” “好，好，非常好。”威廉开心的搓了搓手，旁边的玛格丽特就这么听着。 林锐知道玛格丽特对于自己丈夫养奴隶这件事一清二楚，但这么大谈特谈，并将奴隶带回家，还是让林锐觉得有些尴尬。 他看向玛格丽特，威廉也懂了他的意思，笑着说：“我的夫人最近非常大度，所以我把我的小宠物们都接了过来。当然，她的也来了。” “看来您给王后准备了很棒的礼物？”林锐问。 “当然，我送了她后冠。”威廉骄傲异常，玛格丽特也笑的非常开心。 林锐被这个理由说服，后冠，显然比几个奴隶重要的多。 “今天你来了，我们一起吃饭。”威廉说：“家里的奴隶都住在城堡的下面，他们不能上楼，不过你是客人，你的27要不要放房间里？” “如果可以的话。”林锐表示感谢，他对威廉的绅士风度始终保持尊重和敬佩。 “我们先去吃饭吧，希望你不要对你的小宠物太着急。我的男仆会帮你照顾好他，你放心，你的东西我虽然很感兴趣，但我不会夺人所爱的。”威廉向林锐保证，林锐的确放下来心来，那辆白色的货运车此时已经驶入了城堡，沈夜在箱子中颠簸了一下，被带上了三楼的客房。 客房内富丽堂皇。 海岛再富有，也无法跟500年历史的皇宫相提并论。客房墙壁上尽是洛可可烫金的花纹，不知道有几百年历史的画挂在墙上。房间内的设施一应俱全，空间足以大的开聚会。 衣着得体的男仆将箱子放在了床边，一个同样漂亮的烫金笼子被搬了进来。大家对准国王的嗜好保持习惯，男仆将密码锁打开，沈夜微微睁开眼睛，他下意识的寻找林锐，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沈夜开始紧张起来。 男仆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看到了小宠物的焦虑，对他微微的笑着：“你不用担心，是你的主人让我来的，林锐先生在跟国王用餐，这段时间，你就跟他住在这里。” 他给沈夜指了指旁边的金色笼子，他大概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令两个年轻的男仆将沈夜的食道管和呼吸管拔了下来，他们没有对沈夜为什么醒着过分好奇——毕竟在皇宫内工作的一大要务就是少说多看。 “我是这里的内务负责人之一，你可以叫我约翰先生，专门负责照顾你们这些小宠物。”约翰的态度极其温和，沈夜虽然知道他将自己只是当成宠物狗，但也不可避免的产生好感。 他从箱子里坐起来，似乎乖巧的点了头，喊了一声：“约翰先生。”正犹豫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这样赤身裸体的爬出去，就看见约翰先生拿来了一套衣服。 那是一件漂亮的丝质睡袍，灰色的缎面上绣着精致的金线。沈夜有些惊讶，就听见约翰开口。 “皇宫内的小宠物都穿这个，你先试试看，如果有什么你主人不满意的地方，让你主人转达给我。”约翰说：“理论上皇宫内的小宠物没有允许，禁止离开皇宫内部到达室外，白天不能出卧室，但你是客人的，所以一切还是以国王陛下与你主人的意见为准。” “食物这里都有，因为客房里没有宠物用的清洗设施，所以每天早中晚三次会给你端上来。都是去除了不干净东西的洁净版本，如果还需要什么，同样找你主人来申请。” “谢谢。”待遇比沈夜想象中好很多，他想起了威廉的确对奴隶相当温和。 只是他终究不敢走路，因此支撑着手臂爬了出去，跪在那里穿好了睡袍，只用腰带系好。 光滑的布料让他只要轻轻一拉，衣服就会从身上滑下。 毫无疑问，很适合被使用。 符合性奴隶的身份。 笼子被打开，约翰示意他爬进去，笼子里铺着柔软的垫子，大概长宽高各一米五，很宽裕，里头还放着一个用来睡觉的枕头和一个可能是给他玩的小狗玩偶。 以及两个用来安慰他的按摩棒和跳蛋。 笼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喇叭，约翰告诉他，这是主人找他用的，喇叭旁边是一个红色的小按钮，这是为了防止奴隶出现情况，给他们的应急按钮。 “觉得自己生病了不舒服，房间内出现意外，有危险，都可以按下让我们过来。”约翰说：“不过不要随便按，如果发现没有任何事，即使是碰到了也要受罚。虽然你是客人的宠物，国王一向提倡热情待客，但这里毕竟是皇宫，希望你尽量不要给陛下和你主人添麻烦。” “好的。”沈夜爬进笼子里，垫子比他想的还柔软，他温顺的趴了下来。 “除了清洗和排泄以外，不要出笼子，晚上七点到八点是休息时间，可以在地下室的范围内随便走动，有主人的召唤随时上去。在有人的地方不允许走路，但没人看见就没关系。”约翰顿了一下：“啊对，这是皇宫的规矩，除了最后一条，其他的可以按你主人的意思来，客房以内，我们不管。” 约翰说的差不多了，将笼子门关上，只扣下一个简单的锁。他还准备了食物，将雪白的“饲料”倾倒进了笼子里的食槽，沈夜居然嗅到了一丝香气。 里头去掉了所有的排泄物，用牛奶泡着。 沈夜有些楞，旁边的约翰还在里面洒了一点儿营养粉之类的东西：“陛下对小宠物很照顾，礼拜天，也就是明天还会发小点心，你应该能赶上。” 说完，约翰离开了，离开前他还微笑着对沈夜开口：“好好休息吧，等你主人回来。”然后才轻轻的关上门，如同对待一只心爱的小狗。 威廉对奴隶，已经称得上奇迹般的好了。 沈夜跪坐在笼子里，安静的躺下来，林锐不在，他躺在威廉的皇宫里，这让他想起威廉曾经对他说要买下他的诺言。 如果当时他答应，如果没有林锐后来的举动，现在这样，就是他日常的生活。 非常好了，他还是27的时候，对有这样的日子想都不敢想，梦到了，也会觉得过于夸张。 而林锐，对他比这个还要好。 好到，现在他在笼子里怎么趴都觉得不舒服，垫子还不够软，笼子空间太小，食槽里的食物没有排骨汤。 嫌东嫌西，非常娇气。 他唯一觉得能接受的，就是那两个按摩棒明显是从岛上带下来的，插进后xue里的时候刚刚好。 他呻吟了一声，稍微的想了一下。 没有犹豫多久，选择打开了笼子门。 他从笼子里钻了出来，多少还有点紧张，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在没有任何人的指引下，选择从笼子里钻出，站在地上。 这样才对……他的赤足接触到地毯，极强的负罪感和慌乱涌上来，但被强行压了下去。 他还不饿，那些东西暂且不用吃，但他有点渴。 他往四周看了看，房间里准备了零食干果，和马卡龙饼干。 他吃不了。 于是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咖啡机。 咖啡。 他第一天遇见林锐，在星巴克时，他吃的提拉米苏，林锐喝的咖啡。 沈夜想起了它的香气和味道，他走过去，往四周看了看，跟做贼一样按下了咖啡机的按钮。 咖啡机运转，很快带着香味的液体流了出来，他吓了一跳，也微微笑弯了眼睛。 真好。而他知道，他的主人不会生气。 他可以这么做。 他是一个人。 他甚至有点为自己的勇敢自鸣得意。 虽然没办法拿起咖啡杯，可房间里也备好了吸管。他尝试着不用舔食，而是如同喝可乐一样将它吸上来。 第一口他烫的差点没跳起来，在尝试吹了十几分钟之后，咖啡的温度终于合适。 他尝了一口，好喝，他要待会儿跟林锐推荐这个东西。 他站在了卧室的玻璃窗前，看向皇宫中的花园，刚好看见林锐跟威廉走向皇宫内部。 他们似乎要去吃饭。 现在是下午，夕阳还没有下去，想必得用完了晚餐才回来。 沈夜没有这么着急，他知道林锐跟国王的见面绝对非常重要，要放在以前，他会每一分一秒都等得揪心。 可他知道林锐会回来。 林锐喜欢他，林锐甚至爱他。 阳光很好，咖啡很好喝，他尝试着相信这一点。 林锐跟威廉进入皇宫，这里无一处不富丽堂皇。 他在威廉和玛格丽特的邀请下来到了会客室，时间还早，餐点还在准备，玛格丽特王后轻声说自己要去准备餐点，巧妙的退了场。 林锐察觉到有些不对，但威廉身上全是善意和热情，应当不会发生什么坏事。 他们两个男人靠在沙发上，威廉解开了衬衫最上头的纽扣，与林锐坐在一起颇有点忘年交的意思。 “哎呀，我在这里朋友虽然多，但都顾忌我是国王，没有一个能陪我玩的尽兴。”威廉开心的搓起了手掌，看向林锐：“而且他们都不太懂，嗯……品味不好，每次都弄的哭天喊地，没有意思。” 林锐已经猜到了威廉要干嘛，他看见威廉给他和自己倒了一杯酒：“继位的事情搞定之后，玛格丽特对我也很宽松，当然，我允许她随便跟女孩子们玩任何游戏——不过这阵子太忙了，都是我一个人玩，你知道，这就很没意思，所以你来了，难得放松一下，玛格丽特也同意。” 威廉晃着红酒，林锐有些紧张的端起酒杯，但尽量保持着热忱的表情：“陛下是指……” “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叫我威廉就好。”威廉哈哈笑了一声，门被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仆推开了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爬行着的漂亮年轻人。 至少有两个亚裔，跟沈夜有点像，都是干净的五官和清澈的眉眼，骨节修长，头发修剪的干净。 应该是专门按照林锐的国籍和喜好挑选的。 威廉体贴的林锐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们在林锐和威廉的面前跪好，脸上保持着微笑，这种微笑带着一百二十分的诚心。 林锐反而觉得如坐针毡，他紧紧的抓住了红酒杯，轻轻喝了一口。 “你知道的，我从不介意跟人共享我的宠物，这几个你随便用。”威廉指了指林锐，对他的小宠物们说：“来，你们谁今天能让他高兴，我奖励谁今天晚上一夜狂欢。” “狂欢是什么？”林锐问。 威廉看向最右边的亚裔，示意他开口。 亚裔宠物笑着说：“一瓶红酒，一块冰淇淋蛋糕，一次按摩浴缸与一首美妙的歌，这些还可以跟最好的朋友分享。” 威廉吹了个口哨：“开始吧小朋友们，别让你们的客人失望。”